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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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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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壁后的宁玥,肩膀紧紧地贴着墙壁,眉头紧皱着,深深地呼了口气,才踏着脚上的白色的高跟鞋先回到了包间里。

岳路廷见只有宁玥一个人走进包间,抬起眼眸,眼里尽是疑惑,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找到他们?”

宁玥目光闪烁,但很快就扯着嘴角笑了笑:“没看到他们,该不会迷路了吧。”

岳路廷低头轻抿了口茶,微微蹙眉道:“去洗手间也能迷路?”

话音刚落,许暖暖就走进了包间里,往岳路廷的身旁一坐,轻轻地端起面前的茶,牛饮一般地一饮而进。

岳路廷微微扬着眉,侧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许暖暖,说:“你怎么了?”

许暖暖自顾自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才眨着眼睛,对岳路廷笑了笑,说:“渴了。”

“渴了?”

关翊东若无其事地走进包间,往位置上坐下,脸上依旧是一副清远冷淡,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已经凉透,显得有些涩。

他又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然后望了望宁玥,说:“时间也不早了,律师所还有点事,我和宁玥先走了。”

岳路廷微微颔首,站起身,微微扬着唇,说:“好啊,翊东,别忘了下回一起打网球啊。”

﹡﹡﹡﹡﹡﹡

关翊东开着车行驶在主干道,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路况,一声不吭,宁玥侧过头望着他,身旁这个男人侧面线条紧绷,眸光淡冷如冰,薄唇紧闭,这样僵硬的表情,突然让宁玥有些害怕。

前方的车辆突然越行驶越慢,好像蜗牛的速度在行驶,关翊东显得有些不耐烦,按了几下喇叭,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直到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消防车急促的警铃声音,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前方好像发生了火灾……”

“还是绕路吧……”

关翊东出神地双手握住方向盘,半晌都没有反应,宁玥轻轻地说:“翊东,我们也绕路走吧。”

“我下车去看看。”关翊东突然转过头说。

“翊东……”

宁玥探出头,有些不明所以,冲着那个一意孤行往前方走的男人喊道:“翊东,你要去哪里?”

关翊东转过头,表情清淡又冷漠道:“宁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一意孤行地从一排一排车辆的空隙往前走,旁人以为他只是想看热闹,而他却全然不顾那些目光,自顾自地踩着缓慢地脚步往前走,直到看到两辆横亘在一幢大厦前的消防车,一队消防员急急忙忙地抱着消防工具冲进了火中,另一对的消防员拿着水管对着大厦的高处喷去,一个巨大的水柱在和大火坐着斗争。他单单地站在旁观的人群中,神经开始紧绷,淡漠的目光里突然弥漫着熊熊的火光。

“救命啊,救命啊……”

“暖暖,暖暖,你在哪里?”

熏人的烟雾让他有些喘不过气,热辣辣的火焰让他的眼睛变得灼热和迷离,他不顾一切地冲进火中,最后,终于在小木屋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许暖暖,她蹲在角落里,全身蜷缩成一团,浑身上下都在剧烈的颤抖,眼泪唰唰地一直往下滑。看到她的模样,他的心好像被撕裂一般,疼的就要昏厥,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地拽住她的手,拔腿就要往小木屋的门外冲去,直到屋顶上的一个横梁摇摇欲坠,骤然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二哥,你怎么样了?”

“快走,快点走。”

“……”

他突然觉得眼眶里有着清凉的感觉,回过神的瞬间,只看到一个女警站在他的面前,好心地提醒道:“先生,请你往后靠点,前面发生火灾,很危险。”

他望着前方,正有着一个记者穿着一身正装站在原地进行报道,说着一口标准又清晰的普通话。

“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三礼街三湖大厦前,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就在半个小时前,这里突然着火,火势巨大,现在已经有三辆消防车和两辆救护车到达现场,大楼已经进行了封锁,火势得到控制;,医护人员已经把两名受伤者送上了救护车……”

﹡﹡﹡﹡﹡﹡

他迟疑了一会儿,转过身,拦下一辆的士,往家的方向驶去。

他仍然记得五年前,他上了救护车的时候,许暖暖紧紧地握住他的右手,噙在眼眶内的眼泪一滴滴冰凉凉地滑落到他的手背,那一瞬间,他好想起来,拥抱着她,为她拭干眼泪,可是他全身无力只能无奈地躺在病床。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尽有些失神,直到司机叫了几遍“先生,到了。”他才晃过神来。

他匆匆忙忙掏出钱,也顾不得还没有找的零钱,一脸疾跑,打开家门,急急忙忙地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许卓然看到儿子一脸失神的模样,连叫了几声关翊东,他好像并未听到一般,没有回她,神情黯然,失魂落魄地推开书房的门。

关兆丰站在书桌前,手里持着一把毛笔,正在写着一副字,被儿子关翊东突然的打扰,手微微一颤,毛笔不小心在宣纸上多划了一道,他抬眼看了看关翊东,轻轻地搁下毛笔,喉咙微动,语气平静道:“翊东,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关翊东的眉端涌动着汹涌的情感,眼眸里尽是些发寒的怒气。书房里蔓延着死寂般的空气,下一秒似乎就要一击而碎。

他颤颤巍巍地向前迈了几步,五年里他绝口不提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直到再次遇见许暖暖,他才知道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这些深埋的情绪压抑的越深,就越容易爆炸。

“五年前,那场大火是你的所为吗?”他厉声质问道。

关兆丰似乎早已预料到儿子关翊东早晚会问出这一个问题,五年,这五年他们在同一个大屋里,没有吃过一餐饭,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同时从家里出门。宁玥到家的那一次,才是他们一家三口五年来唯一在一起吃的一顿饭。

关兆丰抬起头,眉心微蹙,定定地盯着关翊东,许久没有吭声。

书房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安静,关翊东又朝前迈了一步,喉结一动,抬高声音,重复地质问道:“我问你,五年前,那场大火是你的所为吗?”

关兆丰显得很平静:“不是。”

关翊东向前走了一步,轻哼了一声,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眼眸里蕴含的情绪就要溢出:“不是?你难道不害怕吗?你对五年前的所作所为没有感到一点害怕?”

“不是。”又是短短的两字回复。

他像失控的野兽,无法接受父亲如此轻描淡写没有带任何解释的回答。他冷哼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冷冽又刺骨:“不是?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翊东,我是你的父亲。”关兆丰瘫在转椅上,目光苍茫,显得很挫败。

关翊东本就清冷的目光又一沉,他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过身,走了几步,看到母亲许卓然站在书房的门口,母亲许卓然的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光,许久,她才吭声:“翊东,你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那么他呢,他的难言之隐呢?他的难言之隐要和谁说呢?他经过许卓然的身边时,很想拥抱一下母亲瘦弱的肩膀,她已经是薄暮之年,却还要夹在中间面对两个挚亲的男人中,左右为难。

﹡﹡﹡﹡﹡﹡

他回到房间,冲了个冷水澡,直到冰冷的水终于冲淡了他心中点燃的怒火,他才走出浴室,房间的窗帘被风吹的扬的厉害,他伸手要去关窗户,想伸手合上窗户,却发现天空倏然闪过一道闪电,随即一声闷雷响起。

五年前,那个雷雨夜,闷雷响起,倾盆的大雨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

他站在父亲的书房内,是那种熟悉的檀木香味,父亲还是端坐在木椅上,他定定地望着关翊东,半晌才说:“翊东,暖暖父亲的官司,你不能插手。”

“为什么?”

“你还年轻,没有打过这种类型的官司,他父亲的官司你不一定有能力打赢。” ;

“我可以请师父出山为暖暖的父亲打这场官司,我也可以在身旁打打下手。”

“翊东,你不能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

﹡﹡﹡﹡﹡﹡

球球冲着这个没礼貌的客人‘汪汪’了几下,而这位客人似乎完全不顾它的存在,依然对许暖暖大呼小叫:“许暖暖,你什么时候养了只这么丑的狗。”

许暖暖淡淡勾着笑,抱起在地上的球球,反驳道:“它怎么丑了?你不养小动物,可别把全世界的动物都说成丑八怪。”

许隐隐一脸嫌弃地又瞥了下被拥在许暖暖怀中的球球,而球球也发现这位客人对它的不友善,缩了缩头,朝着她吐了吐舌头。

“是岳路廷那个混蛋送的吧。”

她不置可否,点点头,许隐隐又道:“虽然我在旅行中,但是还是有关注那个混蛋的桃色新闻。”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她轻描淡写道。

“就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知道他是假戏,但也不保他有一天他假戏真做,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摸了摸球球的小脑袋,随口回道:“你放心吧,暂时我还是能管住他的。”

“是吗?关于那个嫩模,叫什么来着?林晓北还是林晓南之类的……”许隐隐努力地想了许久,皱了皱眉。

“林晓西。”她纠正道。

“对,对,就是林晓西,她该不会真的为了岳路廷向你动手了吧?”

许暖暖轻哼一声,笑了起来:“我的姐姐,你也在传媒这个行业做过,不是不知道记者这个职业吧。”

“没有最好,不然我非得把岳路廷打得断子绝孙为止。”

许隐隐左手握成拳头,略带狠意的说道,许暖暖轻笑一声,虽然她早已对姐姐泼辣的性格习以为常,但是现在她还是暗自觉得很好笑。

“你诅咒他断子绝孙,不是间接诅咒了我。”她打趣道。

“他要是待你不好,你觉得我会让你嫁给他吗?”许隐隐端起茶几上的茶,轻啜了一口。

她不再说话,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许隐隐站起身,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她望了望茶几上的那串钥匙,才抬起头看了看许隐隐。

“你不是想要钥匙吗?不是想回去看看吗?”

她微笑,即使内心已经起了涟漪,还是打趣道:“突然有点后悔当年把房子转到你的名下。”

“怎么了?后悔了?”

“可后悔了,这么一拆迁,你可大赚了一大笔。”许暖暖扯着嘴角,笑道。

许隐隐白了许暖暖一眼,她的亲妹妹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因为关翊东的原因,才把母亲留给她的屋子转到自己的名下,无非是这幢屋子里有许多他和她的故事。

“仅仅是因为这个后悔就好了。”许隐隐似有深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积极日更的份上。
姑娘们,不要霸王我啊!!!!!




、匿名的信件 7

桌上摆着一副象棋,棋子只剩下几颗,岳路廷眉眼高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手持着一颗子,戏谑道:“要我让你吗?”

杨远浩被逼的用力地挠了挠后脑勺,虽然局势已定,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地嘴硬道:“不用。”

岳路廷轻轻地放下了那颗子,耸耸肩:“不好意思了,John。”

杨远浩靠在沙发上,张开双手,一副不屑地说:“下棋没意思,换个玩法,你可不一定赢得了我。”

岳路廷转过身,狭长的目光里闪过的光芒邪魅又灼灼,他耸耸肩,问:“玩什么?”

“岳大少要玩什么,我奉陪到底。”杨远浩斜着嘴,笑道。 

岳路廷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氤氲,他轻啜了一口:“我可没空陪你玩。。”

“这可不是岳大少的风格,该不会是为了某个人……”杨远浩眯着眼,促狭道。

“我愿意为谁,好像和你无关吧。”岳路廷回到转椅上,盯着电脑,一副悠然的模样。

“既然你要改邪归正,做个好人,就继续帮我做件好事。”杨远浩往办公桌的对面坐下,转了转转椅,说。

岳路廷抬起眸,注视了杨远浩几秒,轻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暖暖身旁的那个女孩?初初?”

杨远浩仰着头,微笑道:“还是岳大少了解小弟的心思。”

“别玩了,她不是你身旁的那些女孩。”

“就是因为不一样,才有兴趣。”杨远浩嘴角一弯,饶有兴趣道。

“这件事,我看你没多大的可能。”岳路廷微微叹一口气,见杨远浩皱着眉,一副紧张的模样,才摊摊手说:“除非……”

杨远浩眼睛一亮,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认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杨远浩靠在椅子上,歪头一笑。

岳路廷踌躇了一会儿,胸有成竹的模样。“John,我可以帮你。。”

杨远浩露出喜悦的神情,岳路廷故意顿了顿,又道:“但是……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你是预谋已久了吧,知道我对初初有意思,才故意放这么长的勾吧?”杨远浩轻哼一声道。
岳路廷展颜一笑,道:“这是等价交换。”

杨远浩有些好奇地把身体往前一靠,岳路廷在杨远浩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杨远浩一惊,往后一靠,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你怎么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波脏水的事情你最擅长了啊。”岳路廷的双手交握在桌面,扬着眉,盯着杨远浩笑了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杨远浩耸耸肩,歪头盯着岳路廷,道:“OK,那我能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岳路廷没有吭声,杨远浩继续道:“为了许暖暖?”

岳路廷不置可否,唇边漾着一抹难解的笑意。杨远浩继续说:“她不是没事吗?要玩这么大吗?要把她的前途都给毁了吗?”

“谁都不可以给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蹙眉,目光如星。

﹡﹡﹡﹡﹡

送走杨远浩,他一人独自坐在转椅上,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张许暖暖大学的毕业照,她的背后是一大片郁金香花丛,她穿着一身学士服,头上戴着一顶学士帽,满脸都是生机盎然的笑意。

他燃了一支烟,直到烟雾开始弥漫,他才陷入了沉思,兀自地轻笑了一声。这张照片是他替许暖暖拍的,那时候,她的眼睛透亮,笑的时候弯着眼睛,那样清澈又美好的笑意久久留在他的记忆中。她毕业的那年,正好是他刚回国的那一年,他被学校邀请为往届优秀毕业生参加典礼,他坐在离主席台最近的第一排,本来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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