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佛给我脱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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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佛给我脱嫁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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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吊在半空,张扬着四肢,姿势很是难看,特别不舒服,使劲的扑腾,愣是折腾出越来越多的脱毛,眼前别过头的普陀神殿一直“阿嚏阿嚏”个不停……这状态一直持续到宁许回来,他很是无奈的看着我们,苦笑着将我从普陀神殿的魔爪中救出来,我一个翻滚就钻进他的衣袖中,听见他问普陀神殿:“你为难它是要做什么?”

普陀神殿答道:“就是问问怎么能不让它掉毛!”

“这还不简单?”宁许挪动着步子走了几步,花生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中,我将头探出宁许的衣袖,就见他指尖捏着一颗花生,递到我嘴边。我两只爪子抱住花生低头开啃,花生上还带着宁许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啃得正香,就听宁许说:“每天给它颗花生,告诉它要是掉毛就没有花生吃了。”

我停下啃下去的牙,抬头瞧向宁许,发觉他的神色竟然是认真的,于是我开始暗自权衡,是有骨气坚决不吃每天一颗花生好呢,还是继续忧伤着掉毛好呢?

还不等我脑子转出个主意,宁许又说:“当然,不给它花生吃,它的毛掉光后就不能长了,也就不用担心它以后掉毛的问题了!”

普陀神殿:“……”

我:“……”

宁许这是要养只秃毛松鼠?

鉴于这个没有爱心的佛祖神殿,我决定再也不理他了,除非他拿十颗花生外加十颗松子诱惑我。

回忆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我沉溺于回忆中,一头撞到了原空的背上。他停住脚步,语气很是无奈:“贫僧这平白无故走路,阿佛姑娘都能贴上……哎……阿弥陀佛……”

“我又不是故意的!别跟我念阿弥陀佛,听着都烦!”我低头从怀里掏出一把松子,讨好的递给原空:“别纠结我的事了,来,我请你吃松子!”

伴着微弱的灯光,原空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表现的他想吃松子。

我继续努力:“松子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当然没有松子花生也行,原空,来尝尝吧,这可是阿松给我准备的世间最好的松子!”

“谢姑娘好意,贫僧无福消受,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姿态如佛。

我无奈道:“又是阿弥陀佛,左一句,又一句,你可真够固执的。”转念想了想,我又说:“不如这样吧,你们和尚不是都要化缘嘛?就当我施舍给你的斋饭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个闷头和尚要是再不接受,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空终是无奈,接过这一捧松子,尝也没尝,一把塞进有些微旧的布衫里,转身便借过光,继续往前走。

我抠着手指垂着头,咬了咬牙说:“宁许,我知道你对我怀中的妖图感兴趣,给你好了。”我干脆利落的从怀中掏出那张骷影阵的阵图,猛劲的塞进原空的怀里,抬头眯着眼睛对他笑,希望他可以借着微弱的光记住我的笑脸。

原空眉头微皱,默不作声,将怀里的妖图摆正,顺着画轴慢慢展开,一种莫名的香气突然传来,呛得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感觉有股温热的鼻息靠近我,我凭借本能后退一步,却见原空脸色涨红,眼睛通红,光秃秃的头顶大滴大滴往下滴着汗珠……

“原空,你怎么了?”我见他状况不妙,欲伸手扶他,他却一把挥开我,蹭蹭退了两步,声音沙哑说:“阿佛姑娘,你竟然对我下药……”

“什么?”我不解原空的话。

他一手单握妖图画轴,青筋突起,牙齿咬住下唇,似乎努力克制什么,不一会儿,鲜红的血珠沿着他的齿边蔓延,沿着唇角缓缓流下,形成一条鲜红的血痕,看得我心疼。脚下不由的向他靠近,小心翼翼追问:“原空,你怎么了?”

他突然扔掉手里的画轴,一把将我拥进怀中,力道巨大,我猛地撞进他的胸膛,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一双大手不停的揉捏着我的后背,手劲很大,揉得我骨头发疼。

我不清楚原空为何突然发狂,虽心有不安,但还是窃喜的偷偷的双手环上他的腰,粗壮有力,抱起来正好。

不一会儿,我就被原空直接拉出怀里,一把推翻在地,他哑着嗓子道:“阿佛姑娘,你是有多想得到贫僧的肉体?”

我慌忙爬起,拽住原空的布衫衣袖,还不等开口,他一挥衣袖,又将我掀翻在地。这一次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地面上,“嘭”的一声,结结实实。

混乱中,只听原空声音极其难耐道:“在普陀寺,姑娘诬陷贫僧与姑娘有了夫妻之实,你我皆知,我们之间本是清清白白,为姑娘名节,贫僧甘愿还俗。可如今,姑娘竟然还是执迷不悟,竟然在这妖图中藏有媚药,你……”

我慌乱爬起,四爪并用,爬到原空脚下,仰头对他说:“原空,我没有,你信我!”

他脸色已经红的发紫,只见他用手背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痕,脚一抬,将脚边的我踢开,挥手打掉我幻化着挂在半空的松油灯,灯没光灭,周边陷入黑暗,天生夜能视物的我,也看不见周遭的一景一物。

但是我知道,原空他走了,消失在这黑暗中。

抱着膝盖做了一会儿,我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松油灯重新点燃,跟随着我漂浮在半空中。我低头找地上的妖图画轴,寻了许久都没寻见。我也没有心情去找,中了媚药的原空,也不知道在这黑暗中跑去哪里了。若留在我身边,虽然他的清白不保,但好歹我也是个姑娘,是媚药的解药。

这媚药来得蹊跷。

照此情形来瞧,普陀寺那一夜的原空,吃了阿松给我的松香媚药,除了昏睡,并未像如今的这副模样。

妖图——阿松——松香媚药,联系起来?

我不敢想,阿松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努力的吸着鼻子,闻着原空残留下的淡淡檀香味,获得到他的蛛丝马迹,虽然断断续续,但好歹给我指了个模糊的方向。

走着走着,嘤嘤啼啼的哭声若隐若现,我细细听着,像个女子的声音,声音传来的方向与原空身上的檀香味竟然是同一个方向。正加快脚步去寻原空,后一摆被紧紧固定住,我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回头瞧了几眼,没有瞧见有什么东西困着我。

正犹豫纳闷间,便听见个声音唯唯诺诺声音的唤我:“婶婶,你是来夹龙山救我的吗?”

我险些被这一声“婶婶”劈晕,婶婶?他叫我婶婶?我这么花容月貌的姑娘家,即使在黑暗里,也不能被错叫做婶婶的!

我揉了揉耳朵,恨不得将自己尖尖耳朵露出来,好证明我的确是听错了!然后事实是我确实被叫做了婶婶!

施了妖法,飘在我身侧的松油灯变得更加明亮,我好歹算是看清身后拉着我不放的东西……竟然是个小孩子,他蹲在地上,一手环着膝盖,一手攥住我的后衣摆,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瞧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阿佛姑娘,你被叫做婶婶还算好的,你的岁数都够给多少人当姑奶奶的是不是?
谁让某伊梦坐车时给小朋友让座都被叫阿姨,要让阿佛姑娘也尝一尝这滋味!




、睡莲花

眼前的孩子突然蹦跶起身,双手抱住我,抱得我一动不能动,他脑袋在我肚子上摩挲着,奇痒无比。

我用力扒开他,吼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伸手探上他的前额,顺着额前血脉,没有遭到阻挡,很轻易探进他的元神,竟然是和阿松一样,松木成精,难怪我刚才不能摆脱他拽住我的禁锢。

松树精胜就胜在,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倔脾气。

小松树精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眼中充满期待。

我只好投降:“你要出这夹龙山,那就先告诉我你是谁?这山里住了什么妖怪?”

“我就是我!”小不点答:“这山里的妖怪是个美艳如花的漂亮姐姐。”

“就是这嘤嘤啼哭声的主人?”他一提美艳如花的女妖精,我便担忧起和那女妖精同一去向的原空,顿时爪子四露,把眼前的小不点吓得后退了一步,用着十分惊悚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顾不上这个小不点是哪里来的,拎着他的脖颈,威胁道:“带我去找这里的女妖精!”

“婶婶要和她打架?”他用眼神瞄着我露出的爪子,声音颤抖追问。

你才是婶婶,你们全家都是婶婶!

不跟小孩子计较,我闻着淡的几乎不可闻的檀香味,拎着小不点去找原空,一路上嘤嘤啼啼的声音越来越近,原空果然是被她掠走的。她要是敢动原空一根汗毛,我就拔了她整座妖山。

小不点被我拎得很不舒服,这滋味我尝过,能舒服才怪。他反抗了几下,逆来顺受的不动了,叽里呱啦的说:“不是她把你要找的人诱了去的,是那个和尚自己冲过去的。”

“你见过原空?”我忙追问。

小不点见我一副着急的模样,倒是跟我卖起了关子:“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抓着他的脖颈的爪子紧了紧,利爪顺着他的娇嫩皮肤陷进去一些,他小声喊了几声疼,乖乖闭嘴。我不禁被他的模样逗乐了:“你又不是佛家弟子,讲什么佛曰佛曰的,听得我头疼。”

小不点眼神不服的瞪着我,选择了无声的抗议。

一路踏着妖云行走在黑暗,突然眼前一亮,我不适的遮住眼睛,再睁开眼前竟是一池开阔的湖水,四周围着高耸的绝壁,仰望不到尽头,湖对岸,是一座雕刻精致的大石门。

湖水上伸出杂乱的树枝,树丫上竟然睡着一个人。他一袭粉衣,如一朵睡莲,浮在一池碧水上。

此情此景,竟然让我脑海中闪过西方梵境中的一池睡莲。其中一朵生长大如车盖的睡莲,繁花盛开,四方万霞,那便是宁许的莲座。

相传,佛陀降诞前,先现出八种瑞祥之相,这莲花座就是其中之一。八瑞相过後,佛陀从舌根生万道光明,每道光明都化作千叶金色莲花,每朵花上都有佛盘腿交叉坐说六波罗密。

只可惜这幅场景我没见过,宁许化佛的仪式,我被他反锁在了他的禅房里。

那人似乎听见动静,睁开眼睛,头扭向我,起身坐直,黑发飘逸,倒是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象。他站到树枝之上,脚踩石头,三蹿两蹦,跳到我跟前,笑眯眯道:“就知道阿佛姑娘会来,不过来的可真晚,我等得都睡着了。”他在我身边转了几圈,说:“呦,踏着妖云呢!手里还拎着个妖怪,阿佛姑娘你这是神猛无比出手了?”

我黑着脸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齐林少,一时无语。只能问他:“你怎么在这?”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等你啊,顺便凑凑热闹!”

我:“……”凑热闹是真,等我才是顺便吧!

湖面飘过一阵风,女子嘤嘤啼啼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我扔下小不点,顺着齐林少蹦过来的石头,跳到树枝上,这里离那石门不远。

我回头问蹦到我身边的齐林少:“那里面是什么?”

齐林少伸手掰掉挡他路的树丫,语气漫不经心:“淫窟而已。”

话音刚落,女子嘤嘤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我催问:“什么淫窟?原空可在里面?这声音是什么声音。”

齐林少眯起一只眼睛,一脸大惊小怪的凑到我眼前,很是认真问:“你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声音?”

我向后仰了仰头,躲开他凑过来的脸,“我听了一路,是个女子嘤嘤啼啼的声音。”

“那阿佛姑娘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别买官司,什么声音!”我语气阴冷,刚刚隐藏的利爪有伸了出来。

齐林少撇撇嘴,斜着脑袋盯着我垂在身侧的利爪,啧啧道:“这男女欢爱的声音姑娘都听不出来,看来普陀寺那一夜姑娘与原空大师可是清清白白的啊!啧啧啧,真是冤枉了原空大师被挂上淫僧的头衔……”

他这么不害臊说出这样的话,我无话反驳,转身不理他,直接顺着湖面上树枝石头,蹿到了对岸的石门前。伸手触碰到石门,石门瞬间向两侧裂开,里面的嘤咛的声音顿时清晰。

石门后的屋内,尽是半裸的男子,有近百余个。男子面上皆是红润,气息紊乱,有的痛苦难耐,有的兴奋不已,或倚在石凳上,或侧卧在石床边,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神志不清。

我被眼睛景色吓得后退了一步,正好撞进齐林少的怀里,他伸手将我扶稳,略显好心。

“这是什么情况?”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我转过身,避开屋内情形质问他。

他抻着脖子望了望,说:“看来失踪的男子都在这了!不过是中了媚药而已,好在这里没女人,要不然啊,场面会更加混乱……要不然阿佛姑娘进去,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我一拳捶在他的肩上,厉声道:“你给我正经点!”我回头瞄见石门边的几个男子看着我发绿的眼睛,吓得窜到齐林少身后,躲在他身后,问他:“原空在没在里面?刚才明明听说一个女子的声音啊?那女子在哪?”

齐林少伴着坏笑说:“你担心他们,不如担心刚刚被你扔了的小妖怪去了哪里?”

听他这么一提,我望向来时的方向,那个小不点果然不见了。

“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你也没有花银子雇佣我帮你看着不是?”

我顿时语塞。如今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我怎么就在宁许的打压下变成一只嘴笨的松鼠了呢?悔不当初啊!

无心顾及那个小不点,看着石屋内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有些紧张的拽住齐林少的粉色锦袍,布料柔软,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面料。我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怎么换衣服了?”

他“噗”的就笑了,说:“原来阿佛姑娘拉住在下就是要问这个问题啊!原来那件脏了,脏衣服本少爷穿不惯,就换了一件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在我们借住的诡异的宅院突然变化成粉末形成大洞的危险情形下,这位大少爷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的去……换衣服!

不理会他,攀着他的肩膀往石屋里望去,红着脸扫过一个个半裸的美男,里面却没有原空。

齐林少突然回头,脸颊擦过我的脸颊,弄得我本来就燥红的脸更加发热,只能强装冷静,眯眼瞪他。

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虽然是只妖,也是只没见过世面有羞耻之心的妖!”

“你说谁呢?”

“我来猜猜你的真身吧?喜欢松子,与松树是挚交好友,莫非是只小松鼠?”边说边摊开手掌,掌心有三颗松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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