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你像个男人行吗?”乡儿站起来说。
杨过拖着玄铁剑走向女儿:“反了,忤逆子!”
“过儿她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小龙女哀求。
“母亲,你这十六年来每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还得忍受他的大骂。他呢,除了玩弄你羞辱你,还做了些什么。哦,对了,他还在外面找了个女人。”
“你说什么?”杨过神情大惊。
乡儿说:“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听闻最近江湖上兴起了一个峨眉派,那峨眉派的掌门人便是与你私通的女子郭襄吧。”
小龙女脸色微变:“乡儿,你胡说什么。”
乡儿看着可怜的母亲,对杨过的仇恨又多了几分:“我知道母亲待你情深意重,我说出来定叫她伤心。所以一直没和母亲说,可你变本加厉,越来越不像话,今日我便被你打死也要说出来。当年母亲失了贞操,那是你义父的过错,要怪就怪你义父。你若耿耿于怀,就不该取母亲,至于你等她十六年,母亲现在也陪了你十六年,互不相欠。
杨过说:“好个互不相欠,你的命可是我给的,今日我便收回来。”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杨过抡着玄铁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不要,不要。”小龙女泪眼婆娑的摇着头。
我听了这么多,也知道了个所以然。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个刀客到是可以试着用刀斩断。
我立着刀,走出阴影,说:“杨大侠,虽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但今天在下与你必有一战,你与我一战过后,想必有不少烦人的事自当迎刃而解。”
杨过拧着眉头,说:“你这小子好真是阴魂不散啊,好,就先解决你。”
杨过举起玄铁剑高高跃起,辅以内力,划破空气,凛凛作响。我知道这一剑看似寻常却非同小可,不可硬抗。我朝右边一个地趟,闪了过去,玄铁剑带着刚猛的劲风把地面砸出一条大裂缝。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玄铁剑果然名不虚传!
杨过使玄铁剑与使草木已无甚区别,举重若轻!看似笨重实则灵活。再加上他内力浑厚,我也只得每招都使全力相抗,稍有不慎,将万劫不复。
杨过又是一剑砸来,我将内力全使在刀上,硬抗一击,玄铁剑砸下,虎口震得生疼。好强的内劲,若不是师傅传给我的内力,这下恐怕两只手都废了吧。
我抓住空隙,从右侧绕道他身后,双手握刀,正欲从下而上砍去,谁知杨过抡着玄铁剑像使流星锤一样一个旋转,快速的劈了过来。我躲闪不急,只得转攻为守,将折花刀立在身前,可时间来不急,才聚集了七分内力。玄铁剑带着狂暴的内劲撞到折花刀,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我像沙包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得撞在墙上,整个身子都陷里进去。
杨过拎着玄铁剑朝我奔来,右边空荡荡的袖子随风飞舞,赤红的眼睛写着“愤怒”二字。还是平淡无奇的一招,却又有着返璞归真的意境,他直接刺了过来。我奋力的将自己从墙壁里挣脱出来,双手握刀,聚气于刃,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刀。
但我错了,一条白丝带飞过来缠住了杨过右手边那只空荡荡的衣袖,是他的女儿。
由于她的一拉,杨过在玄铁剑的力道弱了几分,我趁机将他顶了出去。
杨过气急败坏,袖子一挥,他女儿便身不由己的朝他飞来。
我抓住机会,想要偷袭,谁知他拿着玄铁剑用力一掷,我不敢硬抗,将折花刀立于身前侧身躲过。玄铁剑擦着折花刀,火花四射,最后玄铁剑插到石壁上,强劲的力量使石壁龟裂开来。
杨过丢了玄铁剑,气凝丹田,左掌发力,正是江湖闻名的“黯然销魂掌!”而他施掌的对象竟是自己的亲身女儿!
最后这一掌拍在小龙女身上,有那个母亲会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呢?
杨过睁着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龙……龙儿。”
“过儿。”小龙女口中鲜血溢出。
乡儿抓住杨过,“你……母亲!”
杨过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最后一口鲜血喷出。
我的折花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杨过与小龙女紧紧的抱着,死亡似乎让她们回想起了昔日的恩爱。她们彼此相望,眼里满是爱怜,我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但我想应该是多年不曾说起的情话吧。
我近距离看着这个昔日让武林人士仰望的大美人,已不复当年的花容月貌,眼角层层的细纹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古墓派纵有驻颜之术,但终究抵挡不住时间的摧残,她已是人老珠黄,青春不再。
即使杨过当年不拘世俗,离经叛道,冒天下之大不为取了自己的师傅小龙女。可他毕竟是这样的社会长大的,传统的道德观念使得他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或许涉及到女子的贞洁问题,已经不能用世俗,道德,封建等词语来解释,这或许无法解释。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这是女人的痛,更是男人的痛!
古墓外
我问:“你叫什么。”
她回答:“杨思乡。”
我皱着眉不解:“思乡?”
杨思乡说:“他那是思乡啊,他是思襄。”
我没回答,淡淡一笑。
杨思乡说:“带我行走江湖可好?”
我微笑的看着她,折花刀已经刺穿了她的身体,“不好。”
她问:“为什么。”
我说:“师傅说,行走江湖切忌拖泥带水,不可留隐患,斩草要除根!”
她脸色苍白,却面带讥讽的笑,像是在笑我又像是在笑自己。
“果然,这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啊。”她气息微弱。
我无话可说,拔了刀,转身离开。有点痛,但这并不影响我前进的步伐。
师傅说:成长的道路是痛苦的,感到痛说明你正在成长。<a
☆、第三章:两个故事
天朝二百一十四年,我二十四岁。
这一年南院大王萧峰为阻止天朝与大辽开战,生擒辽王,逼其立誓,此生必不南侵!萧峰自知叛上,有违忠义,遂跳崖自杀。
而与萧峰齐名的“南慕容”---慕容复,为复兴“燕国”费尽心机却得不偿失,受尽天下人耻笑。复国无望,名声俱失,身边亲近之人都已离去,终于受不了精神崩溃,疯癫度日。
我行至燕子坞,正是初春,江南风景如画,燕子坞更是别有风味。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柳枝摇曳。我想若是哪天退隐江湖来此定居到是不二之选。
我忽听得有人大喊。
“碧妃,碧妃哪去了,朕饿了,快吩咐御膳房给朕备些酒菜。”
我寻着源头,发现一棵大柳树下一身穿龙袍的男子端坐,面如冠玉,俊秀不凡,只是看起神情有些不对劲。
男子见我问:“你是何人,见朕为何不跪。”
我问:“你是慕容复。”
男子瞠目大喊:“大胆,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朕要将你满门抄斩。”
我心想着慕容复对于王位当真是痴迷,这般疯癫还不忘帝王梦。我是来挑战与他的,可他疯了我又如何与他过招呢?我转念一想,他人虽疯了,但武功自幼修习已是本能,若与危险,必能反击。
“大胆贼人,还不跪下,我诛你九族。”慕容复大喊。
我拿着刀亦步亦趋的走近,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希望能引起他的警觉。
可他依旧疯狂的大骂,完全感受不到我欲见浓烈的杀意。
我想只有到紧要关头才能逼出他的潜能,我将刀高高举起,正欲挥下。我突然在慕容复的眼中看到一个疯人不应该有的东西,可一个声音使慕容复立马恢复了疯癫的模样。
“住手。”一个碧衣女子跑来,紧张的护住慕容复。
“碧妃,他是刺客,他要杀朕。”慕容复像个小孩一样躲在那碧衣女子身后。
“我不许你伤害他,他已经疯了,江湖事已经与我们无关。”
我保持沉默,并不回答她。
我没有离开燕子坞,因为我知道慕容复他并没有疯。那种眼神绝不是一个疯子的眼神,那是“王者”的眼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疯,但我知道要到此结束了。
晚上的时候,我来到慕容家的墓地。墓地上排列着大大小小整整齐齐的墓碑,这是慕容家一个个曾在江湖上熠熠生辉的人物。墓地的正中央树立着一块大理石墓碑,在羸弱的月光下,隐隐看见四个字---慕容龙城!慕容家最负盛名的男人!
慕容复左手拿着酒壶,右手倒提着剑,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我小心提防,因为我知道越是看似安全的东西,越是暗藏杀机。
慕容复走到慕容龙城的墓碑前,把剑随意的插在地上,背倚在墓碑上,闷了一口酒。
“来,向你介绍我们慕容家的先辈,我们慕容家乃鲜卑族后裔,十六国时期,前燕,后燕,南燕的国的诸位慕容氏皇族都是我的祖先。后来家道中落,我们家族成了天潢贵胄,没落的皇族,但我慕容氏一族武功高强,威名远播,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慕容复拍了拍慕容龙城的墓碑,“这,慕容龙城,我慕容氏最杰出的的武学奇才。我们慕容家举世闻名的‘斗转星移’便是他所创。他当年叱咤风云,纵横江湖,当世无敌,可生不逢时,壮志难酬,郁郁而终。”
“我,”慕容复指着自己,“慕容复,从小博览群书,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精。‘琅环玉洞’的武学典籍更是到背如流,天下武技无所不能,‘斗转星移’更是我的拿手好戏。”
“哈哈。”慕容复仰天大笑,然后就猛灌酒,“哈哈哈……可悲啊,可悲啊。”
他狰狞的大笑,眼里分明流着泪。
他又说:“我为了复国,煞费苦心,机关算尽……”
可我已失去了耐心。
凄冷的月光下折花刀透着一股寒意。
在我的刀离他英俊的面庞只有一指的距离的时候,他那随意安放的右手不知从何处拿着剑挡住了我的刀。
“却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下场。”他还在独自说着似乎丝毫不在意我的刀,我也不顾他说什么,只管挥刀。用极尽刁钻的刀法步步紧逼,然而每次到紧要关头他总能躲过。
折花刀斜斜的切上,他用剑抵着刀画了个圆圈,便卸了力。
“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没能把握表妹,她曾是那么的爱我,我却不知道珍惜,还加害与她,让段誉那小子钻了空子。”他此时有些愤怒,剑上附着真气,力道也大了几分。
他与我边说边战,愈战愈勇。
我催动内力,双手握刀,用最直接的方式对着他猛劈。他被我刚猛的内劲砍得连连后退,身体一仰,一个趔趄。我抓住机会,直刺一刀,他持剑挡住,我手腕一转,刀锋又对向他。
“回锋一刀!”
我心中窃喜:“这下看你怎么办。”
谁知就在此时,我手中的刀好像不听使唤一样拿刀锋转了一个奇异的弧度竟朝我挥来。我头冒冷汗,“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惊人!
在触到我的眉头时停了下来,他用两只手抓住刀,“我爱她,我爱我的表妹,我错了,我不要什么复国,我要的表妹。”
他说着说着,嘴角泛着血,我用一把匕首插进来他的心脏。
他还在笑着说:“如果,能回到从前就好了,我一定不会选错,一定!”他倒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希望,他嘴里最后含糊不清的呓语是当年回答西夏公主的美好希冀:“要我觉得真正的快乐,那是将来,不是过去。”我知道这次他不是对西夏公主的说,而是对她的表妹吧。
我擦了擦折花刀上的血,一道闪电划破夜幕,暴风雨就要来临了。风吹得有点凉,我知道雨水会将地上的血混着尘埃流进江湖。
天朝二百一十五年,我二十五岁。
闲来无事,游至帝都,听人说书。
说书先生惊木一拍,大手一扬,眉飞色舞的讲起来。
“话说天朝二百年,二十岁的李寻欢考科举中了探花,李寻欢已是他们李家第三个中探花的人。李家是书香世家,多有考取功名之人。李家门口有副对联,从右到左依次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李寻欢早年仕途得志,也曾上朝为官,后被弹劾,又心系江湖之事,遂辞官而去,投身江湖,后以飞刀绝技闻名江湖。
江湖传闻:天生地下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在哪里,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刀未发出前,谁也想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在百晓生的兵器谱排名上,李寻欢的飞刀虽然排名第三。但百晓生在见识过林寻欢的飞刀后,他说:我错了!但他没有机会改正了,见识过小李飞刀的人都死了,他也不例外。
虽然李寻欢辞了官,但李家家大业大,良田豪宅,家财万贯,在江湖上又是大名鼎鼎。自有许多名媛对其倾慕,可李寻欢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独爱他的表妹林诗音。本来他俩男才女貌,情投意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李寻欢也有正有打算取其过门,谁知天意弄人。李寻欢的救命义兄龙啸云也爱上了林诗音,李寻欢是何人?那是重情更重义之人。为报答义兄,所以纵酒寻欢刻意疏远林诗音,以撮合他们。
可林诗音对李寻欢也是情深意重,怎会轻易变心。如此二年,三人皆是为情所困,暗自忧伤。想那林诗音也是善解人意之人,她知道李寻欢的心思,他也知道一旦表哥做了决定就没人能够改变。她虽然钟情于李寻欢,也无可奈何,这样下去表哥痛苦,龙啸云痛苦,自己也痛苦。于是她做了个悔恨终生的决定,她想与其三人一起痛苦,不如成全了他俩,自己一人背负伤痛。于是林诗音将心给了李寻欢,将身子给了龙啸云。”
“唉。”说书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那李寻欢,本也是深深爱着林诗音的。现在所爱之人嫁为人妇,他已别无他恋。于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在龙啸云和林诗音成亲之时把自己的府邸和万贯家财倾囊相送。千金散尽,两袖清风,了无牵挂,从此借酒消愁,退出关外,隐姓埋名……”
十年后林寻欢终于受不了思恋之苦,重返中原,想再见一见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林诗音一面。谁知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掀起血雨腥风……
说书人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听着也有了兴趣。突然无意中瞥见了一人,坐在一旁的小茶馆,却喝着酒。颇有沧桑之感。他仔细的听着说书人的故事,似乎在回味,似乎在回忆,他的眼中总是显得很忧伤,身影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他给人一种感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在听自己的故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引了他的警觉,他匆匆的瞥了我一眼就走。
我有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