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蛇又说道:“五行阵威力真大,我才稍微试了下五行箭狱,便轻松围死四个和我同阶的修士,他们甚至没有机会还手。”
宋云翳说话:“咱去野外吧。”张怕知道她担心伤及无辜,放出飞咫,二人南飞。飞行大约两百里左右,有个方圆十里大小的山包,树木倒是郁郁葱葱。这地方不错,落地布阵放篷屋,张怕笑道:“终于不用再睡野外。”唤出小蛇四只狗和云翳做伴,自己去研究猴子和大蚕。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火猴玉蚕
火猴玉蚕服过生命丹补气丹,元气恢复大半,从驭兽袋中一跳出来,即卧到地上警惕观望四周,看到张怕时,眼神一时不甘微露凶相,而后马上低头老实臣服。
四品?五品?张怕打量二兽,肉乎乎的白色大蚕居然比猴子凶猛,不知道有什么希奇法术,开口道:“你们以前的主人让我杀了,想给他们报仇,我解除你们的心约咱打一架,不想报仇,以后就跟着我混。”二兽眼珠溜溜转了几圈,显然在动脑思考。张怕又道:“想打架就点头,想跟着我混就摇头。”火猴灵智较高,以前主人比自己厉害都被这家伙杀死,那么这家伙肯定比自己厉害,想明白道理后连连摇头,意思是投降跟着你混。大蚕比较懒,见猴子投降,自己也别假装坚强了,微微晃晃脑袋,我也投降。
张怕还在琢磨这俩家伙肯不肯投降,假如不投降是不是得杀死的问题,没曾想这俩家伙鬼的很,一点都不像战士,笑道:“那认识几个伙伴吧。”叫出四只狗,让大家认识认识联络联络感情。张怕为照顾三只笨狗的感情,维护安定团结的局面,已经单方面强行把赤狼划入狗的范围,不过他没敢告诉赤狼,怕它发怒追着咬他。
四只狗出来后略微看眼猴子和蚕,支棱下耳朵转身又走回篷屋。赤狼个性高傲,不屑搭理旁人;三只笨狗是眼里只有高傲的赤狼,没心情搭理;丢下俩家伙各自发呆。猴子衡量下双方实力,四打二?好汉不吃眼前亏,夹尾巴跟进篷屋。大蚕比伏蛇还懒,根本不在意这些,匍匐着拱进蓬屋。张怕瞧的发愣,是不是软绵绵的长条形动物都比较懒?
这次共杀死十六名修士,其中九名筑基修士、七名结丹修士,唯一放过的是那名懂礼貌的少年结丹修士。自然又多了十六个储物袋,打开检查归类。篷屋两座,飞咫三架,高级矿石许多,灵石无数,低等丹药矿石大堆,看的他叹息声不断,要想富,打劫是条路。可是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再多还不就是堆破烂?古书有个故事详细介绍什么是鸡肋,张怕有了更直观的理解,拽拽的摇着头叹着息收起。
地面还剩五样东西一个玉匣一堆玉简,张怕的玉简已经多的可以开个藏书馆,一一查看后收起,发现一只玉简里的东西很奇特很残忍,详细介绍各种妖兽身体各部分的炼药炼丹功效,比如某种毒丹是用一十八种毒系妖兽的泪腺提炼物混合炼制而成,还附带着毒丹在各种妖兽及人类修士身体上的使用结果。玉简中满满的全是这种介绍,包括详细制作过程,例如为了保证毒丹效果,如何让妖兽尽量存活,绵绵不断提取其身体内器炼丹等等等等。
张怕越看越恶心,这应该是药家药恒的玉简。想想帐篷中的赤狼,他明白月山药家为什么需要大量的低阶妖兽了,要么拿来炼药,要么拿来当实验品,总之是凄惨虐待而死。
冷哼一声,猎兽队?月山药家?
不说大道理,不讨论人与妖兽的敌对关系,也不是要做假善人,只是某些事情触及张怕心中的道德底线,那么事情无论对错,他都不再关心,他要的只是结果。
握着玉简,低头看面前五件物品,神识逐一扫过,拣起一个灰褐色的手镯,是储物手镯,内里装了许多丹瓶毒针等物,其中有个土黄色泥瓶,拿出自己身上的瓶子,两相对比,一模一样。玉简上说是弑神液,除土性法宝外,只要溅到到任何与身体直接接触的物体上,即使修士的修为再高,瞬间也将化为虚无。张怕看的暗骂道:“什么破玩意,名字起的这么吓人却是个鸡肋,直接接触会死,不接触不就没事了?哪个修士不修炼法术护盾,随便搞层空气护盾水火护盾将毒液隔离不就没事了?”将泥瓶丢进手镯,再将手镯和玉简收起。
接下来翻看玉匣,满满的装着新鲜桑叶,原来是大蚕的食物,桑叶入手隐隐有灵气跳动,看来是灵树灵叶。收起后地面还剩四件物品,张怕认识其中一件,长生扇。他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时,那把扇子引起轰动,是单木属性灵器。林叔说单属性材料比单属性辅材要贵重许多。眼前的长生扇平置地面,灵气充裕,在扇面上迂回流动,好似活的一样,好东西!难怪异常昂贵,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也量产?
高阶修士的东西就是好啊,以前杀了那么些人,加一起也没今天杀死的四名高阶修士的东西好。不要说长生扇的珍贵,数不清的灵石,许多高级材料,什么冰石云木赤晶重水搞了一堆,还有神铁;也别说那些高级妖丹,高级妖兽的皮毛皮甲,许多株百年千年生的草药;单说躺在地上的四件法器,随便一件已经价值连城。而这四件还只是四个修士的第二法器,他们最熟悉使用的法宝已经被五行箭狱打的粉碎。
略微看看四件法器,威力确实不错,进篷屋给宋云翳看。宋云翳正在折磨大肥蚕,玉蚕体长足有一米半,水缸粗细,白白肥肥。宋云翳刚开始还有点儿小心,可大蚕一是有心约拘束,二是见到宋云翳肩头卧着的伏神蛇,害怕都来不及,只好卧着装死。宋云翳就揪揪扯扯,笑道:“你咋这肥呢?”
张怕一进屋,大蚕见到救星,嗖地窜到他身后躲起来,倒吓张怕一跳。火猴古灵精怪,一直爬在角落里鬼祟乱看,侥幸躲过灾难。
张怕说明意思,宋云翳淡淡眼神扫过四件法器,拒绝道:“我不要,林叔说不要贪多,法器多了对我没用,何况是四个坏蛋的法器。”
死去的四个高阶修士很委屈,他们不过是做了他们认为该做的事,不但丢去性命还变成坏蛋。张怕笑着收起法器:“估摸着外面该大乱了。”
外面确实很混乱,承城全城戒严,所有外来人必须回城门处重新登记,违者斩首。一夜之间,胡家外院夜巡修士集体失踪,包括九名筑基期修士、两名结丹期初阶修士;外院四大长老失踪三人,其中已知两名嫡亲长老身死,因为他们出生时种下的本命树已经死亡。另有一名结丹初阶弟子外出办事逾期未归。
药家药恒也是嫡亲子弟,他死亡时本命树倒向东北方向,说明药恒出事地点,药家派出两只三人小队循方向查探,查到承城时知道胡家死去的人更多,双方一交流,决定联手清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守株待兔
张怕摆大五行幻阵之时,刻意留下些蛛丝马迹,等待他们找上门。药家胡家联手后第二天,稍一勘察即发现承城西南方向百里外的一座山丘附近,有家族失踪修士法器的灵气波动。两家派出五个小队,共十五名结丹修士前来查看。
他们飞临山丘上空,一眼便能看见山间密林中的篷屋,及屋前盘坐着的张怕,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发现,家族修士法器的灵气波动又是什么回事?
张怕发现他们倒来,神识扫过叹道:“真是大手笔,又是十五名结丹期中阶修士,不愧为鲁国八大世家之一。”
众修士在距离他百米远处小心缓慢落到地面,查过张怕气息,感觉如同常人一般,此地此景此情,可以肯定是个高手,一个白胡子老头谨慎说话:“不知何方道友来我胡家做客,麻烦道友告之尊讳,我胡家也好有个准备恭迎贵客。”
张怕心中自有计较,没回他话。胡家修士隐隐发怒,想我胡家的地位势力,在承山附近什么时候如此客气过,眼前青年竟敢如此无礼,正要再问,却见青年抬手轻弹响指,身周景色忽变,原本青草绿树消失不见,变成滔天红火焚燃,在头顶脚底身周烈烈跳动。众修士大惊,各展护盾飞到空中,却听闻一道平静声音说话:“别乱动,这是烈火焚情阵,妄动伤了性命可别怪我。”
烈火焚情?十五名修士从没听过这名字,有个修炼水系法术的修士闻言微喜,凝水盾水箭尝试攻击火焰,几经尝试无果,水箭一入火焰即化为水汽,然后被蒸干。
张怕又说道:“不信可以尽管试,只要记住别随便走动。”
水修修士见法阵没有反击,索性全力施为,在狭小空间中凝出个一人来高的水球,蓝盈盈水汪汪光亮透明,而后手指向火焰一点,水球分出道水流,约一米来宽,水流离开水球后逐渐变宽变大,待射到两米外的火焰时,竟变大数倍,铺天盖地涌向火焰,接着……接着和适才的水箭一样,变成水汽被蒸干。水修修士大惊,全力以赴都无法撼动半分,这是什么阵?怎么这么厉害?
有修士不信邪,想着以自己修为即使是丹火也能在里面走个来回,放出片树叶,叶片迎风变大将修士完整包裹,然后轻悠悠飘向火焰,再然后……腾地爆燃一下,消失。
张怕看着那名修士接触火焰化为灰烬,轻叹一声,为什么总是有人自以为了不起?
余下修士终于知道火焰厉害,白胡子老头大喊道:“前辈饶命!我们是胡家子弟,寻仇人触忌前辈,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过我们,胡家子弟定铭感于内,日后若有差遣必尽全力。”却听张怕淡淡语气说话:“在里面老实呆着别乱动,说不定过几天放你们走。”而后一道禁制裹住烈火焚情阵,隔绝内外世界。
宋云翳出篷屋,见状问道:“囚着他们做什么?”张怕挠挠头:“他们和我又没仇,没必要杀那么多人。”云翳向来以他马首是瞻,换话题说道:“大蚕吐丝了。”“啊?去看看。”二人进入篷屋。
篷屋角落的兽皮上卧着肥蚕,摇头晃脑吐出白丝,不过看上去并不像结茧。林叔教他炼旗给他灵蚕丝的时候介绍过,蚕吐丝结茧后会变成蛾或蝶破茧而出,不过需要五龄后,长成熟蚕才能结茧,难道眼前的肥家伙已经五龄了?不对,这么肥大才五龄?也不知道结茧后飞出的是蛾子还是蝴蝶。
他在那胡思乱想,大肥家伙略微吐些丝,然后卧在上面不动。张怕明白过来,原来是要蜕皮。蚕龄以蜕皮计算,蜕一次算一龄。寻常家蚕蜕皮五次成熟,这白胖妖兽起码也得蜕五十次才能长这么大。它蜕它的皮,张怕跟宋云翳说话:“没事,蜕皮呢,呆个几天就没事了。”“几天?”云翳问他。张怕回话:“不知道,一般需要一两天,谁知道这家伙呢。”
转头看见猴子双手捧颗灵气丹贼精八脑的四处踅摸,难怪大蚕要蜕皮,问云翳:“你给蚕吃了几颗灵气丹?”宋云翳说:“原本是一颗,可那家伙太可爱了,白白胖胖乱滚,吃了还要,我想着应该没事,就又给它,一共吃了八颗。”
大蚕无事,张怕出篷屋摆桌子拿出灵酒灵菜,打算来个小酌怡情。
如何为林森报仇,是他一直没停止思考的问题。胡正是结丹期顶阶修为,自己是结丹高阶;胡正是一家之主,手下万千,身后还有讳莫如深的雄厚势力,而自己势单力薄,还要顾忌宋云翳安全;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张怕却不敢再等下去,再不动手的话,万一自己不能进阶,要么胡正老死,无法报仇;要么胡正修成元婴高手,报仇更加无望,只能真的等他老死,所以思前想后决定提前动手,倚仗大五行幻阵为林森报仇。
大五行幻阵给他地利之便,暗中偷袭带有天时,至于人和,你不就是人多么?我先杀几个造造声势,然后布阵抓人,抓你个百八十的结丹高手,就不信胡正不出面?到时候偷袭也好,逼迫也好,总之那时杀死他,要比独自一人挑上山门好的多。
张怕呷口酒,看看周围隐藏着的阵旗,现在唯一变数是对方的元婴高手,若是太厉害,五行阵抵挡不住,那么拼着两万五千枚精品阵旗不要,也得留下他们性命。他考虑的很清楚,最差的结局无非就是拼掉五行阵夹尾巴逃跑,反正他们又不会地行术。
坐到傍晚,山丘上空又飞来几十人,筑基修士与结丹修士一半一半,内里有两名结丹高阶修士一名结丹顶阶修士。先前困住的胡家修士被阵法遮挡,他们没能发现。
结丹顶阶修士见到篷屋,又见到独自喝酒的张怕,面沉似水,抬手一道风刃划出,张怕抬目冷观,左手护腕上的金晶盾突然变大挡住风刃,随即缩小回到护腕上。张怕低头看看金晶盾,一点划痕都没有,果然是好东西,又看向结丹顶阶修士冷语道:“我喝酒,你胡家也要管?”顶阶修士面无表情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这等灵气只拿来入酒入菜,未免有些浪费。”张怕眨巴下眼睛,见到个熟悉身影,正是那天在承山脚遇到的大眼睛少年结丹修士,举杯冲他一笑:“喝点儿?”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胡正
顶阶修士不为所动:“胡平,昨日你见到的人可是他?”少年修士答道:“正是,不过当时还有一女子和四只妖狗。”顶阶修士看眼篷屋,问张怕:“昨日你在我承山做什么?”张怕撇撇嘴:“下来说话成不?抬着头很累。”顶阶修士双眼一紧,缓慢扫过山丘,并没发现什么不妥,却还是不肯落下,反手甩出道传讯符,再一挥手,身后几十名修士立即在空中散开,包围住山丘。
张怕收起酒菜:“扫兴,酒无人劝,你还来捣乱。”展开气翼,慢慢飞到顶阶修士对面:“你叫胡什么?”不待他回答,偏头看向少年胡平:“我不想杀人,你们不想杀我的离开点儿好不?”
顶阶修士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大笑道:“你不想杀人?好大口气。”随着话音,空气颤动起来,一道波状音刃无声无息横斩过来。金晶盾再次变大挡住音刃,张怕问他:“你想杀我?”心中约莫盘算下又道:“不问是非两次动手杀人理应该死,不过我不计较,暂时不杀你。”那修士被激的哈哈大笑:“无非是个高阶修士,居然如此狂妄。”双臂展开,双手各握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钹,两只钹猛地一合,发出咣的一声,声音大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