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听得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却又无话可说。严婷婷自己一个人回国,身边就叶惟夏一个好朋友,有了麻烦不找他找谁?我劝自己大度,可看着叶惟夏为了别的女人挂了彩,心里还是堵得不轻。
“对了,”枕在我腿上的叶惟夏轻戳了我的肚子一下说,“我朋友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正在招文案,待遇不错,你去试试吗?”
“不去。”拒绝的时候,我带了一点个人感情,心里憋得气算是稍微撒出来一些,舒服多了。
显然没有发觉到我的不对劲儿,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拒绝应聘的事情上,“为什么不去?”
“中午去见付筱的时候遇见公司的经理,她说事情淡了,会找我回去继续上班,所以我先找了一份短期工,给朋友的表姐看孩子。他说她表姐很大方,薪水给不低。”
“这么好?那我什么都不做了,你养着我吧。”
“怎么想的给我怎么忘了。”
“唉。”叹着气,叶惟夏突然伸出胳膊圈住了我的腰,因为还枕在我的大腿上,他的脸贴到了我的小腹上。“那我们就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这个动作是不是也太亲密了?我下意识喉咙有些干,吞了口口水,心思完全没放在他的话上。
“钱小塔?”他见我没反应,扬起语调唤了我一声。
“诶,怎么了?”
得之我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他报复性地隔着我的衣服咬了一口我肚子上的肉。“我说,你不养我,我们就得分开一段时间了。”
这回听清楚了,我顾不得被咬的疼不解地问,“为什么?”
叶惟夏坐起身一脸认真,“我要和婷婷去别处的大旅行社学习考察一下。”
又是严婷婷!我觉得我忍耐指数马上就要突破极限了。非得两个人一起去吗?心里开始打鼓,我真怕他们两个人在外面这段时间擦出一星半点儿的小火花。
“从叶惟夏这边下手,抓紧时机把生米煮成熟饭,生个小宝贝认严婷婷当姑姑,让我未来的干儿子告诉她,她这辈子最多只能跟叶惟夏做兄妹。”付筱的糟糕建议突然在我耳边不断回响,把我原本就着急的心彻底搅乱了。难道我真要趁着年轻做件蠢事?
正纠结,带着一股药水味的叶惟夏想到糯米糕一样粘到我身上,嘴巴贴上我的耳朵,吐着热气问我,“好一段时间见不着,你会想我吧?”
腰间像被人骚痒一样,我不自在地打个激灵,正要开口回答的时候,耳朵已经被他轻轻咬住。
其实在这种多巴胺疯狂分泌的时候,我真不想扫兴地质问叶惟夏,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这么喜欢咬我?还是说,我长得太像一只扒肘子了?
耳垂被他轻轻一吮,立刻传递而来一阵酥麻麻的感觉,我那彻底混乱的心颠了一下,竟然决定采用付筱的意见,当然,生个孩子……这有点夸张了。
叶惟夏扣住我的脖颈,一串连绵的吻从耳根串到锁骨,死性不改,他又拿着我的锁骨开始磨牙。一不留神力道没控制住,我被他咬痛了,闷哼了一声,这厮马上停下直勾勾地盯着我脸瞧,我正纳闷他在看什么的时候,他一记道歉似的浅吻吻到了我的唇上。
气氛不错,不用我特意制造了,继续下去吧,把……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之时,严婷婷牌急刹车又打来了电话。这回不是找叶惟夏的,是找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惟夏把我的手机号告诉她的。
“我在订机票,想必惟夏已经跟你说了我们要去考察学习的事了,听他说你最近不用上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她想得倒是挺周到的。
可我已经找了兼职了,没时间跟他们一起去了。感到惋惜的同时,我对自己的小心眼儿表示鄙视,我这里正想着怎么放人家,人家竟然计划带我一起出去……钱小塔啊,你这“我喜欢的全世界可能都会喜欢”的疑心病,得治!
“谢谢你,我去不了了,还是你们两个去专心工作吧。”
严婷婷也挺惋惜,“好吧,那等我们的旅行社办起来,请你来免费参团。”
“好,没问题。”我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叶惟夏也一脸惋惜,当然我很清楚,他惋惜的是什么。
“那个,要不要继续?”
一个电话已经帮我清醒过来,蠢事还是别做了,生米煮熟饭的事,还是等真饿的时候再做吧。
“那个,晚饭吃什么?”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作势要去楼下买菜,以此来回答他的问题。
一脸欲求不满,叶惟夏没心情地摇摇头,“随便。”见我点着头转身朝门口走去,他不跟罢休地叫住我,“你真去买菜啊?”
“是啊。”
“我怎么办?”他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委屈。
难道……我无限脑补了一番,拧过头不看他,“自己解决吧。”
被我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叶惟夏只能自认倒霉了。
***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里纠结吃什么早餐好的时候,丢在床尾的手机响了起来。叶惟夏打来的,他说自己正在我家楼下的门诊输液,他感冒了。
感冒这事虽然不是在我家发生的,但是我却跟这事脱不了干系,因为昨天我出去买菜的时候,他在我家洗了个澡,凉水澡,之前我没告诉他说我的热水器坏了,加上已经到了停止供暖的时间,屋里有些冷,所以想不感冒都难。
通常不常得病的人,一旦出现个小病小灾就会特别娇气,叶惟夏也不例外,打个吊针都要我坐在他跟前陪着,明明有一只手是空着的,那吃东西的时候也不用,非让我喂他。
对面输液的幼儿园小孩都看不过去了,“哥哥,我吃东西都不用妈妈喂了,你还……”他眨巴着眼睛打量我,貌似猜不透我和叶惟夏的关系,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还用妈妈喂。”
小孩的妈妈听了自己孩子说的这胡话,赶紧向我赔礼道歉,顺便纠正说,“这个姐姐是哥哥的老婆,妈妈的话哪里会这么年轻。”
这大姐的话说错了,叶惟夏的妈妈还真不显老,当她出现在小门诊的时候,我跟这大姐都被震惊了,这是怎么保养的?五十了还跟三十五的似的。
因为叶惟夏的妈妈来之前打电话了,所以在她出现前我已经躲到了别的病人身边,假装跟叶惟夏不认识,他虽然不赞同我这么做,但也没有强迫我跟他妈妈认识。
“惟夏,以后回家住。没有我照顾,生病了吧?”
“妈,没事儿,就是着凉了。我跟婷婷出去学习回来后就要开始弄旅行社的事情了,整天忙得不知道几点回家,跟你一块住,会弄得你也休息不好的。”叶惟夏倒是挺孝顺。
“那你就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啊。”
“会的会的。你不是来拿家门钥匙的吗?”说着,他伸手进外套口袋,可掏了好几个都没找到一串钥匙。“对了,我好像昨天忘在我朋友家了。”
看他朝我瞄了一眼,我恍然大悟,今早出门时在茶几上看到的那一串钥匙原来是他的啊。
叶妈妈自娱自乐说,“真是我的儿子,我忘了带钥匙,你把钥匙忘在别人家。”
“急用啊?”
“一会儿你小姨来咱们家。”
“那……”叶惟夏又瞄我一眼,将我躲开时没有一起拿走的家门钥匙递给了他妈,“你自己去拿吧,很近,六十七号楼二单元701室,家里现在没人。”
叶妈妈接过钥匙,盯着我的钥匙链打量了两秒,一脸什么都懂了的表情离开了。
前脚她刚走,我后脚朝叶惟夏跑了过去,因为突然想起来,早上我翻衣橱的时候嫌男娃碍事,把他从衣橱里面丢了出来,此时此刻他正大剌剌地躺在我的床上……
“我妈应该不会到你卧室去的,你不说钥匙就摆在茶几上进门就能看见吗。”
“那不一定,谁没有个好奇心啊。刚才从你妈看我钥匙链的那个神情上推测,她上学的时候肯定是个好奇心重的热爱探索的好学生。”说白了就是有点三八精神。
我这么说,叶惟夏还不太乐意了,瞄我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见就看见吧,谁让你舍不得扔。”
“他那么大,我怎么扔?被误认为是抛尸,我更说不清楚了。”
我俩唧唧歪歪都没说到正事儿上,正想从走歪的路上拐回来的时候,脚下功夫了得的叶妈妈拿了钥匙回来了。“这是?”
我真想回答,我是来跟病友探讨病情的!
“妈,我女朋友。”叶惟夏最终还是无关我意愿,把我介绍给了他妈认识。
“原来就是这个姑娘。”叶妈妈一副早就听说儿子恋爱了的表情点点头,然后双眼像扫描仪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挺好的。”
挺好的?难道是真的没有在我房间发现男娃?我正要松口气时,大喘气的叶妈妈又开口了。
“只要是惟夏你喜欢,就算是有怪癖的姑娘,妈妈也不反对。”
“……”还是看见了!
赶时间,叶妈妈没跟我正式说几句话就急着走了,这倒好,省得我尴尬了。我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处于非常尴尬的状况下,心跳也是会很剧烈的。
看着我那一脸不成表情的表情,叶惟夏这厮不厚道地笑个没完,临了给我下了个命令,“赶紧把那东西扔了。”
男娃放在家里是个祸害,万一下回再被我妈看到了……可抠门的小心思作祟,我真舍不得扔,价值不菲呢。要不回家转门整理个柜子给男娃当家吧,人家那些玩芭比娃娃的姑娘不都给娃娃弄个房子住么。
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叶惟夏一脸严肃,“给我扔了。”
不爽他像个领导一样命令我,我白他一眼说,“又不是你被误会有怪癖了,你瞎激动什么?”
“万一……下回我被误会某方面不是很正常怎么办?”
“性取向吗?”
“……”一脸阴郁,他一字一顿说,“反正在我回来之前,必须扔了它!”
***
叶惟夏坐的飞机走了,晚上的航班,他没让我去送他,说是怕我送完他回家的路上兽性大发,再把出租司机给非礼了。
他才走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个陌生男人找上了我的家门。
“您好,请问是钱女士吗?”
我有点懵地点点头,“是啊。”
确认了我的身份,打头的男人递给我一张签收单据,“这是您在我们网络商城购买的热水器,请签收。”
我正想问是不是送错地方的时候,楼道里的电梯门开了,许昊从里面走了出来。
“师傅,安装人员什么时候来?”
“马上。”
“谢啦。”他帮我将热水器抬进家门后为我解惑道,“这是惟夏昨天在网上给你买的,我来监督工人安装。”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谢你。”当然更要谢谢叶惟夏。咋暖还寒时候,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彻底暖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娃是此文皇冠级龙套演员!
明天停更一天3
这回是真没存稿了,噗
努力存稿去!!
PS,今天俺继续捉虫。。不是伪更哟!哟哟切克闹~噗~
、第二十“贱”(倒V)
“小塔;叫你小塔可以吧?”左暮的表姐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手忙脚乱地给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裸男穿衣服,另外还跟我这儿打着招呼。
“可以,那我叫您什么啊?”
干脆利落,表姐吐出俩字;“表姐。”
我瞬间折服;乖乖点头;“好;表姐。”
左暮的表姐虽然今年才二十九岁;但已经是一家著名杂志社的主编;不禁感叹;左暮家的基因真好;长相智慧两手抓。
“诶?”就在我盯着表姐目不转睛时;穿好衣服的小裸男揉着惺忪睡眼指了指我问,“你是谁?”
左暮的外甥今年四岁多,已经出露美男潜质了,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动作唿扇着,瞳仁又大又黑跟带了美瞳似的。接下来要我每天对着这么一个美男胚子,这不是考验我会不会养成恋童癖这种变态癖好吗。
“你好,我是你舅舅介绍来的保姆。”
“不是保姆,是老师,连城弋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表姐果断给我改了职务,然后背过身小声解释说,“他怕老师,如果你说自己是保姆,他就会撒娇耍懒什么都让你给他做的。”
我点点头,再看向连城弋小少爷,这家伙的眼里马上流露出一种对我又敬又怕的目光。
送走了火急火燎的表姐,我给小少爷冲了麦片早餐,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干净后问他,“你是因为害怕老师才不去幼儿园的吗?”
他这表情帝突然一脸的恐惧小声回答,“嗯,幼儿园的老师太恐怖了,他们总是让我吃好多东西,还捏我的屁股,亲我的脸。”
这家伙是在炫耀他多受成年女性喜爱吗?我偷翻了一个白眼。
“老师,你的眼睛没事吗,要不要回家看医生。”
他果然是怕老师的,此时此刻正在想着怎么把我赶走。
“咳,”我严肃地清清嗓子,把自己塑造生一位严厉的老师,“谢谢你的关心,老师还能撑住,这点小伤不用下火线。”
连城弋一脸的失望,低下了脑袋。
“咳!”我使坏,故意突然大咳一声,吓得连城弋赶紧抬起头来看我,“连城弋小朋友,现在吃完早饭了,我们来做点什么?一分钟内给我三个建议,计时开始。”
“啊,嗯,我……”他心里一着急,嘴巴不管用了,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我一边自己骂自己好坏,一边享受着欺负小孩子的快感,抬头看时钟已经过了十五秒,他还在没把话说清楚,于是好心给他理出头绪,“第一,我们……”
“我们可以画画。”
“第二?”
“我们可以念字。”
“第三?”
“去外面玩!”
看他说起第三项时那么激动,我便顺着他的心意选了第三项。人这一辈子不算上读研,要上十六年学,学不吐也倒胃了,趁着还不用上学,还不敞开了尽情玩?
拉着欢天喜地的连城弋下楼,我们在小区花园里研究起百花含苞的模样。仗着我爸我妈在家里养了很多花,我对它们还是有些了解,好问的小家伙抛出来的问题一个都没难住我,就在给他长知识的同时,我在他的心里树立了相当牢不可摧的威信。
爱带着自己出去玩,什么都知道,做菜还很好吃,相处没几天,我已经成了连城弋小少爷的心腹了。还是小孩子的信任好博得啊。
“老师,我跟你说一个秘密,你要保证不告诉我妈妈,连舅舅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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