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言自语后,贾铭心情果然开朗了许多,但很快又想到凌曼玉,不由暗忖道:“若是再娶个凌曼玉为妻,与两娇妻三人行,那才美呢!”
想到这里贾铭自嘲道:“小乞丐呀小乞丐,你大贪心了,不过两个也不多呀。”
他是性情中人,很快就没事一场,方才醒悟自己刚才没有向二女要一只小船。此时如何渡过这茫茫太湖之水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最后,贾铭只有垂头丧气的往回去,暗自道:“天要留客,客不得不留!”
末几,又回到了那绿茵的草坪,硬着头皮,往碧螺小筑而来,来到碧螺小筑,就听到如泣似怨的古筝曲窜雨而来,正是首秦观的《浣溪沙》:“漠漠轻寒上攀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带闲鞋小银钩!”
贾铭以前虽然当小乞丐,但却对古曲还略有通晓,而且在黄泛之前,读过一些唐诗宋词,功底倒不深也不浅,听之听之,眼前如浮现了一名幽怨之女,暗忖在这碧螺小筑中难道还有什么奇女子。”
此时他倒忘了借舟之事,好奇心大起,绕着碧螺小筑寻声而来,绕到小筑之后,才发现在围墙之内,碧螺小筑后面,还有一片空旷之地。古筝之音正是从院中而来,贾铭不假细思,提力上跃,轻轻松松的就跃过了围墙,落人到院内的草坪之上,放眼而望,立时头脑嗡响,叫苦不迭,原来在空旷的草坪中央有一座小亭,亭内正坐着一位白裙少女,专心志致的弹着古筝,而这位少女头上罩着面纱,虽然除去了斗蓬,但他可以肯定,此女就是银灵仙子。
因为在此女的身旁,正静静站着两青衣女子,两女正是星儿和月儿,不是银灵仙子又会是准呢?真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后院里除了草坪,就是小亭,幽雅而空旷,让贾铭无处藏身,明显显的站在那里。此时古筝之音嘎然而止,银灵仙子凛凛眼光如芒一般射了过来,娇躯巨颤了一下。
贾铭被三女人眼光包裹住,只觉得周身怪不舒服,立时耸了耸肩道:“是我,我怕星儿和月儿讲不清楚,所以回来……”星儿和月儿见是贾铭,月儿立时道:“还以为你已飞过了太湖呢,小姐……”银灵仙子挥了挥手,平静道:“不用说了,你们两个退下!”
待两个女婢走后,银灵仙子方才站起身来,看了厂贾铭—眼,平静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难道会是筝音引你到此?”
贾铭讪然笑道:“即使今日不复回,他日也会再来找你,真正化解我们之间的怨恨。折身而回,让我更加了解你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至少还会一手好古筝。你恐怕也没有料到我也略解音律之道吧!”
“确实没有料到,这样的人不久前还是苏州有名的乞丐,谁会相信¨”“但这却是事实,黄泛从天而来,眨眼间就家园不在、亲人不在,那种打击,谁人能解,能苟且活下来当个乞丐也算不错了。你不是不想听我说到‘乞丐’二字吗,为何此时又说将出来?”
“我已想通了,芸芸众生,各有生存之道,活着均是有理,又何必介怀,就如同王候将相,与田夫村民,又何有贫富贵贱之分呢!”
贾铭心中一震,暗忖她怎么变化如此之快,几乎与凌曼玉的话不谋而合了。难道她真的被自己软化了不成,于是吞吞吐吐道:“不知星儿和月儿她们是否将我的肺腑之言告诉了你?”
银灵仙子怔怔看了看贾铭,良久方道:“难道你对此耿耿于怀,才特意回来?”
贾铭当然明白自己的回来的原本意图,为图她欢心,谎言道:“正是!”
谁知银灵仙子听之突然淡淡轻笑道:“但我知道,如湖中有船你绝不会回来的,其实你从没有揭过我的斗蓬,你何苦许下违心的诺言呢?这样不仅为自己套了枷锁,图增苦恼,更让我也多增苦恼!”
贾铭心中一急,正欲辨解,银灵仙子阻止又道:“你不用说,男女之事是需要缘份的,我纵是出家为尼也不要你可怜的爱!”
此话如重磅炸弹在贾铭的心里开了花,脸色立变,立即道:“不,你想的太偏激了,那确是我的肺腑之言,你要怎样才相信?”·这件事不需要证实,我不会怪你的,全是命运的安排,你这下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吧,我会为你安排船只,你如伺来,就如何去,就当无事发生。”
说完,银灵仙子不再看贾铭,转身就向碧螺小筑走去。贾铭知道悲剧随着她踏入小筑就会变成现实,永远不会更改。他经受过多少风浪和痛苦的生离死别,知道有千万之一的希望就要竭力去阻止。
“不,你不能走,你听我说,你怎么依旧如此固执多疑,偏激。”
说着他已飞掠而起,挡在了银灵仙子的前面。银灵仙子没有与他争辩,只是冷冷道:“让开,现在我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
“再累也得把我们之间的事解决了,才能去休息,那也才安心些。”
“你让不让?否则休怪我不留情!”
“不!”说到这里贾铭冰冷坚决道:“好,我就名符其实的揭开你的面纱!”
说到这里贾铭踏步而上,伸手闪电般的向银灵仙子的面纱抓去,银灵仙子急然后退,顺手掏出了冰冷冷的匕首。娇叱道:“你敢!”
“你看敢不敢!”说着贾铭身影急晃,急步而上,附骨随形,双手交替而上,招招*向银灵仙子的面纱,天残三章的上补残式被展示得淋漓尽致。但银灵仙子此时挥匕而出,死命保住面宠的方寸之地,如再挂了一道冷森森的面纱,突然贾铭右臂环绕而上,直取银灵仙子的发际,快如闪电,银灵仙子探匕如芒奋力阻之。谁知贾铭的左臂突然一伸,直抓面纱,银灵仙子方知右臂意在引诱,心惊之际,划向贾铭的左臂,以她的武功,当是江湖中的超一流好手,反应何等敏捷。但贾铭意在面纱,一意弧行向前,已在眨眼间抓着了面纱。
银灵仙子只觉一股风吹过,面上一轻,眼睛一亮,正看到一片血光从明朗的眼前一晃而过,心直往下沉,不知是气,是怒,是羞,还是害怕。
贾铬闷哼一声,后退了数步,方才驻足,一看手腕,已被锋利的匕着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正如喷泉一般油泊而出。他哪敢怠慢,慌忙咬住抓在手中的纱巾的一端,右手抓住另一端,死死的缠着手腕的上部。心里苦苦呻吟道:“这就是爱的代价!”
银灵仙子经此变故,也忘了脸上没有了面纱,呆呆的看着那被血染红的手,滴滴随雨坠人草丛中的血,樱唇微启道:“你……你……”她终于无语可说,贾铭这才直眼注意到银灵仙子的娇容,贾铭只觉眼前一团刺眼的光一闪而过,立时头晕目眩,仿佛看到了雪山峭壁的灵芝正闪耀着她神圣的光芒,又看到深深峡谷中一朵幽香的兰花飘然而来,是那么洁白无暇,恍若天物。
而此时这灵芝,这兰花含羞带莹的雨露。贾铭猛的摇了摇脑袋,清醒了过来,他愣愣道:“原来你如此的美,简直倾国倾城,能揭去面纱,一睹芳容,就是我这条左臂断了也心中无憾。”
银灵仙子见这无赖此时还会说出这样无赖的调佩的话,又气又羞又是心疼,皱眉嗔道:“你摘了我的面纱,就是为了一睹美丑!?”
此时此地,银灵仙子心情微妙之极,贾铭才不会那么笨,乱说话让如此艳美的女人怒袖而去,连忙呵呵笑道:“当然不是,揭你的面纱是证明我也是有心之人,本来我想捧心以示,但想到心一取出,我就活不成了,故甘冒断腕之痛揭去你那神秘的面纱,即使你是个丑八怪,我也不会介意的。
上天待我不薄,冥冥中赠我一代佳人为妻,更让我没有断腕,只留了一点点伤痕,大概是我当了几年乞丐修了不少的道行,才会有美满结果吧。”
银灵仙子白晰的玉脸上升起了一团红晕,见贾铭痛的皱眉,却还要满脸堆笑,心里的幽怨愤意也消去了不少,嗔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承认是你的……还不快止血,待会儿可是要没命的。”
“妻子”—词对银灵仙子可是个全新感觉的名词,终是难以说出口,但看羞怒眼中乍暖含情包斜而来的样儿,着实让贾铭怦然心动,窃喜不已。
第十一章乱敌救妻贾铭如窥天籁般的欣喜离开了碧螺小筑,登上小舟离开了小岛,望着和风细雨的太湖,意气风发,用力的连撑了几杆,小舟如离弦的箭一般滑过点点圆圆微涟的湖面,很快小岛就退人了迷朦的细雨之中,水天一色,万物皆成蒙雨渺渺。
船在离太湖之滨百十码时,贾铭突见两只轻舟而来,待到近处,才见船头站着剑南剑北二匪、数名摩天赛野人和七盘关噗罗,立时心中一沉。但他依旧装着没看见向岸边滑去,刚到岸边剑南剑北二匪也领着一大帮人靠了岸,见到贾铭,脸色一变,剑北匪走了过来向贾铭冷冷道:“小子,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是行啦!居然泡上了我们的宫主!”
贾铭即然连银灵仙子都能制住,此时又怎把创北匪放在眼中,也不温不火道:“想不到你当时耀武扬威,居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就当是你们的宫主,怕的象一只哈巴狗,你这傻瓜,木鱼脑袋,真是笨到了极点。”
剑南剑北顿时脸色一变,剑南匪想了想也不敢肯定了,那时只觉的那女人的声音十分的森威,又自称“本宫”还以为是烟雨宫宫主,但那女人终究是没有露脸,剑南匪冷静问道:“贾公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们宫主。”
“凭什么,只凭她那时说那些话一直没有露脸,你们仔细想想,你们的宫主给你们下达命令的时候难道不现身吗,现在本大王就告诉你们,那骗你们的绝不是烟雨宫的人,只是与本大王玩得很好的朋友。”
剑北匪立时恼怒了起来,直骂道:“大哥,那日我觉得溪跷,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是被人骗了,那女人不露面,定是不敢,怕我们着穿。”
“我觉得虽有蹊跷,但那位女子怎会如此胆大,敢来消遣我们!”-贾铭哈哈笑道:“你们自以为是什么东西,骗你们如骗呆瓜一般,不说她,就是本大王也敢。哈哈哈……剑南剑北二匪想不到空有一身武功,原来不长脑袋”剑北匪听之怒不可遏,上次被一个女人耍,让这小贼侥幸逃脱,此时又被他如此嬉落,立即抓起狼牙棍,闪电般的向贾铭冲顶就劈。但此时的贾铭怎把他放在眼里,身子一闪,横掌劈向狼牙棍,只听“砰”的一响,狼牙棍被荡了开去,贾铭左掌也跟着,折向剑北匪的胸脯,立听“轰”的一声,创北匪被刚猛的掌劲推得后退了数步。
未等剑北匪站稳,贾铭已经哈哈笑道:“怎么样,本大王并不是只靠女人帮助的小白脸吧,但说来说去你们不但是呆木瓜,而且是不中用的二百五!”
刹住后退之势的剑北匪料不到贾铭功力如此之高,立时脸色一变,诧异道:“你不只是聋哑二丐的徒弟,聋哑二丐都打不过本座,你怎会……”“呆瓜,你没有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吗?而且他们学的是天残绝学,而本大王学得是天残三章,各不相同,本大王打胜你只是小儿科而已!”
“你她妈的少在老子们面前卖狂,今日再没有人来帮你的忙了,看你小子会往那里逃,老子定要将你的脑袋瓜摘下来当肉脯团。”
“好啊!你再试试就知道了,看你是肉脯团,还是本大王呢?”
本等贾铭说完,剑北匪又爆叫着冲了过来,直捣贾铭的心窝,贾铭暴喝一声,正旋而起,立时双腿如幻影一般踢向狼牙棍,只听当当声响,剑南匪见剑北匪的狼牙棍在贾铭的腿下居然脱手飞了出去,空门大露,贾铭的一双薄团大掌如砍瓜切莱一般袭击剑北匪的脑袋,心里大惊,哪里还敢想,立时提起狼牙棍,向贾铭拦腰扫去,*向贾铭回手来救。果然贾铭看到剑南匪捣棍而来,来势又快又歹毒,只有放了剑北匪,回身一腾,双腿连环而出,扫向正*而来的狼牙棍。
随着剑南匪的后退,贾铭也落下地来,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慌乱地嘻笑道:“剑南匪,你看本大王的武功如何,难道也心痒痒的想过上几招!”
“小子,料不到你这杂种果然是不除后患无穷,如今有些小气候了,你只要说出那日骗了我们的贼丫头是谁,今日本大爷就放过你!”
贾铭存心捉弄他们,哈哈笑道:“老实说吧,那丫头一点不会武功,她爬到树上,将听来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你们这些蠢驴,想不到你们这些蠢驴,居然信以为真,真是他妈的有趣。”
剑南匪和众摩天寨的“野人”七盘关的噗罗均气得脸色发白,不但恨那小丫头骗了他们,而且对贸铭闭口蠢驴,张口木瓜恼怒之极!”
于是同仇敌他,将贾铭围了起来,剑南剑北匪二马当先,对着贾铭虎视耽眈,贾铭如无事一般,指着众恶人道:“你看你们,全是不中用的饭桶,养你们还不如多养几条狼犬,对付乳毛未干的小子,居然用了这么多人,前几日,你们这些饭桶说不定还有三脚猫的一点功夫,此时只怕三脚猫的功夫也没有!”
剑南剑北匪和众“野人”噗罗全涌而止,贾铭眼睛看得真切,未等众人扑近,立时两脚在地上一弹,轻若化羽的身体立时飞掠而起,冲出了众人的包围,掠人了树林,众人追人树林,四下搜寻了一下,哪里有人影!”
贾铭掠人树林,穿枝过叶,很快就出了树林;发足狂奔,没过多久,就到了凌风镖局苏州分局那片树林,贾铭无声无息的上了一棵大树,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偌大一个苏州分局居然如死一般的寂静,贾铭一愣,暗忖里面的人呢?难道都死了不成,这时,突然从另一棵上飘来细细的声音:“喂,小子,你怎么逃出来了,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俩个糟老头么?”
听到这个声音,贾铭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暗叫该死,于是寻声而望,见在另一棵密密的树上,巨技中间,正藏着聋哑二丐。两人各提着一瓶酒,两只鸡腿,看他们悠闲的样儿,贾铭不知是气还是好笑,暗忖道:“本大王为你们偷黄金叶的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提了多少心,你们还在这里过着神仙日子,看来当徒弟的真是不好当埃”贾铭微一提气,拔足就跃,跃过了几重树枝,稳稳的落在聋哑二丐的旁边,气哼哼的看着两丐,哑丐笑哈哈悄声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