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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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走的青春-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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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帮我准备一些在路上的吃的,我也没拒绝带上了,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走前一直嘱咐我路上小心,不要乱吃人家的东西也别跟人家走,到了就给父亲打电话叫父亲来接我。
突然我觉得,母亲也没有那么可恨了,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看了看时间,快两点了该走了,一辆到火车站的班车路过门前,我招了招手,便上了车,走前母亲给我两百的路费,上车便掏出一百买了车票,车票只要了15块,接过找回的零钱,车子开始启动,回头看见母亲还站在门前望着这边,心里不免有几分不忍,看着车窗外到退熟悉的景色,不由的想着外面的精彩世界,心中充满了希望,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终于离开了,这个让我悲痛欲绝的地方再见,玲子再见,黄军再见,庄再见,翔子再见,汤狗再见了,奶奶再见,我自由了。

第十六章 旅途

也许是许久没出门了吧,或者是怀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心里总是有几分雀跃难以平息;十四岁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的风景让我都感觉到新奇,忘了自己以后也许会步步维艰。
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季节我离开了避暑之都贵阳,五年后在这个季节我又要回到这个城市,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终于到了火车站,一路的风景让我应接不暇,公路旁耸立的一棵棵不知名的树木,穿过群山,趟过河流,让人心旷神怡,怪不得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有些事情必须经历了才会成长。
到了火车站后,在售票口买过票后,闲逛了一会儿,找了一家面馆叫了一碗面就是当是晚饭了,车票是5。30的空调车;吃过面后,进了候车室,候车室有两层,由于是小站一楼没有候车厅,上了二楼了看了看时间刚好才五点过,铁道的服务部就开始拉客,说是先进站,花个十块钱就能提前进站了,而且帮运行李服务还是挺好的,我看了自己没什么行李,也不着急,就排着队慢慢等检票,由于才中考过几天,大部分学生还没有放假,没有赶上暑运,所以车厢里还是比较冷清的,一节车厢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我也把硬座当卧铺了,躺在椅子上就开始睡觉,反正身上就几百块,而且我个子又小穿得破破烂烂的估计也没贼对我下手,所以也睡得很安心,只是到了半夜车厢的冷气有点多温度太低,被冻醒了,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列车在山林中穿梭,不时能听见窗外林子里传来野兽的叫声心中感到一片安宁,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不免对未来产生了一点担心,出去会怎么样呢?
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看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自嘲的笑了笑,心里道“父亲说看看就看吧”,这时漆黑的夜里,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然后,列车驶入一片灯火通明的城市里,应该是要到中途的一个小站了,列车进去要停几分钟,看着后退的建筑里,除了路灯只有少数几家还是亮着灯的,轨道旁的环城公路车辆依旧是川流不息,显出城市的繁华。
过了几分钟列车又开始动了,也许人的一生就像列车一样跑跑停停,等到生命终结时也许就是到了终点站吧。
我起来活动了下身子,身体睡得有点僵了,四处张望了下,车厢里的人几乎都睡了,有几个睁着眼的看见我看过去,也是善意的微笑点头示意,好像在说“咦你也没睡呀”,又坐了一会儿,看了看通道尽头没几个人,估计厕所没人,准备去方便一下,走过去一看居然有人,耸了耸肩自嘲的笑笑,现实总是跟自己想的不一样,旁边几个人抽着烟不时搓了搓手,估计也是被车厢的冷气给冻醒了,这时一个中年大叔,对我笑了笑了道:“小伙子,出去呀?”
我打量一下他,体恤配西裤皮鞋,国字脸,显得比较面善,说一口普通话,我笑了笑道:“恩”
他笑了笑道:“一个人么?”
我看了看他道:“对”
他吸了口烟吐出一阵烟雾道:“不错,胆子挺大的这么小就敢一个人出去了,没上学了吗,现在好像还没到放假的时候吧?”
我笑了笑道:“刚初中毕业,去我父亲那里看看,您呢去贵阳干嘛呢?”
他看了看车顶道:“哦这样呀,我回去,我是来这边出差的,考怎么样孩子?”
我笑了笑道:“没考上,差一点”
他灭了手上烟道:“不打算读了么?”
我看了看厕所的门,人还是没有出来,心里有点着急了,道:“恩,去父亲那里看看可以做什么”
他笑了笑道:“你这么小能做什么呢,你父亲怎么说?”
“他叫我去看看,读书的事情再说,他的意思让我复读再考,或者给点钱直接上。”我又回过头看了看厕所,还是没有出来。
他也顺着我看了看厕所道:“等急了吧,坐火车是这样的,孩子有机会就多读点书吧,现在外面没文化不好过呀,什么都要学历,这是敲门砖呀,你这么小,就算去工地也没人敢要你,你看你要力气没力气,要技能没技能,要学历没学历,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呵呵,去你父亲那里看看就听你父亲的话回去复读吧。”
我笑了笑道:“我看看吧,说不定有我能做的,我会考虑复读的,终于出来了,跟您聊天挺开心的,我上厕所去了。”
说完我就进了厕所,大叔也笑着摇了摇头,估计他也知道我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情,我出来见大叔还在这里,对他微笑示意,回到座位看了看外面,今晚天气不错,天空只有少数的几朵云,还能看见天上的星星,望着四周倒退的景物;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自己就会在另一片星空下了,突然想到了玲子,不知道玲子那里的夜空是什么样子的,估计这小妮子现在正睡得香呢,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列车不断的行驶着,空中只有单调而富有节拍的列车的行驶声,天亮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的,心道“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
看这太阳从东边一点一点的升起,列车好像是在追逐正在爬高的太阳一样,这时列车的广播响起“您好,各位旅客欢迎您乘坐xx列车,本次列车是由xx到达贵阳的,现在是早上八点整……
听着广播里,女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心情显得各位的轻松,想到再过两个小时就应该要到贵阳了,好几年都没来贵阳了,也不知道这里变什么样了,以前我们住的小区还在么?以前的学校还在么?还想去看看以前的小伙伴们,说回家找我的玩的两姐妹还在那里么?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曾经傻傻的自己,想起自己做过的傻事,过去一定要去曾经住过的地方去看看,去找回曾经童年的记忆……

第一章 意料之外的入学

贵阳的夏天温度总在30度以下,我不喜欢夏天,但是贵阳的夏天除外,记忆里夏天的味道总是被沥青跟尘土充满了,还有冰柜里的雪糕的味道;这个城市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伤感,隔三差五就会流泪,我喜欢这里的街道,喜欢这里到处都被绿色所包裹,喜欢街上叫卖的声音,但是我却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各种酸;我以为我会在这里呆很久,也许是一辈子;没过几天我才知道这里只是一场旅行,一场爸妈为我设计好的旅行而已,我叫李哲,06年中考落榜了,我就放弃了读书念头,想着出去闯闯;就去了父亲工作的地方,在工地上给父亲做小工,父亲是做装修的,那时候父亲在一家公司里接了一些城市绿化的活儿,找人做一些,自己也做点,每月的收入还是挺可观的。
工地上我只是呆了三天,在小区里被人白眼过,在公交车上被人唾弃过,也去公司的总部见证了所谓的靠知识吃饭的人生活。
第四天就被父亲带到了那个多年未见面的二伯那里去,然后在二伯那里呆了两天,就被母亲给召唤到了那个自己熟悉但又讨厌的小镇上去了,告诉我可以继续上高中了,代价是两千块的借读费,母亲在我走的时候就去学校给交了,学校通知说是要军训,所以母亲把我给召唤回来,而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又回到了这个大烤炉似的小镇,下车看见那熟悉的杂货店,母亲坐在门前显得有几分憔悴,眼里总是带着几分忧虑,也许是因为我吧。
“妈,我回来了。”
母亲愣了一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车累了吧,出去什么感受,还是读书好吧?”
说完还带着笑容,有几分安心,有几分释然。
“恩。”当时我的心情也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而我却又觉得是那么的陌生;本来学校说是要军训的,但是应为天气太过炎热,学校怕军训中学生出现中暑什么的,所以临时又取消了。
几个损友听说我又回来了,过来很是讽刺了我几句;都是什么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什么你小子认命吧,你就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可走,你还能逃得出你爸妈的五指山。
我知道我回来读书他们比谁都高兴,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个夏天,显得格外的漫长,也许是心中有期待所以,这个夏天显得长了一点吧。终于熬到了九月,入学手续跟以前一样,班主任处登记,财务处交钱,第二天去班上报到,然后是班主任的自己介绍,入学教育,领书,然后是选取班干部。
我是这学校的老人了,据说母亲给我去交钱的时候,还有一个老师说我不是读书的料,说我是小**什么的;那人是我初中的化学老师,不过他不知道他儿子跟我的关系都可以拜把子了,如果知道了估计鼻子会气歪吧哈哈,初中那会儿每天最后一节课他儿子都会拉我出去打篮球,现在说是送到了市里去上高中了。
班主任也是知道我的,我是异价生嘛,会被特别关照的,说白了就是问题学生,所以跑腿的事情样样有份,班干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过还是选的一些以前本校的学生占了大头,班主任叫毛勇,据说才毕业没多久,说话有几分幽默,教政治的,个头不高,小脑袋,说是尖嘴猴腮不为过,一副方框一样的眼镜让他那脸显得更加搞笑了几分,还有不得不说他的坐骑了,太子摩托车,在零几年还是挺时尚的。
新学期每个班主任经典的开场白:
“同学们好,欢迎大家来到了六班,我姓什么叫什么就没必要说了,缴款单上写很清楚了,你们眼睛肯定比我好使;相遇嘛就是缘分,相聚能就是缘分中的缘分,别笑,我说的是实话,希望我们能愉快的度过接下来的一年也许是三年,寝室都分好了,每个寝室推举一个室长,今天回去商量好,明天上课我来统计,班长,学习委员,纪律委员,按成绩来,文艺委员必须会唱歌,体育委员嘛最壮那个,瘦了的人家不服气打你,你打不过,你怎么办呢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劳动委员嘛,这个可是苦差咯,有人自愿没有?”
教室里面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也许有几个人心里有点想法,但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到最后没有一个人自愿站出来。
老毛笑了笑又问了三遍“有人自愿没有?”
下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看样子真是苦差啊,我就看长相咯,长得比较老实的,然后身板儿还行的,那边倒数第三那个对就是你,别看了,就是你了叫什么”
“我?”谭谈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指着自己说,逗得同学们一阵笑声。
老毛也笑道:“对,就是你,没问题吧,能干好吧?”
谭谈:“不知道,没干过啊,应该没问题吧。”
老毛笑笑说:“不错,我还是没看错人嘛,就是安排人打扫卫生,没啥难的,好了坐下吧,接下来体育委员,肌肉男,你知道我说谁,起来吧,自我介绍下吧。”
耗子笑了笑:“恩,那个,我叫杨浩,多多关照,我是校体训队的,也是校篮球队的,个人比较喜欢篮球你们懂的。”
“坐下吧,文艺委员呢,来一嗓子就成,谁敢唱就是谁,不过不能太难听了,公鸭嗓子就别起来了”
“我叫杨梅,恩,给大家唱几句吧,”个头不高却能看出挺自信,小圆脸,微胖,好说话。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开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清唱的《一直很安静》把我们都听呆了,老毛那小眼睛也睁大了几分,显得有些滑稽,说:“不错嘛,虽然我没听过,应该没怎么走调哈哈,好了文艺委员归你了,有人抢没有,如果比她唱得好,可以抢哦。”
说完还朝男生多的地方看看了貌似在说:小子们,来两句啊,被一姑娘就给弄翻了。
结果被看过的人都是无动于衷,老毛眉毛一挑说:“男人,都死了么?没人出来来两嗓子啊,好把看样子都是公鸭嗓子了。”
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现在呢,成绩第一的是周敏,班长,然后,龙敏,学习委员,刘娟,纪律委员,本人没意见吧?”
说完老毛看了一眼没人说话又接着说:“好吧没人说话就是默认了,周敏起来大家认识下吧,我也认识下”
说完老毛还尴尬的笑了咳了两声。
等三人一次自我介绍了,老毛继续说道:“明天,正式上课,今天嘛没啥事情,就放学啦,回去整理下心情,别太激动了,位置随便坐别打架就好,对了军训,军训,貌似没具体通知那天开始,有个心理准备就好,好了孩子们走吧,班干部留下,我们熟悉熟悉,交流交流。”
然后就是大家收拾新书,准备跑路,在想是准备去游戏厅还是去网吧呢,很不幸这个班上只有一个是跟我一起从初中升上来的,但是他很怕我,所以我显得有些形单影只,我正准备走了,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李哲”
“燕子,有事么?”我有几分诧异,因为我跟她并不是很熟。
燕子我小学同学,初中也在这所学校,只是不是一个班的。
“没,就是看你一个人,也不跟人说话,我们班上人挺多都是一班的,学习委员,纪律委员都是一班的,你怎么不给他们打招呼呢,还有我们挺多男生你都应该认识呢,我看你一上午除了去领东西意外,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我喜欢安静,我跟他们并不是很熟啊。”其实我只是有些害羞罢了燕子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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