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如果我不答应呢?”婠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何况她阴癸派掌门当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去做人家的小兵呢。
“那么妖姬和阴癸派或许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被抹去。”屠红月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威胁的味道。
寇芝芳却觉得屠红月是在危言耸听,或者叫大言不惭,阴癸派领袖魔门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说灭就能够被灭的。
“哼!”婠婠冷哼一声,她连回答都懒得回答,此刻屠红月在她的眼里已经与疯子画上了等号。
“看来妖姬是连考虑都不准备考虑了喽?”屠红月诡异的笑道,对于婠婠的“不识时务”她似乎很是高兴。
“靠!你这样寥寥几句话就想忽悠妖姬投靠到你们伏羲教,似乎也太儿戏了吧?至少也要给一些人家愿意从你的理由吧,比如伏羲教多么多么牛叉,福利多么多么好。”寇芝芳心道,但是很快他便恍然大悟:“一个大欢喜菩萨,一个超度菩萨,作为伏羲教的元老级人物,屠红月当然不想看到一个新人方入教便与自己平起平坐,所以她根本就不希望婠婠真的入了伏羲教。”
“尊驾要是愿意入我阴癸派,我让你做副门主怎么样?”婠婠笑道:“依我看你在那个什么伏羲教还算不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屠红月脸色瞬间骤变。
“你看我加入你们伏羲教怎么样?”寇芝芳嘻嘻笑道:“妖姬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自然不喜欢屈居人下,但是我无所谓啊,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还是无党派人士,爱加入什么组织就加入什么组织。”
“无党派人士?”屠红月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升起一丝兴趣道:“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加入伏羲教,我让你做我的座前护法怎么样?”
“一个护法就打发我了啊?”寇芝芳满脸委屈的道:“我虽然不奢望做什么菩萨什么明王的,但是至少也得给我个副教主当当吧,我可也是有身份的人。”
“扑哧!”婠婠被寇芝芳逗笑了,心道这小子耍宝的本事真的丝毫不下于他老头子啊。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屠红月不但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满脸娇笑道:“本菩萨越来越喜欢你了。啧啧!这身女儿家的装扮也相当有味道呢!”
“我说菩萨奶奶,你到底一百零多少岁啊?”寇芝芳吐了吐舌头道:“脸上的粉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回屠红月可被气得相当不轻,年龄一向都是她最忌讳的问题,虽然她修炼媚功驻颜有术,但是毕竟斗不过残酷的时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当年娇美如花迷倒无数年轻才俊的自己已经变得人老珠黄,不管抹上多厚的胭脂水粉,还是抵挡不住深深的皱纹。
“哼哼!这可是你自找的!”屠红月脸上涌起一股杀气道:“本菩萨要让你欲火焚身,受尽折磨而死。”
“我好怕啊!”寇芝芳根本没把屠红月的威胁当作一回事,依旧嘻皮笑脸道。
“哼!”屠红月已经懒得再跟寇芝芳废话,一声冷哼后,转身直接向着寇芝芳就是一抓,虽然隔着近丈的距离,但是爪劲转眼既至,寇芝芳甚至都来不及运起玉杵捣花径心法。
“奶奶的,吾命休矣!”寇芝芳心里惨叫道:“看来话果然是不能够乱说的。”
强劲无匹的爪劲带着“呼呼”的裂空之声劈头盖脸而来,寇芝芳却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因为实力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他根本就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只是寇芝芳忘了一个人的存在,不错,正是妖姬婠婠,她当然不会看着自己心上人的独苗就这样挂掉,但是越过屠红月解救寇芝芳显然已经来不及,所以她采用了一招最有效的办法,那便是围魏救赵。
几乎在屠红月出手的瞬间,婠婠的天魔场已经将半个房间笼罩,天魔双斩不分先后的袭向了屠红月胸前的两个大穴。
婠婠可不比寇芝芳,作为武林中最最顶尖的高手之一,屠红月对她自然不敢小觑,何况身处天魔场中的她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这是足以危险到她生命的强大,对于已经活了近两个甲子的屠红月而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要是寇芝芳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这叫做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可惜此刻的寇芝芳却完全没有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潇洒,因为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是这样的脆弱,没有老头子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以前之所以没把天下能人异士放在眼中,是因为他的身边尽是一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随便一个都能够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所以他的眼界难免变得很高,甚至有些好高骛远。
但是屠红月却真真切切的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差距,也是在这一刻,他下定决心,如果大难不死,一定要成为像自己老头子那样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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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上)
就在寇芝芳以为自己很荣幸的即将与英年早逝挂钩时,凌厉的爪劲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确定自己确实没有挂掉之后,寇芝芳长长的松了口气。
“真是太刺激了!少爷我差点就陪阎王喝茶去了!”寇芝芳抹了抹额头渗出的冷汗道,他居然还有心情瞎掰,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定了定心神后,寇芝芳抬眼望去,婠婠与屠红月早已战成了一团,整个卧房内所有的物品摆设在天魔场以及强劲煞气的激荡之下被搅得粉碎。可是奇异的却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中,连站在房中的寇芝芳都没有闻到丝毫响动,可见婠婠与屠红月对自己的内力控制得是如何妙到巅峰。同时也可知,她们二人都不希望这番交手惊动了宫里隐藏着的众多大内高手。
“这就是绝顶高手交手时的情形吗?”寇芝芳对眼前的场面不免有些失望,因为相比较他老头子寇仲跟外公宋缺干架时的那种天崩地裂而言,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正在寇芝芳诧异为什么连房中的金属器具都被绞成了粉末,自己却点事都没有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浑身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有种轻飘飘的足不粘地的感觉。最奇妙的是,他的丹田突然躁动了起来,玉杵捣花径心法以从所未有的速度如飞般运转,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天魔场之中,也明白了之前何以自己毫发无损的原由,一切都是因为婠婠。
“噗嗤——”墙壁便如豆腐一般被屠红月的纤手一抓一个大窟窿,看着窟窿里露出的黄色铜屑,寇芝芳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些墙壁居然都是精铜铸成的。
由于天魔场护着寇芝芳,所以屠红月才无法伤害到他,可是这样却苦了婠婠,毕竟天魔功是以伤人为第一准则的绝世魔功,用它来保护人或许还是婠婠自练成天魔功以来的第一朝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婠婠指挥起天魔场来再也不能如原先般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从而致使寇芝芳闻到了二人交手以来的第一声响动,虽然声音轻得只有屋内的三人可闻,但是却足以说明婠婠此刻已经有些吃力,而这正是屠红月乐意看到的结果。
然而没心没肺的寇芝芳却丝毫都没有感受到婠婠的不妙局势,他正一门心思的研究天魔场的奇妙之处,就如一个好奇又充满求知欲的孩童。不管是婠婠还是任何一个修炼过天魔功的人都绝对不会预料到,有这样一天出现这样一个人,居然能够将天魔场像书本一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作无比细致的钻研。
寇芝芳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着如何惊天动地的事情,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身处天魔场中的人都会有如同他此刻一般的感觉,天魔场在这一刻对他而言完全没有秘密,这是一种无比奇妙又令他激动万分的感觉。
寇芝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跟另一个人有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在欢好的时候,那也仅仅是身体上的零距离,可是此刻他却是觉得自己跟婠婠在精神上已经相互交融,至于婠婠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这种感觉舒服得令他想要畅快的呻吟,便如女人在高潮时的呻吟一样。
其实这一切的妙处都来源于玉杵捣花径心法,不管是当初创天魔功的高人还是创玉杵捣花径心法的原始神尊,都绝对没有料想的是,这两种功法一旦接触便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化学反应。
如果说婠婠的天魔场是一个大湖的话,那么寇芝芳的玉杵捣花径心法便如一块干瘪的海绵,此刻海绵被扔到了大湖之中,于是海绵开始贪婪的吸收起湖中的水分。可是由于海绵实在是太小,所以不管怎么吸都不会对大湖产生太大的影响,然而对海绵而言,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从干瘪变得充实而饱满。
海绵当然不可能通过一朝的疯狂吸收水分就变成了大湖,但是海绵的体内却拥有了大湖中的水。此刻的寇芝芳就莫名其妙的知道了天魔场所有的秘密,虽然以他现时的修为还无法将天魔场复刻出来,但是待得有朝一日他拥有足够深厚的内力,估计就能够像婠婠一样潇洒的施放天魔场了。
这一切都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婠婠和屠红月还在激斗不休,恐怕就是当事人婠婠也不知道寇芝芳正在贪婪而又无耻的偷窥着自己的秘密,她只是隐隐觉得寇芝芳这个小混蛋非常讨厌的一下又一下敲着自己的心神,这是连寇仲和徐子陵都没有给过她的强烈感觉,她甚至因为这个缘故数次处于危险之中,险些被屠红月钻了空子,虽然堪堪稳住心神,但还是难免处于了绝对的下风。
“小混蛋!别再闹腾了!”婠婠终于忍不住出声向寇芝芳怒斥道。
寇芝芳看着婠婠微红的脸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此刻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娘的,婠婠真是美得冒泡啊!这种极品妞家里那个该死的老头子居然不知道享受,真是暴殄天物!罪过!罪过!
“怎么?你们两个狗男女莫非还有什么奸情不成?”屠红月不知廉耻的淫笑道:“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家伙还有这样的本事啊!”
嘴上虽然说着刻薄肮脏的言语,屠红月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懈怠,拳、掌、指、爪,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厉。婠婠已经懒得去辩驳,她的眼中逐渐泛起了蓝色的光芒,这是天魔功运到极致的表现。
“小家伙,妖姬的味道怎么样啊?”屠红月也不知道是故意在言语上对婠婠进行打击,还是天生喜欢说些淫秽的话语。
“肯定比你这种又干又瘪的葡萄干是有味道多了!”寇芝芳虽然在行动上帮不上婠婠什么忙,但是在口舌上帮帮忙还是轻而易举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特长。
第五节 被抓奸在床的滋味(中)
“该死的!”屠红月已经是第二次被寇芝芳气得想要吐血,她甚至丢开了婠婠再次转身对着寇芝芳凌空就是一爪。
“我的娘啊!”寇芝芳抱头鼠窜,居然完全靠自己便堪堪避了开去。
“咦!”屠红月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这一爪她用上了比第一次更猛的力道,却不料竟然徒劳无功。
婠婠则是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因为寇芝芳在她的天魔场中不但没有行动受阻,反而动作更加迅捷,便同如鱼得水一般,这对婠婠的冲击确实不小,因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当年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寇仲和徐子陵在她的天魔场中也要捉襟见肘,包括此刻的对手屠红月身处天魔场范围之内也是攻击力大打折扣,否则婠婠数次分神早已落败。
“怎么?舍不得杀我了?”寇芝芳却丝毫没有觉悟的叫嚣道:“你来呀!老太婆!有种来杀少爷我啊!”
“哼!比蟑螂还要讨厌的东西!”屠红月气得脸都绿了,她再也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婠婠,全力追杀起寇芝芳来,有一种非要立毙他于掌下的威势。
“完了!老太婆恼羞成怒了!”寇芝芳怪叫一声,开始没头没脑的瞎窜起来,东一下西一下,就像无头苍蝇一般,可是奇妙的却是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屠红月的攻击,看得婠婠惊奇不已。
于是数丈见方的卧房内出现了这样一副怪异的场景,婠婠双手握着天魔双斩,却纹丝不动的站立着,天魔场全力铺展开来,已经将整个卧房囊括其中。而身处天魔场之中的寇芝芳和屠红月,一个便如水中的鱼儿空中的鸟儿一般轻松自在的逃窜着,一个却如背着数百斤重巨石的老妪举着无比硕大的斧头去劈砍一只苍蝇。
虽然不知道寇芝芳何以如此享受自己的天魔场,便如鱼儿享受清澈的湖水,但是婠婠此刻心里却没有丝毫不爽,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觉。寇仲的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以及种种的过去在她的脑海中闪现,而眼前讨厌的寇芝芳晃来晃去的身影居然奇妙的与寇仲的身影相映成趣,最后合而为一。
“我这是怎么了?”婠婠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将迷迷糊糊的思绪重新拽会了现实之中,脸蛋一阵滚烫,心儿如初见徐子陵和寇仲时一般欢畅的跳跃着。
“我说婠大姐啊!”寇芝芳的鬼叫声再次清晰的传入婠婠的耳中:“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快点救命啊!这个老太婆疯了!”
“你才胡思乱想呢!”婠婠娇斥一声道,她被寇芝芳的一句话弄得脸蛋再次火辣辣起来,这叫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许婠婠自己都没有察觉,自从遇到了寇芝芳这个混小子之后,虽然才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她脸红的次数却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前所有的光阴。也许寇芝芳和他的老爹一样,注定要成为婠婠的劫难吧。
这次寇芝芳没有回嘴,因为他根本无暇他顾,恼羞成怒的屠红月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只见她的双手发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光芒,连手上的肌肤也逐渐呈粉红色,最后甚至连双手附近的空气都变作了粉红色。
“靠!老太婆居然还会变魔术?”寇芝芳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他心里何尝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
“哼哼!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要让你欲火焚身而死吗?”屠红月满脸狰狞道:“本来是想用些药物的,现在本菩萨已经决定不用药物了,而是用本教最最顶级的媚功——千娇百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