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怎能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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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怎能不计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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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康看着何畏不说话,以为何畏不相信,他克制住要抓住何畏搁在桌子上的手的冲动,又说一遍。
“轻轻,我现在是自由身。”
“哦,一定费不少事吧。”何畏已经感觉到陆仲康此行的意思,心里想着如何应付过这个场面,嘴上敷衍道。
“我把现有的产业都给了她,只留了些现金,我打算离开杭州,重新来过。”
“那你回家乡?”
“轻轻,我知道让你放下眼前的这一切很困难,但是还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陆仲康终于挑明来意。
何畏不由得坐正身体,脸上的笑渐渐收敛,她知道陆仲康是真心的,可是她没有真情回应。
“陆仲康,我想很早以前我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有感激有感动,但唯一没有爱情,所以我们不可能。当初你的已婚身份遮蔽了很多东西,让你以为我不过是为了伦理道德负气说那些话,但是,陆仲康,你明白我的性格的,我不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人,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没有其他理由。你离婚了,就像你说的终于可以摆脱你妻子对你无时不刻地监控,如果你现在还这样想,那我恭喜你得偿所愿,希望你找到一个真正和你灵魂契合的女人,得到你想要的爱情和婚姻。”
陆仲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是这样的,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他的婚姻,现在他解除了这份枷锁,难道不是新生活的康庄大道吗?
“轻轻,我知道你现在的事业正处于上升阶段,对于你来说,放弃是痛苦的,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在这里开辟人生职业的第二次奋斗。虽然眼下没有实业,但是我多年积累下的人脉资源都还在,已经有几个朋友都愿意参股,我不会让你过苦日子,我陆仲康也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过苦日子。”
“陆仲康,我再说一次,我对你的感情,与你的婚姻和事业没有任何关系,真没有,即使你现在仍然是原来的身家来这里,我还是这句话,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何畏几乎是冷脸呵斥了。
陆仲康的头突然垂下来,双手捧住额头,好一会儿才无比痛苦地说道:“轻轻,其实我知道的,我就是想来再试试,我怕万分之一的机会被我错过,可是看来,还是没用。”说着陆仲康起身说声抱歉稍等便去洗手间。
何畏慢慢端起热饮,热饮已经冷掉,更显得上面的奶油腻腻的甜。
再回来陆仲康已经恢复平静,默默地喝一口茶,才勉强笑道:“点餐吧,我想大概再少有机会请你吃饭,特意找了这家家乡的馆子,不知道和我们老家的口味一样不一样?”
何畏接过菜单点了几个菜,故意笑着说饿催服务员快上菜。陆仲康看何畏同服务员开玩笑询问哪个菜好吃,脸上是放松警惕后的笑容,清亮明媚,这是他很久之前见过的,到后来两个人关系微妙之后,几乎没有在何畏的脸上再看到过,禁不住心疼地喟叹,原来自己的不纠缠对她来说是真正的放松。
“轻轻,你和曲诚之间是真的吗?”陆仲康终于忍不住把盘桓在心里好久的问题问出来。
何畏正用筷子夹住一块辣椒,心头跳了一下,老实地承认。
陆仲康看着满桌佳肴,却毫无胃口,忍了忍还是说道:“曲诚没对我说,是跟我太太……我前妻说的,让她不要去纠缠你,说你现在是她的女朋友,我也是来此前才知道的。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与我的事情有关。”陆仲康记得当初也是曲诚不看好何畏,劝他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事业,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他自己喜欢上何畏。
“我们的事情与你有关,但是也没有关系,我做他的女朋友确实也得到不少好处,否则我怎么可能有现在的节目做。”抛开纠缠的感情,何畏还是愿意把陆仲康当兄长对待,曲诚虽然说过不能公开,但是陆仲康既然已经猜到,且又与他有关,再说陆的前妻也知道,她也没必要遮掩,关于曲诚提出的对他们的关系不公开,不是她委屈,不过是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否则她断断不会就这样窝囊当影子情人。何畏自定义自己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对方感谢不感谢不重要,但是她得让他知道,没办法,何畏承认自己就是个喜欢计较的女人,她可不是主流媒体歌颂的那种伟大的女人,一辈子做好事,一辈子受委屈,一辈子忍辱负重,最后成就个节义牌坊。
“那委屈你了。”陆仲康刚才对何畏隐隐的失望又被她这样的坦白冲得烟消云散,只剩不忍。
“没什么委屈,我自己选的,而且过得很好。”何畏看着陆仲康满脸愧疚赶紧解释。
“轻轻,曲诚背景特殊,他的婚姻必定不一般,我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是我多年的好友贵人,你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要什么,但是感情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但是如今你和他的地下恋情,他选择不告知外界,那多少对你们的未来还存疑问,我怕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
何畏心里一动,问陆仲康曲诚什么背景,她断定他不一般,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问。陆仲康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据说曲诚的家族很厉害,本人系出名门。但是只知道他出生在国内,少年时跟随父母出国,在国外读书受教育,后回国创业,早年涉足互联网,掘金后又进军房地产,此后开始实业兴国的理想,事业现在做得风生水起,
陆仲康看何畏若有所思的神情,还是说出善意的忠告。
“我也就知道这些,恐怕你也都清楚,我听说他以前有过婚姻,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又恢复单身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婚姻一定是得到家族认可的。轻轻,你千万要保重自己,如果万一有一天……你也不要有执念。”
何畏表面若无其事地吃菜喝汤听故事,她记得有一次曲诚问她为何把名字改了,她便反问曲诚的名字是什么含义,结果曲诚默背一段“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何畏那时候正为扩大知识面狂补经史子集,就着还没有凉透的记忆想起来这是《中庸》里的一段话,当时便笑道你是想成为圣人一样的人吗?你家人对你期望很大啊,所以你看像我这种被父母随便取个“轻轻”的名字,听着柔弱会被人欺负的,自然找大了自己做主对这充满魑魅魍魉的世界厉害地吼上一吼“何所畏惧”,或者我也没准儿能给你这胸怀圣人梦想的大人物当个急先锋。曲诚挑眉问你确定能帮到我?当时何畏没有听出来意思,现在听陆仲康一说,有些了然,大概曲诚是想表达不是谁都有资格当圣人的先锋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以后确实也没有多少机会吃饭见面,所以,我以水代酒,就在此祝你以后一帆风顺、再展雄风。”何畏举起奶昔主动碰了碰陆仲康的茶杯,但愿彼此以后人生此去无记挂,忍把从前换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他紧张她
曲诚是在一星期后后来的,回来便给何畏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何畏说晚上会有直播,第二天吧,曲诚问那中午有时间吗,何畏讶异,说你不是昨晚才下飞机吗,时差倒过来没有,时间有的是,只是今晚不凑巧,不用很急。曲诚沉吟片刻后说,那晚上我在锦郡等你。
何畏放下电话,嘴角扯了扯,等着就等着呗,她不是故意给曲诚摆脸色看,确实是晚上有直播。接着便想到另一件事情,既然陆仲康已经离婚,大概曲诚早晚会知道,或者已经知道,那他们之间关系存续的很重要原因便没有了意义,所以,她和他之间大概是快要变成路人的节奏了吧。
晚上直播完何畏去面馆吃完宵夜这才开车回家,车刚停下来,见旁边车位停一辆车,何畏认出是曲诚的,下车来等在门口。曲诚走过来看着何畏裹着风衣一副睡眼惺忪疲惫不堪的样子,倒比他这个长途飞行倒时差的人还要累,叹口气揉揉她的脸颊。
“我就不上去了。”
何畏眨眨眼睛,嗳,这人又怎么了,仰头仔细看曲诚,门廊的灯光下脸色也确实不太好,眼圈发青,心里也微微不忍。
“你有钥匙怎么不上去,在这里耗?要不上去喝点儿热汤?”
“给你带了礼物,明天拿过来。”
“我可没那么小气,没带礼物就不让进门,走吧,早晨煲的汤,正正好,喝一碗再走。”
曲诚跟着何畏进屋,立刻闻到香味。他其实是等在电视台外面的,眼见着何畏出门拐到后面一条小街上,这个点儿,大概只有那家面馆还营业,他听何畏说过电视台的人经常把这里当夜宵店。何畏瘦瘦高高的身体裹在风衣里,长发被风吹得飞舞起来,她伸出手抓住利落地挽一个发髻,身影投在街道上,像个古典的旧式女子摇曳生姿,却也让人有形影相吊的怜惜。曲诚掐灭烟,然后先一步回到锦郡。
何畏低头换鞋,突然身后一股力量把她抱住,何畏不得不直起腰,立刻整个人被扳过去,曲诚的脸贴着她的。没等何畏问话,曲诚的唇便凑过来,牙齿咬住何畏的唇慢慢地磨,力道大到咬痛,何畏忍不住不满地哼了哼,曲诚却没放过,直接长舌贯入。曲诚个子高,压得何畏不得不仰起脸承受,为了站稳,又不得不双手抱住他的腰,曲诚似乎受到鼓励或者受到刺激,血腥地将吻加深。这吻如此深刻,让何畏心生害怕,害怕自己被他吞噬了,她又感受到灵魂出窍的感觉,而这一次似乎彻底要与身体分开。
何畏心里有一丝颤动,也有一丝明白,怕是曲诚要做什么决定了。
这个吻绵长深入,何畏觉得嘴巴都要酸了,人渐渐少了力气,闭上眼睛贴靠在曲诚的怀里,感觉到身体一轻,被曲诚抱起来,晃了几晃,人便被放到椅子上。
何畏因为乏力,靠着椅背微微地喘,看曲诚自己去厨房盛汤,坐下来慢慢喝。盯的时间太长,曲诚抬头揶揄她是不是也馋了。何畏半个身子趴在桌上,眸子如熠熠星辰,脸色也如玫瑰娇艳欲滴,素手托着腮贝齿咬着娇娇滟滟的唇说,我吃过了,不要喝,声线绵柔之极,能让人心化成春水。曲诚忍不住过来吻一下她嘟起来的唇,然后盛一匙将汤匙伸到何畏的嘴边,说,手艺不错,来尝尝,听话,张嘴。
何畏就着曲诚的手吞下一口汤,心里疑虑更甚,今天的曲诚热情坦荡确实和平日冷肃淡漠不太一样。
直到曲诚离开,关于陆仲康的话题也一字未提,何畏想不出是什么原因,难道他刚回国还不知道消息,转而又鄙视地劝自己有一日福享一日福,有一日便宜可占便多占一日便宜。
也就是那一夜,曲诚表现得与往日不同,再后,仍如平素,也有不同,偶尔会亲自带着花束等在电视台外面,何畏上车闻得一片馨香,回头后面是花团锦簇的鲜花,还有不同,便是何畏晚上录节目或直播下班晚,也总有几家不错的酒店的宵夜外卖送来,何畏再不去后面小街上的面馆。除此之外,曲诚居然陪她去逛过几个品牌,订下不少衣服,何畏一边试衣服一边想曲诚不是要回避大众的吗?怎么又带着她出来见人,幸好她也就是财经频道的节目,关注的人少,如果是新闻主播或者综艺频道的主持人,那些大家天天熟悉的面孔,恐怕早上了娱乐新闻。
天冷下来,不需要加班的晚上何畏喜欢窝在家里看看书,然后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汤,曲诚隔三岔五会过来试吃,何畏说这不叫试吃,不是谁能吃到有知识有品行有美貌的女主播煮的饭,渐渐地,曲诚也适应起这样的相处方式。
快到年终,各种庆典尾牙热热闹闹,何畏被邀请走穴的机会也多起来,加之最近在筹拍一个年终的系列节目,何畏几乎夜夜加班,曲诚便识趣地消失,只是夜里的宵夜会送到电视台,节目组的人都知道有人追求何畏,但是何畏顾左右言他,逼急了说她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几盒外卖就能打发人,众人不便再多嘴,便乐得享用美食,有时候会不客气地点餐,何畏偶尔应个一次两次,曲诚都会妥帖地送到,大家直呼过瘾,说吃人家嘴软,为这个也得把何畏嫁出去。
有一次碰到廖晚澜也加班,有人说廖老师一起来吃,我们都在吃何畏的彩礼。廖晚澜盯着宵夜的盒子看半天,那上面有那家私人会馆的著名标志,然后又抬头看何畏,何畏避开她的眼睛,想起来大家八卦当初廖晚澜录节目也会有宵夜送来,她当时只吃这个著名品牌的燕窝羹,此时怕是触景伤怀。廖晚澜果然也没吃,说不饿便转身离开。此时的何畏已经不去想廖晚澜抢节目的事情,她自从和曲诚有牵扯以后,越来越体会到廖晚澜的心境,这样的热闹不知哪天就会戛然而止,而这些花团锦簇和苍凉悲伤却终无人能讲,只能永远埋在最深处,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家知名公司的尾牙活动上,何畏遇到曲诚,这中间因为忙两个人只通过几次电话,大概也有半个月未见面。
何畏穿一件墨蓝色的小礼服,不算低胸,却因为好身材,胸前还是显得尤为可观。曲诚被主家介绍给何畏时,说了句我和何小姐认识,一起录制过节目,对方这才想到曲诚曾经上过何畏的一档节目,大呼多余。何畏浅浅地笑,说有些日子没见到曲总裁,曲总裁帮了很大的忙,一直没机会说谢谢。曲诚看何畏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美目流转,应付身边各色人等,长发梳成一个花苞头,硕大的耳环垂下来,与腕上一只璀璨的手镯呼应,颈间却空荡荡,露出一片柔白细腻,美是美,却碍他的眼。
趁着别人不注意,曲诚低语一句:“怎么穿这身?”
何畏回头看曲诚佯装看顾四周,也甜笑着咬牙道:“这不是你挑的吗?”
“也没让你来这里穿啊。”曲诚说着冲过来的人打招呼。
“礼服不是这种场合穿吗?难不成穿给曲总裁看,可惜曲总裁尾牙请的是廖主播。”何畏知道前几日圣大尾牙,廖晚澜客串主持,何畏当然知道曲诚避嫌,可听说好大一个红包,这肥水咋就流了外人田呢?
“我没那么高要求,不穿都可以。”曲诚凉凉来一句。
何畏的脸瞬间粉扑扑的,带着胸前一片白玉也染了娇粉,大庭广众不能怒目而视,也不能反唇相讥,只能维持着笑脸眼看着曲诚跟一众人相携而去,恨得她牙痒。
晚餐自然何畏又被安排到主桌,本来是要在主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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