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奥斯卡爬上床,可爱的小手紧紧地抱住离诺。
离诺抬起模糊的泪眼,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明明喉咙的哽涩已经令她无法逸出任何的字眼,她依旧勉强自己扯出一抹恬淡的笑意,强装无恙道,“小宝贝,怎么了?”
“妈咪不要哭哭……奥斯卡会保护妈咪的!”小家伙笨拙地用手拂去离诺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妈咪没有哭,妈咪只是在想事情……”离诺将奥斯卡抱在怀中,竭力控制着此刻的低落心境。
“爹地,妈咪是在想事情吗?”奥斯卡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看向凌莫风。
凌莫风保持沉默,幽暗的黑眸始终投注在离诺掩饰哀伤的脸庞上。
奥斯卡似乎感觉到父母间的气氛不对,他眨巴着疑惑的眼眸,懵懂地看着离诺。
离诺突然破涕为笑,故作轻松地看向凌莫风,“我饿了,我想吃东西了……”
“妈咪终于笑了……爹地,还是我厉害吧!”奥斯卡喜悦地跳下床,双手叉腰向凌莫风邀功。
凌莫风扯唇一笑,对这离诺温声道,“好。”
奥斯卡并不知道此刻在他父母脸庞上显现的笑意是有多么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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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男主在女主身边……女主能否度过这一关呢?下章将有本文重点,必看!
正文 救她的代价 (6000+)
书房内,凌莫风正与罗宾逊医生商讨离诺的病情。
凌莫风俊颜冷峻,坐在办公桌后,幽深难测的黑眸冷厉地盯着罗宾逊,“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她活着!!”
“凌总,我在电话里已经同您说过,这个手术太过棘手,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罗宾逊嗫喏地逸出。累
凌莫风寒眸一凛,黑眸迸射阴冷光芒,语调愈加压低,“如果在你手中从未有成功过的案例,那百分之三的成功率又来自谁之手?”
罗宾逊因畏惧而缩紧身躯,如实吐出,“其实……这项手术的成功率乃是我的师傅创造的。”
“你师傅?”凌莫风将眼眸眯成一条线。
罗宾逊道,“是的,我师傅彼得乃是研究脑部恶性肿瘤的第一位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得者,他曾经有过同类手术的成功案例……只是,因为年纪大,他已经有十年没有接触过医学手术,但,这个世界最了解脑肿瘤的人是他。”
罗宾逊话音刚毕,凌莫风却已经按下手机的拨号键,“余烨……将脑肿瘤方面唯一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彼得医生找出来。”
手机那头的余烨连忙去办。
凌莫风结束通话。
不想,罗宾逊却在此刻战战兢兢地开口,“凌总……对不起,我必须提醒你,这十年来我师傅从未做过任何的手术,曾经亦有人将患脑肿瘤濒临垂死边缘的病人抬至我师傅的面前,我师傅亦没有救助……”闷
凌莫风冷肃起身,“这不用你操心,你所要做的事只是在你师傅来之前替我保证我妻子没有性命之忧。”
“是。”
……
下午,余烨将调查到的消息向凌莫风汇报。
“总裁,我已经查到彼得医生的行踪……”
凌莫风唇角微勾,“很好,你派人接他来H市。”
“可是……”余烨犹豫地逸出,“彼得医生并不乐意买任何人的账,他不愿意离开美国。”
“我以为你会知道该如何处理?”凌莫风不悦地皱起眉心。
余烨感觉到凌莫风的心情压抑,似有心事,连忙小心翼翼道,“我已经尽力说服他,但他软硬不吃……”余烨一贯的处理方式便是只要目的正当,可以不择手段。
“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释,如果做不到,从此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
说罢,凌莫风径直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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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书房,凌莫风逸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佣人离诺的行踪。
“少夫人呢?”他沉冷开口。
佣人躬身道,“少夫人在楼上休息呢!”
凌莫风随即迈向二楼。
然而,他搜寻了卧房与儿童房,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眼眸的瞳孔顿时一缩。
……
稍后,所有的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别墅大厅,她们惧怕凌莫风的威仪,竟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
“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做什么?”凌莫风咬牙切齿,冰冷逸出,“你们明天都可以不用来了!!”
这时候,一位保镖模样的人着急地来到凌莫风身旁,恭敬禀告,“总裁,在花园整理花丛的园丁看见了少夫人离开了别墅。”
“该死的!!”
下一秒,凌莫风已然冲出了别墅。
昂贵的跑车疾驰在H市纵横交错的道路上。
他哪里没有到处去寻找,而是径直将车驶入“海世盛园。”
远远地,一抹纤瘦单薄的身影直愣愣地站在一个墓前。
凌莫风走下车,冬日的冷风如刀口般肆虐地划过凌莫风的脸庞。
凌莫风安静地看着她,她孤零零地站在母亲的墓前,没有流下任何的眼泪。
他走近才听见她与母亲的对话。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委屈和酸涩,而是以轻松惬意的语气道,“妈咪,其实……这辈子拥有了他与奥斯卡,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并不是害怕死,我只是害怕他们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我真舍不得离开他们……”
“离诺!!”一道低沉的呼唤自她的身后传来。
她猛然转身,脸庞仍旧残留着一丝苦涩。
他几乎是立即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褪下,周到地罩在她的身上。“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就不知道多穿点?”
温暖自他的衣服传递,她淡淡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径直执起她冰冷的双手,轻轻搓揉,“你的心思什么时候隐瞒过我?”
她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心底一暖,她突然伸手抱住他,靠在他结实的胸膛,眷恋地逸出,“如果我不再出现在你的世界,你偶尔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傻瓜……”他宠溺的责备嗓音自她的头顶传来,“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不是抱着他,此刻的她已经无力支撑住自己的身躯。
他轻柔地拍打她的脊背,“没事的……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恩。”她只能胡乱点头,哪怕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他沙哑道,“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猛然自他的怀中抬眸,“你要我动手术?”
他扶着她的身身体,在她的额前轻吻了一下,“当然,手术才后才能够完全康复……”
“可是……”
他知道她的顾虑,立即打断,“没有可是……手术一定会成功,你会健康地回到我身边。”
六神无主的时候,她更愿意选择依靠他。“我相信你……一切都听你的。”
他扬起一抹笑意,疼惜道,“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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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一栋古典中式的建筑错落在洛杉矶最为富庶的地段,显得格外显眼。
别墅内,主人正以中国最为传统的斟茶款待客人。
严桑将斟好的一杯茶递予彼得,上了年纪的沉哑语调逸出,“彼得,我们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了……转眼间,你我都已经老了……”
“老朋友,我最喜欢的还是你给我斟的茶……”彼得拿起茶杯轻轻嗅了一口,似乎极为享受。
“唉……”严桑突然叹了口气。
彼得放下茶杯,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那个女儿,总教我不放心……”严桑缓缓道。
“小雅?”
“是啊……她前天刚从中国回来,可是,这几天,她几乎没有迈出家门一步。”严桑言语都透露着慈父的无奈。
彼得亦担忧地问,“我之前听你说过小雅病了……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还算是稳定……不过,我这女儿太过钻牛角尖,我真的很害怕她会再想不开……”严桑再次重重叹气。
“还是为了凌氏总裁的事?”这件事彼得也略有耳闻。
严桑颔首,“是啊,这孩子的心思全都放在凌莫风的身上了……”
彼得意味深长道,“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不过,有时候也有转圜的余地……”
“这话是什么意思?”严桑疑惑地问。
彼得道,“昨天,凌莫风的助手余烨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严桑惊异,“是吗?凌莫风找你做什么?”
“余烨没在电话中告诉我什么,只让我飞往H市一趟……不过,我的徒弟罗宾逊之前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他说凌莫风的妻子得了多形性神经胶母细胞瘤,手术非常棘手,我的徒弟没有任何把握……所以,不难猜到余烨找我的原因。”彼得再次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什么?”严桑眼睛瞠大,震撼道,“离诺病了?”
彼得颔首,“是的……不过,我已经婉转地拒绝了余烨。”
严桑惊愕,“你为什么要拒绝?”
“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激动?”彼得疑惑地瞅了严桑一眼,解释道,“我已经十年没有替病人动过手术,何况帮助的人还是凌莫风……他欺负小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凭我们之间的交情,我怎么还能够去帮他?”
“不,不,不……”严桑摇首,紧张道,“你一定要救离诺……儿子感情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怎么能够随便决定。”
“啊?”换彼得怔愕,“你的意思是要我救她?”
严桑连忙颔首,“当然……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这个世界?”
“老友啊,你还真大度!”彼得颔了颔首,“好,我这就打电话回复余烨……不过,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手术能够顺利完成。”
严桑理解地点头,“你尽力吧……”
“恩。”
彼得拿出手机,正欲打给话给余烨,这时候,严雅纤瘦的身影不知从哪奔了出来。
“不要……不要打电话给余烨……”严雅立即抢走了彼得的手机,不断摇首。
“小雅?”严桑站起身,慈爱的脸庞面上喜悦,“你终于肯出来了?”
严雅拽紧手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地,您和彼得叔叔说的话我已经全听见了……”
“小雅……”严桑似乎料到严雅想要说什么,试图解释。
奈何,严雅根本不肯给严桑解释的机会,她扑通一声跪在严桑的面前。
“小雅,你这是做什么?”严桑心疼地想要搀扶起女儿。
严雅不顾父亲的搀扶,坚持跪在地上,晶莹的泪液逸出,“爹地……没有风,我活不下去……我求求你,为了我,自私一次……”
严桑微微眯起被皱纹围绕的褐色眼眸,不敢置信道,“小雅,你在说什么?”
严雅失声痛哭,“只要离诺不在这个世界,我就能够回到风的身边……爹地,求求你帮我。”
“小雅!!”严桑突然严厉地吐出,“你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有人性的话?”
“老友,你别这么凶孩子……有话慢慢说。”彼得在一旁劝阻。
想到女儿虚弱的身体,严桑放缓语调,语重心长道,“小雅,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跟了莫风那么多年,莫风都没有爱上你,这就是命!”
“我不管是不是命,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严雅哽咽出声,“我爱他……如果没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愿意在活在这个世上。”
显然,严雅是在用自杀威胁严桑。
严桑愤怒道,“我不会允许你这么任性……你给我回房,若真想不开,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说罢,严桑背过身。
“老友……”彼得试图劝说,严桑却不为所动。
这一秒,严雅突然悲怆出声,“您根本就是重视离诺大过我……您知道离诺是你亲妹妹的女儿,所以让哥哥帮着离诺回到风的身边……而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小雅!!”严桑被气得全身颤抖,“你……”严桑想要甩出一个巴掌,却在看见严雅泪眼模糊的模样后心痛地收回。
严雅没有闪躲,毫不畏惧地逸出,“您从未告诉过我您和离诺的关系,你只是害怕我察觉您的偏心……”若不是从哥哥口中得到这些事实,她想她的父亲会隐瞒她一辈子。
“小雅,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爹地都可以答应你,可是这件事,爹地无法去纵容你!”即便生病的人不是离诺,严桑亦不可能答应严雅此刻的自私要求。
“那我就死在您面前……”
这一秒,严雅起身拿起身旁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地划向手腕。
鲜血迸出,严雅无力地瘫倒在地,瞬间失去了血色……
严桑惊恐的声音逸出,“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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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别墅。
凌莫风坐在办公桌后,冷肃的俊颜散发诡异的森冷。
余烨站在办公桌前,躬首禀告道,“对不起,总裁,属下无能……”
“我以为你不敢来见我。”凌莫风冷漠的薄唇淡淡逸出。
这是余烨跟随凌莫风这么多年来,凌莫风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余烨战战兢兢地杵在原地,不敢再吭声。
“你可以出去了!”
余烨定在原地,思虑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总裁,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您说……”
“如果不重要,就不要说!!”凌莫风捏了捏眉心,眉宇间尽是疲累。
余烨鼓起勇气逸出,“属下查到,彼得医院与严雅的父亲严桑乃是几十年的好友……属下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彼得医生不肯来H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