《世事何曾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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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何曾是绝对-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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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莫北一个自信的微笑,“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莫北见到她干脆的表情微愣,随后点头,“开始开始。”

比赛开始,这些男孩子丝毫不因她是女孩子就会让她,真正开场时她发现这些人明显就欺负她是女孩子,身短体力差,专门过来截她的球,贼手纷纷朝自己袭来,她气闷地泯紧唇,心慌中急忙把球投给给自己一头的莫北。

“好的。”接过球的莫北一个敏捷的闪身,躲过对手的拦截,一个弹跳,手举得高高的,正欲投球,一旁的一个平头男生弹跳起欲把他的球给拍下,她和莫北离得最近,场面有些乱,大家的动作七手八脚地弄的她眼晕,为了让莫北投进球,她箭步冲上去用头把那男生给撞开了。

结果那男生吃痛地捂着肚子,她也吃痛地捂着晕乎乎的额头,裁判告诉她她犯规了。

她捂着头皱着眉头在场外看着他们一行人打球,莫北没有在打球的人群里。眼前忽地伸出一只手,递来了一个熟鸡蛋,“给。”莫北好笑地看着她。

“谢谢。”她接过鸡蛋揉着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规矩,让你犯规影响了比赛。”

“什么比赛嘛,就是课间的娱乐,不要太放在心上。”莫北在她身边坐下,“头好些了没?”

“好多了。”她微笑道。

“明天继续吧。”

“什么?”她不解地问。

“明天课间的时候继续打球啊。”莫北指着那方一起打球的人,“你应该多休息一下,和他们一样。”

“你怎么就想到让我去跟你们一起打球的?”她好奇地问。

“因为你身体不错啊,其他的女孩子挺娇弱的。”莫北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是说我不像女孩子咯?”她故意敛笑,挑眉说到。

“哪有!”莫北睁大眼认真道,“你很像女孩子的。”

她一把捶向莫北,莫北笑着躲,却被躲开她的拳,作痛地啊啊叫了两声,她看着皱着一张脸的莫北,咯咯的笑起来。

打了篮球身上出了汗,夏风拂过,每个毛孔都疏通了一般,爽快的很。她舒服地眯起眼笑着,莫北也陪她一块儿笑。

“明天一起去打篮球?”

“好。”她笑着应予。

莫北听到满意的答案笑的很开怀,眼里满满的全是她,伸手向她的额头揉去,“下次别拿头去撞别人啦,练过铁头功的也别这么显摆啊。”

她朝莫北腰侧又是一记粉拳送去。

和莫北的交往和读书时代很多人一样,熟络到了一定地步,联系多了,感觉对了,自然也快了。突然在莫一天,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时候,莫北青涩地拉起她的手,很紧张又很认真地问她: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诚挚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她,期待着,紧张着,充满他的眼。

她没有多想,含笑点头。

莫北拉紧她的手,笑的分外灿烂。

在高中学习紧凑的时候交往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莫北是个男孩子总是有些贪玩,可她不一样,她的任务很重,在班上也是个干部,莫北在班级里寡言少语,对老师的话都是爱理不理,老师对他是有抵触的。

莫北和她交往很是认真,玩的时间少起来,努力地学习,总在尽力想和她并肩同行,一同放学的时候他会不厌其烦地问她课堂上不明白的问题,她一一作解,看着认真上进的莫北,她很欣慰地开始筹划他们的未来。

一同考大学,一同工作,她是喜欢他的,这个男孩子,会在自己单调的生活里添色增彩。而这个愿意为自己而奋斗的男孩子,给她很大的勇气。

一直相安无事的交往,学习越来越紧张,高三学子,在夹缝里求生存,他们手拉手互相给彼此打气,相约共考同一所大学。莫北从容淡定地学习着,面对如此自信的莫北,她反而觉得自己气势矮弱了一截,她顶的压力比莫北重,莫北家境不错,自己的家一直把赌压在自己身上。压力重的快压的她不能呼吸了,可莫北笑的如此轻松,当真令她羡慕。

毕业前的模拟考试的降临,她考砸了。她的压力太大,特别老师说这次考的好考重点就十拿九稳了,她更是要求自己必须考得好。可考试时,她又觉得力不从心起来,总觉得这些试卷的考题都在和自己做对,她考完后就觉得自己这次不好,可虽有想法,但当考卷分数出来时,她还是接受不了。

最无奈的是,莫北考的出奇的好。

她丝毫没有替莫北高兴的心思。

那一天老师齐齐喊了他们两人去办公室。

首先把莫北表扬了一番,然后把她狠狠地批评了一番。她红着脸在老师面前垂着头,默默地听着老师的教导,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头依旧垂的低低的,莫北怎么喊她她都不回答。

那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静静地听课,下课也不去打球,莫北想和她说话她一个眼神就把莫北逼退了。

放学时莫北截住她的去路,把一对撕的碎碎的碎片塞进他手里。

“你别生气,这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莫北着急地解释着。

她盯着这堆破碎的纸片,想起书包里惨烈的分数,头垂的很低,却无法阻止心酸的泪流出。一种失败感铺天盖地卷来,席卷着她。她想不通,想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是,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这很重要,我需要这成绩,我没有它就等于没有了一切。。。。。。莫北,我不是怪你,只是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努力,所以没考好,你回去吧,我今天一个人回家。”

“这次没考好不算什么啊,关键是。。。。。。”

“别说了,我们分了吧,我真的怕了,我真的不敢再考一次这样的分数,这对我来说太恐怖了。”她转过身不去面对莫北,大步朝前走着。

“左蓝,我难道就比不过一个模拟试卷?”莫北伤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个还用问吗?”她冰冷的话语从喉咙里说出,闭目,莫北,这次是真实的我,不是那个善解人意温柔的我,很失望对吧?我也是,我对自己也很失望。再次睁眼,身后的人不再说话,她心安理得地朝前走。

和莫北分手虽然伤心,但她连伤心的功夫都没有,还要学习,还要抓分数,还有很多很多事等着自己,没有时间,没有时间了。

第二天她听着黑眼圈下楼,出乎意料的,莫北居然在路口照旧等着她。

他笑着对自己打招呼,仿若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自己清醒地从他眼里的红肿看出了,其实一切都发生过了。她冷着脸,不理会他,从他身边静静走开,落下孑然的他,不去想他失落的表情。

压力多大,她的决心就有多硬。她不能心软,心软就等于失败。

高考剩下的日子里莫北都一如既往地出现,上下学,哪里都有他的身影,无意间看到他的脸,全是害怕失去她的表情。

她连去看他的时间没有,看书复看书,压力大,导致食欲也不佳,身体越来越瘦,时间堆积下,她终于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眼一黑,晕过去,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是莫北。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他一眼了,他也瘦了,下巴消瘦下来,眼睛就显得大了。

她眼眶红起来。

莫北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傻笑着,“吃吧。”她瞅着他手里的苹果,目光落在食指的创口贴上,莫北看她在看那点伤,尴尬地略偏过头去。

她接过苹果静静啃着,啃着啃着眼泪就流下来。

莫北一见她哭,手抬起,不由自主地抱着她,双手护着此时终于软弱下来的她,由于很少安慰人,他有些无措。

她哭着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对你好。”很直白的话,甚至冒着傻气,却令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大的她软下来。

“莫北,我们一同考上A大就在一起吧。”她累了,此时的怀抱,这么温暖,舍不得放开。

抱着她的那双手蓦地一颤,继而收紧,头顶传来坚定清晰的声音:“好!”他的脸庞溢出浅浅的笑意。

这个约定到了大学本来是该实现的。两人同时考上了大学后,她便开始等莫北提这件事,可是莫北怎么也不提这件事。

这样搁着过了半年,两人一直不清不楚暧昧不明地过着,她纳闷,但自尊心强的她是开不了这个口的,有时候觉得憋闷想找他谈谈,而莫北也老是臭着脸,一幅琢磨不透的样子到底令她打住了念头。

总感觉回不到以前的时候了。

可总想回到以前。

遇到了很多旧时的朋友,他们都曾羡慕过当初的她和莫北的这一对,而如今,羡慕他们的人大多已经成双成对,有了各自的美满。

自己反而有些羡慕他们了。

林婵,那个读书时候比较文静的女孩子现在打扮起来也非常光鲜艳丽了,在一次偶遇后居然和自己聊起了感情的生活。

她好言劝着,当真令自己觉得忏愧。

其实,真正会关心人的是她,而自己,更多时候是在扮演关心人这个角色罢了。

花待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林婵总体是想告诉她这一个意思。

她听了林婵的话后静静一个人想了很多,学校里喜欢莫北的女生挺多的,而他和同系里的几个女生也走的比较近,这让她的危机意识强烈起来。

有时候,向前跨出一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而那天听闻同系的一个女生准备向他告白,约他在天台时,自己真的慌了,冲上天台时发现自己来早了,比那女生来的还早,而他也来早了,两人互相面对,他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在看到自己那刹放缓,又转而变为不安。

“说吧,我听说今天有人跟我告白。”


她看着等着答案的莫北,嘴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莫北失望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缓缓叹道:“左蓝,我追了你三年,等了你半年,为什么,你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看着他,心湖漾起层层波澜,眼涨红,哭起来,“我在等你先说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夜幕星空下的莫北,眼里同样也有了雾气。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也等了他半年了啊。

“你要说明白我才知道。”

“我喜欢莫北,我喜欢莫北,我喜欢莫北!”连连说了几遍,边说边走向莫北,每一步,每一声,用了她此生从未用过的那么大的勇气。

收获到了莫北的拥抱和他幸福的笑容。

那天天台,也成了她的告白地和复合地。

复合的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好不容易回来的感情,大四出来实习工作,开始分隔两地。

莫北带着男人的性格是喜欢往外闯的,而自己就想在固定的地方,当个小小的白领,过着平静安适的日子。想法不一样,并且无法统一,导致分开的时间多起来,时间变长,让那些很深,很浓的感情,开始不安定起来。

他们彼此都已成熟,再也不会做读书时代那些幼稚的举动,开始有了自己固定的交际圈,莫北开始开创自己的事业,而自己则踏实的做着手上的工作,在工作两年后提拔为了公司主管。

莫北家里的人开始催促两人的婚事。

他想让她和他一起,目前最适合他发展的是北方。而她又不愿意离父母和妹妹太远,南方她已习惯,这里一切都是她熟悉的。加上农村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生,父母还在为懂事的女儿高兴。而由于工作关系她很少回家,邻里的好事者就说她父母养的凤凰终会飞出去飞不回来。父母虽不说,但是总希望她能经常回家的,每次回去他们是那么高兴,走的时候又那么不舍,她心里都会滋生很多愧疚。

莫北坚决不同意她回到她父母身边。

“你忘记你读书时是那么努力地想考出去吗?你忘记了当时为了成绩和我分手吗?怎么如今你什么都有了反而想放弃一切回去?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我就从来没被你当成家人过?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莫北歇斯底里地指责她,这件事对他不公平。

“你就不能留下来和我好好生活,一起奋斗吗?”莫北的眼里满是受伤,“我努力地变成你希望的那个样子,可总也猜不透你的心思,是你变的快还是我太笨?”

她面对他的话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莫北看着沉默的她忽地觉得很累,他很累,也想得到安慰,单亲家庭的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想得到安慰,爱护,可是面对左蓝,他总是心累的喘不过气来。

年少时的激情褪去了,如今,生活工作的压力真正出现时,他开始无比清晰地觉得,左蓝不适合自己。

可他放不下这段感情。

越爱越痛,越痛越爱。

似乎目前就只有应酬淡淡酒精能给他安慰,于是老是喝酒,整晚整晚醉醺醺的回家。

左蓝在二人共同的小公寓里静静等着他,她想了很久,想告诉他她认真地想了很久,他们需要好好地坐下来聊聊,好好地规划一下未来,当初是他们不成熟,对未来很盲目,现在要好好地谈谈。

她仍是在乎他的。

她等了他一晚上,他没有回来。

早上上班的时候她打开门,看着倒在门口睡着的他,衣领上的口红印扎眼。

那些很多很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她把他扶进屋里,换衣服,给他擦脸,熬粥,把粥放在他床边时折返到洗衣间,把那些衣服细细地洗干净。

边洗边流泪,她深深地吸着气,告诉自己没事。

她去上班,一天劳累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卧室看莫北,他已经走了,望着空空的卧室,那口没有动过的粥,她的心,跟那碗粥一样,凉了。

第二天,莫北回来的时候,她照旧发现了口红,重复之前的动作,她把粥热了放在他床头,静静地守在他床头,看着蹙眉睡相不安稳的她,她叹口气,摸着他下巴的胡渣,脑中回想起了年少时青涩的彼此,想想如今的两人,画面叠加,恍如前世今生一般。

总感觉有些东西开始流逝,怎么也抓不住握不牢了。

收拾行李,却发现每一处,每一物都带上了莫北的记忆,她只得把行李箱搁置一旁,留下离别的短信,悄悄离开。

在返家的路上,她给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同意和妈妈曾提过的一个男教师相亲。

相亲的时候两人的感觉都还不错,男教师年纪有些偏大,但对她很是细心,是个可以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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