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妻富贵(贵妇不怕出身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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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妻富贵(贵妇不怕出身低之一)-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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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笨!不是你欠的钱你还什么?”白玠廷忍不住伸出脚,往她的身边轻轻一踹。“那不都是你男友陷害你的吗?”

“哎唷!”欧亭岑瞪着不客气的脚。怎么踢起人来了啦!“啊不然呢?都是用我的名字去借的钱,房贷也是我的啊,我又闪不掉,我就说我很笨了嘛!”







她还能怎么办呢?未婚夫不见踪影,只留给她一封信和一堆债务,她连问都不想问,因为她没有那个勇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背债?为什么又要甩了她?如果有困难,大家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啊,还是说,从一开始就跟朋友说的一样,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欧亭岑双眼空洞的望着远方,她突然发现自己好讨厌想起这些事,一想起就觉得不舒服。

“不要说我了,二少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生车祸的?眼睛看不见多久了呢?”

她开朗的声音重新传进白玠廷耳中,她的声音从他正面而来。

这女人又在顾左右而言他了。

才相处短短一周,他就发现只要一提到负债及未婚夫,她就会自动转移话题,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懂为什么她的未婚夫会跑掉,更不知道房子过户给谁,她甚至连为什么被甩都没有问过原因,他实在很难想像怎么会有像她这么逃避的人,虽然如此,他还是秉持着她不想说,他就不问的原则。

“几个星期前。”

“怎么发生的?被撞吗?厚……还是你酒后驾车?”欧亭岑的声音高了点,突然间,一只手贴上了他的眼睛。

吓!白玠廷的身子颤了一下。这女人想干么?

他原本想立刻把她的手给甩开,但她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样眼睛会很舒服喔!”指尖触及他的脸庞,欧亭岑暗暗赞叹。他的皮肤真好,虽然没有吹弹可破那么夸张,但至少很光滑,是健康的肤色。她好玩的把指尖往浓密的眉毛梳去,觉得有趣,往下看见长长的睫毛,有些嫉妒。

这种长度,她可能都得装假睫毛了……收手,她决定由下往上观察,为什么男生可以有比女人还漂亮的睫毛?

白玠廷知道欧亭岑还在他身边,只是不明白她的静默。刚刚还大胆的在他脸上摸来摸去,怎么现在却安静了?

看不见会给人带来不安全感,陷入一片黑暗又不知道身旁状况,让他开始感到不安。

突然一个人影凑到他面前,他愣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女孩却用两根指头把他的眼皮撑开了——被迫睁开的双眼看到的依然是一片黑暗,但这样的举动却让他瞬间暴跳如雷。

他厌恶这种的感觉,明明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放手!”白玠廷大喝一声,不客气的一把将她给推开。

咦?欧亭岑双手都扣在床缘上,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见到他的身子趋前,朝着她使劲一推……

“哇呀!”

她刚才是半跪坐在地板上,才能凑近坐在床上的白玠廷,被他那样用力推开,她措手不及也止不住力道,整个人往后头的小桌子摔去,小桌因她的重量而翻起,上头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而她的后脑勺则是直接撞上桌角,发出好大的闷响,紧接着是杯子清脆的碎裂声。

一楼的彭裔恩正坐在餐桌边看着公司资料,听到楼上传来声响,不由得抬首往上一瞟。楼上是在干么?二少爷又在摔东西了吗?

“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碰我!”他难受的紧闭起双眼,“给我滚出去!”

噢……欧亭岑躺在地上,不太能动……天啦,头好晕啊,为什么眼前的世界好像在旋转呢?

“欧亭岑!你听不懂吗?”没听见她在动作的声音,白玠廷又怒斥了声。

“……是,对不起……”她好不容易才有办法说话,但头好像还在晕,脑袋里嗡嗡作响。“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人家碰你……抱歉喔!”

她吃力地翻过身,趴在地上,刚刚撞那一下,让她平衡感尽失,光是这样趴着就想吐……她知道自己惹怒了他,应该要立刻站起来,拿着杯子走出去,可是她动不了,像被打了全身麻醉似的,完全无法动弹。

“欧亭岑?”白玠廷注意到不对劲了,因为欧亭岑是个非常吵的女人,脚步声也不轻,进出都很吵杂,但是她刚刚应完话之后,就没再发出任何声响。

“我……对不起,你再等我一下下。”她能说话,只是很吃力,“我等一下就……应该就可以站起来了……”

什么?他立即滑下床铺,伸手往她身边探去。“你在哪里?”

欧亭岑吓了一跳。二少爷跌下来了?她应该立刻去扶他的,可是他……她难受的双手一软,整个人再次趴到地上。

这声响让白玠廷追到方位,他往前爬行,却感觉到掌心一阵刺痛。

玻璃?他伸手触碰掌心上扎着的破片。这地上都是玻璃碎片?!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果汁余香,是刚刚装果汁的玻璃杯摔破了吗?

不顾手上的痛,他焦急的往前触及了欧亭岑。

她趴着,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在哭泣。







“欧亭岑,你说话!”白玠廷扣着她的身子,抓住肩膀,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抱在怀里。“喂!欧亭岑!”

染满血的双手触及了她的脸,她虚弱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眼皮沉重,没两秒就厥了过去。

白玠廷低咒了好几声,听见了一旁喜不自胜的笑声。

“嘻嘻……嘻嘻嘻……”他怎么忘记了?他不可能看得见“人”,瞎掉的他看见的只有这一屋子的鬼魅啊!

刚刚撑开他眼皮的,并不是欧亭岑,而是某只恶作剧的精怪!

“滚出去!”白玠廷气愤的朝着精怪大吼。

彭裔恩深觉不对劲,急忙冲了上来,“二少爷?亭岑!”

“彭裔恩!彭……裔……恩……”

慌乱焦急的吼叫,是白玠廷未曾有过的呼唤声。

“会死吗?”

“死了会分给我们吃吗?”

“我比较喜欢吃活的耶!死掉了口味就差了点了!”

嗯?欧亭岑再度听见了诡异的说话声。在讨论什么食物吗?她肚子也有点饿,彭管家记得要留一点给她吃啊!

“滚开。”白玠廷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她不会死,不论生死都不会分给你们。”

“咯咯,这么小气,你留着又不吃,那叫浪费!”

“为什么要伤害她?因为畏惧她的歌声?”

“嘻嘻,你说错了吧,我们才没伤害她呢,是你动的手喔!”妖魅就靠在白玠廷的肩膀吃笑着,“是你是你……”

“你们这些……”

虚弱的歌声突然传来,来自于躺在床上的欧亭岑,未开嗓的声音很哑,但是哼一支曲子还是可以的。

只是含糊不清的歌调,就让他身边的妖魅们呈现惊恐之姿,瞬间速速退散。

“欧亭岑!”白玠廷就着床缘弯身探向她,“你醒了?感觉怎样?”

“……”她眨了眨眼,“好想睡觉。”

“你睡很久了。”他蹲在床边,右手往右伸去,那儿摆放了所有的物品,药、开水等,他几乎是准确的拿取。

左手则轻柔的将欧亭岑搀起,她吃力的半坐起身,其实记忆很模糊,但是她一瞧见他瞎子找物时,立刻职业病上身,直起身子要往前帮他拿。

“二少爷,你要什么?水还是药?”

“你躺好!”白玠廷左手不客气的把离开他手臂间的女人逮回来,“水跟药都需要,那是要给你吃的!”

“哎呀!”欧亭岑被他突然用力一扯,吓了好大一跳,头也有点晕,所幸后头有手臂稳当的接着她。

只见白玠廷算是顺利的把桌上的药包握在掌心,手指则拿妥杯子,这是彭裔恩出门前帮他放好的,她其实很想留下来帮忙照顾欧亭岑,但是公事容不得她延宕,他也不允许,因此她只好把东西摆定位,再详细的告诉他。

其实在欧亭岑来之前,他已经瞎了快一个月,感官早就变得敏锐,放他一个人在家她并不担心,更别说就算有万一,黑山也不会让他出事。

这就是出事后,白玠廷选择回来的原因。

久远的契约不变,白家与黑山之间的依存,让他可以处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

白玠廷明白,大家都知道,可是欧亭岑偏偏不是白家人,所以魍魉们伤害她简直是天经地义。

“把药吃了。”

他先把水递给欧亭岑,再打开药包,捏起两颗药就要往她嘴里塞,但他因为看不到,对不准她的嘴,反而让她有些紧张。

“我自己……来……”她赶紧握住他的手,亲自取下药丸,配水咽了下去。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后脑勺有些疼,而且似乎还垫了块纱布?伸手往脑后探去,不由得轻哎了声,不是因为头的伤口会痛,而是因为她的手臂上几乎都是伤……

“对不起,我的错。”白玠廷道歉道得很干脆,“有妖魅撑开我的眼皮,我一时没搞清楚,以为是你,所以就动手了。”

“妖魅?”欧亭岑不是很明白,“彭管家说,你们是和平共处的。”

“对,但你不是黑山的人,它们可能也讨厌你的歌声。”他叹了口气,“总之我应该只看得见非人,却把昨晚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当成是你,事实上是我伤了你,抱歉。”







啊——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莫名其妙被他推了一把,身体撞到和桌子,把桌上的东西都打翻了,杯子也落地摔碎,所以手上的伤应该是被玻璃碎片扎到的,至于后脑的伤,应该是因为撞到了桌角,难怪她那时候觉得头好晕。

“二少爷,你平常就很暴力吗?”欧亭岑皱眉,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件事。

“嗯?”白玠廷明显又露出不悦的表情。她很喜欢针对他问东问西!

“就算真的是我,我只是撑开你的眼皮……当然我不会这样做,因为那很没礼貌……”她咬了咬唇,“但是你因为这样就把我推开喔?”

“废话!我严禁女人主动勾上来、碰触我……除非你是要准备跟我上床,那就可以勾引我。”

咦咦!欧亭岑脸一红。这男人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吧!

“重点不是这个啦,是暴力暴力!你可以用说的啊,要是万一害别人受伤怎么办!”她忍不住咕哝着。二少爷是听不懂她的意思吗?

“重点是不会有人敢这么对我,大家都知道。”白玠廷无奈的摇头,“没跟你说是我的疏忽,我……”

电光石火间,欧亭岑突然挽上了他的手臂。

他愣了一下,却没推开她。因为他会担心,现在的她在哪里?床上还是床边?万一又伤着她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发现白玠廷的身体虽然有些僵硬,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禁勾起一抹轻笑,“这样算好的开始吗?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坏而已!”

这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是做人太傻太天真?

他只是不希望再害她受伤而已,昨天这么一摔,若不是裔恩在,他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双手都被玻璃碎片扎到,处处是割伤,照理说,应该送她去医院检查,可是救护车进不来,天色晚了裔恩又出不去,只能先做简单的处理。

不过昨晚他听见几只地缚灵惋惜的讨论她没事,他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你再休息一下吧,怕你有轻微脑震荡,明天放假带你去看医生。”

“不、不必吧?”欧亭岑干笑两声,觉得他有点大题小做了,“我只是撞到一下而已,没事的……啊!十点了喔,我答应彭管家从今天开始要负责午饭的!”

“不必,裔恩已……”

她急忙的就要下床,结果双脚才一落地,立刻就重心不稳的直接往下一跪。

天啦!好晕喔!她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是起身太猛了吗?

“你不要莽莽撞撞的!”白玠廷很快地顺着声音找到了她,大手搭在她肩上,“来,我扶你,站得起来吗?”

欧亭岑偷偷瞄着颊边的手。看吧,其实二少爷人很好的,只是防卫心强了点而已。她缓缓的站起身,直到身体适应了这股晕眩,才发现头晕不是一下下就会好,昨晚那一撞,好像挺严重的。

又一个踉跄不稳,她直接往白玠廷怀里倒去,虚软的靠着他的肩头休息。“对不起……我实在很晕。”她嗫嚅的说。

“没关系,我刚刚就说了你应该休息的。”他反常的轻拥着她,任她靠着自己肩头,“逞强并不是好事。”

“我没有逞强。”她不平的反驳,“我只是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而已。”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当个好员工、当个好女儿、好女友,她只能尽量扮演好她的角色,可是这样的付出,通常都得不到应有的成果。

白玠廷蹙起眉,轻握着她的双手,让她安稳的坐下来。裔恩早就把午餐准备好了,放在他熟悉的地方,微波一下就能吃了,不需要她再跑上跑下。

欧亭岑反而有点懊恼,觉得没有尽到自己当佣人的义务。

“你不能总是傻傻的一古脑儿就要往前冲,很多事是要靠脑子思考的,也该量力而为,”他顿了一顿,“而且也应该要懂得适时的发泄。”

“嗯?”她心虚的别过头,尽管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

“逞强的人最后常会崩溃,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把情绪都压在心底,任凭痛苦慢性的侵蚀自己。”像他,就是个绝对不会把负面情绪往心底藏的人,谁要是敢惹他,就是死路一条,没有第二句。

“我没有啊……我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啦!”欧亭岑眯起眼笑着,“我就很呆很傻,也常常搞不清楚状况……”

“顾左右而言他。”白玠廷立刻截断她的装傻,“那一百多万是怎么欠的?我叫裔恩检查过你的行李,你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名牌精品。”

“我不用那种东西的……”她声如蚊蚋。虽然她很想要,但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可以乱买奢侈品。

“那钱究竟是怎么欠的?”他再次追问,声音严肃,咄咄逼人。

“就帮我未婚夫借的……还有房贷……”



十一



她人生第一间小屋子,还是男友陪她一起去看的,是位在捷运附近的好地段,又安静又近学区,完全就是理想的住家环境。

装潢、买家具,几乎都是男友在出主意,她都只是在一旁附和他,就连墙壁的颜色,也是选他喜欢的绿色,而不是她爱的粉红色。

住进新家还不到一个月,男友就说他欠了人家一百多万,她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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