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关长卿诧异地掉头;蹙眉望去萧云藏身的荆棘丛中;然后慢慢走近;探头向里面张望;关长卿总是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源头正是在这一荆棘丛中。
见此;萧云心中一颤;暗道不好;按照这样的趋势;他迟早会被发现;心机千思百转;但他早已经滃中之鳖;早已无路可走;最坏的打算就是先下手为强;只有一战。
荆棘丛很茂密;有杂草在缭绕;加上光线昏暗;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关长卿缓缓地将手探出;想要拨开这些障碍物;心里同时警惕起来。
萧云平心静气;早已准备出奇不意给关长卿致命的一击;情况紧急;他一直都攥着金刀;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荆棘被关长卿试探性地扯开了一篷;如果他直接对其一击;那么萧云就无所遁形;可惜关长卿并没有这般做。
“咻”
倏然间;就在关长卿准备再次拨开荆棘时;在他的身后发出了一声破空声。关长卿十分敏感;那声破空声响起时他就发觉了;疾速地一个转身;手上拂尘一扫;一道无形的罡气就迸发而出。
那一道罡气由小扩大;如涟漪般扩散开来;霸烈无比;绞盘空气作响。那是一只飞狐;拥有极致的速度;疾驰如风;尽管拥有这般速度;但亦死在了关长卿所迸发出来的罡气。
“嘣”
那一只飞狐直接爆体开来;碎肉横飞;血雾飘洒;关长卿的功力太过深厚了;萧云与之比起来;实在是着的太远。萧云迸发出来的真气只能伤及人的五脏六腑;暂时做不到关长卿这般厉害猛烈。
见此;萧云目瞪口呆;收回了准备与关长卿搏杀的念头;心中震惊不已;想不到二元境的高手这般厉害;以他现在的实力;暂时不能与之抗衡。
庆幸的是;飞狐引开了关长卿的注意力;不再理会荆棘中的事情;认为一切都只是飞狐搞怪而已。
萧云绷紧的心弦着点就断掉;看着关长卿走开;才缓缓地松了下来;惊得他衣衫都被汗水渗湿;惊险万象。
关长卿绕着小路又逛了一圈;发现不了萧云的踪迹;便扬长而去;打算回去后从长计议;布下天罗地网来捉捕萧云。
一个小时过去;萧云依然藏匿于荆棘之中;生怕关长卿会杀一个回马枪;或者根本就没有回去;停留在暗处。
直到傍晚时分;萧云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现在他能确定;关长卿早已经离开了;害他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
他站在瀑布下踌躇着;如今他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提高自身的实力;这才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和保护他人。像中午这般;如果他与关长卿战上的话;他必败无疑。
久久站立了好一阵子;萧云蓦然间感到不对劲;身体骤然一颤;他已经一天没有见着朱奇了。按照平时;朱奇在黄昏的时候就会准时回来;可现在繁星已经隐现;朱奇还不见人影。
萧云大惊;心里唠叨着朱奇不要出事;慌乱地在山丘中寻找;而且他不再顾虑什么;张声大叫呐喊着;惊得飞禽走兽慌张逃逸;声中山中久久回荡。
一夜过去;萧云踏遍了山丘各处;来回在朱奇平时常来的地方;可惜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心中忐忑不安;焦急不已。
“朱爷不会一声不响就走的!”
萧云波澜起伏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心中似乎猜测到了点什么;他怀疑朱奇被关长卿遇上;被捉走了;这是萧云最坏的想法。
想到这里;萧云没有理会他邋遢的身态;马不停蹄地就赶去安阳城;焦急不安;心里在祈祷着朱奇不要出事。
当他赶到安阳城时;大街小巷上都可以听闻关于他的事情;对于这些;他并不在乎;只要想对他不利的人;他不会心慈手软;只会大杀四方。
公告栏旁;站立了许多人;密密麻麻;牌坊上贴着两幅画像;一幅是萧云的头像;已经在这里贴了大半个月;早已经无人问津了。
而另一幅画像;是今早才张贴上去的;吸引了许多人;不知道这又是为何;只有画像而没有文字;他们纷纷嚷嚷地讨论着。
在一处并不显眼的地方;萧云正在张望这一牌坊;怒发冲冠;双眸中杀气腾腾;那一张无名画像正是朱奇。
果真如萧云所想;朱奇被关长卿意外捉捕了;青城派的人之所以将此画像张贴在这里;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引他上钓。
青城派这一招很奏效;他们铁定认为萧云肯定会亲自找上门来;早就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只要萧云敢来;那么萧云就插翅难逃。
这一天;萧云来到了青城派的外围;建筑很巍峨;很气派;如皇宫般;在这安阳城之中;关长卿就好比是一个土皇帝;一言既出;万人服从。
他侨装打扮;在四周逛了一圈;对于地势的分布亦了然在胸;现在日光日白;萧云没有贸然进入青城派;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在这一天的傍晚;青城派的某一附属帮会遭到了惨剧;整个帮会上下全都被人斩杀;前后时间只不过用了半个小时;腥风血雨;闹得人心惶惶;早上还在得瑟的青城派一下子变得黯然神伤。
入黑;月华如瀑般洒落;一道轻灵的身影腾挪若跳;隐没在青城派之中;并没有引起一点风声。
一处楼亭的走道上;有两名巡卫;一人的喉咙已经被划破;鲜血倒流在地面上;而另一人正被萧云询问着;颤颤巍巍;可惜他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巡卫;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萧云也没有问到有用的信息。
“咔嚓”
这名巡卫被萧云扭断了脚;嘴巴一撇;就死去了。萧云把这两人藏了起来;然后再次向四处摸索;前前后后杀了十几个人;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这里的一切如常;并没有加强防范;但有一点的是;朱奇被关压的地方有高手把守;而且离关长卿的住处也很近;只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关长卿就能第一时间赶来。
打探到信息后;萧云并没有立即行动;这摆明就是一个圈套;在引他上钩。只要他一日不被捉住;朱奇就不会有危险;反而好好待之;因为他们已经把朱奇当成了筹码。
来去自由;萧云如一只魅影;速度快得无与论比;又如风;来去无踪。
第八十九章 狸猫换太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青城派的势力接二连三地遭到了毁灭性攻击;防不胜防;萧云真的如一只凶灵般;连续灭了四个帮会;除开老儒和小孩;帮内的人全被斩杀。//
这一则消息轰动了安阳城;青城派现在的势力已经掉下了一等;要不是有关长卿坐阵;恐怕会被别的势力所吞噬;如果长期下去;危在旦夕。
有人悲伤可却有人欢喜;厉风派的派主严成连忙叫好;现在在安阳城中;就数他的门派实力强大。有了前车之鉴;严成不敢再重蹈覆辙;急忙向外发表他们的门派不会与萧云结仇;还随时大开门口;欢迎萧云上门作客。
厉风派竟然服软了;不敢再与萧云纠缠;这则消息无疑是再次轰动起来;很多人都对萧云生长了敬畏之色;能让两大门派如此作态;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
时隔一天;青城派的人放出话来;三日后在城广场中将焚烧朱奇;目的就是让萧云自投落网。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公告栏上的另一个人是谁了;那正是促使这一次动荡的罪魁祸首;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如意酒楼的朱奇。
萧云无从选择;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但也不得不前往;只要朱奇还活着;他都要尽最大的努力把人救走。
这一天;宽阔的城广场上人山人海;全都挤满了人;早早就来到了这里;为的是能够看到这一场“盛宴”。
那些人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矮小的人或者站在后方的的都带有工具而来;站在上面。广场的中央搭起了一个木架;周围有十几个人在把守;每一个人都有着先天境界的实力;最高的拥有炼神化虚一重天;实力惊人。
而在木架之上;五花大绑地绑着一个人;散乱的头发垂下;一动不动;在他的周围堆积满了柴草;散发出阵阵水油的味道。
萧云站在人群中央;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神情肃穆;不断地扫视四周;发现除了木架旁的高手外;周边还隐藏着许多不明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绝对是为了围堵他而来的。
关长卿并没有现身这里;但萧云知道;关长卿定是躲藏在四周;正在等待着他的出现;给予最狠厉的一击。
“你说那名人物会不会现身?”
“肯定会;他定是一名有情有义的大侠!”
“呵呵;如果他敢出现;这里将会是他的身殒地。”
……
烈日高照;散发出炽热的光;热浪朝天;广场上的人大汗淋漓;燥热一片;可他们都不愿离开;想看一下最后的结局。
时辰已到;一名高手手持一把火把;缓缓地走到火架旁;抬头望了一眼烈空;又再与几名高手对视了一眼;蓦然间把手中的火把扔向木架;熊熊的烈火当即就蔓延开来。
在人群中观察了许久的萧云并没有动手;而是默默地走了;因为他能感到;吊在木架上的那一个人已经死掉;连用火来烧都没有反应。
关键一点是;被吊着的那人并不是朱奇;虽然从外表看上去;这人长发掩脸;与朱奇并没有两样;可萧云能够感知;被吊着的人绝对不是朱奇;狸猫换太子而已。
这一点关长卿没有瞒得过萧云;与朱奇生活了一段时间;萧云已经比较熟悉朱奇;他刚才看到木架上的那人时;就感到不对劲;渐渐地才得以洞悉。
没有逗留;就算留下来“看戏”也没有什么意思;萧云嗤笑一下;悄然无声离去;在人海中;萧云并不显眼;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救出朱奇;以萧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独闯龙潭虎穴。这令他焦急不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他就硬闯;又或者消除青城派的势力;与厉风派联手对付关长卿。
这是最坏的打算;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想这么干。
木架上的大火熊熊燃烧;只是一刻钟的时间;那人的肉身就被焚烧成焦干;白皑皑的骨头亦瞬间变成黑色;已经不成了人形。
半个小时过去;那人已被大火烧成了灰烬;与烟灰混淆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闷热;弥漫着阵阵的焦味;恶心难闻。
由始至终;被烈火焚烧的那人都没有哼过一声;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不是还活着;惊愕一片。但真正令众人惊愕的是;他们一直期盼的萧云并没有现身;大为失望。
“哎;还以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怎知……”
“呸;就你那副模样也在评论人家;做大事者不拘汹;明知道这是一个局还要扑身而来;你以为他有你这般脑残?”
……
青城派的人亦是全都愣在了广场上;事情已经出乎他的预料;目标并没有出现;他们的计划落空了。很多人都在左顾右眨;他们相信萧云定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不知何原因;萧云并没有进入他们设好的圈套。
广场上人山人海;在万人中想要找出一个人并不是很难;但是前提是来的人没有离开;让他们一个个审查;可这明显是不符合实际。
在广场上不远的地方;一座屋檐之上;笔直地站立着云人;衣袂随风飘动;手拭一把拂尘;显得飘渺出尘;道骨仙风。
这人正是关长卿;他已经在这里蜇伏了一个上午;只要萧云敢冒头;他必以雷霆之势将其灭之;可惜萧云并没有现身;令关长卿憋屈不已;怀着愤怒之色一拂衣袖;眨眼消失在这地方。
可关长卿并不知道;在他的正前方五百米处同样是蜇仗着两人;正是啊里迖与安敏;打着与他一样的注意;只要萧云现身;她们定可将其捕捉。
她俩的位置靠近大道;啊里迖惊疑地望着大道上渐渐地远去的那道身影;印象之中有点熟悉;隐隐记得那一具伟岸的背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消失在森林中。
“是他!”啊里迖惊叫起来;悦耳动听的嗓音有点慌乱。
“谁?”安敏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夺了羊皮纸的那人。”啊里迖焦急地道了一声;便“咻”一声纵身从屋檐上飞跃而下;身姿美艳动人。
安敏亦随之反应了过来;心中一喜;很快就跟上了啊里迖;向萧云紧追而去;如飞仙般;速度快得惊人。
正在沉思中的萧云情绪很不好;心思飘忽不定;为朱奇的事情绞尽脑汁;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决定硬闯一次。
倏然间;萧云眉头一蹙;他很敏锐;附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直觉;一种危险的感觉弥漫在他的心头。蓦地一回头;瞪大眼睛的神态充满惊悚;身体不由自主一颤。
两道倩影正风驰电掣地向他疾飞而来;距离太远;萧云看不清她们的容貌;更加不会晓得这两人是天山圣地的人。
没有多想;萧云转身就跑;不用猜都知道;她们俩人正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令萧云诧异的是;他何时得罪女子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情况来得特殊;弄得萧云手脚无措;只有提起速度见路就走;速度如魅影般;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凌波横度。
距离很快就拉开;萧云的速度令啊里迖两人望尘莫及;只能眼巴巴地渐渐模糊的萧云;心中焦急万分;顿时把速度提升到极致;一步三丈。
“师妺;这人的实力如何?”安敏惊讶地问道;现在才问起萧云的实力。
“三年前他还是炼精化气的境界;现在……”啊里迖答道;同是惊诧;现在她也不知道萧云的实力如何。
“呵;如果天姿禀赋的话;三年时间能迖到炼神化虚已经是天才级的人了;但他的速度太惊人了。”安敏把萧云的实力自定义在炼神化虚之境;惊叹萧云的速度。
“他应该学过一套高深的身法!”啊里迖眼睛毒辣;一眼就望穿了萧云的速度为什么如此了得。
说话间她们两人已经飞跃了一千多米;可依然无法追上萧云;距离越拉越远;恼羞成怒;俏脸都变得红润起来;但她们没有放弃;依然对萧云穷追不舍。
萧云大为惊讶;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与他有过交集的女子;三个手指也能数得过来;一个就是夏候雨;自当初逃离望草城时就已经没有再见过面。
而另一个则是啊里迖;当初他并没有把羊皮纸交回给她;与之也不过是匆匆忙忙见过一面;还差点殒命了;那一场景让萧云记忆犹新;特别是夏候雨所发出的禁忌之术;深深印烙在他脑海深处。
“会不会夏候雨?”
萧云心中猜测;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那一张天真纯着的俏脸;可想到夏候雨那捣蛋胡闹的性子;萧云就大为叹气。三年多近乎四年了;萧云不知道夏候雨还记不记得他;又或者在离开草原的那一刻就将其忘却。
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也没有兑现;此时萧云回想起来;感觉他被骗了。
蓦然;萧云停了下来;他想知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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