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停的活动。
如果所料不差,那“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应该如何才能体现呢,很快贾铭就发现“万劫不复”阵有个规律,就是锋刃出现,只要攻其一处,另外几处就会相援而动。想到这里,贾铭心里突然有所领悟。在那锋刃突然出现时,当然他是听声音和肌肤的感觉,全力去出一掌,而在这闪电之际,另外几处立时划了过来。贾铭不退返进,全身用真力罩祝向那几处急掠而去,横扫而起,立时觉得全身如被千斤巨石镇压而住,嘴角甜甜的,全身更是疼痛无比。还真如落入黑洞,进了地狱—般,就在同一时刻,贾铭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各自为阵的溃散的“万劫不复”阵,根本就不是阵,而是群攻一般。贾铭忍住心痛和身上的疼痛,哪敢怠慢,从破绽自出的阵中急掠而出。但令他奇怪的是组成“万劫不复”阵的那几名高僧一直站在那里,如同僵尸一般,一动也不动。对贾铭的离去根本是置之不理。
贾铭复看向主持大师,主持大师此时脸色也是苍白,怔怔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贾铭正要走向柳如烟,那数名行宫带刀侍刀立时而起,将贾铭围在了中间,只要贾铭一动,他们立时就会拔刀捕杀,贾铭只觉得四周是凛凛的杀意,森森可怕,但他并不胆怯。站在那里,如玉树临风,眼睛却望向主持大师,主持大师才突然从惊愕的失望中醒了过来,眼中电射出浓浓的怒意,沉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还不给老纳退下,难道要老纳出手治你们么?”
“大师,辅安侯是我们的第一号敌人,而且是主人宏伟大计的最大阻碍,绝不应该放虎归山!”
“放肆,老纳刚才说的清清楚楚,而且从不打诳语,主人成就大事,对老纳的做法绝不会否定,若是主人和行官执行官在此,也会如老油这样做!老纳话已说尽,还不给老纳退下!
那几名带刀侍卫相互看了看,方才问电般的退到一边,贾铭暗想他们的利索的运作不约而同,如同一个人一般,真是可怕的杀手,行宫侍卫已是如此,那“主人”身边的人又有多厉害呢,想到这里贾铭心情沉重已极。这时主持大师走到贾铭身边,看看了贾铭身上的数处伤痕和苍白的脸,嘴角的血丝,不解地问道:“辅安侯明知道那一角是攻劫最强的,何以偏偏要上呢?”
贾铭坦然笑道:“万动不复”阵根本不是想活和想破阵的人可以击败的,但对怀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佛祖舍身求义的大我精神的人来说,却是有着破阵的希望,大概本侯真的是十分幸运,在身陷囫囵之时,突然脑袋里一阵闪亮,出现了“我不久地狱,谁入地狱!”
主持大师听得目瞪口呆,后望向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正在运功自疗的数名高僧,呐呐道:“无意,还真是天意,老纳以前从不相信天意,总想改变一些自己不能苟同的事物,今日真是受教了!”
说着颓丧的走到那几名高僧面前,扬起蒲团大掌,轻轻一掷,那几名高僧立时运功疗伤完毕,纷纷向主持大师致谢和致谦。贾铭在一旁看得心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轻此轻松的和快疾的帮助疗法,而且是隔空,可想而知主持大师武功的精湛程度,恰在这时柳如烟也悠悠的醒来,看到眼前的一切,惊愕万分,慌忙跑到贾铭面前:“呀!你怎么受伤了!?”
贾铭拍了拍她,以示安静,主持大师这才回首向贾铬道:“辅安侯,老纳言出必行,你可以走了,希望你回去精心准备,说不定你很快又会逢上老纳,各为其主,老纳会倾力而为的!”
有这样强大而可敬的对手,贾铭还真是感到幸运,谈谈而笑道:“大师难得看得起本侯,本侯定将竭尽全力,全力而为,成为有资格配得上你的敌人的人,而且本侯到时也会全力而为!”
说完带着柳如烟再不理在场的所有人,他现在感到自己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否则他必败无疑。主持大师看着贾铭迅速远去的背影,脸上一面肃穆,不知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此时贾铭只想回到盘龙镇,而且一离开峙,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好象身处深渊一般。柳如烟一个劲儿的问刚才发生的事,贾铭均是缄口不言,很快贾铭就回到了客栈,但见客栈门口依旧如故,不是有人出来,就是有人进去,此时贾铭方才长吁了一口气,暗忖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潜意识呢,难道这次自己错了么?但进入后院,那股不安的气氛又突然强烈了起来,立时叫道:“不好!”
说完再不理柳如烟,独自向后院深处而去,刚进内院,就嗅到一股血腥和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立时脑袋“嗡”的一响,心中“嘎噔”直往下沉,看到的是十数名顺风镖局弟子倒在血泊中,而聋哑二丐和庄高扬等人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贾铭气极败坏上前,问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倒底去干了些什么!怎么死了这么多弟子,倒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贾铭如同疯怒的狮子,语无伦次,最后看到众人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立时脸色煞白,退了两步,口中嘶吼道:“不,这绝不可能,你们千万别告诉我,曼玉她被人掳走了,我怎么会相信?”
说完发疯般的向曼玉的房间跑了过去,凌曼玉房间的门大大的敞开着,有几丝血迹从房里流了出来,贾铭的心立时如坠冰客,全身战栗着窜入了房内.看到的是两具尸体和空空的床榻,而两具尸体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乖巧的佳佳和丽丽,如此美丽又勤快的丫头,居然也有人要杀,可见来人的残酷手段,凌曼玉虽然昏迷不醒,但落入如此残酷的人手中,他还真不敢想那可怕的后果。贾铭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最后颓丧的坐在了榻上,凌曼玉不见了,他还去梦蝶谷干什么,那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玄武真径》和宝藏,与她又有何干,他真有点万念俱灰了!
这时柳如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氨的叫了一声,贾铭立时眼中射出摄人的光芒,望向惊惶的柳如烟,痛苦道:“你出去,让本侯静静好不好?!”但柳如烟反而向他走来,似乎想安慰他两句,谁知贾铭眼中杀机陡盛,箭一般掠到柳如烟面前生生的抓住柳如烟的肩腴,几乎要将她提起来,口中皋叫道:“不是你叫本侯去山上进香,她们怎么会成这样,曼玉怎么会不见,你倒底是怎样的人,他好狠毒!现在她们死的死,失踪的头踪,你高兴了,为什么还不走,还要来烦人,你以为你是谁,敢不听话!”
说话间,如扔面团一般将柳如烟从门口扔了出来,口中大叫道:“谁敢进来就杀了谁!”
众人听到贾铭的话,本想进屋向他道谦,但此时看他对柳如烟的样儿,谁敢进去?哑丐向众人道:“走吧走吧!我们去做我们的事,就让他在这里静一静,谁碰上都会这样的!”
很快众人就散去了,只剩下柳如烟坐在地上,边摸着被摔伤的地方边委屈的哭泣着,心里不但怨贸铭,更怨自己怎么如此倒霉,每次祸似乎都是她招来的,暗处的人好象故意与她过不去一样,突然她想到烟雨宫红绿仙子,难道是红绿仙子离间他二人的关系,但她很快就否定了,红绿仙子再凶狠也不敢这样做,否则贾铭知道不将之碎尸万段才怪,看着房里贾铭楞楞的站在那里,她倒不敢再进屋去,刚才就把她吓得魂魄都散了呢!贾铭站在房里,努力控制着自己快疯狂的情绪,最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时的头脑。慢慢的蹲下身来,看着死不瞑目的两位女婢,黯然伤神道:“红绍香断有谁怜,有本侯在此,你们也瞑目吧,本侯发誓将十倍的杀戮为你们报仇,而且将你们深深爱着的小姐安然无恙找回来”。
说着合上了两女的眼睛,这才注意到两女死于脖子上的两道血痕,血迹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虽然此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而贾铭心里一震,眼睛在四周收寻了良久,终于找到了几片“青黄叶”。又是“青黄叶”,可怕的青黄叶,这已是第二次在贾铭身边杀人了,这些人倒底是什么来路,难道山上寺庙的主持大师和他们是一伙的,但从种种迹象看他们不是一路的。贾铭不得不又回忆上次的情况,两名镖局弟子也是被“青黄叶”所杀,但那次来人明明是为凌曼玉,而且在听到惨号声,贾铭立即赶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但柳如烟却是在他去看凌曼玉时被虏走的,前后两次行动是一批人还是两批人呢?贾铭想了半天,认为那一夜不但是两批人,而且是三批人。一批是欲掳凌曼玉杀了镖局弟子的人,当被人发现后,他们方才知难而退,而且他也很快的掠了过去,另一批人是跟在前批人见机行事,掳走了柳如烟,当然他们就是天苗老祖和行宫双姬,而第三批人却是一直跟在他们周围,暗中“保护”他们的烟雨宫,最后红绿仙子派人盯住了天苗老祖,也才有他怀疑烟雨宫,尾遂后发生那些事,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理非常正确,只因这次去梦蝶谷,意欲得宝的人不知有多少,各门各派,神魔为伍,势强的在明处,如镖中双局,烟雨宫和行宫之人,势弱的或更阴险的人则在暗处,随时准备攻其不备,乘虚而入。但令贾铭忧虑的是这些人倒底是些什么人,尽如此的凶忍,他们与行官倒底有没有关系呢?
贾铭眼睛又在四周收寻,希望再找到一些东西,突然他发现佳佳的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立时忐忑不安的上前,用力扳开僵冷的手指,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头脑里立时“嗡”的一声,只觉得天翻地覆,心仿佛被割了一大块,正在不停的向外滴血,映人眼帘的是一片灿烂发亮的“金叶”,“黄金叶”贾铭疯狂的心急额不止,忍不住叫了出来,“黄金叶”差点给他带来厄运,给聋哑二丐带来杀身之祸,钱王府被毁后,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便是,“黄金叶”的秘立,但“黄金叶”是烟雨宫的秘密,而且是宫廷之争的产物,宫廷之争一结束,“黄金叶”当然也成为古黄,烟雨宫从玉妃到下面的银灵仙子和红绿仙子都三缄其口,可见其重要性,贾铭当然识趣,也当作心中永远解不开的秘密而不了了之,但现在它又重新出现在江湖上,而且是针对他顺风镖局,处处为凌曼玉而来。贾铭不得不将过去的事与现在冷酷的事全部联系了起来。如果烟雨宫与这场血腥有关,他应该怎么办,他越想越心寒,觉得这事又不由自主延伸到宫中,而且这次的事比上次涉及更深更广。他不知是直截了当的去见红绿仙子,还是先问聋哑二丐。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向门外守卫道:“来人!”立时从门外走入了两位镖局的弟子,惴惴不安的看着贾铭,贾铭冰冷地问道:“外面的尸体掩埋了没有?”两名镖局弟子忙道:“还没有,只因他们的致命伤口非常奇怪!”
贾铭心中一震,立时踏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方才向二人道:“吩咐人将他们就地秘密埋了!”说完这些贾铭方才走出门,看到柳如烟呆呆的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本想发火,但最后忍住了,只看了两眼,方才向那原地不动的十数具尸体走去,看了看伤口,发现伤口确实不同一般创伤,仿佛这是由内向外刺。突然他想到了箭头,如果剑头是如箭头一般,而剑身窄些,那么伤口倒与这些合得上,但江湖上根本就没有用这种剑的人,而是他一时玄想到的。
于是将站在一边的庄高扬叫了过来,问道:“江湖有没有人用如同弓箭上的箭?”庄高扬细想了半天,终于摇摇头,说道:“难道我们人的人均是死在这种古怪的箭式剑上!”
“不错,另外,如果一把剑中藏着一把更细的剑,而在剑柄上安上按钮,在对敌时突然中按暗钮,剑中剑就会突然弹出来,仿佛锋利的剑头如箭一般射出来,令人防不胜防,就如同创中箭,平时根本就看不出剑中的机关,因为只有一个锋利的剑尖,谁也不会注意!”众人听之,立时愕然失色,庄高场突然道:“前一种剑江湖没有,但后一种剑倒是出现过!”
贾铭一听,立时欣悦起来,忙问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快说,江湖中是谁使用这种剑的?!”
“这种剑叫中飞剑,大家都以为剑名是形容剑快如飞,其时,剑谐言箭,是暗指剑中藏箭,暗箭会飞,剑令人防不胜防,剑名也让人防不胜防,听之不觉。但用这种剑的人在数十年前就被各门各派合力追杀,在黄山之命崔,身受数处重伤,无路可走,跳崖自尽,从此再没出现过。”
贾铭设有说话,庄高场又道:“此人招来杀身之祸皆为一个“贪”字,别人出黄金,他就杀人,无论好人坏人儿只认黄金,江湖上都称之为“血金剑客”;以他的脾性,若是不死,早就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了,而且具当年的追杀之人所描述,即使他不坠崖,他的伤也使他根本不可能复活!”
贾铭听之,剑眉一扬,微有慢怒道:“你说血金剑客已不在人世,但眼前这些死人如何解释?”
庄高扬见少主生气,不再言语,贾铭这才道:“今日均是猜测,不准向外张扬,以免引起江湖上不必要的恐慌,曼玉失踪和弟子被杀之事也不许走透风声,谁若嘴长,必严惩不待,这里的一切,庄总管安排一下,本侯还有要事去办,你们在客栈等候本侯,没有命令,不许乱动!”
说完转身找到聋哑二丐,将聋哑二丐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色极为察重的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你们该要原原本本的说将出来吧,本侯倒想听听是什么三头六臂!”哑丐道:“你不在,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位蒙巾人单人独骑的闯入这里,要见你,说要与你一争高下,镖局弟子对来人的态度极为不满,谁知来人不声不吭就一口气杀了十数名弟子,等我们闯出来时,已是血流成河;那蒙巾人见了我们,转身就跑,当然我们就追上去了!”
“你们两人和庄总管追出客栈,才发现那蒙巾人不见了,回头时,又发现两婢死了,曼玉不见了,是不是这样的?我给你们说了多少次,无论碰上什么人来挑衅,都不要离开曼玉半步!”
“当然我们记住了你的话,但那人杀人太多了,而且他又是一人,怎么也要杀了这猖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