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是白是黑?”石成事道:“黑暗中办了这种事,你身子是黑是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中用便行。”那女子嘻嘻娇笑道:“官人,其实我身子很白的,与作画的纸儿一样白,你居然忍得住不瞧了一眼。”石成事道:“你真有这么白?”那女子道:“嗯!”
石成事忽地道:“你再白也没有用,我不会上了你的当。”那女子又嘻嘻娇笑道:“官人,你真是厉害,不过,我却喜欢了厉害的人,厉害的人有本事,只可惜你不敢赎了我出来,不然我更是欢喜得紧了。”石成事道:“你真的合了我的意时,我会赎你出来。”那女子道:“官人,你说话可要算数。”石成事道:“那是自然。”
那女子忽地道:“官人,你真的没有说了假话,你果然没有去沾花惹草,你到真是个老实人儿。”石成事黑暗中嘿嘿笑了,石成事居然成了个老实之人,怒水是不是该倒流了?
第七章 善面隐奸恶一、风情万种
一、风情万种
一个男人,拥着一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的女子,并不是件愉快的事。是以石成事伸指在那女子腰间一按,那女子手脚顿时能动,便嘤咛一声,手脚如青藤缠了大树一般紧紧搂住了石成事,小口娇喘着粗息。
一个动情的女子,最是令男人愉悦,真实的东西,能给人真实的感觉。石成事感觉到了一种非同一般的愉悦。这时想到了自己夫人温如玉,掺了权与谋的躯体,是一种该为之事。而这一种,却是会让人疯狂的事。人,有时候会需要疯狂,那是因为压抑。石成事这种人心中藏着的事很多,压抑的东西也就很多,所以石成事更喜欢疯狂。于是石成事在听到那女子发出呻吟之时,石成事的愉悦也到达了疯狂的顶点。
疯狂过后云开雾散,是沉寂的低谷。但是石成事的喘急并不沉重,那女子却是娇喘不已。待娇喘稍定,那女子道:“官人,我知道了,你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石成事道:“不错”。那女子道:“官人,我还知道你用的是剑,而不是刀”。石成事道:“你怎么知道?”女子道:“因为你的手指在我身上、腿上不听话之时,你用的是两根手指,而不是四根手指。用剑的人喜欢用两根手指拭剑,用刀的人却喜欢用四根手指拭刀”。石成事道:“若是我即不使剑,亦不用刀呢?”那女子道:“官人若是不用刀剑,手指便会毫无章法”。石成事笑了一笑道:“不错。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而又懂事的女人,你居然两样都有”。
那女子黑暗中欢喜地伸嘴叭一声香了石成事一口,对石成事道:“官人,我好喜欢你,只是你怎地不问问我叫了什么名儿?唉!莫非是你嫌我的身子已脏?”石成事道:“我不问你叫什么名儿,是因为我还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儿,你若想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儿时,你自会说与我。这种事与你身子无关,况且我既然要你,你身子脏与不脏并无要紧。我要的是只有你能给我的那一种愉悦,与众不同的愉悦。至于你是什么身份,便一分不重要。只是你能给我的那种愉悦,我很喜欢了,就值得我尊敬。大唐天子李家父子,子宠父妾,你知道为了什么?”那女子道:“官人,小女子才疏学浅,怎会知得。官人,你说与我这是什么因由?”
石成事道:“天子,便是皇上,皇上便有三宫六院众多俏丽佳人,但是皇上怎么喜欢得过来。众美一个个便是处子又怎地,他一分也不希罕。其父宠幸过的女子,他怎地却宠其不疲?实是只因那女子能让他愉悦。你知得我这话的意思么?”那女子点点头道:“我知道。”石成事伸手扭了那女子脸颊一把道:“你知道什么?知道了这时还不说与我你叫什么名儿?”那女子哎哟一声负痛道:“官人,你没有问我啊!”石成事道:“我的兄弟都舍不得离开你了,你还要我问什么?”那女子吃惊道:“官人,你的兄弟是谁?”那女子会过的男子不少,怎知得谁是石成事的兄弟。
石成事忽地一阵疾雨般狠亲那女子脸颊脖颈,那女子嗯地哼了一声。石成事道:“你这狡猾的小丫头,我兄弟已在你家里了,你居然装做不知道。”那女子顿时明白,心下一阵颤动,咯咯娇笑了道:“官人,原来你兄弟是……是……”石成事道:“难道我说错了?”那女子嘻嘻笑道:“官人,你……你没有说错,它……它可是你的亲亲兄弟。”石成事道:“那么你还等什么?还不说与我你叫什么名儿?莫非你的名儿又骚又浪,是已你说不出口?”那女子推了石成事一把,道:“官人,我的名儿可不骚,我叫秦万种。”石成事听了哈哈一笑道:“你这名儿还不骚,风情万种的秦万种,世上还有比这更骚的名字么?不过你这名字到也是个好名字,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喜欢。”那女子秦万种娇嗔道:“官人,人家名字前可没有个风字,便一分也不骚。”
石成事伸指刮了秦万种鼻头一指道:“小丫头懂什么?你名字前若少了个风字,便一文不值了,便俗气之极。”秦万种道:“哼!你们男人,一个也不是好东西,恨不能天下的女子除了自己老婆之外,个个都是骚的,个个都想沾一指头。”石成事道:“这有什么奇怪,正常之极,不然那男人便是个太监了。”秦万种道:“官人,太监是什么?”石成事道:“太监便是没有亲亲兄弟之人。”秦万种听了,顿时明白,顿时忍不住又咯咯笑了。
第七章 善面隐奸恶 二、怕老婆的人
二、怕老婆的人
石成事忽地紧紧搂住秦万种,对秦万种道:“情儿情儿,我的亲兄弟又来了。”秦万种咯咯娇笑道:“我知道我知道。”石成事哈哈笑道:“它是怎么进来的?”秦万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定是翻墙进来的。”秦万种当然说的不错,石成事就是翻墙进的杨存武的别院。石成事只觉得这翻墙二字刺激之极。石成事伸手拍拍秦万种脸颊道:“情儿,好样的,迟早我会赎了你。”秦万种搂着石成事娇声道:“官人,你怎地不早早赎我呢?”石成事道:“我现下一没有银子,二没有办成大事。”秦万种点点头道:“官人,我懂了,男人没有成大事之时,便没有本事多娶几个老婆。”石成事道:“不错。”
石成事起身下床穿了自己衣裤,秦万种光了身子下床,纵体投入石成事怀中,紧紧搂着石成事,对石成事道:“官人,你不能搂着我睡一宿么?”石成事伸手抱了一抱秦万种,伸嘴亲了秦万种几口,对秦万种道:“情儿,你知道我怕老婆,我今日若不回去,我的官便做不大了,到时怎么赎你?”秦万种听了一禀道:“官人,你是个做官的人?”石成事道:“情儿,你很聪明,只是你要记住了,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说话的,话若是说得不对,便会引祸上身。”
秦万种思了一思道:“官人,我知道了,你像是读书人,像是剑客,像是高人,像是官爷,其实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秦万种急忙打住了话头。秦万种这种人居然说话知道了沉吟思索,石成事那一句“嘴是用来吃饭,而不是用来说话”之言,居然立马在秦万种心底生了根。
石成事见秦万种迟疑了不语,微微点了点头,对秦万种道:“情儿,你果然聪明、懂事,只是你要说的话我替你说。”秦万种侧了头斜瞟着石成事道:“我可不信官人知道方才我要说的是什么?”石成事道:“你不信也得信。”石成事不等秦万种言语,接了对秦万种道:“方才情儿你要说的是我只是一个嫖客。”秦万种听了,一双媚眼瞪得老大,怔怔瞧着石成事。石成事道:“我猜错了么?”秦万种摇了摇头,忽地张了红润润小口不住吻了石成事,不住声道:“官人官人,你没有猜错,你……你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儿。
石成事笑了,笑着抱起秦万种,将秦万种轻轻放到床上,之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之后倏地从黑暗没入了黑暗。
永昌知府衙门厅中,知府温世道恼怒异常,不停地在厅中来回踱步。厅中一众属下人人自危,众人目光随了温世道转来转去。石知县石成事也坐在椅中静观着知府大人,一言不发。石成事有个习惯,在知府堂上,温世道只是他的知府大人,决不是他岳丈。
温世道步到自己案前,伸手一拍桌案喝道:“闪捕头,到了今日你怎地仍是一分没有黑衣大盗的线索,你让我怎么向王爷交待?”闪捕头忙从座中立起身垂手而立,吱吱唔唔道:“回禀知……知府大人,小人将自己家中的银子都倒贴进来去查黑衣大盗之事。只是黑衣大盗近来销声匿迹,他是知道了风声太紧,只怕不是藏了起来,便是偷溜出境。是以小人虽是逮住了几个小贼,却是没有查到黑衣大盗的线索。”温知府听了冷冷道:”你知不知得查不到黑衣大盗会有什么结果?”闪鸿飞一脸惊惶之色瞧了温知府道:“小……小人知道。温知府道:“知道就好,这事办不了,本府头上这顶帽子也一样保不住,莫要说你了,本府罢你罚你,你须怪不得本府。”闪鸿飞道:“小……小人不敢怪了大人。”
温世道转头对厅门外道:“来人。”房厅外便进来几个公人,手中握着杯口粗细的齐眉刑棍。温世道对众人道:“本府今日罢去闪捕头永昌知府捕头一职,重责五拾大板。”闪鸿飞听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对温世道道:“温大人饶命,大人即已罢了小人的职位,请瞧在小人在你手下办案多年的份上,饶了小人那五拾大板。”温世道冷冷道:“你在公门中办案多年,应该知道公门中的规矩,赏罚不能不明。我今日若不罚你,它日怎么发号施令?”闪鸿飞自然知得,这一会温知府不重责了自己,他又怎么向王爷交待,心知今日已是活罪难逃。
第七章 善面隐奸恶 三、拢络
三、拢络
这时石成事忽地从坐中立起身来,对温世道道:“温大人,闪捕头虽有未查出黑衣大盗线索之罪,然而并非是闪捕头不尽心尽力,实是黑衣大盗太过厉害之由。本县恳请温大人罢免闪捕头永昌知府捕头一职之时,念在故情份上,网开一面,免了他五拾大板体责,让他戴罪立功,这般总是于此案有一分好处。”温世道听了,心下觉着石世事此言不差,沉吟一阵之后,对闪鸿飞道:“即是石知县出面替你求情,本府便免去你五拾大板的刑责,你出去吧。”
闪鸿飞从座中立起身来,躬身对温世道一礼道:“多谢温大人宽免。”说罢转身对石成事又是躬身一礼,道:“多谢石大人替小人求情,人小没齿不忘。”石成事笑了一笑道:“闪捕头不必客气。”闪鸿飞在永昌知府做捕头多年,平日里一众同僚与他称兄道弟,今日在其落难之时,居然没有一人出来替他说情,居然是县衙里的石知县出面替他求情。闪鸿飞此时方知世态炎凉,官场无兄弟,顿觉石知县才是真正可以相交的朋友。
闪鸿飞正要出厅房而去,石成事叫住了对他道:“闪兄弟,请你在府外稍候,本县与你有话说。”闪鸿飞应道:“好!石大人,小人便在外面候你。”石成事点点头应了,闪鸿飞便步出了门外,到知府大门外候了石成事。
温世道坐在案前对众人道:“众位可有什么线索或妙方,快快献与本府。”坐中一众人均是沉默不语。这时众人心下均是雪亮,谁伸头谁摊上这棘手的好事。温世道候了一阵,见一众人仍是无人言语,气得长叹一声道:“本府还是那一句话,查到黑衣大盗的有赏,查不到,或是不用心尽力去办此事的,闪捕头便是你们的例子。散议!”一众属下听得温世道“散议”二字,如蒙大赦,一众人立起身便住房厅门外出去,石成事也杂在众人之中。
石成事出了知府大门,便见闪鸿飞在大门外一旁候了自己,便对闪鸿飞道:“闪捕头,走,与我去一个地方。”说罢,二人一同转过一道街巷,便到了怡心酒楼。二人上到怡心酒楼上雅间,石成事让小二上了酒菜上来,待小二上了酒菜一去,石成事与闪鸿飞连干了三杯酒后,石成事方才对闪鸿飞道:“闪捕头怨不怨恨我岳丈大人?”闪鸿飞一愕道:“小人不敢怨恨。”石成事哈哈一笑道:“你肚里恨就恨了,又怕了什么?”闪鸿飞道:“小人虽有一分怨恨了温大人,可是小人也有小人的错处。况且温大人也有温大人的难处。”石成事道:“你还这般想?”闪鸿飞道:“小人真这般想,骗石大人有什么好处?”
石成事听了笑着亲自斟与闪鸿飞一盅酒,闪鸿飞惶恐之极接了酒杯,石成事这时方才对闪鸿飞道:“闪捕头,本县没有错看你。不错,这才算是一条汉子。”闪鸿飞感激涕泠道:“石大人瞧得起小人,小人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石成事伸手拍拍闪鸿飞肩头道:“好好,闪捕头你先屈居一下,在本县萧捕头手下做一名差人,凡事听萧捕头示下,干好了本县不会亏待你。”闪鸿飞听了对石成事拱手一揖道:“多谢石大人厚爱,小人一个被罢之人,蒙你瞧得起,小人一定尽心尽力替你办事。”
石成事道:“好好。”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到闪鸿飞手中道:“闪捕头,与本县办事,用不着贴了自己家中的银子,这是五百两银票,你瞧够是不够?”闪鸿飞听了石成事此言,目中不由潮湿,哽咽了道:“石大人,小人……小人怎能要你的银子?”石成事道:“本县给你的银子,你便好好收了,做了多年的捕头,家中日子过得不如了人,岂有此理。你只须好好与本县做事便算对得起本县。”闪鸿飞感激得五体投地,已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世上竞有石成事这般的好人。
永昌城品茗茶楼,日没之后,已掌上了灯烛。品茗茶楼三楼的一间雅厅中,石成事、杨存武、童正蒙三人坐在桌旁,在饮茶说了话来。
石成事对杨存武道:“王府派了吏部吕昆仲大人前来永昌查察黑衣大盗一事,前日已宣示了王爷之令,已免了温大人的知府之职,现下让其暂代,这会儿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了。”杨存武道:“石兄,温大人的位子咱们也要谋取?温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