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堂高手十二人,金大金二不理俗事,也就是说还剩下十人。方才打架先出去八人,一人死亡七人回来。然后金三和金八赶过来,聚齐十名高架,五名高手跟出去,整个甲堂在谷中只剩二人。
执事堂副堂主报来消息的时候,谷中俩名甲堂高手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金三金四二人联手,还有五名高手旁观,不但杀不死敌人,反被杀死两人?这是什么逻辑。可是看传讯副堂主惊惧模样,这样大的事情,谁敢作假。
就这时金五死去,元婴飘离体外。两名甲堂修士再也呆不住,想外出看看情况,正好和金三等人走个对脸,便抱着侥幸心理多问一句。
金三面上带伤,头凌乱,加上一身破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木木看着二人轻轻点下头,绕过他俩走开。刚才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到今天这个地步?
算起来一共出动八名甲堂高手,却造成三死五伤的结果,而对手仅仅是一个人,这等实力,恐怕连金大也不行。
他在谷中待了一刻钟,洁面换衣服,简单处理下伤口,然后出谷,往北方继续走。脚下是那条不知道有多长的山包,连绵着伸向远方,金三在山包上快前进。四个时辰后行到尽头,山包消失,恢复成平地,再多走百里地,出现面小小湖水,约千米见方,湖畔一左一右有两间简陋木屋。
金三行往左面木屋,距离千米时停下,朝木屋深深一躬没有说话。片刻后木屋里传出个声音,柔和悦耳十分好听:“说。”
金三长躬不起,低头说道:“金四死了。”
一句话说完,右面木屋蹭地飞出个昂藏大汉,闪身出现在金三面前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金三还没有答话,左面木屋中的柔和声音再次响起:“难道你耳聋了?”
大汉没理左边木屋中的声音,问金三:“怎么回事?”
金三就老老实实把如何与张怕结仇之事,及多年恩怨一一叙说清楚,当他说道金四自爆都没能留下对手,而己方却有两人身死之时,大汉怒道:“一群废物”
这时左面木屋的房门轻轻推开,走出个赤足白袍青年,容貌年轻,瞧表情比金三还要详和温柔。缓缓走到金三面前说道:“回去。”朝蛮谷入口走去。
他说话,金三和大汉不敢不听,乖乖跟在赤足青年身后慢慢往回走。只是青年行路极慢,和常人无异。
这俩人是金家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金大和金二,他们会怎样做事暂且不管,说回张怕,先是在剧烈拼斗中连番受伤,接着又被金四自爆伤到,冰晶和老虎的金丹元神竭尽全力也没能挡住爆炸威力,在这种情况下受点伤也算正常,只要没死就是好运气。
遁入地底服用灵气丹生命丹蓄力,然后再跑,直至确认安全后停下。这时他最关心冰晶和金丹元神咋样了,尤其冰晶,总不能又让他受伤一次。详细检查后长出口气,冰晶和金丹元神都没有问题,只是灵力空乏,这才安心修炼养伤。
此次受伤不重,两个月后完好如初,冰晶和金丹元神有神泪补充灵力,当然更是无事。张怕重对俩家伙做一次详细检查,确认完好后收功回到地面。
此地是蛮族地界,他本想回去继续为难金家,可是想想,已经有多年没有见过宋云翳,想起宋智与吕婉之事,还有铁谋单恋药媚儿,别人都有情有义,自己也该回去看看云翳。
既然要回去,就该采买些物品带回去,雪原冰天雪地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出地面往北看,十里外有个村庄,再往北三十里有座城市。
从储物袋中取出件普通青衫穿上,腾空飞向城市。他的伏神蛇法袍和坚硬大黑盾牌全部被毁,日后还需再炼制一套。
北地的城市与汉人的城市不同,大多是黄土垒砌一圈高墙就算是城了,城内也没有汉人城市繁华,人流也要少一些,但好歹是个城市,总有四方百姓来此买卖物品。
张怕在城外落下,入城先去酒楼坐会儿,整天东跑西颠也需要休息休息。饭后去市集转转,买了十几车货物,然后又去下一个城市继续采买。
北地不比汉人城市,除肉食外各类商品并不太多,尤其盐米之类更是稀缺,如果他图省事,在一个城市买下许多东西,倒霉的将是城内百姓,要么买不到东西,要么买到的东西涨价了。为百姓故,他不能可着一个地方糟蹋。
如此多花费十几天时间,走过北地十几座城市,买下一座山一样多的货物。这天从最后一座城市出来,想着回飞雪原,突然现城外走过来一只队伍,里面有修士有术士还有些普通人。让他感到好奇,术士和修士向来不对头,怎么会搞到一起?神识扫过,不由勃然大怒。
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过抓人的情况了,没料到在蛮地内又见一次。
一共十几辆大车,大多装着活猪活牛活鱼等储物袋不能收纳的活物,想来是做肉食之需。另有四辆大车关着人,是些豆蔻年华的女子,其中有几名女修士,不过修为并不高。压车的是两名术士和八名修士,赶车的是十几名炼气期弟子。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生存机会
第六百一十四章生存机会
收回神识,张怕冷冷一笑,这是想死啊,被抓的女修士中,他凑巧知道一人是谁,就是那个嫁到无量派宋家,嫁给大哥,却和二哥生孩子的女人吕婉。心道:“这女子一生够刺激的,什么事情都经历过。”
压车的八名修真者,两名术士虽然查不清修为高低,但张怕什么修为?约略一扫,知道二人是筑基期顶阶上下。六名修士有一个是结丹初阶,剩下五人是筑基顶阶。而且那名结丹修士的气息给他一种熟悉感觉,好象什么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人。脑中微一思索,记起来了,圣国鬼徒,那些抓活人进行修炼的魔修就是这种气息。
张怕面色沉下来,判定这人必死无疑。几步走到路中央,转身说道:“别走了。”
马车并没停下,一名筑基修士查过张怕内息,没现一点灵力波动,以为是普通人,甩手一道鞭子抽过来,口中喝道:“滚。”
张怕拿出黑色折扇点向鞭子,啪地一声,整根鞭子从鞭梢到手柄寸寸断裂,散落一地。而那名执鞭修士的手也是同样碎裂,鲜血流溢,露出森然白骨。
这一下所有修真者都知道对方是高手,那个结丹修士走到车队前面冲张怕抱拳道:“敢问何方高人阻我去路,若有得罪处还请明示,必定会做出让你你满意的赔偿。”
张怕面无表情说道:“你没得罪我。”
结丹修士眉毛一挑:“那您这是?”
该修士双眼赤红,正是鬼徒以活人修炼后的症状,张怕盯看他眼睛问道:“杀了多少人?”声音很淡很飘,好象不是在跟他说话。
结丹修士一愣:“前辈问这个干嘛?”他觉不对,马上改变对张怕的称呼。
张怕再问一遍:“你,杀了多少人?或者说,杀死多少无辜的人,只为你练功所用?”
结丹修士顿时变脸,惊惧望向张怕,他怎么知道我修炼功法的秘密?涩着声音说道:“恕在下驽钝,不明白前辈所言何意。”
张怕点点头:“你不知道,好。”忽然如鬼魅一般飘向前方,抓住一名筑基修士又飘回原处,问这名修士:“你们这是去哪?”
该修士一直小心张怕,没料到再小心也没用,在他面前,自己好象幼童一样无力,惊声叫道:“前辈饶命。”
他一动手,连修士带术士集体动身围过来,只有赶车的炼气期弟子老实躲到远处。
张怕只当他们是死人,的修士:“你听清楚,别说废话,我只问一遍,你们宗派驻地在哪?”
修士紧张害怕,转头往回看,门派内高手大多残忍冷血,自己说了什么不打紧,要紧的是门里高手会不会放过自己。
张怕见他不说话,轻轻一笑,随手丢开他,又抓向另一名筑基修士。对方一共八人,丢掉一人,又抓到一人,还剩六人,其中一人手臂带伤。他们围住张怕,抱着侥幸心理还想以多欺少拼一下,可是看见张怕如此手段,齐被震住,神识扫过,现被丢掉的那名修士已经气绝身死,六人再不敢犹豫,马上逃跑。
张怕轻轻说声:“站住。”对方六人当然不会听话。张怕索性连问都不问,捏死手中修士,抛掉后追向六人。六名修士虽然是四散而逃,但张怕度极快,后先至,轻易全部杀死。对祸害无辜百姓的人,无论是地痞流氓还是修真者,他向来不留情。
杀掉全部修真者以后,慢慢走向马车,十几名炼气弟子早已经吓得不敢说话,胆怯害怕望向他,张怕冷冷道:“赶车,走,回门派驻地。”方才他敢下杀手,就是因为有这批赶车的炼气弟子在,他们不会不知道路。
十几个炼气弟子互相看看,紧张爬上各自马车,赶车前进。可是十几辆车太多,行动有些拖拉,张怕道:“那些猪牛羊什么的都放了。”十几名炼气弟子哪敢不从,乖乖放出一大堆活猪活羊,任它们漫山遍野四处乱跑。
此时只剩两辆鱼车和四个装人的马车。张怕吩咐:“出。”至于被抓的四车女人,暂时先关着不放出来,他自然回安排妥当。
车往北行四十多里地,走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处森林,枝繁叶茂很是昌盛。走到近处,张怕才现树林里设有法阵结界,只是与林间气息相同,若不是仔细分辨根本难以辨查。难怪他在四十里外不能现。
看到这个法阵,张怕就明白自己找对地方,轻声道:“停下。”十几个炼气弟子哪敢不从?门派里那些厉害到不成体统的高手连人家一招都挡不住,何况自己?所以分外听话。
张怕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感情。
十几个炼气弟子各怀心思,大多沉默不语,只有一人说道:“知道。”张怕“哦”了一声问道:“你知道?”那人受不过张怕目光,低头道:“知道。”随即抬头道:“知道。”声音变大一些,跟着说道:“我们在杀人,可是不杀人,我就要被杀,我没有选择”
张怕看着说话那人好一会儿,想了想问其他人:“你们呢?”
那些人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不乱说话,张怕冷冷一笑:“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论你能找什么理由,它依旧是错的。”
十几名炼气弟子齐抬头看他,不明白张怕是何意思。张怕道:“最后问你们一次,认为自己做错的举手,记住,你们只有一次机会。”
言语冰冷,其中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十几名炼气弟子一时难以决断,互相探看,希望谁能做个出头鸟替他们拿主意,但是结果很显然,除去刚才说话那人,再没有一人举手。
张怕看着他们不说话,抬手屈指,查点五个数后,他们的决定才是最终决定。
眼看张怕屈起第四个手指,十几名炼气弟子感觉压力倍增,虽然张怕什么都没说,也没说屈指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但是没人敢冒险,眼望那个举手的伙伴,微一思忖,纷纷举手。
张怕不屑冷笑一声,人之本性只为存活下去,哪有什么是否对错之分。看着十几只胳膊说道:“你们肯举手就说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很好,我现在给你们纠正错误的机会,带我去驻地,帮我杀死你们的师长,灭掉你们的师门,当然,不强迫你们,愿意的呆着别动,不愿意帮我的,我也不强留,你们自己决定,屈指三数后给我答案。”
说完话闭上双眼,树起三指,然后慢慢屈指,一指,两指,三指屈下之后睁开双眼。张怕在给这些人生存的机会,他一向善良,是种偏执狂的善良,希望坏人也能弃恶从善。
人有一种盲从性,大多数人不喜欢变化,喜欢人云亦云,甚至在某一些大是大非面前也只是随大溜,让别人替他们拿主意。张怕说有想法的可以离开,意思就是没有想法的应该留在这里,其实已经替十几个炼气弟子做出选择,你们不需要改变,只要站着别动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他给了这些人更大的生存可能性。
可惜预计出现失误,显然十几名炼气弟子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相比较而言,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师门高手,认为张怕不是对手,你再厉害只是一个人,师门可是有几十号高手,还有元婴修士,所以除去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再有两名年轻人犹豫着留住没动,其他炼气弟子无一例外认为张怕不够看,有两人带头跑进森林去给宗门通风报信。
张怕一动不动任他们自由离去。正是因为他的放纵,其余人看到希望,纷纷跑进树林,到最后,十几名炼气弟子只剩下三人,而这三人还是忐忑不安。
到了现在,张怕杀心大起,再没有一丝犹豫,随手丢出一百二十八枚阵旗,将四辆装人的马车,还有三名所谓弃暗投明的炼气弟子一同保护住,而后说道:“不许出来。”
这个时候树林内响起一阵声响,穿梭声,衣袂声,风声,还有呼喊声,许多声音连成一片,呜呜的向外冲来。张怕只是站着不动,突然间他感到一阵悲哀,他悲哀这个世界。
一生四处流浪见过无数人,可是他现越没有能力的人越善良,而当一个人拥有普通百姓无法掌握的力量之后,比如当官,比如修真,自私禀性就会放大,放的好大好大,然后很容易会变坏,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好在一点,普通百姓永远占据多数,也就是说,好人永远占据多数。
当然这句话不是绝对,强权者也有好人,比如宋云翳他爹,大宋皇帝是好人,又比如张怕也是好人,那些所谓的好与不好只是张怕个人认知的一个片面,不能以偏盖全。
但是对他来说,这个以偏盖全已经足够,足够使他痛下杀心毫不犹豫杀死某一些人,就像他现在将要做的事情一样。
在树林中出声响的同时,林前已经出现三十多名修真者,有修士也有术士,全部是结丹以上修为,最高一个是结丹顶阶修士,可惜的是这名修士双眼通红,激起张怕杀意。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送回家
第六百一十五章送回家
这些人还想摆谱,一人大咧咧说话:“哪来的不知死的子……”这句话是他人生中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一柄亮闪闪的银剑刺穿喉咙,这人当场死掉。
张怕一剑让场中人有所警觉,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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