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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结伴而行
凌莫心在黑暗中奔了也不知多长时间，只见前方一处树林，参差不齐，形状奇特，也不知是何种树木，在月光余辉下越加显诡异。凌莫心此时已无生念，心内死灰，忽然‘趴’得一声跪倒在地，朝天怒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心儿一个人孤单的活在世上？为什么？”喊声响彻，动荡整片树林。待过片刻，一滴泪落下，凌莫心双手撑地，‘嗖’得纵起，直达十几丈，空中倏然转身，纵然朝一株大树上撞去。凌莫心只觉自已像是撞在了棉花上，仿似还有一股绵劲将自己弹出，凌莫心落地，甚感奇怪：“自己明明朝着大树上撞去，怎会像撞在了棉花上一样，全然无恙。”便朝着大树上方喊道：“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在此休息？”可喊声过际，还是无人回答，凌莫心痴痴一笑，心道：“我当真是糊涂了，怎么有什么高人，定是自己刚才错觉。”凌莫心这次选了另外一株大树，也不跃起，直直朝树上撞去，可竟又似撞在棉花上，一股力道将自己向后弹了好几丈，扑通跪倒在地。往前一瞧，却是无人。凌莫心心想：“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自己真是疯了，还是傻了。”又痴痴得一笑。对着树骂道：“好，你不让我死，我不撞树行了吧。”说罢，正欲拔出凌云剑，忽得一个酒壶朝这边扔了过来，正中手背，疼痛难挡，瞬时拔不出剑。接着眼前尽出现一个满头白发，在月光之下，细细一瞧，何止头发发白，连眉毛，胡子都是白的。那白发老头笑道：“年轻人，你这怎么这么想死。”凌莫心怒道：“刚才原来是你，害我死不了，我想死都不成么？”白发老头又笑笑，过来捡起了他的酒壶，朝壶口闻了闻，往壶仅剩的几滴酒都倒入了嘴里，喝罢，把酒壶往远处一扔。凌莫心也不理他，只是掉头便走。白发老头道：“喂，小伙子，别走了，我救了你，你要请我喝酒。”凌莫心没好气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想我请你喝酒，做梦。”白发老头急了，上前抓住凌莫心，道：“看你年纪轻轻，竟如此轻生，我救了你，还这副脾气，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凌莫心挣脱他的手，正走两步，那白发老头不知何时又在了前面，伸手又抓住凌莫心，凌莫心又挣脱他手，可片刻他又抓住了他，如此几次，皆是如此。凌莫心心知眼前这位老头招式怪异，内劲更是可怕，不好强斗，便施展轻功，瞬时脚下身风，身形左闪右躲，避开白发老头。可任凌莫心怎样的闪，怎样的躲，那白发老头还是能抓到他。刚才那番闪跑，费了不少气力道，凌莫心无奈，只好气喘的道：“老头，你到底想怎样？”那白发老头却是面不红，气不喘，神采飞扬。白发老头回道：“不想怎样，想让你请我喝酒。”凌莫心道：“我刚才又没让你救，是你自己出手的，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白发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把腮邦子气炸，面红耳赤的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样，不懂尊老敬幼么？”凌莫心看他心情激动，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怎么能对老人不敬呢，况且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凌莫心语气转些温和，道：“只是晚辈从未沾过酒，不知去哪请你喝，况且那样，岂不是你一个人喝闷酒。”白发老头一惊，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翻，奇道：“你真的不会喝酒？”凌莫心道：“却是不会。”白发老头自叹一气，失落至极，原本想找个人来陪我喝酒，没想这小子竟然从未沾过酒，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出来闯荡江湖的不会喝酒，笑话。凌莫心看他表情失落，不想坏兴，便道：“不会，可以学。”白发老头一听，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忙接着又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弄些酒，弄些烤鸡，咱位晚上不醉不归。”说话间他人竟已出了树林。凌莫心愣了，心中暗道：“这人的身法，好快，比我的还快，看来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凌莫心倚了株树，缓缓坐下，细想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真是傻透了，幸好遇上了这位怪异前辈，不然真要是撞死了，可怎么办，那不是留姐姐一人，孤单在世，我怎么能这么自私，不行，我要去找姐姐，一定把她找回来。”就这一思之际，那白发老头竟掉转回来，左手提了一大壶酒，右手提了一只烤鸡，朝这边奔来，未看清人面，人已到了眼前。凌莫心心中暗自佩服：“要是自己哪天也能将身法轻功练到此般，也已够了。”白发老头把酒往凌莫心处一抛，道：“尝尝，包你喝了之后，以后就要天天要了。”凌莫心拔掉木塞，瞬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接着酒香四溢，飘入鼻内，不喝便似有些醉了。凌莫心道：“这酒好香，什么做的？”白发老头满嘴塞满了烤鸡，含糊道：“我也不知，你管他是什么做的，总之很好喝就是了。”凌莫心又道：“听酒能消愁，真的吗？”白发老头无瑕回答，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凌莫心想起这两日的苦闷，竟提起酒壶，一口气往肚中猛灌了几口，一时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只是肚中热气上涌，片刻便传遍全身。喝了酒之后，便觉腹中空空，原来凌莫心这两日都未曾吃过一点东西，他便撕了只鸡腿，几口就只剩了一只骨头，但还是觉得肚饿，索性从白发老头那夺过了鸡，狠狠得咬了几口。白发老头笑道：“这才像男人，江湖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白发老头拿过了酒壶，也猛灌了几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不待片刻，酒也尽，肉也尽。白发老头打了个饱隔，不知哪弄了根竹签，正在剔牙。凌莫心是初次喝酒，现已满脸通红，像极了关公。凌莫心感觉头有些晕，但全身热热的，站起来走了几步，轻飘飘，整个树林都在晃，不停的晃，没走几步便倒在树旁。白发老头剔完了牙，忽得起身，对凌莫心道：“年轻人，今天我老头子很开心，这么久总算有个人陪我喝了次酒，我要传你一套步法，看清楚了。”凌莫心手脚虽然已经麻木，可神志自觉还是清醒的，便集中精神，聚目望去。只见那老头左晃一步，右晃一步，可每步好似踏空，却又似没踏空，一会儿倏然向前，一会却又原地不动，甚是怪异。白发老头使完步法，问道：“看清楚了没？”凌莫心道：“大概吧。”白发老头一捋胡子，点了点头，道：“大概，你这年轻人倒不多见，可惜现在我不收徒弟了。”凌莫心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忽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声，只听那声道：“空爷爷，你是不是又是逼人陪你喝酒了。”白发老头听到声间，表情怪异，心中只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来了？我看我还是快溜为妙。”待那女子走到，哪还有那老头的影子。那女子撅了个小嘴，喃喃自言道：“哼，竟敢不理我，下次我好好修理你。”凌莫心定睛一瞧，原来这女子竟是韩秀儿，韩秀儿小鼻一嗅，忙得捂鼻，心中骂道：“好重的酒味，真难闻。”转过身子一瞧，见有一人瘫倒在地，凑近一看，原来是凌莫心，心中一喜，总算让自己找着了他，见他喝醉了酒，便俯身将他扶了起来，竟不顾那难闻的酒味。凌莫心迷迷糊糊的任他扶着，好在他还知道自己住在哪，过了许久，来到了原先的客栈，韩秀儿把他扶到了床了，忽得凌莫心张口便吐，吐得韩秀儿一身都是，吐完了竟倒头便睡。韩秀儿哪遇到过此等事情，骂道：“凌寒，你个混蛋。”可一见他那精神秃废，神情黯然的模样，便再忍不住下骂，帮他盖好被子，便自出门。第二日，天又已明。凌莫心摇了摇头，酒意是消了，可头却很是难受，自言道：“喝得时候是爽，可醒来还是那么的难受，我再也不喝了。”忽得房门一开，韩秀儿端了碗粥走了进来，凌莫心这才想起昨夜好似韩秀儿扶也回来的。当下凌莫心下床谢道：“昨夜，谢谢韩姑娘了。”想起昨夜之事，韩秀儿就来气，‘砰’得把粥往桌上一扔，道：“凌寒，你找不到姐姐也不用这样吧，喝酒很好么？”平日里韩秀儿就最讨厌饮酒。凌莫心不好意思的道：“对不住了，韩姑娘，昨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酒吗？打死我也不会再喝了。”韩秀儿把粥递给凌莫心，道：“喝了它，我们上路吧。”凌莫心这才觉得腹中空空如也，昨晚吃得早被那酒烧空了，拿起粥没几口就喝完了。“上路，去哪？”凌莫心抹了抹嘴道。“去嵩山，参加武林大会。”韩秀儿道。凌莫心一想到嵩山，心中怒火便起，他要去报仇。可是却道：“不行，我不去，我要先去找姐姐。”韩秀儿气道：“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死脑筋，说不定你姐姐也会去嵩山呢，总比你漫无目的找好吧。”凌莫心细细一想：“也对，总比乱找的好，正好我也要去嵩山，说不定姐姐真的也会去。”凌莫心忽得起身，快步走出房门，来到马厩，牵出马来，喊道：“喂，那还不走。”两人一骑，马踏飞燕，朝着前疾奔而去，马上，凌莫心道：“韩姑娘，其实。。。其实我不叫凌寒，我叫凌莫心。”韩秀儿也不感到惊讶，只道：“我早知这不是你真名，可我还是喜欢凌寒。”凌莫心道：“那你还是叫我凌寒吧。”韩秀儿道：“拜托你以后不要韩姑娘，韩姑娘的叫，听着便扭，叫我秀儿便好了。”凌莫心应了一声，道：“秀儿姑娘，哦，不，秀儿，我们几日才能到嵩山啊。”韩秀儿笑了笑，道：“照这样的速度，出安徽再行几日便到了，大概十日左右吧。”凌莫心道：：“什么？十日，快到八月十五了，我们得加快赶路。”‘驾’，缰绳一紧，快马加鞭，马儿疾奔，一会儿便消失无踪。
、第二十五章 风火双刹
这几日的月，变得越来越快，从初一弯之间，转眼便快成了一个圆。左丘千雨抬头望了望月，叹道：“哥，你看，月快圆了。”左丘千木皱了下眉头，也不禁叹了一声，道：“不知寒月宫怎样了？”左丘千雨立即接道：“不会的，寒月宫不会有的事，师傅不会有事的。”左丘千木点了点头，可心中却是万般沉重，自从那个黑影人——风刹事件后，他的心从未放下过，今晚他的心越加沉重，与那日在黄山玉屏观时的感觉很相似，但又是说不出什么。左丘千木心头一惊，暗忖道：“难道。。。难道不止来了风刹，连。。。连火刹都来了。”左丘千雨看他一眼心事，也不去问他，心想：“反正他总是这个样子，整天心事忡忡，一脸苦样。”眨眼又望向了月亮，她痴了，醉了，因为她在月亮里见到了凌莫心，可一揉眼，又不见了，心道：“不知他怎样了？”忽得天际一亮，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瞬间如花灿放，绚丽璀烂，她忙捻起手式，默默许了个愿。左丘千木看那流星划过，却眉头更紧，心事更忡。左丘千雨许完了愿，对着天呆呆的道：“不知能不能实现？”抿嘴一笑，转身望向左丘千木，见他仍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样。便道：“哥，不要摆你那副臭脸了，好不好？”左丘千木表情木然，自言自道：“不，这不是真的？”左丘千雨见他答非所问，奇道：“喂，傻了，哥，你在想什么呢？”左丘千木目光呆滞，额头上竟冒出了一丝冷汗，左丘千雨见到这样，急道：“哥，哥你怎么啦？不要吓我。”左丘千木二话不答，拉起左丘千雨就走。左丘千雨不知发生何事，问他也不答，也只任由着他拉着。就这样拉拉走走，左丘千雨的脾气终是忍受不住，挣出了左手，恨恨的道：“哥，你疯了，走就走嘛，拉手就拉手嘛，问你也不答，还把人家捏得好痛，哼，气死我了。”说罢边揉手，边往道旁坐了下去，看似谁拉她，她也不走了。左丘千木却握紧了刀，凝视周遭，一缕夜风吹过，吹得他直打了个哆嗦，原来深秋的夜也是这般的寒。。。。。。待过片刻，左丘千木持刀原地不动，动得唯他那双鹰一般的眼，左丘千雨气气得望着他，心中骂道：“笨哥哥，傻哥哥，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整夜不知在发什么神经，待我哪天捉弄捉弄你，让你出出丑，才能泄我心头之恨，哼。”左丘千木终于收起了刀，因为他那种感觉像似又消失了，他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妹妹大大的双眼正瞪着自己。左丘千木挠了挠头，走过去，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了，没事了，走嘛。”说罢起身伸手拉她。左丘千雨把头一转，嘴一撅，不领她的情。左丘千木无奈，低声下气的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左丘千雨这才把头又转回来，只是满脸的不高兴，气道：“什么叫，下次不会了？”左丘千木傻傻得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