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抱住羊脂嫩滑的玉体轻轻翻在身下,明显感到佳人在怀里的颤抖,仔细端详这塞外号有第一美女之称的云姬公主。
她的长发披垂两肩散落在裘枕上,双颊潮红,眉如春山远,眸若潭水深,挺秀的瑶鼻较中原女性略高,樱唇欲动,肌白胜雪的胴体丰满动人,特别是比中原女子尤大高耸的酥胸,看上去如两朵盛开的并蒂莲花,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轻轻起伏。
李子仪情不自禁地在酥胸上大肆活动,当真如获至宝,而新娘子被刺激得不住颤抖喘急,双眼投出无尽的春意,更激起他原始的欲望,念到春宵一刻值千金,好整以暇后缓缓压了下去,云姬全身心地奉献着娇躯,任君驰骋,顿时满室皆春。
第十一章 洞房遇刺
夜至中露,残月渐隐,乌云遮住了半边的苍穹,犹似一张大青纸上泼满浓墨一般。回纥军营举行篝火婚宴后,新郎新娘洞房共榻,外面的可汗酋长以及将士尽兴豪饮,谁想得到此次出兵的战事竟变成一庄喜事,却是始料不及。
新婚暖帐中一对珠联璧合的男女,春宵之刻行过夫妻大礼后,酣甜熟睡,李子仪数日来沿途奔波救驾,难得如此逍遥,拥美酣眠卧榻,怀中的绝色佳人训若羔羊地依偎着,雪白的胴体仿佛八爪鱼缠搂着他,双颊晕红,媚态娇姿,现出云雨过后的风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片乌云把月亮的光辉全部遮掩背后,使得九州大地显得更加黑暗,李子仪搂着娇妻,微微翻身之际,灵耳颤动,察觉有碎步声穿插军帐附近,步法轻盈稳健,显然身怀娇深的内力和轻功,绝非一般巡卫值勤。
李子仪大感奇怪,睁开眼帘,凝神禀息,突然几道黑影从帐前闪过,隐伏在帘口处,其中一个黑衣人依稀从怀中取出一根细小的竹筒,伸入帐内便要施放迷烟。
李子仪伸手轻轻探在佳人鼻息前,自己则禀息不动,静观其变,过不半晌,几名黑衣人只道帐中之人已然昏迷,掀帘悄声潜入,六名刺客弯身闪在一排,其中从怀中摸出几枚梅花状的暗器,看准床幔内的身体方位挥手射去。
李子仪闻风识劲,左掌暗里运力,掌风柔如蕴藉,形成一股无形的气墙,将射过来的暗器反弹回去,力道更增了一倍之多,但闻“喔”的一声,帐中暗处随声倒下一个身影,其余刺客蓦地一惊,面面相觑,杀机四伏,一名头目当即立断,打出行动的眼色,三名刺客的长剑一抖,寒光闪闪,宛如一鸿秋水,踏步冲前直刺帘幔榻床。
李子仪正凝神静听刺客的动静,寒气乍起,察觉刺客已决定抢攻,当下将衾被往云姬身上一裹,免得春光外泄,接着左直身躯,盘膝左定,对方三人剑刃锋利之极,哪知剑锋尚离他胸前三寸处,便被他护体罡气吸住。三柄剑身不住颤动,使剑的刺客握剑前进不得,又松手不开,脉门酸麻脱力,袭上浑身冷汗。
另外两名高手见状登时大惊,心忖对手果然高深莫测,原来这几名此刻是安禄山派到回纥与吐蕃等盟军督促进军的武士,均来自关外武林的好手,用来掌握和监督盟军,如有异动便制造破坏,这几人得知回纥要与唐军重新结盟,便隐身离开军营,但想到今晚公主婚宴,众将士必定喝得大醉,巡卫松懈,便趁机潜伏回纥军营,欲行刺李子仪,好让他难以领军救驾。
李子仪丹田提气,力贯双臂,微一用力真气迸发,顿时震断三名黑衣人的长剑,双手一推,呼的一声,各在三人胸前拍手一掌,虽只用了五成的内力,但天底下能探住他一掌的人却已罕有,只闻三名刺客骨骼格格作响,闷哼一声,跌出床幔之外,再无了声息。
余下的两名黑衣人吃了一惊,各持利剑,纵身冲前,白刃泛着冷光,步法敏捷,出手狠辣,一剑直取面门,一剑戳向胸口,此时熟睡的云姬闻得轻微的打斗声,也醒了过来,睁眼蓦见寒光逼人而至,惊愕万分,一时竟忘了呼喊。
李子仪手指倏地夹住刺来的剑锋使其动弹不得,另一手指弯屈运劲正弹在刺到胸前的剑尖,铮的一声,长剑被荡了开去,那人虎口剧痛,一击不中,挥剑转身绕过同伴的身子,自上而下之劈李子仪的头顶。
此刻云姬才回过神来,只恨自己裸身被内,出手不得,娇呼道:“有刺客!”
李子仪双指夹住一人手中的宝剑上迎,正挡住劈下来的剑身,跟着随手一拍,掌风隔空震得一人呕出鲜血,登时倒撞出去,其势如箭,嗤地一响,冲破布帐飞出,跌在帐外地上,经脉尽断而死。
李子仪心想瞬间六名刺客死了五人,当须留下一个活口盘查来路和主谋,想到此处当即收手不攻,哪知最后生还的黑衣人见同伙逐一毙命,骇然一惊,暗想倘若不先发制人,除去这中原绝顶高手,自己势必死于非命,当下运劲手臂,猛击李子仪胸口,正打在他“膻中穴”上。
要知李子仪自幼修练《九龙剑典》上乘的绝学,内功修为何等高深,不但将对手打来的掌劲反弹回去,更因对方这么猛击,引动了他体内九龙真气劲上加劲,力中贯力御回反施,那黑衣人立时经脉受损便即送命。
李子仪想到线索已断,无可奈何地瞧向背后娇妻,只见她嫣然一笑,清冷微弱的月光从帐布豁口处照将进来,虽然适才处境凶险万分,但劫后余生,二人却觉对方说不出的俊美可爱,各自伸臂,相拥在一起。
此时守卫将士听到公主的喊声,齐聚在帐前包围起来,却不敢踏入一步,云姬公主的美貌称冠塞外兼且智计过人,刁蛮也是出了名的,众将士均曾在她手下当差,深知公主的脾气,明知帐中凶险万分,但没有命令,也决不敢踏入帐中半步,一名将领达穆尔站在外面请示道:“公主与驸马爷可好?末将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帐外火光通明,帐中李子仪温香在抱,想到她诱人胴体与新婚之夜,不免意乱情迷,但强自克制,只亲了亲她的樱唇粉颊,便朗声道:“公主与我都没事,刺客全部诛灭,请将军进帐来收尸清场!”
这时药葛罗与秦惋如闻声赶来,关切于情急忙入帐,燃起帐中红烛,柔光泛碧,李子仪披上了内衣裤褂,而公主腰枝不听使唤则拥被裹住洁白的娇躯,倦在床榻里,脸颊晕红,低声道:“请夫君和大哥将尸体抬出,其他将士不得……不得入帐!”
秦惋如好奇地向云姬瞧去,但见她绝丽娇美的俏脸又增添一份成熟的媚态,眉梢眼角风情万种,看得她不由一惊,心想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这妮子出落得更加艳丽?瞧着对方羞涩幸福的表情,难免生出几分妒意,出去时经过李子仪身旁,狠狠地捏了他一把。
药葛罗与李子仪二人忙活清理完毕已过了半个时辰,离天明为时不多,世子看过刺客面目后顿时认出何许人也,李子仪早已料知几分,听到后微微点头道:“世子回帐休息吧,明早辰时务必调兵谴将,出师救驾破敌!”
药葛罗笑道:“这个自然,骑兵人马已养精蓄锐,等待明日调遣,妹夫只管安心洞房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让我那好妹妹埋怨才成!”
李子仪哈哈大笑,回道:“哥哥放心,妹夫定当尽职尽责,竭力讨好贵国公主的欢心。”二人相视而笑。
云姬忍着下身疼痛,羞得无地自容,嗔道:“你们两个臭男人再取笑本公主就给姬儿滚得远远的,哼,人家才不稀罕他呢!”
李子仪笑着将世子送出帐外,回到洞房吹熄红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粉颊,笑道:“敢让为夫滚蛋,看来子仪只有收起怜香惜玉之心,不将你治得服服帖帖的,不知道为夫这方面的厉害!”
云姬红潮上颊,大耍花枪道:“姬儿难道怕你么?”
李子仪见她有恃无恐,当下收起温柔,拿出阳刚的一面,用尽全身气力大肆伐旦,云姬迎合地紧搂他的虎躯,瞬间疼痛而快乐的娇喘声脱口而出,顿时满帐春色。
翌日清晨,药葛罗清点一万精锐骑兵,在营前列成方字阵型,整装待发;李子仪领着云姬和惋如别过可汗与世子、各部落酋长,率军直奔唐军营地。
缓行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唐军大营举目在望,营帐前布满重兵防守,而情剑山庄的弟子则负责贴身护驾,即便是魔教或塞外高手夜袭军营,能过得千军万马,却也闯不出三百弟子的剑阵。
大将军陈玄礼见他领军归来,急忙率领监军边令成、副将李光瓒、段秀实,先锋席远庆、聂长枫,都尉赵崇兹,帐下幕僚刘贺、岑参等部下出营迎接。
李子仪寒暄几句,便问道:“皇上现在何处,我要立即面圣,将军派人召集兵力,做好备战的准备,黄昏时分出兵突击吐蕃大军!”
陈玄礼愕然吃惊,当下领路在前之向龙帐而去。李子仪面圣后交待了此去回纥借兵的前因后果、事情的始末原委。
唐玄宗听后吃了颗定心丸,龙颜大悦道:“李爱卿智勇双全,德才兼备,此次与回纥结盟联姻,更是有助大唐王室,朕会视云姬为自家皇室公主一般,册封她为我大唐‘凤仪公主’,取之有凤来仪之意,朕封朔方节度使、少将军李子仪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持帅印可调度天下各路大军,权力只在朕一人只下万人之上,全权负责平叛乱党贼子。”
李子仪豪气上涌,跪拜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玄宗老态龙钟道:“李爱卿请起,不知爱卿对此刻被动战局以及天下形势有何见解?”
李子仪起身坐定后,沉思道:“回禀皇上,安禄山与史思明虎貉之丘,蓄谋此场战争十年之久,更联合了关外室、韦胡人以及西突厥后裔,回纥、吐蕃等外族军队,分别从东、西、北三面包抄大唐,而且敌军骁勇善战,士气如虹,非唐军所敌!
“纵观战局长安陷落迫在眉睫,河东节度使李光弼东出井泾攻取常山,拖住史思明的兵力;正面潼关失守后,安禄山称帝洛阳,二十万大军直取长安,来势凶猛其城可危,而西南则有吐蕃伏兵拦截,如今回纥与大唐修好,则应趁机一举击破吐蕃打通西南巴蜀之地,臣护送皇上至成都后,便会立即引兵直奔长安反击!”
第十二章 痛击吐蕃
唐玄宗听到李子仪简单阐述形势,担心道:“倘若京城失陷又该如何是好?”
李子仪叹道:“若是我军失利,长安沦陷,当护送太子李亨及大臣武将,引兵向西退至武灵,然后调集驻扎在朔方臣管辖的十万天德军,与李光弼、颜真卿、崔光远及西北各路大军汇合,整编后拥兵凤翔召告天下百姓,反击平叛安史乱党,臣领军从洛交进攻冯翊,攻占河东永济要地,到时东下可进洛阳,西上可取长安,只要打上两场漂亮的胜仗,击败叛军主力,则趁势追击,乱党可平!”
唐玄宗龙颜大悦,赞道:“李爱卿尚未领军使对战形势关乎其微,朕日后可高枕无忧,爱卿但有所需尽管提来,朕自当准许!”
李子仪回道:“只要皇上能给予为臣绝对的信任,平叛战乱完全由莫将全权负责,臣定会剿灭乱党,消除魔教势力,重振大唐声威!”
唐玄宗叹道:“事到如今,朕也不得不依仗爱卿与诸位贤臣了,准奏!”
李子仪退出龙帐后,为云姬和秦惋如安排好营帐,眼见与吐蕃大战将近,抽出空闲来到禁兵军营抚恤伤员,很多的禁军都在营帐中痛痛快快地睡大觉,苦战一昼夜又跋涉多日,委实人困马乏。
在陈玄礼、李光瓒等将领陪同下,李子仪出入伤员营帐,许多禁军早有听闻他堪为当今大唐第一高手,又有爵位官衔在身,蒙得他亲自前来慰问,无不激动万分。
一个失去手臂的禁卫在浸透鲜血的伤布下问道:“将军咱们何时可以回到故乡?我的几个兄弟都战死沙场,我想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去。”
李子仪不胜感慨,深知战争的残酷性,但在沙场上对敌与江湖比武不同,任你一人武功有多强,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而行军打仗靠得就是计谋与士气,二者缺一不可,当下鼓励道:“各位禁军兄弟,我知道你们的辛苦,可是倘若无国,何以有家?安禄山乱党挑起战祸,泱及无辜百姓,各地难民苦不堪言,堂堂男儿满腔热血,自当为我大唐千万百姓所洒,不除乱党何以安返故乡!”
“将军所言极是,我等誓死效忠皇上!”其余将士听得热血沸腾,深受鼓舞。
李子仪安抚将士后,夕阳渐沉,荒野上密密麻麻地军营帐蓬相连,星罗密布,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更增几分萧索,他手扶栅拦,眺望着两边云霞,不禁生出无限伤感。
身后脚步碎响,云姬与惋如携手走了过来,斜身看到两位玉人难分轩轾的娇姿,不由心中一荡,乱世烽火连年,使他份外珍惜每段天美之合。
二女盈盈走了过来,左右玉立在他的身旁,云姬大方地挽着他的手臂,贴身相依,而秦惋如当然没有这么大胆,只是静立一旁,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李子仪伸出双臂,搂着二女的香肩,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不在营中休息?外面的风大当心染了风寒。”
云姬格格娇笑道:“夫君好象忘记了姬儿可是自幼在塞外大漠长大,什么苦寒不曾感受,瞧仪郎脸色欠佳,是否正为扫平乱党之事忧心呢?”
秦惋如被他一抱,想到昨晚的亲密举止,险些偷吃禁果,此刻不禁脸上一红,软靠在李子仪的身上。
李子仪听到云姬相问,正中心事,不禁点头叹道:“此时朝廷动荡,将士死伤枕藉,愧不成军,而叛军士气如虹,无往不利,又有邦国入侵边疆,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怎能不令人忧心呢?”
云姬眼波流动,一双漆黑溜园的眼珠转了两转,说道:“战争从不容半点妇人之仁,当务之急,夫君应重新部署全局,争取主动权,反客为主先退吐蕃五万大军,然后挥军北上,调集各路唐军重振旗鼓,以正义之名反攻安史叛党,只要漂亮地胜上两仗,稳定军心提高三军士气,则一鼓作气趁胜追击,乱党出师无名乃不义之师,久战必衰,倘若控制住叛乱的战火蔓延,必能及早剿灭叛军,安定大唐基业。”
李子仪微一吃惊,心想:“这妮子的确乃不可多得的军事主帅,幸好她钟情于我嫁为妻室,否则果然是我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