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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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天下之妖后横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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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门,专供城内军需运输与边防军队调拨,不常敞开。此时,城门大敞,两列手持枪戟的兵卒一字排开,表情森严,像是迎候什么重要的人到来。
夜叉鬼和慕容玉叶趴伏在距离城门百丈远的灌木丛里,眨都不眨盯着城门张望。
“我们为何不翻墙而过?”慕容玉叶朝一动不动的夜叉鬼问。
“你想去陌上明月就不要制造麻烦,若冒然翻墙,被城垛上的守城侍卫发现,怕整个邑州城都因你的闯入而进入戒备状态,陌上明月自然要打烊熄火。”
“至于不?”慕容玉叶撅起嘴。
“最近的邑州城不太平,这里烽烟将起,战事一触即发,说不定……”
夜叉鬼正说着邑州城的形势变化,慕容玉叶却一字都没听进去,在她眼里,只有闪烁的金子和白花花的屁股。
她冷不丁地失心疯般吼唱道:“女子怀春不是罪,就怕小哥不入怀,左手一钱袋啊,右手一裤带啊,左一捞右一扯,捞得我啊好开心,扯得我啊真开怀,嗨嗨嗨!”
“闭嘴,有人来了,趁机混入城。”
一列队伍从官道缓缓走来,骡马拉着一辆辆大车,车上用油布遮盖,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押送的兵卒一脸森然,不苟言笑。两人瞅准队伍最后跟的一辆车,趁车子转弯之际,翻身爬上车,钻进油布中。
“这是什么东西?戳我脚了。”慕容玉叶在黑暗中抱怨。
“你踩在弓箭上了,这些车看来运送的都是从兵器署刚打造出好的兵器,这兵器运得仓促,连个工匠名号都没刻上,恐怕押送军连仓蓝王的御笔签字也没,既然是禁运就只好晚上偷偷摸摸送入城了。”
“邑州城真要打仗?”
“应该是的。”
两人在马车里一路颠簸,夜叉鬼从怀里掏出一人皮面具扔给慕容玉叶,慕容玉叶接过黏软软的面皮,木然地问道:“给我这玩意干什么?”
“你想去陌上明月就要带上它。”
“为什么?”
“陌上明月进男不进女,你想进恐怕得从偏门装成里面的妓才行,要不把这男子面具带上再换个男装。”
“有这规定?男子有享乐需求,女子为何不可,歧视啊歧视,不公平啊不公平。”慕容玉叶一边不平叫嚷一边乖乖将面皮覆到脸上。
待面皮服服帖帖盖到脸上,慕容玉叶俨然换了人。
车子驶入城里后停下,两人鬼鬼祟祟跳下马车,拐进一个深巷。
两人走在通向陌上明月的街道上,瞧见一喝得不省人事的男子正抱着一棵歪脖子树亲昵地说道:“渡红尘……我的渡红尘,我的小亲亲……我带你回家,我老婆不是九里街上……出了名的善妒悍妇,我要休了这恶妇……一定休了她!”
男子说完抱着叫“渡红尘”的歪脖子树狂吻,一边吻一边潸然落泪。
慕容玉叶看着这酸心男,鼻涕眼泪哗啦啦地流,真他娘的窝囊。她捏着嗓子在男子身后说道:“相公,谁是渡红尘啊?这么晚还不死回家,回去给我举着搓衣板罚跪两个时辰,再给我罚抄写给我的保证书,一百遍啊!”
男子听了这话立即委顿在地,头不敢抬地连连摆手,嘴里支吾道:“娘子,我错了,我一定……痛定思痛,我会乖乖罚跪罚抄,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乖,你罚跪罚抄与我何干?快把你衣服脱下来!”
慕容玉叶一声吼将男子吓得一颤,他徐徐抬起头,眸光一撩,见面前站立一位姿容清秀身着女子衣裳的男子,猜多半是爱扮戏的有断袖之嫌的风尘中人,他立马猥琐谄媚地笑去,翘起兰花指,飞眼传情地“羞答答”说道:“哪家的小哥真会开玩笑,我家娘子在哪?不如你陪我去找我娘子?”
“不急不急,先劳烦你把衣服脱下来。”慕容玉叶笑嘻嘻地说。
“哎哟哟——美男这么猴急干啥?可惜我没断袖之癖。”男子啧啧嘴。
“呸!你想跟我玩断袖?你想玩是吧?好,老娘我奉陪到底!”
“咦?”
砰砰砰砰——
慕容玉叶朝他重重挥拳,几个拳头下去,扫得他栽到“渡红尘”结实的怀抱中,他眼珠子一翻,人无力瘫软下去。
“你就到梦里去断袖吧!”
慕容玉叶走到男子身前,揪住他的衣领翻过身,手指麻利地解开他的衣衫,疾快地穿到身上。
她拎着宽大的衣袍转了一圈,朝夜叉鬼说道:“这下我可以畅通无阻地进陌上明月了!”
“可以。”夜叉鬼讪讪而笑。
慕容玉叶朝稍远处面露淡雅微笑的夜叉鬼招招手,夜叉鬼却挥挥手,身影一晃,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中。
“男人就这德性,寻花问柳时溜得比兔子还快。”
------题外话------
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慕容玉叶:“你们啥啥,看了好歹也收藏啥?”
夜叉鬼:“呜呜~不收藏是不?杀了你们!”
残枝:抛了一个媚眼,“亲们,我爱死你了,把我收了吧!哦,我不是伪娘,我是爷们,是纯爷们也~”
慕容玉叶一脚踹来,“你给我死一边去!居然敢抢老娘的风头!”

第10章 路逢咤天
慕容玉叶叉腰站在巷弄里抬头仰望陌上明月的五重楼,咧嘴嘿嘿笑着。依照她低调行事风格,绝不会从正门走,她思忖该以何种法子悄无声息地闯入。
五重楼上悬挂的三千琉璃盏灯光朦胧,静静映照在碧水潺潺的无名河上。微澜起伏的河面忽掀起一道诡异大浪,一股阴寒的罡风先于大浪涌来,吹着慕容玉叶的衣袂猎猎扬动。
眼瞧大浪袭来,一黑影从远处密林中奔如脱兔地迎向慕容玉叶。他脚尖点地,起身而跃之时揽住慕容玉叶的腰。
“小心!”
这人说话的时候,慕容玉叶的头紧紧贴在他温暖的胸口,怔愣地瞧着陌生男子携她如拎鸡仔般轻松狂奔。
男子面容白皙清俊,清淡素雅的眉宇间流露一缕焦虑和忧愁。
些许该男子过于紧张,一滴汗顺着鬓角滑下,无声滴落在慕容玉叶的鼻梁上,然后滑在她的唇畔,咸咸的带着稍许……腥味。
腥味?
血!
男子与她离开河边已有五丈远,河中翻卷的浪花中隐隐有异物在窜动,而且异物不止一个,大约五六个。
待浪扑岸消失,水里跃出六个身姿细瘦手持半人长利器的家伙,利器介于锥子与剑之间,说锥子哪有那么长的锥子,说剑哪有那么细的剑。
男子不知是由于刚才一番疾奔还是心生畏惧,绷得极紧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鬓角的血还在汩汩朝下流,不断滴在慕容玉叶鼻梁上。慕容玉叶伸手抹了抹鼻梁,沾血的手在男子胳膊上擦擦,继而她身子朝上一挺,跃立地面。男子忽觉她好似手里鲜活蹦跶的鱼,一个措手不及便落入河塘中匆忙溜走。
慕容玉叶将吹乱的鬓发掠到耳后,露出愠怒神色,朝男子说道:“喂,你好像被人盯上了,看他们气势汹汹一定是要致你于死地。你死就算了,何必连累我一块死,他们看你拖着我跑,岂不认为我俩是一伙的?”
男子朝鬼藏弟子瞟了一眼,冷冷回道:“他是鬼藏的弟子,凶狠狡诈,绝不会因你是无辜之人从你身边无任何动静地走过,你以为你会安然无恙?”
“哼,号称弑神社蜃子的鬼藏为何要派人杀你?你为何偏要招惹这难缠之人?”
“我的事与你何干?陌生人。”
“当然与我无关,我不叫陌生人,我叫慕容玉叶,一个名不经传如稗子般长在田地里有害无益之人,奉劝你少惹我。”
“我叫咤天,你想活命就少说废话快点走!”
“我走不走与你何干?”
慕容玉叶将头一扭,负手昂头从容踱步走到一山墙下,蹲地托腮优哉游哉地观望,她倒要看看咤天如何应对手持长锥之人。
咤天见她毫无畏惧,冷眼旁观,心里倒觉有趣,这不怕死的女子与常人不大一样,常人瞧见这场面早吓得撒腿就跑,跑得个鼠窜狼奔的,她却为何不怕呢?
有趣,一个有趣的妙人。
他若不忙于应付难缠的鬼藏弟子,说不定会好好戏弄她。
登岸的六人站立半晌,手中长锥在月色下闪烁森寒冷光,晶莹水珠顺着尖细锥身滑落于锥尖上,凝滞不落。
空气中的杀意如发酵般越来越浓,六人对一人,彼不动则己不动。
忽而,长锥微晃,锥尖上的水珠闪耀一幽浮光迅疾落地。水珠坠地的霎时,六人朝中间聚拢,不知怎的六人身影重叠后变成一人。
慕容玉叶两手一拍膝盖,扬声喝道:“这戏法变得不错,再来一个!”
啪啪啪!
杀意氤氲之夜,热烈的掌声极不协调地响起,咤天和鬼藏弟子两眼板滞地看着墙角下大脑有残疾的家伙,目光如飞刀般嗖嗖掠去。
慕容玉叶慢腾腾地站起身,伸伸懒腰道:“两位还准备动手不?我好久没看血肉横飞的精彩大戏了,还让我等多长时间啊?”她说完这话,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知死活的家伙!”咤天狠狠地瞪了一眼。
“少废话!你们打你们的,我看我的,还有不知死活这话不要轻易说出口,你与我较量过?你知我功夫如何?你一概不知就不要废话啰嗦!”慕容玉叶白去一眼。
“剑不长眼,你可当心着。”
“剑不长眼,我长眼就行,你还是顾你自个儿吧!”
鬼藏弟子跃身斜压而下,手中长锥角度刁钻地刺向咤天的天灵盖,其疾如风,直取性命。在命悬一线的大难关头,咤天眸底显现出稍许犹豫、焦虑和一丝淡淡的痛,他手中剑没去挡长锥,身子在锥尖临近的一瞬间偏转,但还是稍稍迟了些,长锥在他后背至上而下刺过,殷红的血飞溅漫天。
一滴血不偏不倚落在慕容玉叶的脸颊上,她悚然一惊,未料咤天甘愿成靶子给鬼藏弟子戳。
刚才咤天明明可挥剑阻挡长锥,可他为何迟疑?难道他有苦衷,有把柄捏在鬼藏弟子手中?
鬼藏弟子不依不饶,眉宇间尽是煞气,抬臂舞动手中长锥,森白光芒在暗夜中划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光影图,咻咻声不绝于耳。
咤天避不接招,手中长剑俨然成了无用装饰。他气息急促,唇呈铁青色,看来鬼藏弟子手中长锥淬了毒。他眸光涣散,身子如纸般左一飘右一荡。鬼藏瞅准机会,长锥如灵蛇般从腋下一掣,直直朝咤天的胸口擩去。

第11章 以眼杀人
“蠢货,居然生生给人家当靶子戳!”
慕容玉叶实在看不下去,此生最恨被人暗地胁持,看着咤天束手无策被鬼藏弟子戳,她胸中怒火猛地窜起,衣袍无风而扬,袖中银丝开始狂乱搅动。
“去!”
无数银丝凝成一根华光洌冽的长枪,破空递出,霸道地刺破黑暗,直击锥身。
鬼藏弟子顿觉不妙,骇然看向直逼而来的“长枪”,眸光幻变如沧海上连绵波涛,不住翻腾。咔嚓声不断响起,长锥在鬼藏弟子手中断裂数段落地。他表情阴鸷,眉间笼上一层森然阴云,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玉叶。
“劝你不要与我作对,否则死得会很惨!”
“哎哟我的妈,大哥你莫不是在威胁我?我会死得很惨,怎么个惨法?是凌迟车裂还是炮烙剥皮?”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让我送你上西天!”
鬼藏弟子笔直的脊背一曲,一缕邪异黑烟从身后冒出,黑烟中循出五个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手中长锥嗖的重新闪现在手,六人步伐一致朝慕容玉叶逼近。
“与她无关,你若杀……就杀我!”咤天持剑撑地,单膝跪地朝鬼藏弟子哀求说道,边说边偏头朝慕容玉叶瞟去,眸光坚毅而深沉——无需别人搭上性命陪他一起上路!
一股热流奔涌直下,击碎坚硬的冰棱,摧毁尖锐的荆棘,叩响慕容玉叶封尘尚久的沉寂又荒芜的心扉。
慕容玉叶确是感动,黑瞋瞋的双眸柔波涌动,此人身负重伤脚踏死亡警戒线还一味替她求情,他是女子心中不折不扣的真英雄。可惜英雄救不了美,还需美人搭手相救,这英雄当得真寒碜。
咤天见慕容玉叶迟迟不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挥剑朝她撩来,看是要逼她离开。慕容玉叶微微摇头,带着笑意的眸深邃无垠。
剑刃在暗夜中闪过一道凌厉白弧倏然而逝,剑身横在半空如凝冻般不前,咤天模糊看见如玉般雕琢的纤长两指紧紧钳住剑脊,抻不动也擩不动。
“咤天小弟,你剑好像指错方向了,喏,你应偏向他!”慕容玉叶笑眯眯地说道,钳着剑脊优雅地掉转方向,剑尖闪着厉光移向鬼藏弟子。神志不清的咤天攫住剑柄跟喝多酒似的,两脚在原地拌蒜地拐了几圈。
慕容玉叶赶忙挽住咤天胳膊,“惊呼”着说道:“嗳哟,我都忘了你有伤在身,你悠着点可别摔着。”
咤天口中流出腥黑的血,嘴角缓缓翘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口中喃喃低语,“你终于……来了。”话音落下,他身子一沉,脑袋随即耷拉下去。他眼角有晶莹东西滑落,濡湿了浓密纤长的睫毛。
慕容玉叶看着手中以冰做骨以雪凝肤还未褪去少年青涩的咤天,伸手在他柔滑白皙的脸颊上摸了摸,嘴里发出一声轻悠的低叹声。
他口中说的人绝不是她,他朝巴夜望的人该是他的至亲抑或恋人。他年纪不大,应在她之下,孱弱纤细的肩头不应承受与年纪不相符的劫难与沧桑,他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或许正如苦心追寻丢失过去的她,不堪回首。
同命相连又相怜,他岂能想死就给他死?
慕容玉叶霍然转首,眸光如划裂九天的霹雷,锋利地射入鬼藏弟子的心窝。鬼藏弟子的六个身影统一微颤,脸上罩上一层冷峭寒意。
他素未遭逢如此以眼杀人的易过容的女子,她莹亮湛透跟琉璃般的眸子似乎能容纳万物包孕人世所有祸福哀乐,闪现熠熠华彩,倏尔绛紫倏尔苍蓝倏尔如血般殷红……若没猜错,世间传承上古奇瞳之人只有一个,会是她?!
“姑娘,请问你是谁?”六个鬼藏弟子的嘴里齐齐出声,面容惨然无色。
“今日怪了,遇到我的人都问我是谁,麻烦死了。呸!我现在倦了不乐意告诉你我是谁,你能拿我怎样?”
“姑娘,后会有期!”
“期什么期,我可不期望再遇上你。”慕容玉叶说着,白去一眼。
鬼藏弟子的六个身影虚幻飘动,再次凝为一人。未弄清女子是何人,他不想冒然出手,他扭头朝地上用力啐了口唾沫,黛色身影窜起,如箭一般刺破暗夜匆匆离去。
“喂!你跑什么跑?姑奶奶还没动手,手痒得很,你跑了叫姑奶奶找谁玩去?”慕容玉叶鬼扯着嗓子喊,喊完便见鬼藏弟子早就跑没了影。
昏迷的咤天忽然双眸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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