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懂,胡乱使着伤了人。。***”易风至有模有样的握着剑挥舞了几下,他却没想其实自己同样是个小孩。
总算是收起心情,正要去看这些小孩的剑法,眼睛余光忽的瞧见什么东西直奔自己而来,易风至吓得连忙退了一步,定睛一看,却是离他最近的小孩一剑劈下,原来不知不觉间,招式步伐变动,这练剑的小孩距离自己近了很多,可是,易风至怎么就觉得那小孩看着自己的神情有着几分戏谑得意之色呢?再看其他小孩,有好些就是刚才率先坐下的小孩,他们都憋着笑容。
易风至本就是聪慧之人,心思一转,觉得十有**刚才那一剑是故意吓自己,看自己出丑。
“哼,一群小屁孩,没大没小的,敢耍你长辈,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念动间,就想了五六种报复的手段。
稍微再退远了些,这一把把剑挥动起来还是挺吓人的,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脱手又向自己飞来,这剑这么重,即便没剑锋,但砸到人身上也绝对不是好玩的。
这些种种,厉行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会去管,裂天剑派一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见易风至走远了些,这些小孩们倒没打别的念头,只想着还要练几遍剑招,那还不累死了,连带的,有些人心中可就怨上了易风至,若不是你,怎么会加练呢?
易风至看了一阵,则在旁嘀咕着:“这也叫剑法?让我怎么学?”就算是最认真的几个拿着剑也是歪歪斜斜,若不是一群人都在使相同的招式,易风至还以为是小孩子拿剑胡乱挥动呢。
一共十招,来来回回的练了两三遍,易风至总算是稍稍看出些东西来,只是若让他也学着这样,这还不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坐着练几遍调和五行的法决呢。
厉行看着这些小孩越练越不成模样,冷冷的道:“停停停,你看你们,练了十多天,就练十多招还没个模样,如此下去,还谈什么成就大道?”
“历师兄,这剑也太重了吧,只拿着手都酸死了,还怎么练啊。”说话的是之前最先坐下的那少年。
厉行冷哼一声:“练剑,练剑首先就是练的力气和劲道,一点苦都吃不了,还跑来我裂天剑宗做什么?”
这少年撇了下嘴,没敢再说。
厉行道:“今天你们来了新的师兄弟,我就将这十二招再教你们一遍,都看好了。”
“这是第一式。”厉行一个起手抱剑之势,接着剑尖斜扬,脚下步伐急走,可是走得虽快,那剑与手,乃至整个上半身都纹风不动,说道:“沧浪剑决起手式,取不变万变相合,动静相应之意。”
“这是第二式,风行浪起。”厉行剑势一变,剑尖抖动间,就如水中涟漪波浪荡起,剑势连绵。
“第三式,沧海一粟……”
“第四式,浪击磐石……”
“第五式……”
……
就这么一式式的下来,剑招或快或慢,或柔或刚,易风至恍惚间竟若真的身处碧海之中,狂涛巨浪迎面扑来。
剑法,这才是真正的剑法,与刚才那些小孩所练的真是天与地的差别的。
厉行没有在第十二招就停止下来,而是一时起了念头,一口气将沧浪剑法完全施展了出来。
这些小孩们同样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学了前面几招,可是只是学习其中简化的套路,细腻之处,现在教他们也是白搭,而且他们也从来未有见识过厉行真正施展这剑招,原来这才是这套剑法的真正模样。
不过,有两三人,却得意的看了看周围的同伴,其中就包括那之前最先坐下的小孩。
等三十二式剑法完毕,厉行喝道:“看也看了,拿起剑来,一招一式的跟着我学。”
这一次,厉行教的是简化过的剑招。
这些孩子们或许是刚才休息了一下有了些力气,也或许是看到刚才剑法的真面目,兴奋了起来,这学起来可比刚才有劲得多,可以看得出,这些小孩少年中有好些还是有着剑法的底子,真正练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不过这剑对于他们来言也确实重了些,练得一会就累得不行。
而易风至自然是不用说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厉行,生怕漏掉了什么,手上的剑也跟着挥舞起来,只是这剑相对与他的身体来说有些过长,与身法手法配合起来十分不顺。
而且;易风至现在力量颇大,能轻松拿起几十斤的东西来,可这剑法施展,刚开始自然是轻松得很,但还没学到第五招,就觉得手臂重了起来,拿起一件东西,和一直拿着一件东西,根本就是两码事。
等十二招学完,手臂已经发酸,总算也明白为什么这些小孩一听到还要练十遍,吓得剑都拿不稳,这不是练剑,根本就是折磨人。
“沧浪剑法,是我宗门的入门剑法,与乾元紫府经,一动一静相合,为筑基之法决,你们现在学的只是剑招的架子,等这架子成了,我再教你们配合呼吸、意念行走元气,那才算真正的开始入门。”
等这招式教完,厉行又让这些少年们练习,而自己则漫步走在这些人中间,纠正着其中错误。
“浪击磐石,取的是不同如山之意,手动、剑动、身法动,但躯体重心得如浪中磐石,嗯,对,不过你的手臂得再抬三分,这一招末尾,剑尖呈挑式。”厉行转了一圈,在易风至身边站定一来易风至和其他少年不同,是刚开始学,二来既然是师叔指明要照顾的,这自然得细心指点。
正文 第十四章 我罩着你
更新时间:2010712 11:55:20 本章字数:2857
“水天一色,取的是一个幻之决,水势假借天地之威,这一招,需快慢相合,似慢而实快,这手法当是这样。”厉行以指为剑,比划了一翻,又让易风至再施展了一遍。就如此,将这前十招一一为易风至讲解了一遍,易风至倒也算聪明,学了个七八分像,只是这么细细的学下来,手臂却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不过,他心中却憋着一口气,不能在晚辈面前露了败像,那样以后自己露出了师叔的身份,多掉面子。
厉行自然瞧得出易风至硬撑着的,不过他不知易风至所想,心中又是连连点头,这孩子意志坚毅,日成就定然非凡。
十遍,厉行的要求十分严格,说十遍就十遍,哪怕许多少年到最后都摇摇晃晃,站都快站不稳了。
易风至的体质远比当年好,可比起这些少年们却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终于,练完了,厉行点点头道:“随意活动下,半个时辰后吃饭。”
听得这话,少年们大多都松了一口气,可是没人敢丢下手中重剑,纷纷将之归鞘,背在身后,活动起都有些麻木的手脚来,其实对他们而言,这东西就算背着也挺重的,不过十多日都快习惯了。而又有两人苦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一旁,扎下马步,双手托着重剑,平平的举了起来。
易风至自持是自己是长辈,也不在这些小孩面前玩矜持,向旁边一个小孩好奇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这小孩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谁让他们练剑之时不把剑抓牢了,得托剑扎马一刻钟的时间。”
“原来这样。”易风至没有多问,他的手脚也算得厉害,甩了甩,很想坐下,甚至躺下休息,但见这些小孩们都是站着,想来是那厉行不许。
一刻时间过去,厉行没说什么,也没管易风至,转身离开,那两个扎马步的少年顿时一**坐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一个少年忽然走到了易风至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正是之前率先坐下之人,在他身后身侧还围了几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旁边的几个都是以他为首,而易风至更注意到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用剑吓自己的人,心中不免想着刚才只怕未必就没这群人暗中起哄的缘故,而且听这少年的说话的神情,也觉得有些不爽,是以回应的口气就有些不好:“易风至,有事吗?”
“你家是哪儿的?做什么的?”旁边另一个少年将易风至上下打量了一翻,又问道。
易风至听这盘查似的语气,更是不爽,说道:“你是什么人?问这做什么?不知道要问别人得先报自家门路的规矩?”
“我是古猿星大炎国,元将军之子,元东皓,这位是我大炎国的三王子李季。”后说话的少年似很得意的介绍道。
易风至却不吃这一套,他原本就对官家看不管,向往的是那江湖中斩杀贪官污吏昏君的大侠,何况就用他此时所想的来说,你再厉害,还不是我晚辈,口中哦了一声,就没有下句,只将手腕揉了揉。
那李季道:“在这里大家都是师兄弟,可没什么身份之分。”话虽这么说,但语气中还是透着一份傲然。
元东皓连忙附和道:“是,是,李师兄说得是。”
李季又对易风至道:“你叫易风至对吧?我先于你入门几天,以后你就叫我李师兄,那俗世身份也别太在意。”
话到这里,易风至可就不乐意了,叫你师兄?哪成什么话!叫那厉行师兄也不过是怕以后教导起来不方便,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而且厉行年纪这么大,叫他师兄倒也不算太吃亏,你一个小屁孩,居然也让我叫你师兄,哼,也不怕折寿!当下就道:“这可就不对了。”
李季奇道:“怎么不对了?”
易风至道:“你们是前几天入的门对吧?”
那元东皓道:“有十几天了,哪有怎么?”
易风至不屑的道:“才十几天,我在半年前就入了宗门,按道理,你们都该叫我师兄才对。”这句话易风至可没撒谎,对他来讲,叫林震等师叔就算入了这裂天剑宗了。
这些少年这才知易风至转了个弯却是想当他们师兄,这世界有言,长兄为父,这师兄弟间的规矩虽没亲兄弟那样严格,可是师兄管师弟那是天经地义的,是名分上的事情,有几人被易风至唬得愣了几愣,可接着李季、元东皓就反应过来,这刚来的小孩分明是想压在他们头上。
元东皓道:“你骗谁去,若是你入门这么久,又怎么会和我们一起练剑,何况刚才历师兄问你,你可是一点剑法和心法都没练过。”
易风至懒得和这些小屁孩解释,哼了一声道:“信不信由你。”
“李季、元东皓,又在欺负新来的师兄弟?”又一个少年走了过来,这是刚才最认真练剑的少年之一,这少年在这群人中身躯较为高大,皮肤黝黑,手掌有些粗糙。
李季转过头来,说道:“姜宏波,你练好自己的剑就行了,别又来管闲事,难道前天的教训还不够?可别忘记了,按昨天的赌约,你可得叫我师兄,别这么不懂礼貌。”
这姜宏波用力的握了下拳头,才冷冷说道:“李师兄,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打败的,这位易兄弟,我们去吃饭吧。”
易风至笑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姜宏波的肩膀,道:“看你挺顺眼的,以后跟着我,我罩着你。”
正文 第十五章 入梦
更新时间:2010712 11:55:20 本章字数:2899
李季等见易风至把他们丢在一边就走了,脸色都不好看,待到易风至和姜宏波走远了,元东皓才恨恨的道:“李师兄,这两个人实在太没规矩了,得好好教训才行。”
李季冷笑了一下,道:“以后会有机会的,走,我们也吃饭去。”
用餐的地方是一间宽敞的木屋内,菜倒有不少,不过都是素的,米饭管够。说来修炼之人,最好是不吃人间烟火,因为五谷浊气,有染根基,需得耗费元气将之驱逐出体,不过,这些少年都是俗世人,餐风饮露是不行的。
几个长桌子横摆在屋子中,每个人的菜都是分开了的。易风至和那姜宏波做在一起,长剑取下放在左边,作为一名用剑的人,不论何时,剑都必须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现在对于这些刚入门者这是规矩,而待以时日,这些规矩就会成为他们的习惯。
饭桌上没有任何人说话,因为厉行就坐在这屋子的最角落闭目养神。
只是屋子里却不够安静,只过了片刻,就听得砰的一声,一只碗掉到地上。这难怪,这些少年们刚用力过度,手脚都很僵硬,这拿筷端碗都不利索,要知道,吃饭也是个细腻的活,即便是易风至也从来没发现原来用筷子是如此的困难。
用过餐,碗筷器具自然做杂活的人来收取,易风至和姜宏波还有三个少年,一起出了门,之前已经得知,这几人都和姜宏波是平凡人家出生,分别叫申拓、张进言,张玉。这张进言和张玉虽都姓张,却并非是两兄弟,这几人又以姜宏波为首。
出得饭堂外,易风至就问道:“今天晚上还要做什么?大家就休息了?”
那申拓性格比较活泼,接道:“还要洗澡,你不知道那澡洗的时候可难受了,烫得要命,洗过之后,可舒服了。”
姜宏波微笑着道:“历师兄说了,那药水中有数十种药物,可驱除我们体内杂质,洗涤肉身,为以后练习仙家法决筑下根基。”
巨大的澡堂内,热气腾腾,十多个脱得光溜溜的少年盘各自坐在一个个圆桶之中,只露出个脑袋来,练习着最为简单的吐纳功夫。
正如之前申拓所说,这水很烫,坐在里面全身皮肤都烫得发红,身体周遭各处都传来痒麻疼等难耐的感觉。
一个少年实在忍受不住,往上冒出来了点,就听得啪的一声,一把戒尺敲在他肩膀上,将他打了回去,厉行冷冷说道:“气脉沉静,直达气海,抛却万念,静听气息之出入,默记其数,由一至五、至十,不可记数太多,以免神昏心乱。”
也不知这水到底怎么回事,下面也没有火,可大半个小时下来,这温度居然一点没降,不过,易风至觉得,渐渐的刚才的不适之感远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比舒服的暖和之意,似乎之前练剑的疲惫一下子都消失了,动了动手腕,也不在僵硬。
一个时辰之后,易风至终于觉得水渐渐凉了,厉行这才道:“都起来了吧。”
……
易风至等人住的地方是一件很大木屋,里面并排着放了二十多张木制的床铺,易风至来到最后自然只有住*边上的了,上面的被褥这些早就有人铺好了,挨着他睡的就是那姜宏波、张玉几个。
洗过这药水后,就是这些少年们回忆今日所学的时间,不过没人管着,相当于自由活动。
这时候,天色已晚,天气也渐寒,所以所有的人卷在了被窝中,剑就放在床边。
大家说着话,说话之时明显可以看得出又分两个团体,那李季等来自权贵之家者自是一起,易风至则早早的想睡了,实话道来,这半年左右对他来讲,还真没睡过多少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