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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又是月圆
韩秀儿一见凌莫心朝自己使眼神，心下便兴奋不已，毕竟自己是第一次上擂台。脚下一点，轻轻飘飘就跃上了台。韩柏青一脸苦色，怎么喊也喊不住，拿这个调皮女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归心却是笑笑，道：“牛鼻子，让他们上去练练也好。”韩柏青叹道：“也不知那小丫头片子会做出啥？唉，心儿那孩子还跟着瞎倒乱，你说这开得什么武林大会吗？唉。。。”归心却一副神泰自若，打了下佛号，又道：“顺其自然。”韩柏青哪听得见，只一个劲得往台上看。他是晚年得女，对这个女儿是千依百顺，也难怪韩秀儿会有这一副调皮捣蛋的脾气。韩秀儿刚一上台，就对着凌莫心挤眉弄眼，不知心坎里又打得什么鬼主意，可凌莫心不解她意，只笨笨得站在原处挠头，也知下步该怎么办。韩秀儿见他那笨样，心里直嘀咕：“这个笨蛋，平日里倒是挺聪明的，怎得这般演起戏来却成了个傻子，气死我了。”心念一转，韩秀儿‘唰’得拔剑刺向凌莫心，凌莫心竟不闪也不躲，只脚下一转，便躲过了那一剑，韩秀儿暗下一笑：“也不笨嘛。”索性回过身又刺一剑，剑刺肋下，人已凑到凌莫心耳边：“演得不错，继续，等下我使个眼神，你便吃我一掌，然后落下台去。”凌莫心微微点头，身子一闪，又躲了过去，韩秀儿使得武当二仪剑，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双劲齐下，凌莫心心感这套剑法奥妙，不禁暗暗叫好，可韩秀儿使得好似乎缺了点硬气，刚劲不佳，剑身又不绵。凭着凌莫心的绝佳身法，躲开这种剑是挫挫有余，脚下一转，身子一滑，便又躲开了一剑，台下掌声不绝，韩柏青与归心也看得不禁暗暗叫好，没想心儿这孩子轻功身法已是这般了得。韩柏青看出心儿招招都让着秀儿，不禁气得直跺脚，心道：“这小丫头骗子，肯定与心儿串通好了，唉，要让她当了盟主，那还了得，不行。”心中念头数转之后，便与归心说了缘由，归心哪看不出来，又是那句：“顺其自然，阿弥陀佛。”气得韩柏青差点没蹦上了台，把韩秀儿给揪下来，四下心急如火，聚起内气，发功传音，凌莫心耳力颇佳，韩秀儿平日疏于练功，这么高深的传音之功，自然是听不到，况且韩柏青只将内气携音传入凌莫心之耳，别人想听，除非内劲深厚，高于自身，方能听见，在场得唯恐只有归心一人能听到。凌莫心凝耳一听，便知其中缘由，忽得闪到韩秀儿身侧，轻声道：“你爹爹不让你当盟主。”韩秀儿早知爹爹会这么做，当下假装一剑刺过，借机凑到凌莫心耳边道：“不用管他，我们继续，我可告诉你，不让我赢以后有你好看的。”凌莫心无奈，只得跟着往下演。韩柏青见他明明听到了，还往下演，气得是一连喝了好几杯茶，与其说是喝的，不如说是倒的。归心刚才也听到了他的传音大法，笑了笑，轻轻在他耳边道：“牛鼻子，你最近上火啊，我都说了顺其自然，你女儿凑热闹，你还跟着瞎掺和。”韩柏青无语，又一怀茶下肚，看看归心，看看擂台，表情是更加的无奈。擂台上，凌莫心与韩秀儿一个耍剑，一个左闪右躲，看着是打得越来越精彩，实则他们两个都快演不下去了，用来用去还是原来那几招。韩秀儿趁机一刺，借机又凑到凌莫心身旁，轻声道：“喂，别演了，快穿邦了。”凌莫心道：“那好，就现在，给我后背来一掌，记得轻点。”韩秀儿一掌拍出，凌莫心脚下一点，故意跌倒，可人却不断向前滑出，滑到台边，还故意摇了几下身子，这才落下台去，场上一片哄然，嘲嘘之声，韩秀儿抱拳朝这边减道：“谢了，这位兄台。”还使了个眼色给凌莫心。凌莫心落台之后，红着脸回到了坐位，刚坐下，就被韩柏青质问：“小子，刚刚我说得没听见吗？”凌莫心吱唔着回道：“听是听见了，可。。。可秀儿姑娘她。。。她。。。”一时也说不出缘由，索性不再解释。韩柏青一拍桌子，气道：“这，这可了得。”凌莫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台上望去，韩秀儿是一脸的兴奋，对着众人喊道：“还有哪位兄弟愿上来比武，本姑娘是一定奉陪。”喊了半天，终是没人回应，韩秀儿心头更喜：“哈哈，我要当武林盟主了，好玩，好玩。”韩柏青看不过去，正欲上台，忽得台上一阵枯叶卷过，一股劲风扑面袭来，使得韩秀儿睁不开眼。枯叶卷过，劲风吹过，只一道黑影怔怔得站在擂台中央。韩秀儿惊呼一声：“黑影人。”那黑影人自是风刹，风刹怪声道：“姑娘，上次的一拳好受么？”韩秀儿一见是他，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挥剑便剑，可剑未刺到，那黑影人早已消失，在她身后，又是一拳。人影闪过，轻轻一拔，韩秀儿便飘飘落地，人影又是一闪，风刹的一拳落空，风刹心下一惊，定睛一瞧，原来是当日那个怪小子。凌莫心道：“我倒是谁，原来是那黑影怪物。”风刹忌惮当日的那一拳，凌莫心骂他怪物，他也不理，只是朝着台下喊道：“今夜月圆，你们都准备好棺材吧。”台下众人各起怒火，大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怪物，你自己准备好棺材吧。”风刹哈哈一笑，忽得怪声四起，正是邪音秘乐的——鬼嚎。怪声至处，如鬼哭，如狼嚎，当下内劲不足的，成片接着成片得倒下，片刻，嚎声遏止，场上之人却所剩无已，唯几派掌门，归心、韩柏青、韩秀儿安然无恙，韩秀儿靠韩柏青用内气震住，才躲过一劫。倒在地上的人已无呼吸，七窍流血，当场毙命。几个没死的掌门看各派弟子已亡，大吼一声，齐齐而上，袭向风刹，归心刚想阻止，台上黑影一闪，一聚，一拳，一掌，一爪，一腿，瞬时几个掌门在空中定住，黑影也定住，只听‘喀喳’几声翠响，一闪碎骨，一聚碎腑，一拳穿胸，一掌摧心，一爪破喉，一腿断腰，六位掌门全身碎裂，接而炸开，无一幸免。韩柏青额头一丝冷汗淌下，一字字道：“风—绝—六—杀，龟—兹—邪—教。”归心一惊，道：“龟兹邪教？西域第一魔门，竟又重现江湖，阿弥陀佛，看来中原永无宁日了。”凌莫心勉力撑着站了起来，看着台下的一众尸体，冷冷道：“黑影人，我要杀你。”风刹转身一瞧，心下也是一惊：“这小子难不成真是怪物，内力平平，竟能挡我鬼嚎不死。”凌莫心又道：“黑影人，不，怪物，刚才你叫得简直比狗还难听，我看你也不用做怪物了，学着怎么做狗吧。”风刹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甩弄，心中怒火一起，一闪便至，一拳击出，凌莫心刚刚勉力撑起，哪还有力气招架，一拳便风刹击飞好几丈，直直撞在擂台柱上。韩秀儿惊叫一声，韩秀青、归心跃上擂台，与风刹缠斗，武当二仪剑在韩柏青手上，可说是刚柔并济，飒飒生风，黑白两气，缠绕风刹。少林的千手如来掌更是刚猛无比，化变无常，由归心这般内气浑厚的高手使出，这套掌法更是如虎添翼，化变百千，掌影重重，直逼风刹。风刹被剑影掌风包围，一时也难破出，只好苦苦招架，渐渐已落下风，心道：“看来这老秃驴与牛鼻子还是挺难缠的嘛，不过，哼哼。”风刹忽得左掌变勾，右拳变爪，一手勾住了武当剑，一爪抓住了如来掌，归心、韩柏青脸色一沉，没想到他忽忙变招，缠住自己，当下也即变招，脱勾离爪，韩柏青变招之后剑势更凶，归心变招之后掌劲更雄，风刹却冷笑一声，意念一起，风印残幻象使出，脱离剑阵掌林，身子飘飘然退离数丈。归、韩两人心头一怔，同声呼出：“虚—魔—化—境。”风刹冷冷笑道：“虚魔化境，两个老头还真识货，不过可惜即刻便要死了。”“什么？刚刚你那一爪有毒。”归心道。风刹又道：“还有那一勾。”韩柏青脸色一变，发觉伤口已然变黑，果真有毒。风刹笑道：“我还以为中原有什么高手，没想竟让我一人铲平，看来不用麻烦魔主了。”归、韩两人双双坐地，盘腿运气，抵挡毒气。风刹仰头哈哈大笑，笑声诡异，响彻夜空，回荡群山。凌莫心抬头望了望月，满月，原来月已当空，黑夜早至。八月十五，满月，圆月，可现在凌莫心的眼中，那月不是圆的，也不是皎洁的，它是缺的，是红的，血红的。。。。。。凌莫心一抹嘴角鲜血，又一次站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力气，能再让自己再站起几次？风刹一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