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倚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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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倚红颜-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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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心想:“单打独斗,数人群欧当然挡不到二人,但任你武功在高,单枪匹马也斗不过千军万马的冲杀。”当下令旗一挥,命早已布防的军队围截二人。

李子仪带军打过打仗,知道在沙场上,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哪怕你武功天下无敌,终究挡不住十万大军,敌人一波一波的冲锋,一时哪杀得完,而武林高手每一剑一掌击出,虽然震得劲风呼啸,飞沙走石,但消耗内力过快,一两个时辰尚可支撑,但时候一长,内力终有耗尽之时,到那时候只有任人宰割了。

他自知适才一番激战,力抗十几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凶险万分,倘若不是娇妻及时赶到相助,恐怕此时饮恨收场的不会是魔教,而是他无敌的少庄主了,这当儿手臂已有些瑟瑟抖动,因激战时候用力过猛,身子颇有些脱力之感。

但听到轰隆隆、轰隆隆锣鼓号角响起,从禁宫以及宫外街巷涌出上万督骑兵和御林步兵,这些均是百中挑一的好手,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一旦结成阵势,却是不容抵挡。

李子仪二人虽是胆气豪情万丈,但望着四面八方的军队,也不禁心惊肉跳满手是汗,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他低声道:“怎么办,硬闯吗?”

师馨悦不答,只是痴痴地瞧着他,眸光中含情脉脉,显然芳心如醉,好像示意:“人家已是你的人了,一切夫君拿主意吧。”一时生死处境竟也没放在心上。

李子仪与娇妻如痴如醉的目光一触,心中不禁一荡,心想:“这是梦么?但自己真实地感受着佳人纤手细腻和神情爱恋,如果不是梦,为何在这最凶险时候,她仿佛仙女下凡一般,没有征兆忽然驾临身旁呢?”

安禄山气很丹田气沉丹田,朗声道:“少将军英雄年少,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独闯龙潭只为红颜脱险,足显得侠骨柔肠,但不知少将军可曾为百姓想过没有?”

李子仪回过神来,此时与仙子并肩踏在数十丈高的旗杆上,衣襟飘若御风,有如金童玉女仙界中人,回道:“此话怎讲?”

安禄山道:“大唐天子好酒及色,终日沉溺皇宫淫乐,虚荣奢侈,昏庸无道,朕替天行道,推翻朝廷统治,正是为民请命,少将军当知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此时归附我军,朕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何?”

李子仪冷笑道:“在下除了武学之外,对功名利禄毫无兴趣,虽不想流芳百世,却也不愿遗臭万年,正邪是非,子仪分得清楚!”

安禄山拂然道:“那你是不甘为朕所用了?”

李子仪仗剑笑道:“孤家寡人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今日除非你能留下我夫妻二人,否则日后让你全军覆灭,平定你这叛贼!”

安禄山怒气冲纶,喝道:“执迷不悟,死有余辜,传令,杀无赦!”禁卫军中鼓声擂起,数万人马由禁宫四面八方围来,千百支火把燃亮起来,照得二人无所遁形。

李子仪与师馨悦目光相对,谁也没有言语,心意相通,均知道要顺利脱险,唯有擒贼先擒王,抓住安禄山再作道理,身影乍闪,二人分别从左右抢出。

禁军总管邹宇一声吆喝,数百名禁军盾牌手立时聚拢,犹如一堵铁墙,挡在安禄山面前,同时弓箭手、长矛手、刀斧手又密集在盾牌手之前,霎时间喊杀震天,箭矢如雨,疾向凌空虚度的二人射去。

李子仪二人飞身跃空,仗剑挡开漫天分飞的雕翎狼牙箭,,向安禄山头顶扑落,十几名内监高手见状抽出配件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挺剑上撩刺去。

师馨悦古剑一挥,剑气蓄于剑身,波的一声,斩断了内监手中的配件。

李子仪武功登峰造极,身法快如流星,由仙子挡过护卫之时,他已经跃到龙座之前,催剑挽起剑网,封住安禄山的退路,伸手抓向他的肩头。

安禄山没想到二人动作如此迅捷,当真快似闪电,心中大惊,表面却显得临危不乱,翻手呼呼两掌左右推出,掌力刚健分袭身前上空的两大高手。

李子仪仗剑接下这股劈空掌力,左手伸指一戳,一道无形指力透过掌风,直点他檀中穴道。

师馨悦娇躯优美,宛如凤舞,左手护在胸前,平推而出,使的是静云派的穿云掌,掌风甫吐,一股柔绵之力与安禄山相碰,碰的一声,内力激荡。

安禄山两掌相撞,自知任何一人武功修为都在己上,此时左侧虚空指力袭来,急忙侧身避开,右面剑锋又至,只得右手一撑,借力向后跃起躲过一击。

禁卫军一时不敢放箭,护驾在旁的大内高手迅速冲上,刀枪剑戟从四面疾刺过来,人潮涌涌,李子仪催剑一甩,扫过一道圆弧形的青芒,劈开了近身上前的护卫铠甲,登时鲜血飞溅,瘫倒混乱一片。

师馨悦衣袂飘飞,长剑一抹,剑气似有还无削向安禄山胸口,跟镇施出三招“倩莲雪影”“静觅花魂”“醉赏雨莲”一波三连斩,封住对手的生机退路。

安禄山吃了一惊,只觉他剑势精妙,隐含着一种由周围压过来啸杀剑气,凶险处间不及还手之余,当下双手一揽,抓住两名贴身亲卫的背心,蓦地掷出挡住了剑气,接着双掌一封,从胸前拍出。

李子仪见状左手运功虚空一抓,一股气流击向安禄山的后心,吸劲甫吐,后者身子颤晃,重心不稳登时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安禄山内功也算雄厚,施出千斤坠,前面两掌刚送出,急转身后,双臂一挥,又拍出凌厉一掌。

师馨悦莲花剑气尽数击在垫背的亲卫身上,迸出数道血柱,肢飞躯裂,突然两道掌风疾至,长剑圈转,生成的气旋将扑来的掌劲卸去化解于无形。

李子仪的“擒龙功”未能将他吸住,化爪为掌,倏地急推,储蓄的内力猛然间拍出,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随掌而生,直是无坚不摧、无攻不破,碰的一响,内力互相冲撞激荡,安禄山哇的一声,喷出一口淤血,向后跌倒,借势退入千万禁卫军中。

此时禁军与大内高手已将李、师二人重兵团团围住,李子仪料知那一掌,定使安禄山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再要擒他却要闯过数千御林军,却也并无把握。

师馨悦耳闻爱郎的呼吸脉搏,担心他体力和内力消耗过大,有伤身子,何况还要闯出皇宫禁地,当下古剑交于左手,扫开汹涌冲上的禁军,靠近李子仪的身旁,伸手牵住他的手,低声道:“此地莫留,硬闯出去吧!”

李子仪恩了一声,握紧她的素手,催动真气,使出九龙剑法,长剑矫天飞舞,宛如神龙破空一般,潇洒蕴藉颇有仙气,二人步履来去自如,剑气穿衣破甲,无往不利,但御林军人数实在太多,交锋处刚倒了一片,后面的士卒又汹涌冲上砍杀。

二人闯出数丈远,便寸步难移,这时围攻的禁军均是关外的少数族人,身体彪悍凶猛,长戟大刀乱刺乱砍,已不成招数。

师馨悦心中一凛:“叛军人数太众,一时不能拆招化解,更不能尽数杀得干净,而仪郎他内力消耗过多,恐难持久,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安禄山被李子仪隔空拍来的掌力震成内伤,气血翻腾伤了经脉,一口淤血吐出后,被太监高手以及贴身禁卫重重护在中央,几员大将带兵层层护驾在外;他抿去嘴角的血迹,叹道:“好一个少将军,比他老子更厉害,赶快……快给朕增兵,就地将这贼子五马分尸。”

第八卷 九龙震邪魔

第一章 山涧春色

长安禁宫内火光映天,呼声动地,里外层层均被乱党的御林军、禁卫军、大内高手围住,以潮水般的攻势猛袭二人。

李子仪携佳人踏着满地的安军武士的尸体,移开了数丈远,二人的剑法招数再高明,此时也是不济于事,与军队人马作战不是靠武功的高低,而是靠士气和阵势,兵强马壮,金戈铁马,不是江湖高手能抵挡得住。

他夫妻二人仗着内功深厚,虽然无法招呼过那么多的刀戟,但剑气激荡,随手一挥一斩,便有数十名叛军士兵倒毙,皇宫占地面积庞大,关卡重重,半晌过后,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延秋门,此时数千名铁甲重兵把城门堵得水泄不通,城墙下、城墙头埋伏着守卫和弓箭手,广场左右蹄声大作,竟是铁骑兵包抄过来。

李子仪经过与魔教众高手的围攻早已疲惫不堪,适才又一番苦战,手臂已在颤抖,强用真气稳住内息,靠着意志撑持着,突然右面骑兵带头将领高喊道:“贼子李子仪休走,胆敢伤我父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悬头城门之上。”

李子仪哼了一声,左手松开娇妻的素手,虚空一抓,吸劲甫吐,从地上倏地跳起一根长矛落入他的手心,看准安庆绪的方位,手臂贯力一掷,内力相加,快似闪电般飞出。

安庆绪但闻风劲紧促扑面而思至,急忙手勒缰绳,战马嘶啸踏起,正被长矛射中,透马脖颈而出,吓得安庆绪一身冷汗,幸亏身手尚算矫健,瞬间侧身落马,虽然摔了一交却躲过致命的一击。

师馨悦灵念一动,剑锋挑起地上死尸旁的长矛,掌力一推,矛锋被掌风相送,戳进城墙上,自上而下一连数根,便传音道:“仪郎,咱们上去!”

李子仪登时会意,这长安城墙高出一般护城墙,以一个人轻功若无借力,恐难一下飞上墙头,此刻二人飞身跃起,借力反跃,凌空挥剑挡开袭如骤雨的雕翎狼牙箭,两下纵跃已超出城头高度,半空中纳气顺势翻了筋斗,已落向城外。

城门顿时开启,鼓声如雷,数千铁骑从城中急奔追出,李子仪二人施展轻功,向西北面一气奔出三十里,穿入荒郊林子,不宜马行,安兵人多势重却谁也不敢追得最近,只是隔远骑上放箭冷袭,再围歼而上。

骑兵一员大将杜平,分成两队人马,自己领着一队由大道绕行堵截,另一队负责进林在后追击。

李子仪与师馨悦躲在高树枝头,避过林中骑兵,穿过丛林,来到一处山涧,苍翠欲滴,清流潺潺,二人相扶倚靠在一墩大石旁歇息静坐,美荫幽谷,皓月当空,月光洒在清流上泛着银辉。

李子仪浑身乏力,缓缓吐纳运气,半晌便已恢复少许气力,手臂揽住佳人柔软纤腰,飘逸的长发被夜风吹动,拂在他的脸上,闻着娇妻幽幽的女儿家体香,心中一片神驰,忍不住凑过嘴在她绝美的脸颊上浅浅一吻,仿佛重获至宝般拥入怀中。

师馨悦身躯依偎在爱郎怀内,娇羞无限,伸出皓臂玉手触摸着李子仪英俊无匹的脸庞,除去面具后第一次相见,但她仿佛相识已久,爱不释手地抚摸爱浪的轮廓,心中想着:“外相不过是皮囊,为何仍令世人这般迷恋呢?佛家讲究四大皆空,道家清净无为,是普渡众人还是逃避实现呢?”

李子仪俯头向佳人瞧去,夜色朦胧中隐隐可见她脸颊晕红,神色似在静思,周围的花草虫木,晚风溪流,仿佛都在一瞬间因她静止了,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师馨悦微微一笑,一副天真烂漫的说道:“你猜呢?”

李子仪望着淡淡月光下的娇妻,涌起柔情蜜意,忘却世俗纷争,登时再无杂念,心灵相通,说道:“是不是见到为夫的庐山真面目而想到许多玄理呢?你们静云派以道家养生修仙为主,典籍道德经倡导内外修炼,法道而行,回归自然,本来与世无争,但为了天下苍生义无返顾的踏入江湖,这样才为修天道,如果遁入空门,只想着自己的修为,成仙成佛,如此自私之人又谈何普渡众生,慈善仁爱之心若无,修道亦是左道,徒劳枉然。”

师馨悦芳躯轻颤,眼眸一亮,闪出异样神采,素指轻轻将几缕发丝拨在耳根后点头道:“不错,家师也是这般说的,待馨悦禀明下山经历后,便请求了师傅为我洒水净尘,解剑还俗,正式下山嫁入你李家为妻,不知人家做几夫人呢?”说完抿嘴咯咯娇笑,笑容说不出的仙韵动人。

李子仪听得目瞪口呆,只道她开自己的玩笑,待加以询证无误后,才大喜道:“当然是做我的大夫人哩,其余的序位让她们自个儿排吧,哈哈,想想还真让人头痛。”

师馨悦笑道:“还不是你自作孽,累得我们女儿家为你茶饭不思,苦苦痴恋,做你的大夫人,哼,说来轻松,我瞧那苏蓉儿第一个会出言反对,在与仪郎相识前,蓉儿曾与人家先后打斗了三次,只是各有所忌,始终没有施出全力才互无损伤,没想到竟会与她共侍一夫,想起来当真又可笑又尴尬呢!”

李子仪听着她天籁之音,脑海中浮现出李紫嫣、苏蓉、韩雪衣、秦惋如数位娇妻的容颜,想到平乱之后可以封剑山林,整日陪着妻儿们游山玩水,当真做神仙也没有这般快活。

两人并肩在溪水旁,望着山涧,月光如水,泻在一条盘蜒的溪流上,清烟薄雾笼罩在斜坡树木,渐渐远处的景物便看不分明。

翌日清晨,微风拂面,野花飘香,二人醒来相视而笑,师馨悦脱开丈夫的怀抱,盈盈起身,除下绣鞋,淌入溪水中洗手濯足,然后摘下头上的木簪,散下一头瀑布般的秀发,从兜内掏出一支木梳,梳理飘逸的长发,雪白粉臂,嫩皙肌肤,尤其一副娇艳欲滴的仙风道骨,是任何美丽女子所欠奉的,格外令人迷恋。

李子仪看着娇妻亭亭玉立的风姿,流波顾盼的妩媚,恬静娴雅的仙韵,禁不住想起她衣服内圣洁光滑的胴体,浑身一片燥热,心忖:“反正山涧清幽并无闲人打扰,不若从仙子身上讨些便宜,免得突然又失踪了。”

言念及此,霍地起身,来到师馨悦的身后,伸开双臂搂住对方的娇躯,轻声道:“悦儿,道家常讲回归自然,你瞧此处良辰美景、神仙府邸,咱们为何不在此做些让神仙也羡慕的事呢?”

师馨悦闻言一怔,登时会意,脸颊潮红,啐道:“又在打坏主意,人家亲口向师傅提出要嫁给夫君,已经够让人好生害羞,你竟还要光天化日、幕天席地……当真要羞死人家啊!”

李子仪看到这凌波仙子遇到此事也羞涩万分,怩忸像个小姑娘一般,更是心头火热,拦腰将佳人抱起,笑道:“出嫁从夫,可由不得你了。”淌过小溪走过草丛,轻轻地将玉人平放在地。

师馨悦秀目紧闭,修长的睫毛一阵抖动,不染尘凡的素手搂住李子仪的脖颈不放,不知是害羞还是怎地?

李子仪嘻笑道:“第一次也不见你这般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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