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光一闪,一把说不出名字的武器袭向他,忙回刀一挡,奈何对方的武功太过诡异,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砰’地,刀落地。
成夏留惨叫地在地上一滚,显得痛苦异常,整只右手血肉淋漓,软绵绵地垂着,似没有骨头一样,确实,他的手骨,已被活生生地剔下来了。
衣长老已吓得双腿发软,连过去扶成夏留都做不了,惊恐的抬眸看去,只见‘黄宇’的身边又多了两个绝美的女子,一身绿衣劲装的女子手持一柄似勾又似剑的武器,钩身泛清绿光,钩尖此时挂着一根血淋淋的骨头,鲜艳的血液一滴一滴地从骨头上滴落,艳丽的眼眸闪着嗜血的狂热,直直地盯着成夏留的左手,而一身蓝衣的劲装女子手持的武器更为奇怪,一张惹人怜爱的眼眸却闪着对血的狂热,一时,令人胆颤心惊的恐怖杀气向他们蔓延开来。
“剔骨手绿魁?你……你们是七魅楼的人?”成夏留颤抖着伸出左手指着绿魅惊恐万分道。
七魅楼是近两年于龙昭国兴起的一个恐怖的杀手组织,专做杀人买卖,却神秘异常,只有道中人用特殊方法才能联系到她们,七魅楼顾名思议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魅,各各手段残忍,各有一套骇人听闻的杀人手法,但其实有传言,七魅楼还有一位楼主,称绝魅,却不知真假。
“黄宇,就算我儿子想动你,可最终也被冷逍所杀,你……为什么,还要还要请七魅楼对付本座……”想不通,想不通,自刚刚动手见识过她绝世武功后,他就一直想不通,一种被人算计的灭顶的感觉不断地涌上心头。
“啧啧,到了这种地步,还如此无知,早知你成夏留是个笨蛋,公子你就不用亲自出马了,灭天衣教这等小事,交给我们就好了。”绿魅将钩上的手骨如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开,不屑地瞥了成夏留一眼道,见他们还如坠云雾里,好心又道:“伟大的成教主,你可知,你想为子报仇的人是谁?呵,现在由我来给你郑重介绍一下,我们七魅楼楼主绝魅。”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成夏留猛地仰起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失声喊道。绝魅?她竟就是绝魅,她竟是女子,想不到最后,他儿子竟因一个女子而死。
“没什么不可能的,蠢才,我们公子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儿子的自寻死路,早就在公子的计划之中,怪就怪你不该助纣为虐,帮逆贼冷武天为虎作伥,我家公子岂能任由你们天衣教独霸江湖。”蓝儿美眸炙热地看着皇甫羽,调皮地笑道。
“嘿嘿,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辰护法早就将你天衣教的所有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公子故意激怒冷承山,利用他引出你好男风的儿子前来,一旦你儿子出了事,你成大教主与冷武天必定心生间隙,再烧上几把火,就算不反目成仇也会断绝来往。”绿儿得意地笑接道。只是想不到会出来个冷逍,差点破坏了计划,还好他是冷武天的义子,更能达到预料的效果,但冷逍与冷承山不同,他在主子的心目中有不一样的地位,也就注定了天衣教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
“你……木、水、火三堂是你们……”成夏留此刻已是背脊发凉,突然脑中一闪,颤着声语不成句道。
“答对了,三堂的覆灭也在我们公子计划中,有了之前的间隙,再加上唐云昊跟冷武天之前的关系,你一定会以为是冷武天要灭了你们,而将各地教众聚集到京都,我家公子再派人杀了城门四守将嫁祸给你们,让你们坐实造反的罪名,名正言顺地让天衣教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顺理成章地撤换京都的防卫。”绿儿一拍掌,如恶魔般笑道。其实她们心里也很疑惑,毒门少主怎么会帮公子,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啊!可公子留给她们的只是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所谓的数万教众,现在估计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你的天衣教完了。”蓝儿好心地说道,娃娃脸上满是嘲讽。
“啊!……噗……”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成夏留吐血不止,目如死灰,绝望之极。
真是可笑啊!前一刻,他还野心勃勃地想趁此时机跟冷武天争夺天下,却不想所有的一切原来都在他人的算计之中,步步策划,精心谋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好个绝魅!
好可怕的手段啊!好深沉的城府,好深远的谋略啊!
败得如此惨,他还能说什么,死将是他唯一的下场,左手举起刀,正想了结自己,却被一股力量震开。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轻蔑的语气轻轻地从皇甫羽的口逸出,随着踏出的脚步,神色不再是散慢,凛然的淡笑如地狱修罗,浓郁的杀气瞬间散发出来,让人胆颤心惊,一字一句如穿耳魔音:“绿儿,将他的骨头,一根一根地给本公子剔出来。”看在天衣教前任教主的份上,她本不想赶尽杀绝,可是,冷逍所受的苦,她必要千倍百倍地在他身上讨回来。
一听此言,成夏留惊恐地头发不断发麻,却只能任人宰割,连自杀都做不到。
衣长老吓得拔腿便想跑,一个比他快上百倍的身影在眼前闪过,便直挺挺地往后倒,一手指着蓝儿:“掏心手蓝魅……”一颗心脏已被活生生地掏出来,死了。
“动手。”伴随着冷冷的声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不断在空中回荡,宛如厉鬼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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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即将归去
漆黑的夜空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道剌眼的闪电划过长空,哗啦啦的雨声震动了整个大地,倾盆地大雨洗涮着大地。
京都郊外,无论大雨如何冲涮却始终无法抹去那血流成河的场面,天地间只留下红的一片,满地的尸体,横七坚八地躺着,每个人死状各异,极其恐怖,一刻钟前,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撕杀。
城楼高处,皇甫羽衣袂翻飞,一头青丝随风飞扬,看着城下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血腥画面,慵散一笑,倒像在欣赏人间美景一样,身侧蓝魅举着一把纸伞为她遮住磅礴的大雨,但一把小小的纸伞岂能挡得住雨势的飘荡,虽一身的湿漉却依然不损她傲然天地间的绝代身姿。
红、橙、黄、青、紫五道身影于大雨中急速腾飞,半刻便已到达城楼高处,立于皇甫羽身后,手中各异的兵器在雨中闪着妖谲之光,今晚它们又不知饮了多少血了。
“公子,天衣教已全数歼灭,蒋、沈、韩、杨四人正做善后工作,尉迟卓远带兵前去救缓骠骑营,血刹已经完成任务,撤了。”红魅收起手中的‘截首斩’,禀报道。
“冷武天那边如何?”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冷武天的反应。
负责暗中监控冷武天的橙魅即刻回道:“主子刚走,冷武天便带兵冲进天衣教总部,却发现里面的人都已经死了,意识到不对的他从暗室里拿走化合水,便立即往城郊赶来,却在半路听闻骠骑营被袭击,四将被杀,尉迟卓远派蒋、沈、韩、杨四侍卫领兵击杀天衣教,大获全胜,气得他当场吐血,如今正被抬回魏王府。”
“哈哈哈……活该他有今天,自以为能‘将功赎罪’,熟不知公子早已取得了先机。”绿儿大笑一声,对着皇甫羽崇拜万分道,一想到不可一世的冷武天气得吐血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哼,明天,四门守将,骠骑营主将就都该换人来做做了。”皇甫羽抬头仰望着因磅礴的大雨而看不清的黑夜,冷哼一声道,笃定的语气仿若掌握天下的王者,狂风骤起,长身傲立于风雨中,天下唯我独尊。
七魅眼眸里布满了狂热,眸光紧紧地锁着那个于风雨中傲立的人,这是她们的公子,傲视天下的皇甫羽,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她们从苦海之中拯救上来,给了她们家的温暖,给了她们活下去的目标,那就是终生誓死的追随,无怨无悔。
皇甫羽转身,面对着沉静的昭熙城,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光逐渐凝聚,望去的是皇宫的方向:冷武天,就算阻止不了你祸乱天下,至少在你谋反之时,京都终可保暂时无虞了,没了后顾之忧,我皇甫羽要让你好好看看,这锦绣河山到底是谁家天下!
龙昭史书记载:景帝二十年三月二十日,天衣教造反,数万教众齐聚京都,幸而被太子事先得知消息,派手下蒋、沈、韩、杨四侍卫带兵平反,于京郊正面交锋,展开一场殊死之战,最终大获全胜,殊灭反贼数万,魏武王同时亦得到消息,派出骠骑营,却于半道被天衣教偷袭,营中四将被杀,正当危及关头,刚任兵部尚书的尉迟卓远领兵救缓才让骠骑营幸免于难,而叛首成夏留被莫名人士所杀,于天亮时,天衣教之乱已消弥无形。
景帝二十年三月二十一日,针对此次叛乱,皇帝论功行赏,由蒋、沈、韩、杨四侍卫升任京都四门守将,骠骑营四将则由原尉迟军四副将担任,骠骑营也名正言顺地由尉迟卓远接管,有功则赏,有过则罚,魏武王在此事件中负有识人不清,平叛不力之罪,被降一级,罚俸一年,因身体有疾而在家休养,手中政务,一律交由太子。
经此一乱,京都守防、兵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尉迟家族一跃成为当朝红人,太子逐渐进入朝政中心,魏武王于此大受打击,丞相苏皓隐有一家独大之势。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至天衣教叛乱已过十余日,朝堂权力更迭,对于百姓来说,关系并不是很大,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管你是谁当政,只要没战争就行了,然而一般权力的更迭,伴随而来的多半是天下的大乱。
这夜,微风吹起,带着夏日特有的气息,烛火摇曳,一切是那么地寂静,偏偏有人却烦燥不已地惊醒了沉睡的黑夜。
“啊!好无聊啊!棋呆子,你别再下棋了,闷不闷啊你?。”武御浩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仰天一声长吼,惊煞了屋外的飞禽,一把冲到正对着棋局凝神细思的玄清穹身前,大声喊道。
玄清穹却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往棋盘上放下一子,方慢吞吞道:“下棋可平静心绪,其中奥妙无穷,岂会闷呢!倒是御浩兄,向来难得在一个地方呆那么久,这次竟能在翰奕轩呆这么久,倒是出乎清穹的意料。”虽然他天天喊无聊,但却从未见他有丝毫想离开的意思,其中的原因,玄清穹心中自有明镜。
“那……那是因为天下第一名厨食可天在这啊!我怎舍得离开。”声音倒是喊得挺大,就是这语气,有点底气不足。
“是吗?是因为食可天,还是因为这里的主人啊?”玄清穹别有意味地看了武御浩一眼,双手抱胸,笑笑地问道,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什……什么啊?我才不是呢!那个黄宇那么可恶,把我们晾在这里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看我们,想必把我们给忘了,我……我才不是因为她呢!”武御浩一副被踩到猫脚的样子,惊跳起来,大声否认道,只是说到后面几句话,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像是在抱怨被丈夫遗忘的那种深闺怨妇的幽怨。
是啊!其实他也经常在想,黄宇是不是已经忘了有他们的存在,虽然住在竹园隔壁,却自从那日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一直在找借口推托长大传来要他们离开的口信,只为想再见她一面,再与她对奕论道,却总难见一面。
如今这天下已处于风雨飘摇之际,他们三隐门一旦决定出世,必然会引得各方人马对他们蠢蠢欲动,黄宇……或许也是其中之一,却为何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消失无踪,难道是他想错了,但……
“喂,我说棋呆子,你别真的呆了,到底有没听我说话啊?”见玄清穹一动不动地在想什么,连他在他眼前挥舞了几次手都没无应,武御浩一气,伏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这一喊,震得玄清穹耳朵嗡嗡直响,伸手掏了掏耳朵,有点受了惊吓问道:“什么,什么?御浩兄,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怎么说也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了,不去谢谢主人的招待,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武御浩又重复了刚刚玄清穹发呆时没听到的话,那样子别提有多扭捏了。
看着这样的武御浩,玄清穹实在很想大笑出声,不知礼貌为何物的武御浩也会说出这种话,他不会年纪纪年年就得了幻听了吧!但自小的修养教会他,这是对人的不尊重,即使对方是他好兄弟。
转念一想,这个主意不错,他实在是忍不住想立即见到黄宇,与她再对奕一盘,他对自己如是说道。
正想开口同意武御浩所言,一声轻微声响响起,眨眼间,两人头带斗笠的人出现在房间,一个身着酷似于玄清穹的玄衣,一个身着赤衣。
“少主。”两人齐声对着自个的少主抱拳行礼道,听声音,两人均是有些年纪的男子。
“乾长老(风长老)你们怎么来了?”玄清穹、武御浩同时问道,两个长老竟然深夜而来,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少主,魏武王与我们三门已达成共识,门主也已有所决定,刚接到门主的指令,让少主即刻回门。”身着玄衣的长老率先对玄清穹道,他便是乾长老。
风长老还未说话,急性子的武御浩已开口问道:“风长老,老头子也要我回去。”
“是的,少主。”风长老回道。
闻言,武御浩立即瘪了,他……还不想离开,都还没再见到那个人,还未对她说他想说的话呢!但老头子有命,他又不得不回,抬头与玄清穹相视一眼,对方也是满眼的不舍与无奈。
“两位长老先回去吧!后日,我们便起程回去。”玄清穹想了一下,道,能拖一日是一日,见两位长老还想劝说什么,便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两位长老无奈离去,武御浩立即就要往门外冲去,却被玄清穹拉住,好笑道:“就算心急想去见她,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哦。”抬头看了一眼完全漆黑的夜空,无力地转身回房,连桌上的美食都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夜空下,在两道身影飞出兰园后,一身橙衣的橙魅从暗处走出来,手一挥,便有数道身影跟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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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温暖的心
天刚蒙亮,正好梦正酣的皇甫羽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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