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吴军,跟着少年又是一剑刺出。
吴军只感到呼吸困难,架刀一招“地聋断江”,“铛”吴军宽刀脱手,落在地上,身体向后飘去,重重摔在地上。
少年站在不远处,道:“怎么样?”吴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少年,道:“你……你是什么人?”少年冷笑道:“我就让你死的瞑目吧。在下姓赵名经,受死吧。”少年说完,大喊一声,一剑刺出,乃是夕照宫的杀招“天煞式”。吴军早知道赵经有杀招,所以反应极快,迅速向后退去,但胸前仍被刺了一个伤口,吴军跃上马,双脚大力踢马肚子,马吃痛撒腿便跑。赵经纵身一剑削出,吴军左手向后挥来,赵经急忙躲开,见数枚细针插在沙地上,赵经抬头,吴军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赵经摇摇头,叹道:“让那小子逃了。”伍俪上前道:“大哥,你没受伤吧?”
“就他,还伤不到我呢。”赵经微笑道,坐到地上,伍俪坐在他的旁边,低头不语。赵经笑着,轻声道:“姑娘是在想我怎么会你们夕照宫的剑法吧?”
伍俪点点头,赵经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门武功,这都是家父教的,我刚才和吴军教授用的几乎所有都不是家传的功夫。当年家父教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才明白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绝技,我也不明白家父为什么懂得天下各大门派的功夫。”伍俪脸色变心道:“他会各大门派的功夫,那当真是非常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次日,二人继续赶路,接近晌午的时候便来到一个小城外,城门上刻着“三羊镇”,这个“三羊镇”在明朝的时候可是非常有名的银矿镇。
二人进了城,见街道上少有人走动,伍俪道:“赵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赵经点了点头,见前面有家“重临客栈”便道:“前面吧!”
赵经首先进到客栈中,见客栈中的人非常少,靠近中央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汉子,年纪在三十上下,脸型粗犷,衣领上面绣了一朵莲花,“火莲教!”赵经在心中道,临近一张桌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吴军,另一个人年纪六十左右衣着和吴军相同只是为白色。吴军怒视赵经,赵经心道:“徐进和吴军那白衣汉子分开坐,莫非那汉子是‘火莲教’四宗宗主之一!”原来他认识那老者是火莲教的四大长老之首的徐进,他曾经听他父亲提起过此人,却没有想到当年他竟然没有死。
伍俪随后进来,见到吴军后脸色不由的一变,但见到赵经神色自若,就平静下来,跟着他坐在与那白衣汉子隔了一张桌子的地方。
小二急忙迎上来问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赵经道:“随便炒两个小菜,再来半斤酒。”“好的,客官稍等!”
一会儿,便端着一个酒壶出来,赵经提起酒壶缓缓的倒了一杯酒,对对面的白衣汉子道:“朋友为何一言不发呢?”白衣汉子微笑道:“小兄弟误会了,在下丁冲天,吴长老有得罪之处,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赵经笑道:“原来是封追那老儿的大弟子,不知道封追老儿现在是否还在世上啊!”丁冲天听他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老儿”,十分不满,但同时也是十分震惊,心道:“看这小子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如何知道恩师的名号!”但脸色却丝毫不变道:“恩师已故数年!”
“哎!”赵经长叹一声道,“仇人已死,父亲你可以安息啦,但是只可惜他不是孩儿亲手杀死的!”丁冲天更是惊讶,忙道:“不知道先师和你有什么大仇!”
“灭门之仇,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赵经恨恨地道。
“哈哈!”丁冲天笑道,“先师所杀之人不计其数,每个人都想来报仇,可是又有谁能取先师的性命呢?不知道令尊如何称呼?”
“先父的微名不提也罢,想必丁先生现在一定是贵教的教主吧!”赵经慢慢道,丁冲天答道:“小兄弟见笑了!”
“哼!”赵经冷笑一声,道,“丁教主在下敬你一杯!”右手轻拂,桌上的一个酒杯飞向丁冲天,丁冲天左手中指轻轻弹出,右手伸出握住酒杯,“请!”仰天将酒饮尽,然后慢慢放下杯子,重新酙了一杯端起来道:“在下回敬小兄弟一杯!”说完右手用力将杯子送出。
只见剑光闪动,赵经右手已经握着伍俪的佩剑,剑锋上平放着酒杯,“好剑法!”丁冲天赞道,“小兄弟,丁某平生好斗,小兄弟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下想领教一下,小兄弟喝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比划比划!”
徐进见赵经的身手也十分吃惊,他本来还以为是吴军自己的夸张,现在仔细地盯着赵经,总觉得他有些脸熟,但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来。
赵经向伍俪道:“伍姑娘,你退后!”“是,大哥!”伍俪起身答道退到一边,见伍俪退开,赵经口道:“接招!”桌下双脚连踢。
“轰!”两股内力在地面相遇,将二人中间的那张桌子震碎,二人同时退后,赵经站在一张桌子上,酒杯仍然在剑上。伍俪和徐进同时震惊,就连吴军也张开了嘴。
丁冲天道:“小兄弟何必着急,喝了酒丁某再陪阁下过几招!”“哈……哈……”赵经大笑道,“赵某从来不喝仇人的酒!”左手轻轻弹出,杯子急速向丁冲天而去,接着赵经手腕抖动,剑影闪动一招“天煞式”,正是“夕照宫”的“天地玄剑式”,酒杯被击碎,酒水洒落下来,丁冲天左手拂过,酒水随着掌力飞起,反击赵经,赵经纵身而起,这时身下的桌子变成粉碎。
赵经双腿盘在房屋的横梁上,连攻数剑,剑光将定冲天全身笼罩,丁冲天则是仍然坐在椅子上,双掌连发。突然,赵经的身体向后仰去,绕梁而下,一招“天机式”轻轻着地,将剑插在地上,右臂用力挥出,“呼呼!”声中地板纷纷飞起直攻向丁冲天,接着他又右手拔剑而起一招“天健式”。
丁冲天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向后飘去,“啪,啪”地板和桌椅都变成碎片,丁冲天右掌在墙壁上轻轻一拍,转向赵经一招“巧夺天工”,赵经则是一招“有凤来仪”,双脚在一张桌子上踩过一剑劈出,左脚一抬将一张桌子凌空而起,丁冲天掌风迎来,赵经又攻了一剑,“啪!”桌子的碎片纷纷落下。
赵经双脚在墙上踩过,反手一剑,丁冲天掌劈赵经的背心,赵经身体在地上掠过,口中大声道:“这里位置太小,我们出去再斗!”纵身向门外跃去,“好!”丁冲天口中应到,也向门外跟去。
伍俪急忙跑出来到门外,见本来很少的街上已经没有人,赵经和丁冲天二人又斗了十余招,这时徐进和吴军二人也走了出来,吴军还盯着伍俪淫笑。
赵经身体旋转而上,剑影也旋转飞出,人已经落在房顶之上,丁冲天大吼一声,身体向房顶飘去,赵经一招“浪子回头”攻向丁冲天的身前“巨阙穴”“期门穴”“气海穴”,丁冲天只好向后退去,左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招“开诚相见”双拳从两侧分别攻向赵经的双肋。赵经翻身向左手中一剑攻出,丁冲天人已经在屋顶之上,右掌拍向赵经的背心“灵台穴”,赵经背后反刺一招“龙云探爪”。
“武当剑法!”徐进惊讶道,“阁下是武当弟子!”“哈……”赵经大笑道,“就武当派的那几个老道士能较出像我这样的弟子吗?”
徐进又道:“阁下既然不是武当派的弟子,又怎么会武当剑法呢?”赵经冷笑道:“谁说会武当剑法的就一定是武当的弟子呢?中原少年杀手‘血魔圣手’用得好像是徐长老你的功夫,但他好像并不是你们‘火莲教’的人吧!”徐进不由一惊道:“这小子怎么知道那个叛徒的事情!”于是高声道:“老夫请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哈……”赵经笑道,“徐长老客气啦!”左臂徒伸,变掌为爪,一招“抱残式”抓向丁冲天,徐进见了此招更是惊讶脱口道:“少林‘龙爪手’!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经更不答话,连续攻了数招,丁冲天纵身一招“鲤鱼跃门”,直攻赵经的面门,赵经右脚踩在屋檐上,左腿弯曲身体向后倾。丁冲天的掌风从他面前扫过,赵经头朝下,丁冲天又是一掌劈来,赵经一招“地封式”,剑尖指地向下落去。
“大哥小心!”伍俪惊呼道,同时丁冲天的掌力自上而下袭来,赵经双脚连环双踢,左掌向面前拍出一掌,身体借力向前而去,剑尖在地上一磕,纵身向上一剑削向丁冲天。
丁冲天左掌击在地上翻身弹起,双脚在房柱上用力一蹬,双掌攻向赵经,赵经连出数剑剑影逼向丁冲天,丁冲天右臂一抖,一道白光闪过,他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兵刃,乃是一把短钺!
赵经纵身跃起,从屋顶向对面屋顶而去,手中的剑招却并不停止,地面的丁冲天向另一面移动,身体被赵经的剑气笼罩,“教主当心!”徐进大声道。
丁冲天单钺挥动,将赵经的剑招一一化解身体已经退到屋檐下,脚下尘头飞扬,丁冲天双脚斜立于房柱之上,而赵经则是倾身站在对面的屋檐之巅。
伍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道:“丁冲天身为一教之主,武功之强故不用说,但是赵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呢,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本事,恐怕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有如此的造诣,当真让人难以理解,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是邪!”
又见二人同时跃起,剑影和钺影夹杂而去,赵经一招“天勇式”,一招“捕风式”,丁冲天落在屋顶上,又向后退了几步,屋顶上的瓦片都飞了起来。赵经剑锋抖动一招“太岳三青峰”,“太岳三青峰”乃是华山派的绝技,共有三剑,其中第二剑快过第一剑,而第三剑却远比第二剑要快得多,三剑使出漫天剑气将丁冲天围在中央。
下面的徐进脸色发青,张口说不出话来,伍俪也是更加震惊,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用剑到这种境界,口中涌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想法。
丁冲天一招“日理万机”钺影如漫天飞雨,赵经飞身跃起,右手松开短剑,剑在他的身前快速地转动,接着一招“天下无狗”剑直向丁冲天飞去,又化作万剑刺出。
“打狗棒法!”徐进脱口而出,面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伍俪心中道:“听师父说过丐帮打狗棒法举世无双,想不到大哥用剑施展出来竟然又如此大的威力,恐怕我以后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相信的!”
丁冲天也是十分震惊,一招“披星戴月”,同时身体向后退后,二人同时在房顶上站定,几节断剑慢慢从空中落下。
赵经道:“伍姑娘,如果今日赵某有幸不死的话,他日一定还你一把好剑!”伍俪道:“大哥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把剑而已,大哥不必挂在心上!”
“小兄弟!”丁冲天笑道,“你的功夫在下佩服,你我已经过了数百招还没有分出胜负,依在下之见,我们就不用再比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哈……哈……”赵经笑道,“若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丁冲天,而是武林中任意门派的那个好汉,在下都会十分愿意和他相交!”
丁冲天一愣道:“小兄弟话中的意思是说我丁冲天不配和你交朋友啦!”赵经冷笑道:“正邪不两立,虽然我赵经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但我自问也不是邪恶之人,当然不会和魔教之人相交!”
“好啊!”丁冲天仍然笑着道,“小兄弟果然豪爽,佩服!那么丁某就此告辞了!”
“慢!”赵经大声喊道,“怎么?”丁冲天惊讶道,“小兄弟还未打过瘾吗?”赵经摇摇头道:“仇人好不容易出现,在下岂能让你这么容易就走了!”顿了顿道:“接招!”双臂同时挥出,两道黄光径直想丁冲天射去。
伍俪心道:“大哥怎么如此呢?丁冲天已经罢手,他怎么还要纠缠呢,若是这姓徐的老头和吴军一起上的话,大哥他必定会吃亏的!”
“铛,铛!”两声清脆的响后,赵经纵身接住飞回来的黄光再次站在屋顶之上,此时二人相隔又十余丈,对面的丁冲天手中又多了一把短钺。而赵经的左右手中各握着一个金环,环上分别雕刻龙、凤图案,龙、凤之中都又一个“宋”字。
“通天环!”徐进脸色剧变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同时身体不由自己的退后两步。
伍俪见了徐进的表情后十分好奇,心道:“这对环为何又这么大的威慑力,让这老头道退了两步!”其实如果她早出生二十几年的话,她此时的脸色可能比徐进更加难看。
丁冲天本来不认识这对环,可是听徐进的话后,也是浑身一震,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道:“你是赵叔叔的儿子!”
伍俪听了此话头口一震,暗道:“原来大哥的父亲和丁冲天的先辈师兄弟,难道……,怪不得他说他父亲的名字会然武林中的人胆寒!”
赵经冷笑道:“赵叔叔?你没有资格这样称呼我的父亲!”徐进摇摇头道:“赵建真的是你的父亲,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儿子呢?”
“你?”赵经看了徐进一眼轻蔑地道,“我爹当年在火莲教中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别说你就是封追老儿和云伯伯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恐怕我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如何还有今日呢?”
“你……”徐进大怒,但随后又平静道:“不错,当年除了封老教主和云宗主外,又有谁了解‘通天神魔’呢?”
“哼哼!”赵经冷笑一声道,“徐长老,你想不想知道先父的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身份?”徐进和丁冲天同时问道。
“先父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天魔飞鹰’,我想丁先生和徐长老应该听说过吧!”赵经缓缓道。
“天魔飞鹰!”徐进和丁冲天同时惊呼道,过了片刻儿丁冲天又道:“七年前,在各大门派退出天魔山后,带着数百人再次杀入火莲洞的就是赵叔叔!”
“不错,正是先父!”赵经答道,“为什么?赵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丁冲天大声质问道,“先师和他可是结义兄弟!”
“结义兄弟?”赵经露出嘲讽的语气道,“我想这个徐长老最清楚,是吧,徐长老?”说着转头看着徐进。
丁冲天目视徐进道:“徐长老,这是怎么一回事?”徐进闭口不答。
赵经道:“既然徐长老不愿意经,那就让在下告诉丁先生吧!”顿了一会儿道:“十六年前,威慑江湖的火莲教两大宗主先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