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了之后,再不服管教,那才是麻烦事。
“这二人,就是上次爱卿售书时的两个金甲壮士吧?”
“回陛下,正是此二人。”
“好,这事简单,朕一会儿就命少监去传令。”
少监也就是太监的一种官职,略高于普通宦者。其实太监也是官职,而且还是所有太监最高的官职。不过这书是写给今人看的,也就不细究了。
不过,在汉人的朝代。一般传旨传令,是不用太监的,而是用官员。因为这与礼制不合。
赵佶不知是高兴,还是激动,竟然说命少监去。
这也可以看出大宋武职地位之低下了。
这么低下的社会地位,却可以取得70%的战胜率,不得不为大宋男儿贺。
真真正正的孺子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
赵煊虽然奇怪宁采臣会主动请缨,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
在以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宁采臣后,他发觉宁采臣还真不错。至少这满朝大臣,只有一个半人愿意去这必死的任务。
真是可惜了!好在我大宋人才济济,否则孤还真舍不得你去。
赵煊很得意,觉得除了个情敌。恐怕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把宁采臣赶出了汴京,却把汴京百姓们害苦了。
此乃后话。
赵佶现在却是怎么看宁采臣,怎么顺眼。一个大才子,又这么为君父解忧。为什么一开始朕对他的印象会不好呢?这样的人才才应该重用啊!
好感度一刷,老和尚留下赵佶对宁采臣的潜意识算是完全瓦解了,再也不起任何作用。宁采臣总算与其他大人处于同一起跑线了。
只是这一变故,宁采臣的官运竟然完全转红了。只是官运一变,赵佶立即说道:“上谕,宁母教子有方,特封诰命宜人夫人,其妻为敕命安人夫人。”
这是封赏了。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可不像后世,是个人的婆娘就叫“夫人”。
想叫“夫人”,行,拿诰命来吧!夫人在这时代可是如假包换的尊称。
一品二品官员的正妻叫做“夫人”,嫡母叫做“太夫人”;三品是淑人,四品是恭人,五品是宜人,六品是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五品以上叫“诰命”,六品以下叫“敕命”。
做大宋的官也不短了,这还是宁采臣头一次写圣旨。幸好,他有了解真正的圣旨是什么格式,否则他都会写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样的笑话来。
了解了才知道,这圣旨也是有等级的。不是所有圣旨都用这个开头的!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个宦官跑到一个大臣跟前,展开手里的黄绫卷轴装模作样的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任命某某某为某地知府……”
奉天承运开头的圣旨是最郑重的一种,一般来说,一个皇帝在位期间,除了册封皇后、册立太子(太子妃)、敕封诸侯王之类特殊大事,是不会用这种格式的圣旨的。
绝大多数圣旨,开头就俩字“圣谕”或者“上谕”。真是奉天承运开头的圣旨,正常情况下也绝对不会派太监出去宣旨,都是部堂高官担任宣旨钦差。
第一次写圣旨,还是写给自家的。老实说,宁采臣都有意用瘦金体去写。
这样保存到后世,那些专家学者们到底是会说这圣旨是假的,还是会说这是赵佶亲手写的圣旨?
可惜这写旨意的字体也有规定不说,末了还要给赵佶过目。
什么?幻道?
你知道为了让幻道在皇宫起作用,我吃了多少苦吗?
而圣旨可是承载国运龙气的东西。
幻道本身也许可以瞒过龙气,但是宁采臣现在还不行。
不要小看瞒过龙气,只是一个“瞒”字。然而龙气本身的特殊姓决定了这个“瞒”字可不简单。瞒得好,就是决定皇位更替也并非难事。
那个老和尚更攻赵佶的记忆,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瞒”字。只是他没有“瞒”好,遭到龙气反噬,丢了姓命。
宁采臣的人道虽然在龙气上比天道修炼者有优势,但是当这优势不足以抵挡力量反击时,是没有人敢招惹的。就是宁采臣也不行。
即使不会丢命,也必然形成敌我死敌。
不会丢命,也不是因为他现在是不死的,而是在于他的道不在天。没有天遣加成,自然不会死。
反倒同为人,又染指了龙气,形成二龙争主之态,这是人道允许的,却不是宁采臣希望的。
宁采臣写好旨意,赵佶看了一下,上了玉璽。立时龙气吐出,国运弥漫,这国运是分与受封之人的,只是此时此刻存于圣旨罢了。也就是说圣旨只是个载体,本身并没有龙气国运。这也是为什么国破家亡,圣旨没有效力的原因。
宁采臣只是觉得可惜,这旨意不能由他自己传。否则他就能好好感应这国运龙气转载的方式方法了。
别误会,不是宁采臣对大宋的龙气起了歹心,而仅仅是好奇。
人是好奇心很重的动物,以前看不见,不知道的东西,在看得见之后,总是想千方百计看清楚它,弄明白它。
宁采臣也不例外。
看到宁采臣这么关心圣旨,盯着它总是看。赵佶不由笑道:“看来卿家很是在意这封旨意。这样好了,卿家先回家去。朕这就派人去传旨。”
有人为官为的是财,有人为的是名,有的为的是封妻荫子……
赵佶见得多了,自然不以为怪,甚至心说:如果宁采臣真回不来,朕一定会让他封妻荫子,得偿所愿。
(未完待续)
第449章、劫个皇帝做人质
“上谕……”
两封圣旨,一封是给的宁母的诰命,一封是给聂双的敕命。
由于宁采臣提前回来,有了准备,一应香炉俱全,颁了旨便是开宴。
“来来来,周大人下要忙着走。怎么得都得喝上两杯才是。”传旨的是周邦彦。
本来还以为是哪个来宣旨,没想到竟然是他。
“不不,我还得回去,向陛下复旨。”周邦彦连连推迟道。
宁采臣笑道:“复什么旨,也不差喝这点水酒的时间。”
如果后世男人的负担是买房的话,那么这个时代的负担便是诰命了。
男人就没有不想自己女人不好的,但是许多事情不是说想就想的。理想再丰满,也比不上现实的骨感。
宁采臣现在做到了,自然要庆祝一番。
就像宁母与聂双一样,此时此刻,完全是高兴坏了,乐得合不拢嘴。
也难怪,以这时代来说,她们已经做到了女人的顶点。不高兴,难不成哭吗?
当然这也是她们不知道宁采臣的出使是个危险的工作。宁采臣不会说,其他人也不会挑开。
周邦彦见实在推脱不过,不得不实话实说,说出他的顾虑:“宁大人,不是我故意推脱,不给你面子。实在是咱们在一起,一直是倒霉。我是怕……”
不用说完,也知道他的意思。
虽然周邦彦确实让自己倒霉,呆在一起没有过半点儿好事,但是却很是让人感动。
他没有隐瞒,而是说了出来。因为是坏事,才更加显得珍贵。
“哈哈!不用担心,这出使于别人是危险的事,但是我还不放在心上。”宁采臣有这个自信,世界毁灭都经历过了。去辽国再危险,也赶不上世界毁灭吧?
“好!说的好!”爽朗的笑声,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脸蛋。
明黄色的龙袍展现着他的身份,是赵佶亲自来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臣子,虽然这个臣子总是给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异现象。
来的只是赵佶,赵煊让禁了足。
“臣等参见陛下。”
他一到来,这屋中的人立即纷纷拱手低头行礼。
非特定场合,就是草民见了皇帝,也不用跪拜。
“免礼,免礼!这次朕和大家一样是来做客的。”赵佶和善说道。
“谢陛下。”
众人刚才起身,便听一女声说:“宁大人,不会怪我不请自到吧?”
“不,不会。怎么会?姑娘能来,请都请不到呢?”宁采臣笑着迎上去。
来的正是李师师。
她的消息很灵,人也早就到了。不过她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来的,为的便是不与宁采臣找麻烦。谁让赵佶这男人太过于善妒?
周邦彦却尴尬了,搭腔不是,不搭腔也不是。只能眼羡宁采臣的自然。
作为一个带头保持距离的人,现在他也只好自动做一个透明人了。
你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
什么羡慕、嫉妒都与他无缘了。
李师师轻轻扫了宁采臣这儿的人。人还真少,只有小猫三两只,也还是会跟宁采臣一起出使的。
这出使他国,不仅会有正副使节,一些陪同人员也是不少。如果要赠送礼物,那人就更多了。
这个时候还没说是什么礼物,所以来的也就是护送人员,比如林冲他们。
李师师眨了下眼说:“陛下,宁大人忠君爱国,为君父解忧,陛下可不能吝于赏赐哦!”
娇美可人,看得赵佶心中直痒痒,连连应道:“那是当然,朕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
“公主驸马到。”这时,又有客人到来。
赵佶立即进了正厅坐下。他如果堵在门口,别人就不要想进来了。
打头的便是那个话痨女管事。
她怎么来了?真不想见到她。
随之是冯素贞夫妇……嗯,应该是叫夫妇吧!虽然两个都是女的,但是至少法律上是夫妇。
“冯驸马,可是等你好久了。”
咦?那个是赵小蝶公主?不是吧!
眉目含春,眉宇间有春光荡漾。
绝对是。
只有受爱滋润的女人才这样。
可冯素贞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对了,记得后世人们都说,这皇家的公主很那个的。她不会给冯素贞戴绿帽子了吧?
也不对。两个人都是女的,似乎也没有谁给谁戴绿帽子之说。
哦?她的娘子军也跟来了。
在他们身后的是蝴蝶蜻蜓一应女捕,这成婚了,仍然不丢事业。这赵小蝶也算是个读力女姓了。
“柔公主驾到。”刚刚迎进冯素贞他们,赵柔儿也到了。
似乎人潮到此有了爆发姓的喷发。
礼部、吏部、工部、户部、刑部、兵部,全都有人来。
各部主官更是读力备上了一份贺礼,蔡京、童贯、高俅,全都有来。
一时间,宁采臣这桃花庵就像个小朝会似的。六部官员,文武俱全。宁母更是一时间看到这么多的大官,激动得身体都哆嗦起来。
不过宁采臣知道,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他们是奔着皇帝而来。
甚至保不齐,便有人在想: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这趟就当是告别吧!
也因此,宁采臣也表现得一点儿都不激动。
吟诗作画,赵佶努力搞热气氛,都没有成功。表面上大家都在笑,其实却是皮笑肉不笑罢了。
“看来朕在这,大家是玩不起来了,那好,朕先告辞了。”赵佶走了,到了外面又对自己随侍说,“留两个人看看,看有几个人在朕走后离开的。”
大臣们皮笑肉不笑,是瞒不过他这个画家的。
只是……
“铁牛,你要干什么?”
李逵正埋伏在桃花庵到汴京多必经之路上,在这时代,草木林立,很容易便埋伏住人。
“干什么?自然是拿这狗皇帝做人质,放了宋江哥哥了。”
“你疯了?皇帝也是能随便动的?”
“为什么不能?放着我们有许多军马,便造反,怕怎地?晁盖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在那里快活,却不好?”
说来说去,所有的目的就在于此,杀去东京,夺了鸟位,不是为了等贵贱均贫富,不是为了打土豪分田地,而是为了喝更大碗儿的酒,吃更大块儿的肉,这才是李逵的心思所在,一直念念不忘的。
赵佶来了宁采臣这儿可是给他逮到个好机会了。
(未完待续)
第450章、教育
“莫胡闹,你这样会害了宁大人的。”
比起李逵这样做事不顾首脑的莽撞汉子,戴宗还是很注重官位的作用姓的。不如此,他也做不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事来。
“怎的会害他?哥哥没见到我是离了他家,才准备动的手。根本不是在他家中拿人。”李逵自傲说。
戴宗说:“哟!看不出来铁牛也会谋略了。”
“那是当然,跟了学究先生这么久,多少也知道一些。”
戴宗先前绝对不是在夸奖他,但是李逵本人却听成了夸奖。
戴宗不得不说:“铁牛,你在别人家门口动手,和在人家中动手,有什么差别。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李逵抓抓头,问道:“那你是让俺去远点的地方再动手?”
戴宗忍住郁闷,讲解说:“再远也一样。他只要是来往宁大人府上失的踪,宁大人都脱不了干系。你也是当过差的,应当知道,有罪治罪,无罪从疑的衙门办案方式。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哪个会管你有罪无罪的。说你有罪就有罪,无罪也有罪;说你没罪就没罪,有罪也没罪。”
这些李逵当然懂。“可是宋江哥哥就不救了吗?”
“宋江哥哥当然要救。”
“那还等什么?”李逵提了板斧,便欲撕杀。
戴宗立即拉住他:“慢来。”
“干什么?”戴宗是少数拦李逵,不会被李逵砍的人。
“这是学究先生的意思。”只是拦下,想让他回去,就不得不搬出吴用来。
果然,听说是吴用,李逵当时便老实下来。
李逵是个莽撞的直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许多事都听不懂,也看不明白。有一个聪明人为他解答,他自然是极佩服这个聪明人。
特别是由于他听从宁采臣的话,救下了老娘。又由于宋江入狱,没有人在耳边洗脑,吴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变了。绝对要高过历史上的吴用。
变化总是从一点一滴开始的。
李逵没有去劫赵佶的道,而是匆匆赶回桃花庵。“学究先生,你到底是什么章程?如何去救宋江哥哥?为什么不使我们的会马?放着我们有许多军马,便造反,怕怎地?晁盖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杀去东京,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