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丐又细心的想了想,才分析道:“若是那小子强运真力,而身体又被紧紧困住,其真力的强力比平时厉害许多陪,一般的身体绝难支撑得祝而当时那死丫头又在旁边喋喋不休,有可能乱了那小子的心智,极容易走火火魔,而那死丫头突然点了他为穴道,封了他的经脉,真力更容易走入歧途,从他口鼻流血看来,走火入魔的可能性比较大!”
聋丐急忙阻道:“你说的狗屁不通,猜得是一般人身上发生的一般情况,难道我们瞎了狗跟,收了一个一般人作徒弟。但那小子偏就不是一般练武之人,而且那也不是一般情况,只凭那震开锦绫的二大力量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走火火魔,倒有些像突然启开生死玄关.连通了任督二脉。你想想,他本身有十几年功力,再加一甲子功力,又得两种神丹催化,真力当是很强很强,再经阻塞经脉,那冲力有多大,简直无法想象,打开生的玄关合情合理,震裂锦续也合情合理,帮他是因祸得福!”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那种机会太少了,连通了任督二脉怎会口鼻出血?!”
聋丐不耐烦道:“你的脑袋就不想想,那小子开始就受了掌力惊伤,又经强力突然一震,一紧一松,他小娃娃如何支持得住,当然内脏受伤不足为奇。”
听得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叹道;“但愿如你说的就好了!你且说说那一白一红的两个小姑娘是什么来历,会不会真的是烟雨宫的人。而且只怕徒儿会被黄金叶一事所累,这全怪我们太贪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象也没有吞下,只怕是连青蛙也吞不下去了!”
“管她们是不是烟雨宫的人,但她们暗中支持七盘关复仇,就知她们不是好人;量她们再厉害,也不知道我们就在他们背后,背后虽然极为冒险,但也不失为一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可以了解他们的图谋。哈哈……剑南剑北二匪只怕做梦也没有猜到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
“现在我们怎么办,是去碧螺小筑那座岛呢,还是去探探她们苏州别院,也暗暗跟踪凌柳两个小子,到底他们为何受挟!”
最后二人一致同意,先去凌风镖局苏州分局探深情况再说,待二人一走,这树林旁的空闲草坪才真正的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碧螺小筑坐落在浩渺温柔的太湖中央的一座绿树掩映的小岛上,在岛的中央,绿树掩映之间,突兀而起一座瘦瘦的青色阁楼,阁楼是用江南一带最坚实秀逸的铁竹支撑密排而起,根本就不知哪是树林,哪是房子,而在房子的左侧,通过绿色草皮上一条洁白的石阶,就是一座低矮的茅庐,此茅庐被谓之“闲草阁”。
贾铭悠然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如此悠闲的茅草屋,而屋中摆放着朴实雅致的什物,四周寂静无音,只有细细的绵雨汇聚而起,从茅草檐上“嘻嘻”滴落了下来,窗外,是一袭幽绿。贾铭从床上强身而起,立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而且身体内的真力随意而动,通畅无比,方想起自己昏前的情景。
“自己明明被身体内的真力震得四散而开,为何我却依旧活着,而且体内真气似乎又强了许多,在身体各处流畅自如,难道我已通了任督二脉。”
想到自己有可能打通了任督二脉,贾铭心里高兴之极,暗自得意,复想到银灵仙子,不由恨恨道:“这巫婆,想把本大王治死,谁知本大王吉人天相,有猫一般的九条命,连柳柿那样的人物都无可奈何,何况你一个银灵仙子。”
但又一想,会不会是很灵仙子救他到此,很快他就否定了,认为即使被她弄到这里来,也是她有谋而为,欲*他说黄金叶的来历,自己断断不能说,害了师父,若不是银义仙子救了他,那又会是谁呢,难道还是红绿仙子?”
贾铭临窗而望,外面的草在细雨中更加的绿,树林更加的年轻。这时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分明的传入耳朵里,此时通了生死去关当是耳聪目明,贾铭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门“吱呀”而开,星儿和月儿出现在门口,她们一人屋,就看到贾铭站在窗前,二女惊喜道:“啊! 回过头来,贾铭见过她们,立时猜到是银灵仙子的左右女婢,皱眉冷冷道:“是你们二小姐吩咐你们将我带来困在这里的吗?”
“不错,也是错,现在你醒了,就当是囚困,若是你还没醒,就当是疗养!”
看两位眉清机灵的女婢愣愣的看着他,神色另有一翻意味,于是笑道:“看什么,难道本大王长得风流惆悦,帅呆了,你们一看就被迷住了!”
第十 章银灵仙子“哈,把你美得慌,你以为你是潘安在世,宋玉才出,我们是看你睡了几天几夜,如今站了起来,是否好了,二小姐说的,待你醒后无事就将你驱出小岛。”
那月儿最是脸薄,脸立时通红了起来。贾铭暗自心惊,晕了几日几夜自己怎么不知不觉,只怕这次又耽搁了大事,不知现在柳柿和凌曼玉母女二人是否被救了出来。但一想以自己的内功,只怕救人依旧还成问题,如今在此,也不必担心了,于是笑笑道:“你们以为自邑是谁,想将我驱逐出岛,就乖乖出岛!这下没门了,本大王就在此落脚,反正没有地方可去,这座茅屋就归本王所有了。”
星儿愣了楞道:“你别如此霸道,我们能留你在此养伤就已是仁之义尽!”
“仁义皆尽,将本大王打成半死,这些应是你们做的,我以生命换来这座茅草屋,无论如何我也要这屋子了,本大王不想与你们说,叫你们二小姐来!”
“二小姐才没时间与你辩解,你不走我们就将你赶出去。”
贾铭冷哼了两声,就再不理会星儿和月儿两位女婢,自个儿看着细雨。
“小乞丐,你到底走不走,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们当然不用客气,将本大王打了个半死,就想一了白了!没门!”
两女怒极了,立时双双抽出锦续,月儿娇叱道:“想强占这座茅舍,真的不讲一点道理!”
“若你们两位与那银灵仙子断了主仆关系,或许我可向你们道谢。”
“什么,亏你想得出这样的话,星儿,给他一点厉害瞧瞧!”
说着二女腾的一声已然将两条锦绫飞卷而来,快疾无比,而且挟着破帛般的声音。贾铭景后初愈不知自己功力到底是不是有增无减,立时长吟一声,拢身而起,立时觉得,自己的身子敏捷了许多,感觉如过隙之利风一般犀利、快疾。眼前白影一晃,身子已闪过了一条锦续,恰在此时,另一条锦统也已卷到,立时脑子一动,身子一晃,如泥鳅一般滑过了又一条锦绫。
此时的感觉好多了,全身真力立时放浪形骸,真力在经脉中畅通无比,左冲右突,根本不需要固定的流向,仿佛有生命一般,哪里需要就快疾无比的聚于哪里。贾铭立时明白自己确实经过那一劫,偶得机缘,打破了生死玄关,连通住督二脉。想得高兴,贾铭再次闪过那条锦绫,双手突然闪电般伸了出来,向两条锦凌抓去,立时觉得锦绫滑腻无比,如泥鳅一般快疾无比的滑了过去。但二女看得也是心惊不已,显然两条锦绫已是奈何不了贾铭,乘他没有抓住之时,慌忙将锦绫收了回去。
收回锦绫,两女很是不服,又迅疾无比的掏出了两支短匕,与银灵仙子的那把有些相似,贾铭暗忖她们怎么都使用这样的武器,武器越短越是有些诡橘,于是呵呵笑道:“喂,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赤手空拳,但考虑你们是女孩子,气短力弱,用上利器也不是过份,若这匕首又有什么暗着,本大王若是知道了,当场抓住,给你们收掉,可别吵嚷着来要哦!”
“呸,谁说我们气短力弱,月儿,我们也赤手空拳,将他打成具胖猪。”.两女收回了短匕,立时身影两闪,如流星般从左右飞向贾铭,贾铭料不到两位婢女也这般厉害,那银灵仙子就可想而知了。要斗银灵仙子,先得制服她的这两名丫头。在神思之极,二女双掌如花影一般向贾铭拍了过来。贾铭艺高胆大,暗忖你们动的快,我偏不动,以静致动。这倒真的管用,两女在其四周窜来窜去,如两只蝴蝶一般,而且来掌如风,丝丝生寒,仿佛杂着冰寒。开始贾铭只觉得一栗,水寒之气直透肌骨,但很快就被含有赤炼丹的内力炼化掉,而且贾铭体内也有雪艺丹植培的阴寒之泰,很快就吸收了那一股冰寒劲力。
贾铭暗忖这掌法果然有些力道,阴毒之极而且诡满快疾,稍微不注意就会受到致命的打击。于是暗运真力,很快就觉得全身如铜墙铁壁—般刚强无比,而且腿脚、手掌贯满了力量,豪气一涨,将天残招式繁演而出,一会儿是上补残式,一会儿是下补残式,一会几用大补残式,让飞掠的二女防不胜防,很快二女就被刚猛的补残招式退出丈许开外,再没有那么灵活,花巧的招式似乎也有些凝固。
“不打了,不打了,你狠,我们去请二小姐来,让你知道点厉害!”
说完二女果然后掠而止,贾铭也停了下来,豪兴道:“去叫,今日本大王定要雪当日落败之辱,将那歹毒的巫婆收拾的服服贴贴,做本王的妃子!”
高兴之时,贾铭妙语连珠,纵横种合,那架势和样儿仿佛真的是位王候一般,星儿和月儿垂头丧气的听他骂二小姐是巫婆,而且收小姐为妃,气得粉面更是难看,但又奈何不了贾铭,踩了几下脚,闪出了门外。
贾铭跟出茅屋,站在屋檐下,望着小径上二女快疾的身影,又看了看碧绿的草坪,烟雨朦朦的碧螺小筑,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暗忖那两个丫头若将他的话原原本本传到银灵仙子耳里,定会把这冰冷孤傲的女人气个半死,于是古怪嘿嘿笑道:“收你做本大王的妃子还是看得起你。若将你与曼玉相比,你可还差得远呢。”
此时无人,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凌曼玉,暗忖银灵仙子会不会真的来自烟雨宫,若是来自烟雨宫,与凌柳两家千金被挟的事就一定有关系,又想起二郎山摩天寨的那些“野人”不是也在这太湖岛上,二人一定被扶到太湖之上。但烟波渺渺的太湖,没有目标的收寻只怕太难太难,但银灵仙子一定知道她们的下落。
想到这里,贾铭不由自主的沿着小径,向碧螺小筑而来,刚到碧螺小筑下,就有两位青衣女子急掠而出,见是贾铭,立时拜见道:“贾公子,你不能上去,二小姐曾定下规矩,外人人内者,死!”
贾铭扬了扬眉毛,冷冷的看了看两位女子道:“本大王是外人么?”
两女相互着了看,她们也不清楚贾铭与二小姐是什么关系,但二小姐将他带到困草阁来养伤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女蹑儒道:“公子……应不是外人,但得二小姐答允,我先去……通报……”说着那女就慌里慌张的向阁楼而去,贾铭存心捣乱,向那女道:“你告诉她,若是不让本大王进去,本大王就冲进去……”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嘿嘿”得意的冷笑,自语道:“看是你惹不起,还是本大王惹不起,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王以前就是苏州最难缠的小乞丐,你以为将我打伤,将我养好就一了百了,没门!
果然不一会儿,星儿和月儿陪着银灵仙子匆匆走了出来,真以为他在外面闯关呢,见贾铭泰然自得的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莫名其妙的笑。
银灵仙子冷冷的望着贾铭缓声道:“看你这样儿,似乎没有事了。”
虽然语气冷冰冰的,但怎么说也是关心之辞,而贾铭一见到银灵仙子就想起那日她为刀组,我为鱼肉令人愤怒的场面,气哼哼道:“怎么,是你害得本大王昏了几日几夜,本大王没事了,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银灵仙子见贸铭明显带有挑衅的语气和样儿,知他心里不舒服,心里也起了漫怒,但依旧礼让道:“确是本仙子的不是,但你没事了,本仙子怎么会不舒服呢,你心中余怒末消,本仙子也知道,但你想侵占困草阁,也太过份了!”
银灵仙子语气虽然和缓,但语气中有着不可妥协的威严,贾铭知道银灵仙子十分要强,有属下在一旁,更是不能丢面子。于是转眼向星儿和月儿道:“你们没有将本大王关键的两句话转告你们二小姐么,难怪说不起话!”
“星儿,月儿,贾公子有什么话要你们捎带给本宫,怎么不说?”
星儿和月儿听到二小姐森然的语气,立时面色大变跪道:“小姐,是他辱骂你的话,小婢打死也不敢原话说出来!”
银灵仙子转首向着贾铭,见贾铭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儿,香肩立时急颤不已,显然正在努力控制激怒的心情。
“现在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立刻离开这座小岛!”
“当然本大王要离开这座小岛,但不是最后活命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想杀本大王的真正原因,只因本大王是第一个看见你真面目的男人,但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是个做过乞丐的男人,没江湖名望也没有江湖权势的男人成了一睹真面的第一人,于是想杀人灭口罢了。”
此语一出,围在一旁的众属下立时“氨的一声望向银灵仙子,贾铭暗忖自己果然不错,她们两仙子戴斗篷是不给男人看的,银灵仙子料不到贾铭无赖难缠到如此地步,怒叱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的,你胡说,今日再难饶你I”“你饶不饶本大王倒是没关系,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本大王吧,伺况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话要说,你说是不是!?”
银灵仙子碰上这样难缠的人真是倒足了大霉,丢足了面子,真后悔当初为何心软没有杀了他,给自己留下如此多的祸害,于是转首向众女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真的好看么,都给本宫进去,进去……”说到这里,银灵仙子真的气得想哭了,众女见银灵仙子气得如此,均纷纷掠人阁楼,不敢再留在外面,很快场中就只留下了贾铭和银灵仙子二人,贾铭看着淫雨罪案,呵呵笑道:“细雨缠绵,情绵绵,银灵仙子,我们之间的关系何以会到如此地步,想第一次相见是在风高月圆的巨树上,那时我真疑是仙子下凡!”
很灵仙子香肩一颤,不知这小乞丐到底是什么投胎而成的,有时说话令人恨之入骨,有时说话又令人哑然心动!忍不住森冷道:“你果然是在那时看见本宫……本仙子的真正面貌!”
贾铭点头道:“不错,那时风吹纱动,何况本大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