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需药材终于找齐,老和尚炼了化功散的解药,给我和云裳服下,果然有效。
这时已经过了三日,残鉴又花了一天时间做我的头,果然惟妙惟肖,尤其是鲜血粼粼,让我看到了自己死后的样子,感觉十分奇怪。
第四天,云裳好转,我向云裳求婚。
我说,云裳,有个事想问你一下。
云裳说,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我说,你多大了?
云裳说,二十。
我说,还是不是CN?
云裳说,和你睡过之后就不是了。
我说,那我们结婚吧。
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给云裳上一节抛弃世俗伦理的课。
谁知,云裳说,我没意见,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事。
于是我和云裳结婚。
而云裳没有意见的结果是她又得在床上躺一天,从此她再不戴面纱。
第六天,我和残鉴打算前往华山,最开始云裳死活要跟着去,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残鉴给她留了一套佛门什么绝技,并且以与林元宵有个照应为理由,把她拦了回去。
事实上男人大都如此,在和一个女人没有发生关系或者结婚以前,总是千方百计地想和那女人呆在一起,一旦男人认为那女人已经是男人的囊中物,便会若即若离不冷不热,所以有人说爱情是QJ,女人总是被动的一方,享受的永远是男人,痛苦的永远是女人。
而我却还有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江湖上的人一定会在半路或者华山上阻截,到时候难保她安全。
这样,我和残鉴象脱离了鸟笼的小鸟快乐地上路。
然而还有一件事让我很郁闷,在和残鉴离开的时候林元宵突然冒出一句: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夫君。
这让我怀疑林元宵的逻辑性,明明是他老公要为难我们,反倒要我们放他一马,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说什么,我和残鉴离开了这个世外桃源。
首先,我和残鉴先易容一番,本来说好要化装成两个和尚,但我为了保全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头发,以和尚容易使人产生联想,为了彻底地隐藏行踪,化装成两个邋遢的乞丐。对于残鉴,这没有什么困难,他本来就是一糟老头,戴上假发,随便改装一下立马成为丐帮四袋弟子。我就很痛苦了,不但要在脸上手上脚上要贴上些皱巴巴黏糊糊的东西,还要勾着腰沙哑地说话。
我说,我为什么样变成这个样子?
残鉴说,他们都知道我们是一老一少,所以我们只要变成两老或者两少的话他们对我们的警觉就会大大降低,你扮老年比我扮少年要容易得多,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我说,但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的样子?
残鉴笑得很欢。
第十章
第十章
我说,你们少林寺的方贱死了多少年了?
残鉴满脸向往地说,五百多年。
我说,你怎么好象很崇拜他的样子?
残鉴悲痛欲绝,说,当初你们小觉寺没落了后,少林寺就独揽了新款僧袍的制作,那阵子真是赚钱的黄金时期啊,方贱那老东西,二十座庄园哪!创了少林寺开寺以来的最高记录,有钱有美女,下半生是幸福得五体投地啊!
我说,是啊,有钱有美女,他的下半身绝对很性福。
残鉴回过神来,说,你问这干嘛?
我说,要是我们登高一呼,说我是小觉寺的弟子,是他们前辈的前辈的前辈,再由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少林寺方丈出面担保,你看他们会相信吗?
残鉴说,假如是以前的话,凭我一句话,再加上五百年前保存在少林寺的你们师徒四人的画像,再加上你武功高强,他们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也许可以商量过去。
我说,那现在呢?
残鉴说,现在我救了你,有人一定会诋毁我说我们是串通好的,我的话已经没什么可信度了。
我说,要是我们半路被识破了怎么办?
残鉴说,拼!
我说,拼?
残鉴说,命令上写得清楚,到了华山盟主就会出现,这说明盟主一定一直在华山,我还有四大金刚等我使唤,只要我们上了华山,用假人头就应该能见到盟主,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自己和盟主算总账,估计打了BOSS小兵就不用打了。
我说,有理。
中午时分,我们进入一小镇,肚子饥饿万分,遂走进一酒家。
当我的左脚跨入门槛三分之一的时候,一个打手把我轰了出去。
而走在后面的残鉴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大惊,心想,难道长得帅的乞丐不能入内?
这时见残鉴在那得意地笑,我仔细一看,恍然大悟,原来他手上一上一下的抛着一块银子,那打手见了银子就好象见了僵尸符一样一动不动。
我没掏出银子,照样进去,我只说了一句话:我跟他是一伙的。
刚进去,我就发现这里有很多是江湖人,他们大都看了我们一眼便不再管我们。
我和残鉴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一些菜,残鉴吃素,我吃荤,残鉴不愧为少林寺方丈,面对荤菜不为所动,专心和素菜培养超友谊感情。
我正吃得满头大汗GC迭起,残鉴撞撞我的手,示意我注意旁桌的两个江湖中人。
有人说:听说了吗?少林寺方丈被开除了呀。
有人说:怎么了?
有人说:知道少林寺方丈截走那个人的事吗?
有人说:是啊,怎么了?
有人说:为这事儿呀,林家老爷子带了大批江湖中人到少林寺闹事呀。
有人说:然后呢?
有人说,少林寺迫于压力呀,不得不和残鉴大师划清界限呀,把他逐出门墙了呀。
有人说:后来呢?
有人说:还有什么后来呀,现在盟主之争进入第二阶段,大家都赶去华山了呀。
有人说:这都什么事啊,如今江湖上鸡飞狗跳,都是那个盟主给害的。
有人说:就是就是呀。
突然说话的一人对听得正入神的我和残鉴说,你们是丐帮的弟子吧?也是去华山么?
我和残鉴忙点头说,是啊是啊。
那人说,丐帮的人也想当武林盟主么?
我说,谁说不是呀,当盟主的是那些长老和帮主,拼死拼活的却是我们,惨啊。
说话之人深表同意。
匆匆吃过了饭,我和残鉴马上赶路,看来现在各帮派的人还没来齐,早到一点就少面对些敌人。
如此打算,出了小镇后,我和残鉴更是加快脚步。
关于假人头的放置一直是我和残鉴争论的焦点。我认为到华山还有些日子,假人头携带不便,而且用盒子装的话太过醒目,看过武侠小说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装人头的,会起戒备之心,不如砸掉,等到了华山附近再从新做一个即可。而残鉴认为这样不可行,理由是人头不好做,而且我的人头是堪称他生平最得意的作品,有纪念意义,不可轻易毁掉。最后的结果是,我们把残鉴这个堪称他最得意的作品埋在一个地方,等事完了以后再回来取,而假人头的话也不必再做,等到了华山后,随便找块石头放在盒子里,让盟主以为是人头就行。
然后我们考虑要不要骑马,因为虽然我们已经加紧赶路,但是仍不断有马匹从我们身边奔驰而过,让我们十分自卑。我猜想这样的话不等我们到华山各大门派的人已经全体到齐而且布下重重陷阱等待我们自投罗网了。
最让我和残鉴受到打击的是一天在路上的时候一匹马从我们身边跑过,马上那人十分热心,慢下来说,你们也是去华山呀。我们说,是呀是呀。那人奔驰而去。三天之后我们又碰到那人,从相反的方向跑来。那人已经不认识我们,说,你们也是去华山呀。我们说,是呀是呀。那人奔驰而去。两天后我们再次碰到那人,他从我们后面驱马而来,那人记忆中枢有问题,说,你们也是去华山呀。我们说,是呀是呀,你都问了三遍了。那人说,是吗?我们说,是呀是呀。那人说,那后会有期,华山见了呀。那人奔驰而去。
而我们始终搞不明白,他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跑了三倍的路程。从此再没有见过他。
经历这件事后,我们决定放慢路程,晃荡而行。从已经五天没有马匹从迹象来看,各门派的人已经在华山守株待兔了,我们现在这么热心地跑去情绪高涨的他们那里无疑是去送死。我们把我们的懒归结为一种策略。我们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们再迂回一点,到别处去游遍名山大川半年之后再去华山,那时华山上的人已经意志萎靡弹尽粮绝,被我和残鉴两人团团包围,任我们鱼肉。而武林盟主在上面正好感染风寒卧床不起,我们就可以趁他病要他命,残鉴当新武林盟主,我和云裳就归于田园,至于林元宵,看她自己想怎么样,反正不能一夫二妻。
而这个柏拉图式的计划破产的具体原因是我们身上的盘缠不够我们在外游荡半年,除非我们愿意真的做乞丐。
于是,因为盘缠原因,我们不得不加紧赶路,要是到半路饿得个半死再上华山,估计上去就给淹没了。而我没有施展劫富济贫的原因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不能再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否则将来在对孩子说我的光辉事迹的时候不能说你老爸我一贫困就老是偷钱包吧。
一天我们路过一片森林,突然从灌木丛里蹦出百来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刀。
带头的说,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去?
残鉴说,我们是丐帮弟子,到华山看热闹去。
那人说,胡说,丐帮的人早就去根本没去华山,他们在前面的路上埋伏着哪!
残鉴说,所以说我们到华山看热闹去。华山上那么多人,怎么能没有我们丐帮?所以我们帮主派我们做代表,去凑凑闹。你们又是什么人?
那人面色一松,说,我们是快刀门的,我是他们的帮主,江湖人城如意刀张小明,在此伏劫少林寺前任方丈残鉴。刚才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
残鉴说,好说好说,现在我们可不可以过去了?
那人招呼手下让开,说,请!
众手下说,请!
我和残鉴点点头,故做镇定走过这百来号人。
突然,一阵妖风刮来我认为这一定是妖风,因为森林里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风。由于这么多天没打理,粘头发的胶水已经失效,残鉴的假发被忽悠一下往后吹到一个快刀门人脸上,露出亮晃晃的光头。
残鉴突然感觉到久违的凉风悠悠,一摸脑袋,说,不好!
快刀门门主被残鉴的光头照得眼睛一亮,说,站住。
残鉴拉着我就往前跑。
快刀门门主反应过来,大声喊:大家追啊,这家伙是残鉴!
众门人一听之下大惊,随后大喜,从未觉得功成名就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开始拼命为了自己武林盟主的梦想而追赶,无奈实力差距太大,终于被我们远远抛在后面。
我回头看了眼那些在地上捶地泪号不已的江湖大虾们,不由觉得内疚,这些人为了追寻梦想,如此努力,却这样看着梦想离他们远去,内心一定痛苦非常。
我和残鉴知道前面埋伏了丐帮,如果穿这身行头过去肯定要穿帮,确定方向后马上另选道路,沿着偏僻的山路走,而残鉴因为没了头发,只好在头上包了块布。我们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后面还有埋伏。然后我觉得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由此看来这些帮派都不团结,都想单干,起码分散了在华山的兵力,于我们有益无害,最好是所有的帮派都想单干,都埋伏在路上,这样的话华山上就没人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许多帮派都散在了路上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但都被我和残鉴一一甩脱。
这些日子甩掉的人算起来大概有一千多人,这些人为了抓到我们,什么方法都用上了,陷阱、暗器、毒药、美人计、苦肉计……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个个都研读了《孙子兵法》,可见野心能让人类完成他们本来完成不了的事情,这样的人类最可怕。
很倒霉地,连老虎都出来凑热闹,莫非这动物也想当武林盟主?
山路上,一只老虎横空出世,那老虎大叫一声,声震五岳,音质雄厚。
我和残鉴面不改色。
残鉴说,什么人?出来!
刷刷刷,窜出五条人影,把我们和老虎围在中间。
其中一人说,我们老五有狐臭,怕你们发现,在屎尿里泡了一天才出来,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少林寺残鉴果然名不虚传。
残鉴说,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
我说,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老是能找到我们?
那人说,无可奉告。
老虎似乎不象它看上去那么笨,觉得围着它的人比它的猎物更危险,所以转移目标,对这那五人乱叫。
那五人见我和残鉴居然有老虎帮忙,很是惊讶,不过对盟主位置的渴望让他们战胜了恐惧,大喝一声,五人同时出手,一张大网从他们手中撒出。我和残鉴反应快,一下子跳出网的范围,老虎可就没这么好的身手,这时候大大后悔平时吃那么多,以至体态肥胖,转眼被网了个牢实不能动弹,皮毛的颜色慢慢变黑。
残鉴说,网上有毒!
我刚庆幸自己反应敏捷,突然,石灰迎面撒来,我忙运劲震开,然后是辣椒水,接着是铺天盖地的蝎子,蛇,蜈蚣,蛤蟆。
我大惊,残鉴更是大惊,马上躲到我身后。我没想到他都老得快进棺材的人了还怕这些东西。
他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放,害得我行动受阻碍,闪避不及,只得内力狂放,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左手凌空一抓,毒网破开。我觉得这老虎也算是帮了我们一把,不能见死不救,右手吸过来手臂粗的木棒,伸到老虎嘴里。
老虎很聪明地死死咬住棒子,我抓紧棒子,不管老虎会有什么情形,运起全部内力狂奔起来,老虎在地上被拖着走,就是这样我居然也把紧追不放骂骂咧咧的五人给甩掉了。
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到了,和气喘吁吁的残鉴一起坐到地上。
我看了一眼木棒,见那老虎居然没掉落,现在还死死地咬着那根木棒不肯松口,在地上被拖了这么久,厚厚的老虎皮被擦得惨不忍睹,黑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木棒从它嘴里拔出来,那老虎已经昏迷了。
我说,给我一颗大还丹。
残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
我说,你不给我就把你怕蝎子或者蛇或者蜈蚣或者蛤蟆的事告诉别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怕的到底是哪一样。
残鉴面色一僵,大还丹是他心中的痛,眼见自己的宝贝当零食一样的一颗又一颗的给了别人,自己倒没真正吃几颗,心里大为不舍,但考虑到自己的声誉,不得不忍痛割爱,忙说,有,有。
说完,残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小心地交到我手上,说,这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