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除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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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除妖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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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弟子白净的脸上满是汗渍留下的浅痕,手里握着个老虎形状的布偶,“妖兽在此!”
沈一刀满意地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抬起脸,唇红齿白的样子,答道,“弟子严泊。”
沈一刀向众人解释道,“此事是贫道的责任,今年的试题是收服妖兽,只要能将妖兽降服,便可过关。严泊虽晚了些,但照规矩仍要入我坤伶峰,劳烦付师妹给再添一杯茶!”
付青衣按照程序又测了一遍,道,“风火双灵根。”
古透棠脸色很难看,他再清楚不过沈一刀的用意!正是他古透棠以预言人数之由留下了小瞳,而如今凭空多出一个弟子来,那么为了凑够预言的人数,就必须再剔除一人。
而这十三人的数字是古透棠自己“算”出来的,如若不除一人,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出事儿咯,出事儿咯~
其实某很喜欢写悬疑,尤其是那种一章死一个的那种悬疑,很紧张很刺激啊~又想开新坑了啊~

、甄选会的余波

果然,沈一刀笑意满目地转向他,道,“古师弟果然是神算!方才说今年甄选天定十三人,严泊他便过了甄选,姗姗来迟。”
古透棠气得很,心里把这个“绵里针”骂了个遍,却也没法反驳。
“啊啊─!”
殿上忽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志羽,志羽你怎么了?!”大殿中心的弟子们躁动起来。
“发生何事?!”秦御风拍案而起。
众弟子纷纷让开,中央躺着个年轻弟子,一脸痛苦地扭动着,正是方才与岑惜和翼同场竞技的志羽。此时他已然叫不出声来,圆睁着眼睛几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陆溟从袖口飞出一把银针,将他手脚几处大穴封住。
瞬间,那弟子抽动了两下僵死在原地。
“啊!”岑惜惨叫一声扑在翼身上。
小瞳远远看到,不爽地念道,“小小年纪,不知检点。”
安紫炎翻了她一眼──这分明是在盗用我的话!
陆溟飞身落在他身边,按住颈中动脉,又翻开眼睑,严声道,“你们都让开!脉兹,你负责足底!”
脉兹早已挪好位置,当即取出银针在他足底走了一遍。
众弟子听令都纷纷往殿外退去,大殿之上一下子安静异常。
陆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定神丸给他服下,而后利落地用银针仔细推拿穴位,时间缓慢地爬过,所有人都秉着呼吸。
大约半个时辰后,陆溟才将银针拔下,沉声道,“命是保住了,但修为已废,恐怕就算日后恢复了,也无发再修练。”
众人都被这突发状况震得会不过神儿,一时无人应答。
陆溟又道,“脉兹,你将他送到坎竹峰去,好生照料。”
“是,师父!”脉兹的包子脸很是认真,捏起云咒将他稳稳托起。
弟子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
这样一来,人数又合了。
虽然任谁都会怀疑事有蹊跷,这巧合也太过惊人,可当着九圣的面,谁人又有如此大的胆子做鬼?!
众弟子都只敢心里揣测,秦御风本就严肃的脸上更是附了层霜一般,冷声道,“志羽今日入选我巽海峰,定不能让他白白遭受此劫,此事竟发生于内院,着实令人心寒。”
内院都是突破三层的弟子,再一层便脱了凡胎,正式踏上修仙路。如若这样的人也能生出害人之心,实在可畏,亦可恨!
他说完,殿上愈发寂静无声,沈一刀气呼呼地念道,“倒是合了某人的意!”
谁都知道他这句何指,一时僵硬。陆溟用毛巾拭了拭手,回道,“方才我用针时觉察他脉象不稳,却律动有力,照此看,也不排除是先天有疾。”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气,井三川半阂着眼,道,“这次又被古师弟算到了,不愧是天算呵。”
古透棠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如若是天意,我等无能为力,但若有分毫人为的可能,须得彻查!”秦御风道。
沈一刀仍是不甘心就此放任小瞳留在内院,又传音给秦御风道,“只怕留着祸端,这种难以预料的灾祸还会接踵而至。”
“师弟不必再说,此事若真是这丫头的煞气所致,放她出山岂不更是祸患众生!”秦御风收了传音术,命令道,“程久瞳今日起在古真人出修身养性,三年内不得踏出轩辕峰半步!”
甄选大会结束,九圣带着自己的新弟子各回各峰。
岑惜和翼都是巽海峰的新人,被一群弟子围着迎去峰上。看着两人走在一处,小瞳心里莫名地焦躁起来。
不过好歹是留下了,她也摸不清那股子早烦躁从何而来,闭眼定了定神思,缓缓地,仿佛听见体内真气流动的声音……
“诶?”她被自己吓了一跳,睁开眼,却见古透棠完全没注意到。
虽是顺利留下了人,古透棠却仍精神萎靡,如果那弟子仅是因他随口胡说的预言而遭此一难,他该如何自处啊!
小瞳低头玩儿着手指,悄悄问奔月,“古真人是怎么了?”
奔月回答得很专业,“人到了一定年龄,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嘎。”
小瞳点头,心想古真人在这峰上一百七十多年,孤独了这么久真不容易!自己只不过是被禁足三年而已,就当跟他做个伴儿也好,“古真人,你别难过了,我爹以前常给我讲案子,要不我给你讲一段儿?”
古透棠笑笑,“傻丫头,你今天也不好过吧?”
奔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老道心却还真不瞎,小瞳这笨蛋就是喜欢操别人的心,今日测灵根时在殿上出了那样的丑,却一点儿也不记得。
小瞳摇摇头,“没有啊,今天翼和紫炎都顺利通过甄选,我也留下来,大家又能在一起多好!只不过有阵子见不到爹了……”
“你想回家?”
小瞳赶紧摇头,心想他定是怕自己走了留他一个人,今日在轩辕殿他还说不嫌弃自己没灵根,只要手脚健全就行,这话可着实让她感动了半天。“没的事儿,爹爹上月来信说要和白姐姐成亲了,不用我担心家里,我就在这儿伺候您三年吧。”
“呵,这小丫头。”古透棠并不是个虚伪的人,不过独居这些年,也没人跟他说这些体己话,听来心里猛地一暖。
“古真人,岑惜真的会和翼双修么?”小瞳心里惦记这事儿,憋也憋不住。
“这事儿我现在可算不来!”古透棠挑挑眉,道,“不过双修也不是说修就修,就好像你爹和你白姐姐,也要先相处,等年龄到了才能结合。”
“诶?双修就是要成亲?”小瞳脑子里似乎有根弦接上了,嗡嗡响,“爹爹说成亲了是要一起睡觉的!”
“丫头想通了?”古透堂笑问,“还想双修不?”
小瞳认真地摇头,“爹爹说过,觉不能乱睡!”
“唉呀嘎,还有人说要跟安紫炎双修嘎~”
古透棠也趁机取笑道,“小姑娘看来也不小了,都会往心里放人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小瞳也意识到自己说傻话了,抱头道,“别说啦,我不修就是!”
“哈哈,”古透棠被她逗得合不拢嘴,“惜儿是岑真人之女,从小养在内院,耳濡目染,自然开窍早些。”
这就是说岑惜是大家闺秀咯?小瞳想想自己,来流因之前连字都识不了多少,不禁有些丧气,“她跟翼都是单灵根,确实很般配……”
“般配个屁嘎!”奔月念道了一句。
古透棠逗乐笑够了,正色道,“能不能双修主要是看体质,能你们到了年龄,我自会给你们占一挂。”
“噢……”其实,这事儿目前在小瞳心里,远没有被禁足没处玩儿来得重要,又问,“古真人,这轩辕峰上有啥玩儿的么?”
“玩儿的可多了!”古透堂指指屋后面,“那儿堆的宝贝,足够你玩儿十年的!”
小瞳兴奋地跑过去瞧,却发现除了书还是书,从卷成卷的竹简,到叠成摞的古书,五花八门。她马上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赖在地上,道,“这就是你的宝贝啊?!”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古透棠信手拿起一本,“这些都是贫道年轻时读的,自从眼睛没了,很多书便看不成了 。”
彼时,小瞳想不明白书有什么好,翼还特意让她从禁地顺了两本回来,为何人人都把故纸堆当宝贝?她转了转眼珠子,问,“那,你为啥要自废双目呢?”
古透堂挑了挑眉,道,“你如何知道我乃自废双目?”
哎呀完了,说漏嘴了!小瞳捂住嘴看向鸭子。
奔月无力地拍拍翅膀,“笨蛋,说猜的嘎!”
“噢,我,我瞎猜的!”她心虚地捉起奔月抱住。
“猜得倒不差。”古透棠也没深究,只道,“这里往前殿之间便是你的活动范围,往后山的路万万不可去。”
“为啥呢?”小瞳很想知道那个牢房一样的禁地之前做什么,那些宝贝从何而来,更想知道的是银发翼的秘密。
“那里是流因的禁地,日后有机会再说吧。”古透棠看她问起来没完,道天色已晚,打发她回房休息。
夜深了,小瞳独自回到房中,才有机会拿出从禁地里带出来的物件,两本经书,一只香炉。
多亏这一年在流因,她学了不少字,才勉强认得那经书上的字。
可惜只半页,就败下阵来。
小瞳倒在床上,心想那么些繁复的字堆叠在一起,根本读不通嘛!恍恍惚惚地,她仿佛坠入梦中,走进一片苍茫,四周白雾弥散,分不清方向。
一个空灵的声音回响着,问她从何而来,又往何处去?
小瞳支支吾吾道,“从歇马城来,往……哪儿也去不了,我被禁足在轩辕峰了。”
这时,一团火平地燃起,熊熊火光瞬间将天地映红!
她吓得从梦中惊醒,抹抹头上的虚汗,烛台已燃掉大半。
好诡异的梦啊!
作者有话要说:凡事有因有果,有始有终啊。

、古真人的预言(1)

这之后,小瞳每每想去读那内经,便会陷入同样的梦境,直到被一把火烧醒。她不明原因,因为牵扯到禁书也不敢问别人,奔月只会笑她笨,银发翼强些,会冷着脸吐出两个字──继续。
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相比之下,照顾古透堂容易多了,因为他极少出门,平日除了上后山占星,就是自斟自饮,醉倒屋中。
而古真人最爱的活动,是听小瞳给他念书。
小瞳自从在茅草屋住下,也多次尝试着主动为古真人分忧解难,只是,现实总是比计划来得骨感又刻薄。
譬如,她主动请缨替古真人去秘境采药,结果药没采到,却被黑熊怪追得满山跑……又如,她好不容易在门口的小溪里钓到一条大鱼,给古真人烧了拿手菜,却无端被他训斥谋害了“邻居”,竟整整怄了三天气!
所以给他读书这件事,虽简单,却让小瞳感到是自己能做好一件事,干劲儿很大,如果遇上不懂的字句,古真人也会耐心解释。
她就这么一本本的念,三年间竟把这整屋的书念了个遍。
然后,毫无征兆的一天,她出乎意料地,把那本内经读出了道理!梦也随之有些不同,似乎茫茫大雾散开了些,模糊可见碧蓝的沧海。
可那团火依旧烧得厉害。
小瞳虽然懵懂,却隐约感觉到书中藏着巨大的力量。她更加勤奋地读,头脑日渐清晰,连手脚也灵活起来。
又是一年入冬,轩辕峰虽矗立在云端上,却仍有四季,雪从腊月就纷纷扬扬地下。
小瞳冬日里除了读书,就是抱着奔月在晴朗的日子里晒晒太阳,难得见古真人裹上披风要出门,赶紧凑上去道,“真人要去后山么?大雪路滑,我跟你一起吧!”
古透堂再清楚不过她脑袋里的小算盘,摆手道,“后山贫道去了无数趟,带上你才是累赘!没事儿干回屋睡个回笼觉去!”
又睡?您以为大家都和您老人家一样缺觉么……小瞳吐吐舌头,心知他不愿自己跟着,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古透堂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动要去后山,却从不带她。
甚至关于后山的事儿,她只要多问两句就会被搪塞。
小瞳也不止一次问起,当初为何要留下她?
古透堂给的答案永远是“天机不可泄露”“命运难违”之类。
鬼才信勒!
小瞳正打定注意要穷追不舍,木桥上远远走来个人影。
“你的小伙伴儿来了,好好玩儿!”古透堂得了个绝佳的理由甩掉她,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她不满地撅嘴喊道,“我都十五了!”
安紫炎只和古透堂擦肩而过,默默想,哪天他这么风风火火地冲进水里,就相信他真的看不见……
“紫炎!你怎么今天来了,岑真人没布置给你新阵法么?”小瞳欢欢喜喜地把她拉进屋。
“嗯。”安紫炎冷冷淡淡地回了句,任她拖进屋。两人算来已相识四年,小瞳在她的人际圈子里已经站到了最里面,可她依旧不习惯过于亲密的举动,甚至话题。
顺便说,如果不是这家伙力大如牛,才不会任她拉扯!
“紫炎,我听说巽海峰昨日又有比试,不知翼赢了没,应该没问题,每次都赢的……你听说了么?”
“没。”安紫炎是茅草屋的常客,只是每次来,多半时候也不说话,只是闭目听她啰嗦,偶尔泼盆凉水。
只因小瞳最喜欢讲的,就是翼的事儿,而安紫炎最看不惯的,也是翼的事儿。
翼早已晋升为秦真人最宝贝的徒弟,得天独厚的才智,少年英雄屡战屡捷,被众星捧月般越推越高,随便哪次除妖,都被吹得神乎其神。更别提还有个占有欲超强的岑惜守着,旁人多看翼一眼都要被她目光凌迟,要不是小瞳躲在这后山,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她还真当自己是盘儿菜!”安紫炎偶尔出声,多半是骂岑惜。
“喝茶喝茶!”小瞳虽然也不喜欢岑惜,关于她的事儿基本都是从安紫炎和翼那里听说,但自己连话都没与她说过,揣测也没道理。
“你盯着我干嘛?”安紫炎皱了皱眉,像小瞳这种话痨,一旦沉默,一定有问题!
小瞳咂咂嘴,“我只是想不通,你这样冷的性子,为何偏偏恨透了岑惜似的?”
安紫炎目光闪了一下,“你想知道?”
小瞳立马把头点得像奔月捉虫。
安紫炎喝了一大口茶,道,“我有个秘密……但尚未想好是否要告诉别人。”
“我不是别人啊,我是自己人!”小瞳拍胸道,“奔月也不是人!”
奔月一脸受够她的表情,“谁稀罕听你们女人八卦嘎!”
安紫炎轻轻嗤笑,“你这鸭子还是老样子。”
“别管它,先说你的事儿!”小瞳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安紫炎扯了扯嘴角,“安家是南疆除妖世家,我乃家中长女,本该继承家业……之所以来流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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