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江湖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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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江湖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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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埋藏在心里。
记得我第一次鸡叫的时候,是在梦里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醒来的时候看见裤子上糊糊的一片,知道那是什么,觉得自己长大了。那阵子神情忧郁。
后来师父说,你有心事,说出来给师父听听。
我说,不是心事,是身事,不能告诉师父。
师父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这是男人的秘密。
我说完这话之后师父眯着眼睛盯着我的裤裆。
如今想来,只觉得当时的回答愚蠢无比。
这天天气还好,有太阳,有风,有茂盛的叶子,叶子在风中摆动,声音清脆动人。
各有心思的,我和林元宵上了少林寺。
通报之后,残鉴大师接见了我们。
我看见残鉴老和尚闭目安静地坐在禅房的床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使得他那张很龌龊的脸有了点大师的样子。其实我自从第一次见到残鉴之后就觉得这人的方丈之位是用非常手段比如说走后门得来的,他平时的面目实在无法和得道高僧联系在一起。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我师父,他老人家虽说有一副道古仙风的派头,在我心里,他却十足的是一个道貌岸然地家伙,从他以办时装秀来聚敛钱财可以看出来。
我运起功力,发现老和尚的呼吸缓慢而悠长,心想,据说功力越高者呼吸越缓慢,看来残鉴老和尚身为少林寺主持,长相虽然可恶,倒也并非浪得虚名!
老和尚睁开眼睛,揉了揉,说,你们来了啊?不好意思,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我大为尴尬。
林元宵说,老和尚,知道我来干什么了吧。
残鉴笑说,小林子找老和尚肯定没好事,而小林子亲自上山找老和尚更没好事!
林元宵说,那你帮不帮?
残鉴叹息说,难不是你老头又出问题了吧。
林元宵说,你真聪明。
残鉴说,我倒希望我笨一点。
林元宵说,他这次走火得厉害,大还丹都救不会来,就指望你了,你那药不会是假的吧,为什么前几次都纠得过来偏偏这次不行?
残鉴说,怎么可能,那些丹药可是我亲自炼的,国家免检,江湖公认的老字号,少林寺几百年的金字招牌,怎么可能会有假!
林元宵说,那你也要负责啊,要不是你给了大还丹,我爹怎么可能放心大胆地走火入魔?
残鉴说,这老家伙,早就跟他说过,武学之道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像他这般练法,就算通过什么手段练出个什么大法,遇到真正的高手也就是死路一条。
林元宵说,是啊是啊,现在不管怎么说,你快到林家堡看看吧。
残鉴说,也罢,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林元宵说,你说。
残鉴说,我想问自然施主一些话。
林元宵看着我。
我说,你有什么就问吧。
残鉴说,你到底是哪个寺庙的。
我大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觉得要是真把小觉寺的名号说出去的话有些骇人听闻,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林元宵说,为什么不能当着我说,难道你那寺庙还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残鉴说,我相信他也有苦衷,小林子就别逼他了。
然后他走到我面前附耳倾听。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残鉴瞪眼说,当真?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说,我早就不是出家人了,而且在这事上撒谎对我也没好处。
残鉴说,怎么没好处,照你说来我要叫你祖宗了。
林元宵说,什么祖宗不祖宗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残鉴说,这事你不明白最好,我也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免得吃亏,走,现在就下山去。
我和林元宵连水都没得喝就同残鉴下山了。
加了一匹马,人马飞奔。
有了马就是不同,而且因为目的明确,所以不到半天就到了林府,正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但我们连晚饭也来不及吃就奔进了练功房。
残鉴检查了林元宵他爹半天,说,《葵花宝典》?老不死怎么想练这么邪门的功夫?
残鉴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罪恶之手向林老爷子的裤裆伸去。
林元宵见老和尚要去染指老爷子,觉得老爹的贞操比性福更重要,马上啪地打掉老和尚的手。
之所以说比性福更重要,是因为林元宵这着出手极重,根据力的传递原理,林元宵他老爹最脆弱最宝贝的部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击,原本昏迷颤抖的老人猛地睁开眼睛,嗷嗷了两声,颓然倒下,颤抖得更厉害。
残鉴高兴得大笑,说,这下你老爹大概可以练《葵花宝典》了。
林元宵说,我爹到底怎么了?
残鉴说,很不妙,大家都知道练《葵花宝典》是要自宫的,他没有自宫强行修炼,静脉错乱真气逆行,若不及时救治,必死无疑!
四长老一听之下大惊,纷纷说,好,大师,大师,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家老爷啊!
残鉴在别人的苦难中体会到自己的重要,内心舒畅不已,得意洋洋面带微笑摸着胡须扮高人。
林元宵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残鉴十分不爽,说,你倒是说句话啊。
残鉴回过神,说,哦,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很难办到而已。
林元宵说,什么办法,你说。
老和尚说,救你爹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用极寒神犬的血化解。
林元宵说,为什么?
残鉴说,《葵花宝典》上记载的是阴柔一派的武学,利用极寒神犬的血中至阳至刚之气,当能化解你爹体内的寒毒,不过北冥老人居住在北冥极寒之地,而且听说此人武功高绝,世间难有敌手,所以比较难办。
林元宵说,极寒神犬在那里啊?
残鉴说,极寒神犬是极寒老人养的宠物,居住在北冥之巅。
林元宵说,那我们现在就去。
残鉴说,那好,你们快去快回。
林元宵说,你们?你的是意思是你不去吗?这怎么行!
残鉴说,我要给你老爹护法续命,要不然没等到药取回来你老爹就已经登天了,而且老和尚我人老体弱,要我到那么冷的地方去,不是要我的老命吗?况且我是一寺之长,我去了那么遥远的地方,少林寺怎么办?
林元宵决心把残鉴拉下水,说,那你可以先立遗嘱啊,比如说万一你回不来方丈之位谁来接掌不就行了吗?
残鉴显然没想到林元宵如此执着,说,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林元宵说,我看执着着他妈龟缩不去的是你吧。
四长老说,好,诗十首。
残鉴闭目说,阿弥陀佛。
四长老说,好,那我们去。
残鉴摇摇头,你们以为北冥是什么地方,就你们那身子骨,去了也就是冻死,还不如在这里好好帮我的忙。
休息了一晚,我和林元宵揣着残鉴给的地图走上了去往北冥之路。
一大早,我和林元宵坐在宽大的马车里,随行的车夫老李在前面赶车。老李是林家堡资格最老的车把势,姓李,名不详,据说以前是穿越千山万水的旅行家,后来不知何种原因投奔到林家堡。
行了半天,马车突然停下来。
林元宵说,老李,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老李说,小……少爷,有强盗!
林元宵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中兴奋无比,蹭地一下就下车了。我怕他出事,连忙下车跟上。
四个带唐僧师徒面具强盗一字排开,手里握着大刀。唐僧说,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但要从此过,我非要买路财!
林元宵说,打劫的?
五人一致回答说,不错!
林元宵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唐僧说,为什么?
林元宵说,我还没见过强盗是什么样子,今天想开开眼界。
唐僧对徒弟说,你们看这人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悟空大怒说,师父,他把我们当猴耍哪!
唐僧说,什么,小的们,咱们做强盗的也有尊严啊,不能任人欺辱啊。这人如此羞辱我们,咱们拼了!
四个强盗和我们拼的结果是,我和林元宵拔光了除NK以外的的任何东西后我和林元宵坐上马车扬长而去。只有一个,给他留了根长裤,并不是因为此人长得帅,是因为他没有穿NK,所以换来林元宵一阵毒打。然后我们当着四个愁眉苦脸的强盗的面把他们的衣服都烧了。
远远地,身后还传来那群人喜极而泣的声音。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冷静,不然连强盗都做不下去。
马车上,我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林元宵说,要是我们真被抢了你会觉得谁残忍?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我说,怨怨相报何时了,我们应该教化他们,他们沦落到当强盗,本来已经很可怜了,又受如此挫折,说不定就会有轻生的念头。
林元宵说,那是他们的事,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强盗,死了活该。
我欲言又止。
林元宵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说了你会打我。
林元宵说,我不打你。
我说,这说明你确实与佛无缘。
林元宵很守信用,不打我,只是把我丢下车去。
夏天的蚊子特别多,晚上的蚊子更多。
林元宵一直睡得不安稳,为了不让他受到蚊子的侵袭,我只好想办法对付蚊子。因为保持了出家人的良好习惯,我不愿意杀生,于是用了些内力在空气中震啊震啊的,把蚊子们都震晕跌倒在地。积少成多,一晚上下来居然在不是很宽敞的车厢里铺了一层,想必是因为荒郊野外人畜稀少血源严重总不足导致蚊子饥渴异常,又或者是因为蚊子们觉得林元宵的血特别好喝,珍贵如唐僧肉一般,所以特别前赴后继挤着窗户缝也要进来。在震蚊子的时候我十分小心,生怕错杀了一个好蚊。
天亮的时候林元宵醒了,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脚踏死蚊子无数。
我说,罪过罪过。
林元宵很奇怪,说,怎么了?
我指了指地上。
林元宵显然被这么多蚊子集体静坐示威给吓到了,啊地叫起来,说,你从哪弄来这么多蚊子?
我对这么多蚊子的死深为内疚,闭目念佛。
林元宵哼一声,说,不说就算了。
正站着,林元宵突然脸色一变,匆忙向外喊道,老李,把车停下来休息一下,我要下车出恭!
车颠簸着慢了下来,老李下车,打开车后面的门,脸上挂着劳力的笑容。
我心里奇怪,这老李怎么没被蚊子咬?他在外面,蚊子应该更多啊?难道此人也是一个高手?又或者林元宵的血的确比较香?
然后我发现一个现象,如今我看到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去猜测他的身份,第一个想法是这人是不是高人,连动物都不放过,我把此归结为童年阴影。
老李见林元宵面色紧张,却又站在车上一动不动,马上发现了症结所在,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扫帚,把蚊子都扫下车了。
林元宵如释重负,可能真的很急,也不管我,抓了包袱跳下车往路边的草丛里飞奔而去。
我心想林元宵也真是奇怪,上个厕所还不忘拿包袱。想到这里,也下车去,但在下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和林元宵刚才坐的地方有一些血,虽然很淡,但在白天还是能够看得很清楚。
我大吃一惊,说林元宵什么时候受伤了?
老李说,什么伤?
我说,这里怎么会有血?
老李一见之下脸色也是一变,说,啊?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吧,我马上去把它擦掉!
说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抹布出来。
我赶在他前面蹲下来,用手指在血上沾了一点,闻了闻,有异味,不是一般的血,放到嘴里尝了尝,的确不是一般的血,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心想,难道血中有毒?
我品尝着血的味道,说,林元宵中毒了吗?怎么味道怪怪的?
说完回头看着老李,只见老李奇怪地脸色发青肌肉抽搐,还用一种奇怪到极点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有问题吗?
老李说,没问题没问题。
我说,老李不要骗我,你的样子连小孩都骗不了,肯定有问题。
这时候林元宵包着包袱也回来了,发觉气氛很怪异,说,你们怎么了?
李伯什么都不说,指了指坐椅,再指了指我的嘴。
我摸了一下嘴,哦,原来有残留,对林元宵笑笑。
荒郊之中响起了可以载入史册的高分贝尖叫声,然后林元宵对我拳打脚踢,把我当杀父仇人一样地打,我连忙求饶认错声,虽然我始终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而直觉告诉我,肯定有问题。
林元宵发泄完之后坐到路边不说话。
我本来想走过去问一下林元宵我到底错在哪里,以后也好改进,突然发看见他挥着剑对着草狂砍,于是马上觉得在这个历史时刻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为好。
我觉得老李似乎知道些什么,正巧他也向我招手,赶忙跑过去。
老李把我拉到马车旁边,让林元宵看不到我们,说,唉,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路途还有这么远,一直瞒着你也不是办法……
见我露出怪异的表情,老李咬牙说,没错!估计你也有点察觉到了,元宵小姐她是个女的!
啊?我目瞪口呆。
他说错了,确切地说是高估我了,在他说出来之前,我一直没想过林元宵会是个女的,一时间还接受不过来。
我说,你没有搞错吧!
老李睁大了眼睛,好似被我侵犯了权威,说,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她哪个部位我不清楚,怎么会搞错!
他把自己说成好象色魔。
我突然想起那滩血来,充分发挥联想,脸色大变。
我说,林元宵她没受伤吧?
老李又用那种让我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说,真要我说?
我说,你说啊!
老李再次确认,说,你不后悔?
我坚定说,不后悔!
老李说,那好,你过来。
我把耳朵送到老李嘴边,老李小声对我说了一些话,我的脸色马上变得和面粉一样惨白。
我说,果真如此?
老李说,的确如此。
我的胃一阵翻腾,忍受不住,马上跑草丛里呕吐起来。
林元宵发现我突然地就这么呕,马上跑过来慰问。我正呕得忘乎所以,连连摆手,百忙之中眼泪婆娑地看了林元宵一眼,她果然换了一身衣服,呕吐更烈。
我呕了半天,头脑有些晕厥,小脑的控制能力受到干扰,走路东倒西歪的。
我晃悠到车的坐椅上睡下,眼睛闭上,摆好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晕了过去。
我醒的时候车还在跑,身体机能恢复正常,还感觉精力很充沛。睁开眼睛,马上看见换了女装的林元宵,紫色上衣,碎花裙,盘了发髻,描了眉毛,这时候她正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我有一种身在画中的感觉,让我怀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悄悄掐了一下大腿,痛觉告诉我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咽了下口水,没想到林元宵扮男人的时候帅,变回女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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