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宇宇履行诺言,是吧!宇宇是不是等急了,你放心,我,我会从了你的。”
好恶寒啊!这下可就不是抖几抖的问题了,皇甫羽直接像被针扎到一般,猛地推开唐云昊,倏地弹开,一跳三尺远,瞪大眼睛,一脸戒备地看着嘟着嘴,哀怨地瞅着她的唐云昊,轻咳了几声,干笑道:“咳,呵,那个,唐少主,咱们还是谈谈正事,谈正事吧!”怎么会招上这么个麻烦人物呢!
“人家是在跟你谈正事啊!终、身、大、事。”唐云昊抛了个媚眼,斜倚在床上,一本正经地答道。
“呃!”皇甫羽顿时无语,搓了搓手臂,很想直接丢一句‘你的终身大事,关我鬼事啊!’,但是,很清楚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否则绝对会没完没了的,她可不想‘回房恐惧症’再次复发,便聪明地转移话题,直接开口道:“唐少主,应明白如今你我二人所处立场吧?”
“哦,那又如何?”唐云昊先是一愣,随后不在意反问,他明白她要说什么,然而,他也早已清楚自己心中的选择,不是吗?
“呃?”皇甫羽真的觉得今晚她好像变笨了,老有种词穷的感觉,这个唐云昊还真是她的克星呢!
“哎,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轻叹了口气,皇甫羽决定不再打太极了,直截了当说明自己的意思,道:“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在下只想问唐少主一句,从此以后,我们是友或是敌?”
“呵呵,我明白了,宇宇是要我做出选择,选择是生还是死吧?如果我选择了敌,那么今晚将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此地便是本少主的葬身之所,如果我选择的是友,那么今晚本少主可安然无恙离开,从此以后成为宇宇安插在冷武天向边的棋子,是也不是?”唐云昊依旧笑得妩媚,只是那笑意去未及眼底,虽早已知晓必会有这种局面,然而亲耳听她说出来,心还是止不住的痛意。
并不意外唐云昊将话中意思挑明,只是有触及他眼底复杂的情思时,还是有种不忍,然而已容不得她仁慈了,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哈哈,如果我选择为敌,宇宇真的下得了手吗?”虽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云昊,请原谅我的无可耐何。”坦然地迎上唐云昊带着期待的眼眸,皇甫羽轻声道,为了皇甫家的天下,为了母后的遗愿,她可负尽天下人,包括她自己。
“云昊啊?第一次听你叫我名字,原来我的名字也可以这么好听呢!”仰着头,喃喃地自语着,罢了,就为这一声轻叹的称呼,就为这一句‘无可耐何’,顺着心吧!自己何偿不是无可耐何呢!
“宇宇,如果我选择了友,宇宇是否就会信守承诺哦,而且不会再逃开?”倾刻又恢复扬起妖冶的笑容,带着狡狤问道。
看着眼眸扑闪着亮光的唐云昊,皇甫羽不自觉抹了抹额头渗下的冷汗,思考着要不要真的答应这个‘卖身’的条件,这一点头下去,那就真是‘终、身、大、事’了。
她并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可是被很多少暗中订下了,‘天纵英才’的她差点因此变为了‘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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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下必杀令
魏军驻扎军营主帐内,冷武天眯着眼听着跪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的禀报,轻敲着桌案,半响才一摆手,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
“子玉,以为玄清穹、武御浩两人如何?”待黑衣人消失后,冷武天依旧没睁开眼,低沉的声音问道。
坐在一旁的诸葛少廷轻轻地揭了揭杯盖,轻抿了一口茶,才答道:“玄清穹清雅温和,爱棋成痴,看似很好控制,实则心思剔透,难以捉摸,武御浩豪迈单纯,酷好美食,表面上如孩童一般很好收买,实则装傻充愣,难以驾驭,且武功深不可测,三隐门少主皆是不简单人物,不可小觑啊。”
冷武天边听边点头,轻敲着桌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两人久久无语。
直到帐外守兵通报的声音传来:“禀王爷,都尉大人求见。”
“传。”冷武天这才睁开眼睛,扫了诸葛少廷一眼,在冷逍进来之前又恢复成那个慈爱的‘贤王’。
“孩儿见过义父。”冷逍对着冷武天恭敬行礼道,眼角暗中打量了眼前一派世外高人的陌生男子,从一进营帐,他就看到他的,心里疑惑:此人是何人?为何会在义父帐中。
“逍儿啊!你来得正好,为父正想去找你呢!”慈爱的语气,轻笑着抚着胡须道,倒还真如慈父一般。
收起对陌生男子的打量,冷逍恭敬回道:“不知义父找孩子何事?”
“来来,为父先为你介绍一下诸葛先生。”冷武天从座位上起来,找过冷逍的手来到诸葛少廷面前,道:“这位便是人称‘小诸葛’的隐士诸葛少廷先生,诸葛先生,这位是本王的义子,江湖人称‘追风公子’冷逍。”
“久仰追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实属荣幸。”诸葛少迁轻笑着客气道。
“诸葛先生客气了。”冷逍却只是不冷不淡地轻点了下头道,不管是谁,他向来都是如此一层不变的冷淡,当然,某人除外,但此时,他心中也不免暗惊:却道原来‘小诸葛’却是如此年轻。
“逍儿,为父此次找你,除了向你介绍诸葛先生外,还有任务要你去完成。”冷武天一脸严肃道。
“谨听义父之命。”
冷武天从怀中掏出一个奇特的牌子丢看冷逍,冷逍接过一看,一惊,然而瞬间便恢复正常,单膝跪下,手拿令牌,道:“何人?”
“太子焰身边之神秘军师。”几个字轻飘飘地从冷武天的口中逸出,却宛如一个响雷劈得冷逍脸色苍白,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逍儿?”久久听不到声音,冷武天不禁提高声音,带着不解,似是根本没看到冷逍毫无血色的脸。
“孩儿……孩儿谨遵父命。”挣扎许久,冷逍艰难地低头领命,心却如刀割般痛不欲生,这几个字费了他多大的精力才说得出来。
“逍儿自己要小心,此人高深莫测,绝非轻易能对付得了的,为父会让幻影倾力相助。”冷武天轻扶起冷逍,敦敦嘱咐道。
冷逍站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必杀令’,并没有去听冷武天的话,心思完完全全已在‘必杀令’上,这是他第一次接必杀令,一接必杀令,即使穷极一生,也必将追杀到底,不管那人是谁,想不到第一个会是他最爱之人,是老天在开他玩笑吗?该死的,他却无力,也不能反抗。
“逍儿,为父已得到消息,此人刚离开南关口去了西界,为父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即刻启程吧!南关口这边你不用担心,没有万全准备,为父不会再进攻,有玄门的阵法,朝廷的军队也无法攻过来。”冷武天轻拍了冷逍的肩膀又道,将冷逍的失神尽收眼底,在冷逍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闪过阴霾的冷光。
“是,孩儿这就去准备,先行告辞。”肩膀上一重,冷逍这才回过神来,拱手一揖,便握着‘必杀令’离开营帐。
待冷逍离开,冷武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变成阴狠,冷哼一声:“冷逍,别让本王失望,否则,哼……”
“主公,那人此时去西界必定与战城有关,战烈已有多日不曾传来消息,怕是出事了。”诸葛少廷目送着冷逍离开,才道。
“子玉猜的不错,战城确实出事了,不止如此,东界也不对劲。”冷武天转回主位上,面色阴冷道,半响才又开口,直直盯着诸葛少廷道:“子玉,是否与天下第一神医慕容星相识?”
星儿?诸葛少廷难得脸色一变,回视着冷武天,如实点了点头,道:“主公为何提起慕容星?”
“幻影传来消息,东日小皇帝有退兵之意,这事跟突然出现在东日的慕容星有关。”冷武天掏出怀中的一张纸递给诸葛少廷道。
诸葛少廷的脸色变几变,最终化为复杂的深沉,久久才恢复正常,直视冷武天道:“主公想让子玉怎么做?”
“本王相信子玉知道怎么做?”
“子玉明白,子玉这就准备动身前往东界。”诸葛少廷思虑片刻,终下决定道。
西界战城城郊外一处隐蔽的山庄座落其中,一阵马蹄声响打破了往日的寂静。
一个绝代无双的俊俏公子从马上跳下,还未站定,便施展轻功朝山庄内飞奔而去。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打开,房中两人一脸惊吓,待看清来人,面露惊喜,立即跪下道:“属下云(霞)参见庄主。”
“免礼。”皇甫羽一摆手,一面急步向屋内走进去,一面急道:“月呢?”
“庄主,月护法在内室。”其中一人跨前一步道,她便是云。
二话不说,皇甫羽转身便向内室走去,内室中,一名女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快步走至床边,拿起床上女子的手便把脉。
刚刚自称云、霞的两位女子也赶忙跟进来,垂手伺立在旁,不敢看主子越来难看的脸色。
半响,皇甫羽的眉头皱得快成川字型,才放下床上人的手,低沉着声道:“怎么回事?”压抑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怒火。
云、霞两人立即跪下,低垂着头请罪道:“属下没能保护好月护法,请庄主恕罪。”
见皇甫羽背对着她们没开口,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云开口道:“数天前,月护法探到西月太子极有可能在战城亦或广海城,便带着属下二人赶回来,因事态紧急,月护法独自进入战城,命属下两人入广海城查探,约定两日后于战城外会合,属下查探无获,于约定地点等了一日,依旧没月护法的消息,便发觉不对,等属于找到月护法时,月护法……月护法已浑身是血,昏迷在地,奄奄一息,至今尚未曾清醒,大夫都束手无策。”
皇甫羽静静地听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通白透明的药丸,放入轩辕月的口中,轻抚她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担忧地看着床上本该活力四射此时却如此虚弱的轩辕月,目光幽邃,泛着阴寒的冷冽:我皇甫羽必不会放过伤害月之人。
“霞,立即回无痕山庄,请银长老来此。”皇甫羽头也不回地丢给霞一个刻着羽的令牌。
霞惊讶地看了皇甫羽一眼,才领命出去。
云也是吃惊地看着背对着她的庄主,要知道除非庄主出事,否则两大长老是绝不出庄,在庄里谁都知道金、银两位长老的地位有多高,连庄主都对其礼让三分,甚至可不遵庄主之命,但若庄主出动金‘羽’令牌,则必须无条件从命,想不到第一次出动金‘羽’令牌竟是为了月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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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拿下战城
战城城主府里,向来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现任城主战烈眉头紧皱,坐在城主位上,频频地往外看,可见其焦急的神态。
“爹。”从门外急冲冲地跑进一位青年男子,脸上的掩饰不信的疲惫与失望。
“凡,怎样?”闻声,战烈急忙起身,急问道,看到战凡如此神色,他的心已是一沉,但还是带着几分希望问道。
战凡摇了摇头,挫败道:“找不到,翻遍了整个城里都找不到人,连禁地,凡儿也亲自去找了,还是没有。”
“那个女子呢?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别说出城了,连活下去都成问题,也找不到吗?”战烈还是存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只要找到那女子,就能找到人。
“找不到,所有药铺医馆都查过了,没有一点消息,想来已是出城了。”
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战烈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颓废的样子一点也不复往日之雄风,抚着额头,沉默不语。
“爹,怎么办?西月使今日就要来提人了,现在人不见了,咱们该如何交待啊?”见战烈沉默着,战凡本就慌的心更加燥动不安。
战烈依旧沉默,不知在想什么,战凡只得急得在大殿中走来走去,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后,还是忍不住地扬声喊了一声:“爹,您快想办法吧!我们战城虽不怕西月,但如果让他顺利回到西月,夺回皇位,必定会退兵,破坏主公的计划,而且,那个女子如果是朝廷的人话,后果不可着想。”一旦朝廷与西月结盟,朝廷便能扭转乾坤。
“凡儿。”战烈终于开口唤道,抬起头看了战凡一眼,终下决定道:“看来他们已出了城了,凡儿你留下,想办法拖住西月使,为父亲自出城,就是挖地三尺也必将他们再捉回来,绝不会坏了主公的大计。”
“什么?父亲你要出城?这么多年来,父亲都是亲自坐镇战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父亲这个时候离开,如果战狂……”战凡大吃一惊,不无担忧道。
“战狂啊……”战烈仰天轻叹了一声,他终究太小看了那人了,想不到他竟能在天罗地网的追杀下活着暗中回到战城,而且竟暗中培植了那么势力,渐渐地将他给架空,在他发觉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除了战府,他亲自控制的内卫队,几乎整天战城都落在他的手中,如果不是他身边有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如果不是忌惮于他这一身的武功,今日的战城怕是已无他的容身之所了,但西月太子的生死关乎西月摄政王与主公的结盟,不能因他而坏了主公的大计啊!
“就这么决定吧!凡儿只要小心点,防着战狂,为父会尽快回来,相信短期内,他也不会有什么作为。”战烈最后下决定道,他还是对自己在战城中的地位很有信心,不管战狂要做什么,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夺走战城。
“凡儿明白。”
他们终究太小看了被皇甫羽一眼看中的战狂的能力,如今的战城已不再是战烈的战城了,而是战狂的战城。
逍遥山庄内,云、霞伺立在一旁,皇甫羽坐于主位上,自酎自饮,她好久没碰酒了,体内的酒虫早就在抗议了,然而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细品,轩辕月的出事令她心慌,她不知道,轩辕月如果真的不行了,她会怎样,她怕百年之年,无颜面对她的轩辕哥哥,其实,她早已无颜去见轩辕哥哥,即使她不承认,但她的心明显早已背叛了他,她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另一个人却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搅得她思绪繁乱。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打开了,皇甫羽立即放下已举到嘴边的酒杯,迎了上去,云、霞也立即跟过去。
从内室走出一位银发银衣的老者,见皇甫羽过来,微一弯腰,行礼:“公主。”此人正是三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