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朝野内齐意华如日中天,后宫内齐芸汐再怀上龙种,指不定今后……
齐芸汐着实扛不住,少少地喝了些粥汤,便对锦辰说道:“皇上,臣妾身体抱恙,能不能早些……”
锦辰独酌了一杯酒后,侧目看向齐芸汐,沉吟了片刻,对她说道:“去吧。”
“多谢皇上。”齐芸汐微露喜色,轻柔地握了握锦辰的手后,她便站起了身,跟太后言语了几句后,便让瑞雪搀扶出了设宴的宫殿,坐上早就备好的软轿,她从袖间取出一封信笺,这是之前她大哥齐紫韵在同她一起入席时塞给她的,她一直藏在袖间,现如今才得空瞧一眼。
信笺上字很少,但是意思很清楚,温如新的妹妹要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有一更。
、13
齐芸汐叹了口气,想进宫的女人永远不缺,这温如新算是锦辰一手扶持起来的新贵,他妹妹温如玉传闻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进了宫,锦辰自然不会亏待,可苦了她了,该怎么不落痕迹地灭了这个女人还得斟酌斟酌,不过先瞧瞧是怎么样一个人吧。
让瑞雪和惜玉帮她更衣,躺上床后又喝了点暖胃养胃的粥,这才睡下。
结果不晓得睡了多久,齐芸汐忽然被一个人压在身上,一股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微微蹙眉,微微挣扎着,她张开眼还未看清对方长相就被他那吐着酒气的嘴吻住了……
虽然齐芸汐晓得这人定然是锦辰,但是想不透怎么区区一个生辰宴就让这个男人喝得这般醉,只感觉身上的衣裙再一次在对方手下化作碎布,齐芸汐真想掐死这个男人,要是平民老百姓家,被他这般折腾,家都能败了。
沁着酒气的薄唇沿着她的唇、脖颈一路向下,那让人难耐的酥麻感让齐芸汐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弓起身,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锦辰的头,轻声对他唤道:“皇上……”
结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德福的声音:“皇上,温大人有事求见。”
锦辰听了这话忽然顿住动作,酒醉之下他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撑起身子坐起身来,似乎准备整理衣服去见温如新。
齐芸汐不悦地蹙眉,她一双莲藕直接缠上锦辰的腰,对他柔声道:“皇上,别走……”那透着一丝丝媚意的声音让锦辰身子明显一僵,她双柔荑缓缓拉扯开锦辰正准备收拢的衣襟,直接攀上他的胸膛,“皇上……”
锦辰迟疑了片刻,忽然拉开齐芸汐的双手,还是站起身来,唤进来宫娥为他整理衣服,便匆匆离去。
躺在床榻上的齐芸汐一言不发地看着锦辰就这样离去,顿时间觉得,他似乎没有意料之中的那般醉……
懒得想太多,留也留了,人还是走了,她也没办法。
第二天一早,齐芸汐就梳妆打扮去了太后的荣贵宫。
如往日一般,落座在太后身侧,陪着太后言语闲话,吃着茶点听着其他嫔妃们说话,气氛倒也和谐,只是,锦辰的出现,一瞬间将原有的平静给扰乱了。
齐芸汐视线自然第一时间落在锦辰身侧的那个小女人上,就见她步调款款,透着些许扭捏,似乎是昨夜初受宠幸,所以走路姿势稍稍有些……
只是锦辰那般以自
己为中心的男人,居然会体贴地配合她的步调走进来,并且让她挽着自己的手臂,领着她进入了殿内。
若不是昨夜收到了大哥的信笺,她其实真的会被锦辰的举动所惑,以为锦辰真的对这个温如玉上了心,但是联想起昨夜锦辰莫名的举动,却也了然,他还是不信她,一时的温情不过是引她上当的局。
昨夜先一步醉酒求欢,再是太监德福的打扰,续而是今早携温如玉亮相,都是在对自己的试探,不过是引她出手设的局。
锦辰在利用温如玉一步步激怒她?让她出手对付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
齐芸汐微微眯了眯眼眸,将眸子内流转的一抹冷意掩藏起来,她并不是急于出手的人,她喜欢慢慢观察,研究自己的对手是怎么样一个人,再决定如何收拾对方,鲁莽行事亦或是冲动行事都不是她做事的原则,锦辰这一点确然是低估自己了,她不是以感情为基准行事的人。
齐芸汐如沐春风一般展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站起身来给锦辰见了礼后,开口询问道:“皇上,这位是?”
锦辰侧目看向齐芸汐,瞧着她那温柔的浅笑,眸子内顿时间一寒,领着温如玉给太后行礼之后,开口道:“母后,朕准备给如玉一个封号。”
“如玉?可是温大人的妹妹?”太后已经得了讯,所以并不意外,慈爱地展颜一笑,对锦辰询问道。
“是。”锦辰走到太后身侧落了座,而温如玉则有些失措地立于太后面前,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视,皇上身边的新宠自然是所以后宫女人的注目目标,无论是善意亦或是妒意。
“芸汐,你觉得呢?”太后没有立马回答锦辰的话,反而拉起了齐芸汐的手,对她询问道。
齐芸汐瞧了一眼温如玉,对太后笑道:“太后,瞧着皇上甚是喜欢这位温小姐,只是刚入宫就进九嫔怕是不合适,不如封个容华如何?”既然锦辰要试探自己,那她大大方方地给他机会试探自己,容华这个位置很微妙,恰好在九嫔之下。
锦辰眉角微微一动,不露声色地伸出手,示意温如玉给太后请安。
“如玉见过太后、贵妃娘娘……”温如玉看样子做了不少功课,倒是能将在座的诸位嫔妃叫出来一一请安,随后就小鸟依人般走到锦辰身侧立着。
“嗯……”太后看着如此乖巧伶俐的丫头,却也是大喜,“就按照芸汐所言,封为容华。”
锦辰虽然对此不太满意,不过还是勉为其难接受了,执起温如玉的手,让人为她设座。
齐芸汐将锦辰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里,但是无动于衷,展露出来的浅笑依旧,她不落痕迹地用余光扫了一圈,视线顿留在其他几位嫔妃身上,如瑶妃,虽然她并没有要站在自己这边的意思,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对自己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起码在明面上不会,虽然暗地里就难说了。她现在可是颜色可是不怎么好看。
其实现在在座所有人,瞧着锦辰这般待温如玉,心底都不会太好受。
齐芸汐真心对温如玉这种女人看不上眼,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她若是弱,不需要自己动手,便会消失,她若是手段厉害,齐芸汐也会斟酌一番该如何对付,她暂时不想自己亲自出马,她倒是要瞧瞧看,锦辰相中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14
齐芸汐不莽撞,不急躁,计谋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一点点思考出来的,她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公开对付这个新宠是明智之举,所以善意地拉拢无论如何都要展露出来。
一直都是笑着,齐芸汐已经习惯在锦辰面前展露这种雅致的笑容,不轻佻,不逾越,温柔恬恰,像是最贤惠的妻子一般。
一起用了早点,齐芸汐便同交好的徐昭仪和林修仪一同回了容熙宫。
“贵妃娘娘……”徐昭仪有些急切,忍不住在路上就打算开口。
齐芸汐抬了抬手,让徐昭仪莫要急着言语,现如今满地定是锦辰的眼线,她必须小心谨慎。
“徐昭仪,还记得本宫过去的话?”齐芸汐开口对徐昭仪询问道。
“记得……”徐昭仪了然地点了点头,忽然展颜一笑,对她言语道,“娘娘,家父这些日子进京,给妾身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若是娘娘不嫌弃,妾身给娘娘送去一些尝尝鲜?”
“你老家是淮安?”齐芸汐倒也是满欢喜地询问道,“听说淮安的小吃都不错呢。”她倒也欢喜,拉着徐昭仪一直询问关于她老家的事情,丝毫没有打算谈论温如玉的意思,林修仪见状也不敢吭气,静静地跟在后面听着两人言语。
进了容熙宫内,齐芸汐将两人请入了金悦宛内,让宫娥摆上茶点后,便屏退殿内其他人。
“娘娘,您瞧该如何是好?”徐昭仪有些慌张地开口对齐芸汐询问道。
“瞧着皇上似乎颇为喜欢那个姓温的女人。”林修仪也是忧心忡忡地开口道。
“你们可别轻举妄动,记住本宫的话,有些事情,急不得,也不需要急,你以为就你们心里急?瑶妃难道心里不难受?蓉妃难道不会眼红?其他位居九嫔之列的人难道心中没有想法?”齐芸汐倒也是慢条斯理地对两人指点道,“且瞧着,就看谁先忍不住,你们现在急也没用,皇上喜欢的人,皇上想宠的人,并不是你们轻易能动得了的。”
“可是就让她这般?”徐昭仪神色微冷,毕竟之前悦妃因谋害瑶妃腹中骨肉获罪赐死,现如今后位尚空,四妃之位空缺出来一位,她们几个可是人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原本以为有了盼头,有了希望,结果现如今这温如玉横插一脚,委实让人头疼。
“本宫晓得你们那点心思。”齐芸汐怎么不晓得这几个女人的心思,怕这温如玉后来者居上,踩到她们头顶上成了四妃之一。不过以锦辰的性格,保不成就真成了这样的局面,毕竟温如新这个皇上的心腹委实有些势单力薄,锦辰为了给他今后的官途铺路。其实说不准当初瑶妃失了他的骨肉,自己被千夫所指之时他就这般决定了,让这温如玉入宫,一步步扶持起来顶了自己贵妃的缺,只可惜,她没有倒下,倒下的是悦妃……
“此事没必要急,不过一个新进宫的黄毛丫头就把你们弄得这般慌手慌脚,到时候选秀的时候,你们岂不是一个个都乱成一锅粥了?”齐芸汐叹了口气,捧起花茶抿了一口,柔声对她们安抚道,“你们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有些事情,做得快不如做得好,做得妥当,无需急,也急不得。”
“娘娘,妾身是急躁了,委实瞧见皇上头一回这般重视一个人,慌了手脚。”徐昭仪冷静下来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齐芸汐听了这话,也微微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对两人言语道:“重视又如何?后宫内的女人没有孩子就没有依傍……”她摇了摇头,续而道,“此事不多谈,你们自己多思量。”
“就怕皇上专宠她一人……”林修仪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笑话,太后健在,会瞧着皇上专宠一人?实话跟你们说,以温如玉的身份,怕是短时间内晋升有难度,九嫔并非是那么好进的,四妃之位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惦记的,后宫的事情,是女人的事情。”齐芸汐也懒得拐弯抹角,对两人言语道,“本宫没见过此女,也不晓得此女心性,不晓得是个聪明人还是愚笨之人,你们也别乱了手脚,该干嘛干嘛,有这份闲心思,不如想着如何讨皇上欢心。”她也是厌烦了这般说教,转了话题就拐到了旁的。
又闲话了几句种花种草的事情,齐芸汐就打发两人各回各家了,说来这宫中跟着她的人不少,处处都得指点一二,省得她们惹了祸端累及自己,倒也是累得很,也费心得很,徐昭仪和林修仪都是她父亲挚友的女儿,所以她都帮着拉一把。
对两人谈不上喜欢,但是后宫之中终究需要盟友,也需要闲谈一起打发时间的对象,不然这些无聊的日子如何打发。
过了会,徐昭仪就命人将她老家的土特产送来容熙宫,齐芸汐就坐在后院琴韵院内的小亭子内落了座,尝着甜甜的蜜饯,吃着味道不错的干果,倒也是冷清极了。
其实她听了徐昭仪的话,心中却也有些错杂,锦辰确然极少展现出这般体贴的一面,那么高傲别扭的男人顺着一个女人,倒是难见。
齐芸汐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点茶水在石桌上画圈圈,她幽幽叹了口气,说来她还记得锦辰第一次来到容熙宫“宠幸”她时的情景,简直就像是受了屈辱来复仇一般,一番近似于折磨的性事后,原本就是初次的她差点没疼死过去,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到这种苦,直接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才缓过劲来,而现如今看到温如玉初受恩宠,却得如此体贴照顾,心底委实不是滋味。
人总会对比,但是人比人又会气死人,她比来比去,自己终究还是输得一塌糊涂。她自小受到父亲和哥哥的宠爱,只是嫁了人,却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有的时候静静地想了想,那个时候若是有机会跑了或者抓着琉卿去私奔,说不定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苦恼,也没有现在这么多需要费心思琢磨的事情。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琉卿……
琉卿出生其实并不好,虽然贵为皇子,但是母亲不过是先帝微服私访带回来的一个农家女,从小他虽然努力,但是并不受皇上重视,他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只是进了宫后不晓得为何老得很快,很快就失了宠。其实后来想想,齐芸汐也能明白她母亲为何会那般,一个小村子里面的农家女,忽然一步登天入了宫,生了个儿子,怕是备受后宫那些嫔妃的欺负,又无处诉苦,苦闷着苦闷着自然苍老得快。
不过也亏得如此,琉卿才能安然无恙地在这宫内生存下来,毕竟宫里面,有时候得宠也是一种不幸,也是一种危险……
她小时候经常随父亲入宫,那时候的太后还是皇后,对她颇为喜爱,经常召她入宫。那时候她可是腰间挂着皇后赐给的腰牌满皇宫的乱跑,太监宫娥到处追。
还记得第一次遇上琉卿是在御花园内,那时候的他形单影只,身边连个下人都没跟着,一开始她没注意他,遇上了也当做没瞧见,毕竟宫内的皇子当真是多。
但是之后几次遇上却发现他都在御花园内画画,而且画得当真不错,她远远瞧见几次,他都是画景,小小年纪却能将花草树木间的神韵掌握得很巧妙,让她颇为惊叹,之后她便有意无意地路过,上去打招呼聊上一两句。
一开始这琉卿也是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后来在她锲而不舍地纠缠下,总算放下心防,会主动跟她聊起天来,甚至为她画像。
相处之下齐芸汐觉得琉卿其实是个
很温柔体贴的男人,许是常年来照顾自己躺在病榻上的母亲,自小在深宫内品味人情冷暖,让他很早就成熟起来,初见时的冷漠再也不曾在齐芸汐眼里出现过,取而代之的就是很体贴的照顾。
还记得当初琉卿母亲过世时,齐芸汐特地入宫去瞧他,想说安慰一下,却瞧见琉卿眸子里含着泪,微微背过身子,隐忍着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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