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而人泣不成声,双双流下人间至情至圣之泪,原来这是人间七情六欲的至情之泪,共有十三滴。
一旦收集,注于轩剑之中,便可增加一千年的修为,此事师父在不周仙山,已经告诉过他,只不过师父的教诲在一千年的时光里,实在太太多,轩衣差不多忘了,但是此刻他偏偏又想起了。
轩衣轻轻挥动食指,两滴精华情泪,渐渐从长生殿里飞出来,飞到轩衣的手心之上。
轩衣从剑鞘中拔出轩剑,用纤指沾着情泪,缓缓地涂在剑尖之上,唆的一声,尽吸入剑体之内,轩剑颜色转紫,清亮异常。
此时,长生殿的一对黄昏之恋的情人消失不见了,原来是真实的幻象,轩衣无奈叹了一声。
突然,银光月色辉力变大,大唐古今明月的全部能量——幽暗之灵,来自魔界的暝关之域,既是太月精华,如雨柱倾入剑内。
剑鞘潇潇异动,刚入鞘的轩剑被迫弹跳出来,横旋大唐净空。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剑鞘是假冒的!
师父曾告诉他,剑与鞘本为一体,若不是剑之鞘,亦非鞘之剑,剑则潇潇响应而起,若时间在平时就罢了,不会有此反映。
若是剑身本身感受到魔界的力量,则会识别异体,则会潇潇而起,提示主人,而轩衣是魔界魔圣之子——未来的魔圣,亦是魔界的少主!
“我定有找回真正的剑鞘!”
轩衣的嘴角拧过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定!
第十三章 ;惊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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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六月的范阳。
茶肆酒楼的客人稀稀疏疏,不时还走来了一些衣衫褴褛的难民,他们有的沿街乞讨,有的急急赶路。还有几对军队随便强抢店主的酒喝,有的吃了饭菜不给钱的,随着而来的是店主的苦求声。
轩衣有点看不过去,想去制止他们,可是师父的话,他铭记在心,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知道,若是救了这位店主,等轩衣走后,店主受到的伤害更多。
相较于对面的,牌匾上写着“客似云来”的酒家,也许用钱收买了官兵,因此还有几个稀稀拉拉的客人,他们的神色各异。
而里面的店主正在柜台前清算账本,看起来五十多岁,左脸有一颗中点大小的黑痣,神色甚是悠闲,仿佛丝毫没有受到战乱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安禄山的奸细,来这里收集情报,不过轩衣还是走了进去了。
此时的轩衣,他早已乔装成一位江湖侠士的打扮。昏黄的斗笠盖在头上,半遮住了一半俊朗的脸,一身干净合身的素衣,纤纤仙指紧握轩剑,神色平静带有一点警惕、严肃。
店家看见了轩衣,笑盈盈的忙从柜台边,一路小跑,而这时,轩衣双脚早已踏进门口了。
店家上上下下大量着轩衣,便道:“客官是打尖啊,还是夜宿呢。”
轩衣脸色毫无表情道:“来五斤牛肉,十坛上等好酒。”
说完,轩衣双眼环视一周后,便找个靠着窗户的角落里边桌子,坐了下来,店家看起来很高兴,客客气气的对着轩衣的走过去背影道:“请客官稍作休息,好酒好肉很快就来。”
小伙计便跑到内厨门边,伸长脖子往里大喊:“五斤牛肉,十坛上等好酒。”
里面立刻有人回应:“晓得咯……”。
轩衣坐了下来。把轩剑横放在桌上,但他没有摘下斗笠,怕安禄山的爪牙辨认到他,轩衣不能对凡人随便使用仙法抑或是魔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只能如此了。
“大哥,看来照这样打下去,恐怕大唐江山不保啊,现在范阳已被安禄山史思明占领……”。
话还未说到一半,邻桌的商贾打扮的中年男子道:“三弟,小声点,现在外面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安禄山的爪牙,要慎言!”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不过说的也是,灵宝之战惨败,大唐将会……,”他停顿了,作为一个大唐子民的哀伤,沦为亡国奴的悲伤。
轩衣把送到嘴边的茶又放下了,心里莫名之感,亦哀亦苦。
外面烽烟不断,哀鸿遍野……
第十四章 ;惊现异常
范阳军营中。
安禄山端起一大碗马奶酒,豪气干云道:“土狼,大唐江山是我们囊中之物啊,哈哈哈……”
史思明同声应喝,也是狂笑:“哈哈哈……”。
“那时侯,谁不对大哥你毕恭毕敬,大哥你就是大燕皇帝了,到那时把玉妃抓来,尽情享用,哈哈哈……”
史斯明开怀大笑,是淫狂荡酷的笑。
安禄山笑了一回之后,正经道:“当今局势,我们已有必胜的把握,灵宝一役,我们已经大获全胜,明日我们当以攻破潼关为要。”
他踱了踱步,老眼直直的盯着史思明道,“这样攻破了大唐的两道重要防线,长安是我们的了,天下就是咱两兄弟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安禄山低下了头似有所思:如果明天有前几日那个少年相助,整套计划将会更王道了。可惜……”
史思明喝完最后一口马奶酒之后,转过头见到安禄山的神色微变,早看破端倪,便走近安禄山耳边悄悄说:“土熊,其实那个少年肯定还会再来的,那把剑鞘是假的,我怎么可能把真的给他,我也听说里面有剑法,那是我们打南诏时候,辛辛苦苦得来的战利品,传说是仙家宝贝呀!”
安禄山的脸色渐渐有所变化,由原来的忧虑,变为狡黠的笑意。
其实他早就知道土狼把那剑鞘对换了。
原来安禄山已经猜透了轩衣晚上会来,不过,他猜的是对的,其实他也不用猜,“客似云来”的五十多岁的老店主,就是他的眼线,早就给他一封密信。轩衣被人识破太容易,主要是那把剑,太显眼了。
风轻云淡。
客似云来。
轩衣已经在那里喝着第九坛酒了,牛肉也吃了大半。不过一向警惕的轩衣,早已识破了:笑盈盈的老店主早已盯上了他的那把剑。这把剑极似轩辕剑,跟前几日安军营刺客事件的那把剑一模一样。轩剑本身有灵性,所以不可乱变其形,乃是剑律。
轩衣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家酒店的异常。似惊未惊。
但他依然镇定自若的喝着酒,手中的轩剑,紧紧的握住不放。
他的一双剑眉深深的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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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潜入帅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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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黄昏,待到入夜之时,便是行动的开始。
轩衣还要继续喝下去,如无其事,生怕打草惊蛇。
店外酒旗飘飘,看似随风舒展,其实镇静异常。
就好似现在的轩衣,大摇大摆,大吃大喝,让人毫无防心。
其实他心里正在盘算今夜的行动。
轩衣又叫了二十坛酒,再来十斤牛肉。
店家仍旧热情的让人窒息,时不时道:“客官,好酒量啊,来我这家店的人,最好的半坛就醉,客官真真好海量。”
店家边说边竖起大拇指,若在常人看来,这位非常好客的店家,让人看起来,听起来也十分舒服的。
谁会想到他暗地里搞些勾当的东西。不过,轩衣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虽然轩衣的人情世故还不够,但是这些天的人间之旅已经教会他很多了。
轩衣为了自己能够顺利再拿回轩剑之鞘,自打僵局,跟零桌一位银发的老头搭讪:“请教老伯,有什么办法可以潜入安禄山的军中大营?”
银发老者惊讶道:“什么你要去军营?年轻人,劝你不要去,把你当做唐军的话,一律杀掉!”
他把眼珠睁得滚圆滚圆,尽管老者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位——看起来有点稚气的孩子,便道:“年轻人,你开玩笑吧!呵呵……”
轩衣脸色严肃但不凌人,道:“我是要进去的。”
从少年的坚定语气里,老者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便道:“办法也不是没有。”
老者喝了一口茶,咳了三声道:“一是你投安禄山旗下当兵;二是你假冒收粪工,戴着脸罩进入,肯定没人知道。”
当然,老者的话都是贴着轩衣的耳朵说的,店主死也听不到。
外面依然是流连着难民。这一切都归咎于无尽的战火。
轩衣现在心里已经有底。
他的石头放了下来,可是今晚的行动,是胜是败,任仙人也难料啊,因为不能使用仙法,否则泄露天机,自己天条处罚不要紧,主要怕的是拖累恩师啊。
因此此行,必然困然重重。
狡猾无比的安禄山早已对他的一身好本领趋之若鹜。
安禄山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住他,而他会想出任何办法来威胁他。
这些,轩衣早就已经想到了,他觉的这是他自己的宿命,他不得不卷入这场严酷的战争。这种欲望膨胀的人世之间,六界当中,人界最复杂,一味的充斥着美与丑,善与恶之并存。
然而,仙魔两界很简单:善与恶。
青烟寥寥。
远山的烽火台,燃烧着,红了西边的天,如血。
轩衣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
以往一千年前,在那个一千多年的岁月里,没有烦扰充斥着他的大脑,而现在一千年后的烦扰就在那么几天全都尝到了,谁也不曾想到,谁也曾会去想这个问题,真的,轩衣的心,若再回到不周山,他将如何度过万万年的单调、寂寞的孤寂生活。
轩衣思索着,他想了很大,想了很多,就是烽火台的青烟永远仿佛也燃不见一样。
天色越来越暗。
他知道,他行动的要越来越接近了。
然而,那一边,安禄山早就煮好马奶酒等着一个少年。
夜。
真的很黑。
军营入口有几个收粪的人,进进出出的。
第十六章 ;潜入帅营
六月的夜风,吹着安禄山军营的帐篷布幔莎莎作响。
军营圈外布满着篝火,风劲时小时大,油锅上的火苗似幽灵般身形变化莫测。
三三两两的士兵围坐在一团,正在酣畅大口吃着酒,香味刺鼻的烤肉味,甚是诱人,数百个篝火上架着整只羊,抑或是鹿。
士兵们喧嚣嚷嚷,打破了范阳青空惯有的宁静。
主帅帐营内。
安禄山和史思明正在坐在一起,商量着明天攻破潼关之良策。
史思明大力得用嘴撕扯一大块肥羊腿道:“土熊,明日潼关一役,我军必能大获全胜,现在只有哥舒翰领兵八万退守潼关,结局也只能是苟延残喘。”
安禄山赞同的点了点头,把茶几上的马奶酒递给他,扭了扭脖子,接下去说:“如今昏庸的老皇帝滥杀忠臣——奉常清和高仙芝。狗皇帝竟听信宦官边令城的谗言,以战败、弃地杀之,哈哈哈,着实可笑,倒替我省了不少力气,哈哈哈……”
史思明情绪更高涨道:“大哥坐上大燕皇帝的位子,实乃天命所归,哈哈哈……”
安史二人对视而笑,心中说不出的快慰。
“可是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未得到潼关地图。”但是安禄山马上心中又陷入困惑:“若有一人能够善使轻功,把城楼上的宝图得到手,那么那般乌合之众,再凭借多么地势险要的潼关,也无用啊,这样才能早日征服天下万民。”
想来,安禄山又眼光如滞。
史思明早已知晓安禄山的忧虑之处,不过自己也想不出子丑寅卯来,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啃着流油的羊腿。
说——你到底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爱呀。”
突然帐营之外突然有喧闹之声,安史两人便闻声走了出去。
轩衣打扮乔装成一个收粪工,猫着腰,从营入口一直走到主帅营帐前。
却被主帅帐营的卫兵发觉了异样,往常都是矮小的收粪工的,今天这个身高八尺有余啊。
轩衣还是被人认出来,现在他只有苦笑了笑,别无他法。
当安禄山和史思明闻声过去的时候,蒙在脸上的步早已被其中一个年长的卫兵生生扯了下来。
“大哥,你看!果真是那位少年。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称作轩衣少侠吧!”
安禄山心里的石头仿佛已经放下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请英雄到帐内坐坐。请~”
安禄山显得特别殷勤,把他以前对皇帝拍马屁的那一套,又故技重施,安在轩衣的身上。
轩衣被安禄山带进去了,史思明在身后,也跟着屁颠屁颠得走了进去。
一干的卫兵全都傻了眼了,不知道自己有眼病,还是主人吃错药了,只像个二愣子似的。
第十七章 ;潜入帅营
当然,安禄山目前还想不出要加害轩衣的理由,轩衣是安全的,对于任何一个政治老手来说,皆讲求的是某个人是否有利用价值。
而安禄山当之无愧的,是这样的政治老手,这样的一个人,难听点就是老狐狸。
帐营跟上次的布置都差不多,只是换了一个东西,还有增了一个东西:帐壁是取而代之的是潼关战图形势,另外桌上多了一只超肥的考全羊,金黄的表皮渗着美美的香油。
现在已是子时了。轩衣的肚子又饿了,“嘟嘟”的响。
安禄山狡黠的眼光,马上扫了轩衣的肚子,再看看桌上冒着香油的烤全羊。便乘势道:“轩衣少侠,吃吧,别客气,往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军营,黄金美女享用不尽,只要你……”
轩衣似乎没听清他的话,马上走上前去,狠狠的撕了一打串羊肉,塞到嘴里,大口大口的撕咬,嘴边满是油腻,还用手胡乱擦拭一把。
不过轩衣想到的是:让他们尽力对自己放松警惕。
安禄山是个粗人,也许不明就里,而且他天生也是个直爽的人,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看到了轩衣,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不过安禄山本就是一个擅长攻心的家伙,反正他的策略是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的。
轩衣吃了肉,又顺手拿起马奶酒一饮而尽,甚是痛快!
男人本就该这样,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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