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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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离去,谁许我余生幸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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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tal plane oh my love
起飞的时候很困难
但还是努力的冲向天空
带着从不曾有的勇敢
Crystal plane oh my love
飞起来就坠入云中
感觉像是迷了路
有些忐忑 有些不安
……
这首歌是单小单在大学校园里听过最多一遍的歌,那时也曾年少痴狂过也曾追逐着这些单纯的向往,那时也曾和高远一起讨论过飞机与爱情的关系。起飞的时候很困难,坠入云海像迷了路,不到达终点就不能换乘别的航班,这一幕幕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时光了。单小单不知不觉就跟着旋律哼唱了起来,眼泪又一次在风里打转。也许奚璐说得对,两个人的余生太漫长,谁都可能在中途走丢了站,换乘了别的航班。或许,真正的幸福,是在相信中怀疑,却又在怀疑中深信不疑。
(8)欲言又止,假装听不到
心情有些低落的单小单在霄云路站下了车,路过711便利店,想起公寓的冰箱已经空了便一头钻了进去。
雪,纷纷扬扬下着,便利店的暖气一直吹着。此刻,看着别人都是成双入对的,单小单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苍凉的情绪。这情绪隐匿了很长时间不曾出现,现在倒一股脑热得涌上心头。好吧,既然单身看着寒碜,那至少让自己内心看上去不那么寒酸。单小单义无反顾的将篮子里所有的速食易储存食品换成了新鲜水果蔬菜、丝瓜海藻面膜。
在收银台遇到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男子抢先坚持着主动付完账,绅士的帮女孩拎着购物袋,卿卿我我的离开了便利店。单小单只能暗自郁闷,这也是没男友的坏处之一。怀里抱着一大纸袋食物出了便利店。这时电话响了,单小单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欧灏然。
“有事么?”单小单在寒风中打了个噤。
“小单,你在哪儿呢?”欧灏然加完班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尽管有些冒犯,但他纯粹只是想听到她的声音而已。
“我在霄云路这边啊,有事么?”单小单第二次问。还没等她说完,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声。她“啊”了一声,惊吓得耳边的手机和怀中的食物都凌乱不堪的掉落在了地上。从转角那处,突如其来的冒出一辆桑塔纳车,单小单顾着接电话压根没看见。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幸亏我刹车的及时,走路可不能光顾着讲电话啊。”从车上下来一位大叔紧张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我没事。”单小单连忙道歉,人要真倒霉起来,可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是连锁反应。看着那司机的态度不错,单小单也没有追究什么,再者自己也有错,怪就怪自己骨子里多少有些跌跌撞撞。
“喂!喂喂!小单?!单小单?!你怎么了?没事吧?”电话这头是欧灏然紧张万分,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她出什么事了吗?连续再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于是他连忙将车加速往霄云路那边开去。
看着那位大叔的车子远去,单小单蹲了下来捡起地上已碎尸成两半的手机,将电池重新装好开了机。面对这一地的食物,她开始一一拾起,然而,倒霉连锁反应的“真理“再一次应验,为了拣一个滚动的硬柿子,她穿着高跟鞋追着便把右脚崴了。她蹲在路边不知如何是好。单身的坏处便在于此,一个人逛街买东西不说,受了惊吓崴了脚还没人安慰。
“你这女人是怎么了?打你电话也不接!”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声音在她跟前响起。
单小单抬起头,是他。在昏黄的路灯下,他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皱起的眉宇之间写满了焦急和担心。他蹲了下来,心终于安定了的说:“幸好你没事。”他的身后是路灯反射出来的一圈又一圈的光晕,这让单小单想起初见他时的情景。
他是在担心她吗?单小单重拾起纸袋,逞强的站了起来,说:“对了,你打我电话干嘛?”言下之意即是:你没事打我电话干嘛,害得我险些被车撞。
“你的脚怎么了?”欧灏然发觉不对劲便问。眼前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连简单过个马路也会被车撞到。他站起来,左手撑着下颔有些故意搞坏的说:“你还真是让人操心。”
“再操心那也用不着你操心。”单小单真是气大了,明明是他没事打他电话,现在反倒过来说她。暗自生气的她抱着那袋食物一瘸一拐往车站走,根本不理会跟在后面的欧灏然。她站在车站前,生气的吹了吹脑门的刘海,崴了的右脚实在疼痛难忍。
公交车站牌上的宣传海报是地铁电视上的宣传片——沈雪曼的钢琴演奏会。画上的沈雪曼穿着一袭华丽古典的东方旗袍,身段尽显,魅力无法阻挡,单小单望得有些出神。
欧灏然从后面追赶上来说:“来,东西给我吧。”说着从单小单手中抢了过来,“这么晚了,雪又下那么大,我送你回去吧。”他提着东西的时候,全然当没看见车站牌的海报。其实,他刚才在开车的时候已经看过一路上都是她的宣传照,心情也很抑郁,所以才会给单小单打那通该死的电话。
欧灏然蹲了下来准备背她去停在路边的车上,然而单小单不领情,咬着牙犟着脾气自顾自的走向了那车子,欧灏然对这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人真是无语了,于是回去了那家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回到了车上。
“把鞋脱了吧,要真扭到骨头了就严重了。”欧灏然说着便打开了刚买来的一冰袋说。
单小单坐下来才感觉右脚隐忍作痛,只好乖乖将高跟鞋脱去,发现右脚踝关节那儿明显有些淤青肿了起来,幸好只是轻度扭伤。
“千万别急着去按摩,先冷敷吧,反复三五次就好,先消肿止痛。”欧灏然说着便把冰袋放到了她的脚踝处,然后再将一块膏药贴轻轻的贴在了脚踝淤青处。
这冰凉真有些刺骨,单小单坐在副驾驶座,望着车子前行的方向不语,他眉宇之间很淡定,处理外伤的动作如此娴熟,让人感到安心和温暖。外面纷飞的雪落在前档玻璃上,雨刮器有节奏的擦拭着落雪,仿佛揩拭着内心一道又一道记忆的痕迹。
“对了,吃过晚饭了吗?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吃吧?”由于加班,欧灏然的肚子在抗争,他转头问道。
“吃过了。你要吃自己去吃。”单小单爱理不理的说。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见到我就这么不乐意?”欧灏然没和她一般见识,“走吧,我请客。”
“这个月二十一号有沈雪曼的钢琴演奏会,去听吗?”单小单为了避免尴尬转移话题说,因为记得上次听他说起过他的初恋是位爱弹钢琴的女生。
“不去。”欧灏然回答的斩钉截铁,面无表情。
“哦。”单小单这才觉得自己真不识趣,有谁会愿意触碰不快乐的初恋回忆。
夜空下的路灯像一朵朵蒲公英璀璨闪亮,天空收起了眼泪,雪渐渐停了。一路上,单小单好奇这欧灏然到底是要开去哪儿。
欧灏然望着后视镜中的单小单,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坚强,刚刚看她蜷缩蹲在路边像个无助的孩子的时候,他竟然有一刻想要上前拥抱她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看到她冰凉的背脊和淡静的微笑,他就知道她内心的一个角落其实一直冰凉潮湿着,需要阳光照射进来,赋予温暖。
(9)如影随形,爱情像个谜
在东华门夜市的正门口,车子停了下来。人群喧闹的声音孱杂在摊主们吆喝声里,卤煮火烧、炸糕的味道飘散在夜空中。如果那个夜晚不是高远喝醉酒打来的电话,也许单小单和欧灏然就会在此相识。
“喏,就是这儿了,你的脚小心点。”欧灏然走下了车。
单小单带着疑问也跟着下了车。她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带她来这样的地方。
欧灏然知道这女人内心在想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那个夜里他们不就是在这里错过相识的吗?
“老板,一碗大份的红豆芋圆汤,外带,再来几串羊肉串儿。”单小单站在一个小摊位前搓着双手说道,转头对欧灏然问,“那你要点什么?”
“不会吧?这么能吃?”欧灏然对有些弱小的单小单的食量讶异道。
“我需要补充能量来和你据理力争。”单小单鼓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欧灏然说。她回想起每次来这里时必点的红豆芋圆汤,香Q软嫩的感觉,满是记忆里的味道,无心恋战。
“原来你喜欢喝芋圆汤。你知道吗,在九份我外婆家,有一家芋圆汤店做得特别好吃,以前我几乎每个暑假都要去那里光顾。”欧灏然在外婆家度过童年暑假的时候,外婆总会带他去一家老店里喝芋圆汤。
“嗯,人对一种美食钟情就像对感情是一样的。”不可否认的是,当听到他提到九份这个地名时,单小单还是心动了一下,然而美食实在诱惑,她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单小单望着热闹的人群问欧灏然。这不该是他来的地方啊,他更适合那些星级的饭店啊。
欧灏然提着一碗外带的热腾腾米线,说:“小时候每到放学,我妈就常来学校接我,然后带我去台北士林小吃街,再等正在加班的父亲一起下班回家。那条小吃街和这里差不多,很热闹,我父亲公司的办公室大概就在小吃街的东面,我和母亲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将目光望向东方,深邃的眼眸里分明满含热泪,此刻的他想念起了因地震而去世的父亲,想起了那些万劫不复的美好岁月。
单小单停下了脚步,想起那天在杂志上曾看到过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了。“对……对不起。”她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他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完全让人看不到他内心的眼泪,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说,“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你不是先前走了吗?算起来这里也是我们擦肩而过的地方。”欧灏然转而莞尔一笑的样子是那么迷人。“好了,我们提到车上吃吧。”
单小单低着头默默吃着一串羊肉串儿,她这才想起那个晚上是为了喝醉的高远而提前离开了东华门夜市,缘份擦肩而过注定毫无知觉。俩人拎着外带的夜宵走到了车里。
“小单,我听薇薇说你这几年来旅行到过不少地方。”欧灏然转着方向盘说。
“比起你,小巫见大巫啊。”单小单手指落在车窗边回答说。
“你去过垦丁,是吗?听说还一待待了几个月吧?”
“嗯,你怎么知道?”单小单问,后来转念一想,算了,准是薇薇告诉他的吧,接着说,“那地方真的很漂亮了,那里的生活很悠闲。”
“那你的台湾之行有去过其他地方吗?比如九份之类的小城,那地方也不错的。”欧灏然第二次提到九份,尽管只是随口说说,但看得出来九份在他心目中确实有份量,因为他外婆和母亲都在九份。
“一直梦想去,之前看过不少书籍杂志电影有提到这地方。但愿有一天可以去那儿旅行吧。”单小单深深地被书店的那本《爱在九份》里的照片所吸引。
“其实,对于九份,我也有种很特殊的感情。”欧灏然叹了叹气说,然后转移了话题说,“对了,你那天真要去听钢琴演奏会啊?”
“有这打算来着,还没决定,怎么了?”单小单说道。
“没……随便问问。”欧灏然从兜里拿出一张钢琴演奏会的入场券递给单小单说,“喏,给你。拿着吧,公司里分发的。雨哲休假去海南了所以多了一张出来。”他知道她从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东西,所以如是说。
“谢谢。”单小单这才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车子在LOFT心晴公寓门口停下了,欧灏然帮单小单拎着一袋食物进了屋。然后转身离去。望着他消失在黑夜的身影,单小单莫名的叹了叹气。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觉得他与她正好相反,他外表冷漠可是内心很温暖。他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不能理解外表的伪装和内心的倔强。
单小单换上了棉麻的长衬衫,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奚璐依然没有回来。她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望着脚踝处的那贴膏药,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10)双栖动物,在适应温度
“小单,起床啦!快起床啦!”闹铃声在耳边响个不停。
单小单慵懒的睁开双眼,眼前有两颗大大的乌黑眼珠子盯着她。她揉了揉眼,定神一看,说:“苏雅?你干嘛神不知鬼不觉的就……?”
“我什么我呀,你丫快起床!快点!”苏雅拉起单小单说,“快来不及了,快!”
“怎了?”单小单换着衣服问,“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三亚海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凌晨三点到的,看着你睡得熟就没忍心吵醒你。好了,别废话了,快洗漱去,我们得马上出发去机场。”苏雅推着单小单往洗漱间去说。
“机场?去机场干嘛?”单小单挤着牙膏问。
“去接灏然的妈妈啊!薇薇特地交待说你代她去。奚璐在楼下等着你呢,麻利儿啊。”
“待会儿,我不明白,你去不也一样嘛?”
“靠,我这都超过假期了,再不去上班就面临失业的危险了!要不我怎么连夜赶航班回来呢。我们上司那老女人已经准备随时把我fire掉。”苏雅双手交叉在胸前说,“哎……这几天在那里都晒成非洲黑人了,我他妈太不值了。对了,你脚怎么回事儿啊?”
“没事,昨不小心崴了下。”单小单解释说,真神奇,不知是膏药见效快还是处理方法得当,右脚已经不感觉疼了,“我好了,下楼吧。你说这海南的热风怎么就没把你这臭毛病吹没呢?”
“万年风也吹不灭我。带回来的礼物都放房间了,回头再给你们。”苏雅下来楼转而对奚璐说,“好了,不得瑟了,我这得赶紧上班去。回见。”
“小单,我们也出发吧!”奚璐戴着一副超大超酷的墨镜说。
单小单跟在后面钻进了车里。去机场的路上,奚璐拨通了甄哥的电话。
“甄哥,你放心吧,我和小单两个人会好好照顾伯母的。怎么样,天津冷不?”奚璐娇滴滴的声音欲滴出几分妩媚来。幸好,单小单身心修炼过,习惯就好。
“嗯。那就好。代我向她问好。对灏然说声对不起,我这临时有事也赶不回来,只能改天请他母子俩吃顿饭了。”
奚璐挂了电话,转而对单小单说:“小单,不用紧张的,灏然他母亲很平易近人的,不摆一点富贵人家的架子。”
单小单只是浅浅一笑,她总是被动的。不管是上次奚璐刻意安排的宴会,还是这次替薇薇去见欧灏然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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