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的摆弄都会影响到花的生长。他们长得秀而不浓显然是随着了那许芳然的性子。而那满园的落叶又恰好说明了在那心存美好世界的同时又有了许多伤悲。史清缘觉得他并不想去改变那些伤悲只是想让那些伤悲附合自己一下。只一小下他便也已满足了。史清缘心想:“如果人人心里都存有一片爱心,何需有江湖那条不归之路呢。人人都像这花开得艳,笑得也艳不是很好吗?却为什么总是有人打打杀杀呢。师父说过既为人生亦为人死。既有人为人而生亦有人因人而死。此定数也。”史清缘想过几万遍那句话直至现在他还是不明白,救人固然可以,但为什么要去杀人惹来那么多的江湖仇杀呢。难道武功不是师父所说的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吗?固然武功可以用来比武切磋也无需伤了人命。像那狄忠之辈。他实在不能说得上是懂武功路数的人。
“你全好了吗?”背后一个男子冷冷的道。史清缘转过头去看了看他,见他肌肤很白,是个俊年。自己与他素来无甚瓜葛何以刚才说话冷冷而来呢。当下道:“阁下是?”那人道:“我是这庄主的外甥。叫做范宇。请教小道士高姓大名。”史清缘道:“小道姓史,上清下缘。”范宇道:“原来是史兄弟。不知近来身体养得可好?”史清缘道:“身上已无大碍。只是小道念师心切想急速回山。却一直感庄主活命之恩。一直无缘见他金面无法当面致谢。小道纵有离去之心亦不敢如此唐突。”范宇道:“听表妹说你的武功不错竟连我都比不过你。不如咱们两人先过上两招再说吧。”说着便举掌要打。史清缘连运气都运不得哪里还敢跟别人打架,忙道:“范兄玩笑了。我的伤势着实不轻虽然好了大半但是武功却较为先前逊色了很多。我跟你比试只有输无赢,是以不必比了。你是庄主的外甥功夫肯定强过我去。”
范宇道:“庄主赞你武功厉害,但他可没说过我武功厉害。今天我定要看看,是你的武功好还是我的武功好。”史清缘道:“原亦如此。那等我伤好了再说吧。我有些累了。要回了。”说着便转身要走。范宇道:“你是有意跟我作对是不是?”史清缘奇道:“跟你作对?你什么意思?”范宇道:“阁下何必谦虚。你武功登峰造极可说得上是一位武林高手,怎的却如此虚伪起来了。”史清缘武功固然高强可离那登峰造极数字还相差甚远。史清缘怎么听得明白他这话是何意义。便道:“我武功虽然不错。但也没你说的那般厉害。说起来也不是我武功多么厉害,只是我自幼受了明师点播才有了今天。你若是也有明师指点定能强得过我去。”范宇听着他说似是真将自己的奉承之话信以为真了。庄主说过他武功不错那是事实可也没说他的武功登峰造极。史清缘不懂世事,说起话来便有三分童稚之气。
范宇道:“既是如此那便请亮高招吧。”说着人影一晃腰中佩剑已然拔了出来。史清缘看他出剑动作倒也精妙迅捷,知道武功不若。本想上去跟他过上个一两招,岂知运行起内力来竟隐隐之中还有一分疼痛之感。他知若是强行运动的话,势必如刚才一样喷出一口鲜血出来。当下道:“我用不得功。恕难奉陪,等我身子好了,再来跟你过招如何呀?”范宇还道他是瞧自己不起便道:“好吧。看你武功也不怎么的,真不知道堂堂的清水山庄怎么会容得下你这一号人物。丢人。我只当是舅舅看错人了。”史清缘如何听不出来他是拐着弯的辱骂自己。当下大怒道:“我与范兄素无瓜葛,范兄何以出口伤人?”范宇脸上青紫似是余怒未消,道:“我出口伤你便如何?舅舅乃仁义大侠岂能与你这无名小子结交。你可知道能来到这清水山庄的,若非名门望士你花多少银两都进不来。凭你也配来打擂台吗?”
史清缘纳奇道:“什么?什么打擂台?你倒是说明白一些。”范宇道:“你难道不是冲着擂台而来的吗?”史清缘道:“我想范兄是误会了。在下武功平平怎敢在天下英雄面前献丑呢。别说擂台,便是戏台也不敢上去。”范宇急道:“你果真不是来打擂台的吗?”史清缘点头称是。范宇稍稍放了些心。但舒展的眉上马上又拢了一层阴云。顺着他的目光而去,正有另有一名汉子朝这处走来。只见那人身高马大,似是巨力无比。脸面清秀倒也是个青年才俊。范宇一看是他便道:“尹兄也来了吗?”那人正是庄主许道明的的弟子尹纯渊。
13 误入贵庄
六巧入贵庄
这尹纯渊深得师父喜欢,因此他得了庄主的大半武功。他平日最是瞧不惯范宇在庄上为所欲为。这日见他竟非要跟一个受伤之人比武不可,当下又是愤怒,便是不被他发现也意欲出来止住他的恶行。尹纯渊瞧了他一眼道:“范师兄好大的架子。竟然跟一个伤重的人比武,我们庄上可没这等规矩。你们家的规矩何必来这清水山庄显示呢?”范宇怒道:“尹纯渊,你别太放肆了,你需知道庄主是我舅舅。”尹纯渊冷笑一声道:“这庄子上有人说你不是庄主的外甥吗?我也自然知道你不用总拿这个来恐吓我。师父既已和小姐外出你便需知他们将庄上的大小事都交由我处理。”范宇更怒道:“你想怎样?”尹纯渊道:“我知你想怎么样?今天还算你没跟这人动武否则就算我打你不过也定要跟你拼上一拼。清水山庄岂能让外人在此间撤野呢?”范宇道:“姓尹的,自从我来到清水山庄第一天你就看我不顺眼是也不是?”尹纯渊将剑一横道:“我没看谁不顺眼,我更没看谁顺眼。只是师父命我看护庭院,我需得做到尽心尽责才是。我看了这位公子就打心眼里喜欢。现在看了更是不错了。他跟三小姐天生一对,你就别痴人说梦了。”范宇怒道:“尹纯渊你胡说八道。我跟表妹青梅竹马才是天生一对,这个野小子却是从何而来。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史清缘越听越奇,什么又是“小姐”又是“表妹”的“天生一对”他一句话也听不明白。但听二人吵个不停然范宇轻视于他亦不生气,真想搞清楚这里边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原来那天史清缘斗那狄忠直至筋疲力尽,虽然那狄忠终是被他打死了,但是自己也去了大半性命。许芳悦正带着许道明等一行四五十人从此经过看见地上有两个死人。便道:“武林大会,什么武林大会?还不如叫死尸大会呢?我看除了打就是杀。还不如叫杀猪大会呢。爹爹你看那正躺着两头死猪呢。”身旁的许清华道:“三妹,咱们过去瞧瞧。兴许还有气呢。”许清悦道:“二姐,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气。要是有的话,拿,我这颗龙头就是你的了?鬼才相信流了那么多血还有气在。”她二人在说话之时早有下人去查探了。只听一人道:“庄主,是那恶人狄忠和一个武当派弟子。狄忠确是没气了,可这……”当那人说到“武当弟子”数字之时那许芳悦已约略猜到些什么了,但是她相信好人总有好福。心里不停的念着:“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许道明道:“悦儿,你在说什么?”许芳华嫣然一笑道:“爹爹,他是怕我把他的龙头真的拿了下来。说什么龙头最多也就是个凤头。”
听那人又道:“庄主,这个武当弟子好像没全死。”许道明三人离因自重身份离那两尸首之地甚远。许道明道:“什么叫没全死?死便是死了。哪有全不全的?”那人又道:“说他死是因为他一点气息也没有了。但是好像他还能说话,口里好像喊着一个叫许仙的名字。真是奇怪。”许芳悦一听到“许仙”两字再无怀疑,那便不是史清缘是谁。心中失了方寸,纵跃之下竟是有十多丈之远。瞬间便已奔到了史清缘跟前道:“喂,醒醒。”大家均知这位三小姐素来就爱干净。平常很少与不洁的东西相处。当下这汉子满身污濯不说而且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气味。可那三小姐竟连想也不想就扑了过来。可见这人对她是非同寻常的。许道明和许芳华也是同受一惊。他们只跟许芳悦离开一天,她便如转了性子一般。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为何。许芳悦见他们站着不动怒道:“还站着做甚?保命金丹拿来。”这保命金丹是清水山庄的灵药。是庄主花了大量的心血才配成的。这药的可贵之处在于需集合近千种名贵药材才能配练。那药种之中有些极难寻到,便是知道如何寻找也必然在数十年间才能寻其一。是以这药十分名贵,许芳悦也自然知道。众人不料他竟出此奇语。众人一呆竟忘了那许芳悦的吩咐。
许芳悦怒道:“还不拿来。”这药是由许道明亲自掌管,她这个女子平时虽然娇横可也没这般跟他说过话。怎料见了这汉子竟然对自己呼喝起来。猜想不透这少女的心思,他爱女心切,只见她两颊上似有泪痕哪里还容得半分迟疑。伸入怀里取出放在女儿手里。许芳悦助他服下道:“呆子,世上还有你这般傻的人。哼。不知死活吗?”这话却是跟那半死不死的史清缘所说。那史清缘迷迷糊糊的似知道她就在附近。轻声喊道:“许仙,有……有恶人……救……救……救我”许芳悦更是一气道:“要救命了才知道来找我。刚才也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嘴上说着手上却在助他运功疗伤。许道明、许芳华数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芳悦竟是将他们当成了观众一般。史清缘不断呼着许仙的名字。许芳悦又羞又惊,待他有些气息了。便扶起了他。哪知道他竟然拉着自己的细手死死不放,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不放开。许道明看着二人模样不禁好笑。自知这个女儿爱武如命,便定于八月十五给他举行一次武比招亲大会,诚邀天下英年才俊。可现下看了真不知自己所做所行是否正确。当晚他们在一家客店里歇息。许道明想细细追问便看女儿神情甚是着急,若是现在问他想必不妥,索性也不必问他。许道明正自思虑之际,许芳华却推门进来。她见许道明愁云满布。道:“爹爹,你是不是为三妹担心?”许道明道:“这丫头整天疯疯巅巅的,不知道我们跟他分离了这一天他又有什么奇遇了。看样子那个武当弟子似是跟她关系非同一般。但是那狄忠是江湖上何等厉害的人物。那个小道士如何能杀死了他呢。依常理而论,他便是再有天资也绝对打他不过。那武当弟子身上的伤确系狄忠所为但是那狄忠身上的伤却绝非武当功夫所为。依爹爹看来他说不准还是个小祸根呢。人在江湖上混不可有一时一刻的疏乎,否则死了也不知道怎死的。”许芳华道:“爹爹,三妹虽然平时有点爱闹,可您也知道她是怀有大志之人。寻常子弟怎配得上他呢。再说了。就凭三妹的大智大慧,她骗别人还差不多要别人骗他那只能是痴人说梦了。”许道明道:“话虽这么说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不为人母不知道做父母的难处,谁不想把女儿嫁给个知根知底的好人家去。”许芳华负气道:“吕文豪倒是好呢。你也知根知底,可怎么就成了那样呢?”她们姐妹三个自小便是许道明的掌上明珠,平常跟许道明顶嘴也只是平常之事。现下给了许道明一句话他也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女儿说的这话虽然是有些道理。可怎么说也不能将天下的知根知底的人家都一视而待吧。
许道明道:“吕文豪自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吕文豪自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却是许芳悦小步进来。他见史清缘伤势已无性命之危,这才走开。累了一天本想回房休息却哪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悄声走进没想到这两人正在谈论自己。刚才的谈话她句句听在耳里,只是刚才一直没有作声。
许道明道:“悦儿,你来了便好。你跟爹爹好好说说那个小道士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话芳悦道:“爹爹,你还不相信女儿吗?他说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你不是常说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了他一命是给爹爹造的七级浮屠,怎么您老人家是怀疑你的女儿呢还是开始不相信您的女儿了呢?”许道明一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天生的一副灵牙利齿,我说不过你好了吧?那你总得跟爹爹说说。你到底是怎生遇见他的吧。”许芳悦道:“还能怎么认识的。二姐不是也认识吗?你让二姐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许芳华确也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以当时的情形和史清缘那时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个好人。但一面之缘又岂可盖全。是以当下道:“爹爹,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极力维护于我。表面上看来还是个袒袒荡荡的汉子。”许芳悦道:“何止袒袒荡荡?这世上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宁可自己没命了。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的。爹爹你说我不知道这江湖的险恶,怕是他比我更加不知。”于是将如何跟那史清缘相遇的过程依依的说了出来。许道明听后道:“既是如此,我看就应该把他交给天门道长才是。毕是那是他的授业恩师。”许芳悦小眼珠一转道:“爹爹这你又不知道了吧?你这样一来反倒是害了他。”许道明纳奇道:“怎的是害了他呢?”
许芳悦道:“爹爹,我问你。他偷学武功的事你知我知,二姐姐也知道。但你想如果让他师父知道了会怎么样呢?”许道明道:“既知是自己闯下了欺师灭祖的大祸就更应该去自己承担了下来。那才是大英雄的所做所为呢。不然的话纵然他锄强扶弱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许芳悦道:“看来爹爹还不明白。偷学武功又不是他自愿的。原本是那位高人骗他的。那时候他还小,他们定下了只要谁胜了谁就有权让另一人做什么事情。既是高人有意骗他,那他便是有再高的本事也不能赢了。你说他欺师灭祖我偏说他是讲义气重承诺。爹爹要是不允这样的汉子存在世间,那便是做英雄的个个都没有他这般信义为先。”她这话说得清翠每一句话都将那许道明说得服服贴贴。他深知这个女儿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别说改,就算是稍稍提一下也是不可。当下只得道:“那你说怎么办?”许道明料定他早有了法子了。许芳悦道:“武林大会想必爹爹也不喜欢去了。我到有个主意不如咱们现在就回清水山庄去。我们的金丹虽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