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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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舞-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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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就欲加害本侯身边的人,特别是最亲近的人。现在他们恐怕就伏在四周的暗处,知道吗?”两女听之,脸色惊愕之极忙向四间望去,伏暗的夜特别的静,特别的黑,树影翟翟,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又似乎确实有人暗藏在那里一样,真应了“草木皆兵”的说法,贾铭见二女样儿觉得已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调皮的拍了拍二女的香肩,在两女的惊愕发愣之时,弹身而起,掠人了黑暗之中。贾铭掠入黑暗之中,只觉得无边无际的黑夜如一双鬼眼正在窥视着他,一阵阴然的风吹了过来,四周的树叶传出沙沙的声音。贾铭立时肌肉收缩,只觉得好冷,慌忙紧闭全身的毛孔,全神戒备,充耳不闻四周的风声,树叶声,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心境一片宁静,即使一片树叶悄悄飘来,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贾铭在大院的外面站立了片刻,觉得四周没有异状,也没有让他惴惴不安的萧杀之意,方才长吁了口气,暗骂自己见太过小心,但如今这风声鹤埃之时,他不得不这样,否则敌人再对红绿仙子不利,他这江湖闻名的辅安侯只怕要改成窝囊王了。
夜里巴南镇沉睡在香梦之中,一条冲镇而过的宫道在这里变成了一条长街,巴南镇唯一的街。此时没有一个在夜里走,贾铭悄无声息的上了大街。街两边店门口挂着暗淡的光灯,照得大街朦朦胧胧如浮了一层血雾,而贾铭此时仿佛很有雅兴一般,缓缓的走,慢慢的看这古老而朴素的街,观赏着街西边简陋的房屋,虽然有些情致,但谁敢此时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除了鬼,就只有贾铭。但此时却有两条人影快疾无比的在街的黑暗处急闪而起,贾铭心里一震,立时闪身到街旁的一根柱子后面,只听到两个影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似乎不会武功,又似乎武功很高,而且速度很快,如在跨大步一般,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阿弟,你为什么要走,我们两兄弟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难道不好吗?你知不知道,至从那天你不告而别,我就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一直为你担心,等你回来,我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好你!”
“现在我长大了,不用你来照顾和保护,有自己的路要走,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心里很痛苦。虽然平平安安,但这无疑让我一辈子默默无闻,废了一生。”
贾铭方才听清楚是两兄弟半夜争吵。一个已经成名,而另一个不甘现状,要另开山劈地,其中一人的声音极为熟悉,一时又想不出来是谁,很快两人就走了过来,在街中央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一前一后。只听后面的人又道:“阿弟,你要强,好,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做,大权全部让你,凭你的能力,一定比我做的更好,但我在这里劝你,以你这种性格,很容易踏人魔道,你知道吗?”
两人走的很快,眨眼间就经过了贾铭藏身的柱子,贾铭在柱子下转了一圈,看到后面的人影,立时心里一震,暗忖道:“他不是凌风镖局,现在主事的应龙吗!那前面的定是应虎无疑!”
前面应虎怒冲冲道:“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夺你的位置吗,纵然给我也当的不舒服,而且现在我也看不上那种权势,凌风镖局已经完了,被贾铭那人渣毁得一干二净了!师妹与我们俩兄弟青梅竹马,我一直以为师父会将师妹下嫁给你,但偏偏多了一个贾铭!”说着应虎如一只疯狗一般哈哈狂笑着向前飞奔而去,应龙边追边叫着,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而藏在柱后的贾铭如被击中了一下闪雷,他听了应虎的话,简直不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自己伤得应氏兄弟如此之深,简直还有横刀夺爱之嫌,怪不得应虎如此痛恨他。毁了凌风镖局江湖声名,又夺走了他们的最爱,应龙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很痛苦的,那应虎会怎样做呢。
突然,贾铭心里冒起一股寒气,而且浑身直打颤,满脑海都是应虎和应龙的话,突然一道光亮闪过,贾铭如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但街上哪里还有应氏兄弟的声影,好象他刚才做了一个梦。
贾铭不知是惊喜,还是害怕,神魂不守的回到了客栈里,顺风镖局住的小院一片宁静,血腥狼狈不堪的场面已被属下一扫而光,荡然无存,少了几个人,多了几个游魂。两位弟子来到贾铭的面前道:“少主,聋哑两位前辈跟你出去,回来时被人致伤,而且伤势很重,你没事吧?”。如此意外而又在意料中的事,却依旧使贾铭震惊不已,定了定神,方才急匆匆的走进二丐之房。门口的两位守卫见少主安然而回,均欣喜的向贾铭请安,而庄高扬也是如此,还绕着贾铭细看不止,待他看后,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向贾铭道:“你回来就好,想不到飞剑客如此厉害,居然能够同时去暗袭烟雨宫,被二老发现,谁知二老也被他给刺伤了!”
贾铭虽是心里暗震,但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的事,于是有心无心道:“幸好只是刺伤了,若一剑捅透了心只怕就不好办了!”说着贾铭心不在焉的跨进了房里,正听到聋哑二丐向着柳如烟怨气冲天道:“他妈的,天下间有没有徒弟和他老婆在房里寻欢作乐,居然要他师傅去守着门的!”
“是啊!被别人刺伤了居然说出幸好是刺伤这样该天打雷劈的志思负义的臭话来!”
“哼,若是我们真的被桶死了,我们变成怨鬼也要向这样的许逆徒儿讨个说法!”两人一唱一合激动不已,义愤填膺,而同怨敌凯,仿佛要与贾铭反目成仇一般,柳如烟背对着贾铭设有见他进来;向二老劝道:“你们要骂小声些行不行,现在他脾气不好,火气不小,若是听到了一怒之下,将你们两个从这里扔到院子里去,那可是痛上加痛,惨上加惨罗?”哑丐故意道:“你不说,我们还忘了你也受够了他的气,你想怎么骂现在大声骂出来,以后可是没机会罗!”柳如烟还真幼稚可笑如一个傻愣愣的小孩子一样,惊愕道:“真的吗?骂倒是很想骂,但骂什么好呢,总不能学红绿仙子那样,就骂他乌龟、王八蛋、好不好!”
“好啊!好啊!就这样骂,你再想想,有什么更凶厉害的话能够将他骂得惨兮兮的!”
贾铭在一边实在看不过这师父教徒弟如何将对一个徒弟骂得掺兮兮这种惨不忍闻的事,于是干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已经进来了。果然就在他踏步进来前时,两丐立时闭眼假装正在疗伤,而柳如烟却见面色变得苍白,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转身战战要栗道:“相公,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我们还在说你呢!师父和我都为你很担心!”贾铭剑眉一挑,不恨不火道:“是吗,幸好本侯回来的是时候,不然还听不到你们如何担心。此语一出,柳如烟娇讴一颤,惊幌道;“你……你,刚才我们说的……你全都听见了”。聋哑听之,立时跳了起来,向贾名吼道:“听见了又怎样,难道他是老虎,会吃了我们不成!”“看你们这样儿,定是飞剑客看在本侯的面子上,没怎么伤你们,是不是叫你们捎有口信?”哑丐睁眼诧异的看了看贾铭,贾铭立时知道自己猾的不错,聋哑叫嚣道:“没有!”“没有,这就奇怪了,那你们好好养伤吧。如烟,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跟我退出去。”
柳如烟见贾铭威而寒森的面容,心里直打冷技,虽然此时很想跟他,又害怕踉上去,但最后又不得站起来,默默无言的跟着,如一只待罪羔羊,偶尔向二丐飞睛一眼,仿佛在叫:“师父快救我!”聋哑看着贾铭带着柳如烟向外走,这倒出乎二老的意料,于是冷冷道:“飞剑客要你令日午时到丫口上的红土梁去见他,若是你不去,只怕曼玉的命也要不回来了,老夫已说了,听没听见是你的事。”贾铭心里一片坦然,现在他心里明朗了许多,红土梁那地方他知道,去山上寺庙就要经过那里,有人说那里本也是庙宇,但后来突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灰烬变成红土,而且年年月月寸草不生,那片上全是一粒粒沙砾,几乎粒粒相等,粒粒皆是殷红如血,飞剑客选择那里会他,别有深意!走出了房间,而此时天色已微微的泛亮,秋意高爽,冷霞与孤鸟齐飞。贾铭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全身的战意直冲蓝色的天空,突然对身边的柳如烟问道:“你猜猜,本侯与飞剑客谁会赢!”柳如烟娇躯一颤,面色苍白,摇了摇头本想说不知道,但改口道:“贱妾认为相公技高一筹!但未必会赢,曼玉在他们手中,而且还有可怕的“青黄叶”杀手。”“纵然本侯赢了,又有何用!但是若是输了,在飞剑客的飞剑之下,输了就是死了!”柳如烟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又道:“其实他不一定要与你决斗,最好是平局。”“不可能,以飞剑客的逞强性格和憎恨之心,一定要决斗,而且一定要分出胜负!”贾铭无头无尾的话,柳如烟还真是搞不懂,干脆不说不开口,贾铭突然道:“今日就不再赶路,在此清闲清闲,昨夜本侯痛心狂怒攻心,伤着了你,你是不是非常恨为夫!”“碍…不……妾身哪敢,其实妾身根本不生你的气,如果不是我,曼玉也不会失踪的!”“哈哈哈……没有生气,为什么将为夫骂得那么难听,为夫听得都在皱眉头呢!”柳如烟立时心里一沉,惴惴不安的看了贾铭一眼,见他是笑非笑,不知是生气还是逗她。“妾身根本就不打算骂你,是……是师父他们*我那样我说,可是我……心里并没骂你!”“为夫是那种豆肠鸡眼的人吗,你也不用以出卖师父来消除为夫的怀疑!”未等柳如烟再说什么贾铭又继续道:“一会儿红绿要来,可不许再吵架,就说为夫去见凌镖主了!”
想到红绿仙子这恶妇要过来,柳如烟就觉得头痛,连忙拉着贾铭道:“这是妾身陪你去吧!”
“不行,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为夫是有重要的事找凌镖主商量,而且曼玉失踪之事,很难说清楚,你去只会坏事,你和红绿难道就不能坐下来聊吗,非要吵个你死我活,这样下去,为夫耳朵都会聋的!”柳如烟见贾铭说得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委屈的申辩道:“每次都是她先惹人家,你怎么老怪人家?”“好啦,好啦,今日为夫回来,若知道你们再吵闹,绝对禀公执法,若是她惹你,定会为你申冤!”碰到这些臭娘们,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相互看不顺眼,互相拆台,还真是难以应付。贾铭将庄高扬叫了过来,说了几句,高扬诧道:“少主,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单独一人前去,一路上难道不怕……”“你不必为本侯*心,认真的管好弟子,本侯再不想看到流血的事,而且红绿过来后,你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现在不能再各又为阵,而要相辅相承。暗中帮助才能应付暗敌!”
说完后贾铭快步走出了客栈、离开了大街,沿着山中小路往山坡下而去,小路上没再一个人影;而凌风镖局的人就在山腰中的庄院院里安歇着,没有多久贾铭就进了村子,此时天已亮了半柱香的功夫,村里的山民都早早的走了出来,有的去耕田种地、有的去山上打柴,还有的去打草,还有一群顽童赶着一群水牛和黄牛大军,中间夹着活蹦乱跳的小牛犊子,说说笑笑的离开小路,去了草多树茂的山坡,山坡是他们的乐园,大山是他们幻想的阶梯,而蓝天则是他们的梦幻,他们是大山的精灵,长大后,则是山林中的雄鹰,生命在这里,更体现了坚强的一面。贾铭看着这些孩童,真有些羡慕,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没有恩仇,更没有江湖烦恼。
“叔叔,你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看你这身打扮,定是好久没有回家吧,是不是咱们村子里的,我咋不认得,啊!你一定是很小的时候就跑出去了。现在才回来,对不对?”贾铭这才看到一位小童站在路边好奇的看着他,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点不怕陌生之人,贾铭友好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不知家里人还认不认得!”“咋个不认得,就是你逃跑出去不想回家,可家里人却总是想着你的呀,别站在这里呀,快回去吧,肯定家里人都把早茶给你留的好好的,可好吃呢!”可小孩说到这里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贾铭上前摸了摸小孩的小头颅,只感到一阵阵的温馨祥和传到心底,笑道:“好,叔叔听你的话马上就回去!”那小孩立时有一股成就感和自豪感,似乎他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露出虎牙道:“叔叔真乖!”然后就催促贾铭快走,贾铭只有顺着他的意思向村里而去,走出很远,回头时,才发现小童依旧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见他回首,立时笑着向他挥着小手,仿佛向老朋友道别一样。贾铭进了村庄,村庄其实很大,只有一个村口,而村口进出的村民都很多,见到贾钓这样特殊衣着的人物,均露出了惊异的目光,有的匆匆而瞥,有的住步相望,有的说声无关紧要的话以来招呼,有的向他坦然的一笑。贾铭简直露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进了村子。村口很小,但进了村子才感到村子很大,而村子里有纵横的小巷,小巷连着大院,鳞次技比的是,错落有致的瓦青房,犬牙交差,如同这里的人一般,礼让,合谐,檐里有檐,檐凹连檐凹,很有讲究,贾铭还真如进了别样世界。由于知道凌风镖局的人落脚在哪一家院子,贾铭这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没有弄错方向,很快贾铭就进了一家向山而十分幽静的院子,树木依山而耸,清泉沿山而下,小鸟掠泉而飞。叶落知秋,零泉也飘叶,而鸟鸣更是清晰。刚进大院,就碰上凌风镖局的两名弟子匆匆而出,一见贾铭,立时觉得意外,纷纷向贾铭微曲身作拜,其一人道:“侯爷,今日难道不赶路吗?”贾铭摇了摇头,然后道:“看你们这样儿,似乎也没有打算起程,难道想多往几日?”上面已经吩咐下来,今日不走了,但什么时候出发,没有肯定,大概还是看你的行动!”说者无心,但贾铭心里已经明白过来,定是失踪很久的应虎在这里出现,而且今日凌晨回过这里,来见胞兄,应龙一直追到盘龙镇,贾铭方才碰上,那应龙肯定是想再探探胞弟的情况!想到这里贾铭又看到精神很好的柳太举和劲装的柳柿走出来,两人看到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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