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水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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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水边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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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发丝也有白的了。”关雪道:“柔儿,只要你好好的,娘这一头发丝俱都白了,娘也不会在意的。”说着母女二人到长凳上坐了。关雪只要见到了陈柔好好的,所有的愁肠顿时化尽。见女儿虽是脸上布满泪痕,神色却是透着喜悦,心下更是欢喜。



 第十章  女儿心思明五、美梦六、寻事

五、美梦

关雪瞧着陈柔,关心了问道:“柔儿,见着你八师兄了?”陈柔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失望之色。关雪又柔声问道:“找着你八师兄了?”陈柔点了点头道:“嗯。”关雪道:“你八师兄在哪里?怎地不带他来见我?”陈柔道:“娘,我虽是没有见到八师哥,也没有找到八师哥,可是我知道,我的八师哥时时都在了女儿的身边。”关雪听不懂陈柔的话是何意思,即没有见着,亦没有找到,却怎么便在了身边,岂不是说了糊话,便伸手一摸陈柔额头,却是一分不烫。陈柔却是一脸贼贼地笑着,不由吓了一跳,自己的女儿莫不是找她八师兄找得有些疯了,便急忙对陈柔道:“柔儿,你怎么了,你莫要吓着我。”

陈柔瞧着关雪咯咯笑了,笑得关雪双目盯着陈柔,要仔细瞧瞧自己女儿是不是疯了。一个女子老是深深喜欢了一个男子,却又终是找不到那男子,待得那女子终是失望之时,往往便会疯了,往往便会说自己已找到了她喜欢的男子。这时陈柔迟迟不言不语,总是不停瞧着关雪直笑,只把个关雪吓得脊背上直冒冷汗,越瞧陈柔越像个疯子,一个为男人而疯的疯子,一个花痴。

陈柔是否真的疯了?自然不是。陈柔不住地笑,不过是因了她娘瞧着她如个怪物一般的神情脸色。陈柔怎能忍得住不笑,待得陈柔将八师哥乘他不在房中之时,送给她一袋银子之事说了,关雪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伸手便给了陈柔头上一巴掌,笑着骂道:“你个小丫头,你可把我吓死了,娘还道你已成了个小疯子。”陈柔咯咯笑了一声道:“娘,女儿便真的为八师哥成了个小疯子,女儿也愿意。”关雪道:“瞧瞧,疯话又来了,为了你那八师哥,你迟早成个小疯子。”陈柔调皮地笑了一笑道:“那时我娘便是小疯子的娘。”关雪欢喜地叹了口气道:“唉,又说疯话了。”关雪话虽这般说,却欢喜地笑了,母女二人四目相视,越瞧越是想笑,便对视着笑了起来。女儿,可以让父母笑得最欢畅,男人,可以让喜欢她的女人笑得最美丽。陈柔并不美,因为她欢喜地笑了,所以陈柔便变得很美了。一个女人,若是喜欢一个男人,可以喜欢得发疯,那个男人便拥有了幸福的责任。

关雪忽地对陈柔道:“柔儿,你不会再走了吧!”陈柔道:“娘,我陪你悄悄住上几日再走,我若不走,碰上大师兄时,女儿实是不便,女儿欠大师兄的实是太多了。”关雪道:“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你大师兄,你又能一辈子躲得了他来?况且你大师兄一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大师兄与王诗月可是恩受了,早已忘记了你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陈柔道:“大师兄忘记了我最好,不然我心下亏欠得慌。”关雪道:“是啊,你大师兄对咱们母女不错,咱们……”关雪顿了一顿道:“不说他了。”接着啊一声大大打了个哈欠。

关雪这一刻只想拥着自己女儿美美地睡上一觉,当然,这时这已不是难事。陈柔灭了桌上油灯,钻到关雪被中双手搂了关雪的脖颈,甜甜地欢喜地睡了。半夜之后,陈柔搂着她娘,居然以为是搂着她八师哥,便忽地不住口叭叭叭真亲起关雪的脸颊来,把熟睡的关雪亲得醒了。关雪便笑了骂道:“你个小丫头,睡觉也不安份。唉,我女儿也懂事了。”陈柔醒了,黑暗中脸羞得彤红,扭捏地推了一推关雪身子,道:“娘,女儿才没有呢,女儿是梦中吃了肉呢!”关雪道:“吃肉也不是这么个吃法。”陈柔咯地一声笑了,又甜甜地搂着关雪的脖颈睡得又香又甜。

陈柔躲她大师兄,藏在关雪房中,关雪怎么劝也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做罢,不然又给她逼跑了,自己也是挂心,只好亲自抬了钣菜孝敬了自己女儿。关雪的胃口不是很大,忽地饭食量大增,于是韦雄略便发现了,便到关雪房外对陈柔道:“小师妹,我知道你回来了,不用躲了房中不出来,那事我早已忘记了,况且你做得对,不然到时咱们都会痛苦。”大师兄这般说,陈柔只好出房对大师兄韦雄略道:“大师兄,其实我也很想见了你们几个师兄,你们都对我好。”韦雄略笑了一笑道:“不说它了,咱们还是师兄妹,还如一家人。”陈柔道:“嗯。”

高黎派一众师兄弟得知小师妹回来时,均是欢喜地来瞧了陈柔。王诗月也来了,王诗月是个很俏的女子,一进门便拽住陈柔的双手道:“唉,咱们的小师妹总算是回来了,他们几个师兄嘴上成天念叨你,念得我双耳都起了老茧,却总是见不着你,今日见了,我真是欢喜,却又免不了吃醋,那么多人念叨你,我却没有人念叨。”王诗月说得一众人都笑了,陈柔也笑了,笑着对王诗月唤了声:“大嫂嫂。”王诗月嗯一声应了。田武扬在一旁甚是欢喜,却插不上话,这时逮个机会,对陈柔道:“小师妹,你一回来,咱们又能吃到江鱼了。你不在这些时日,可把我馋死了。”陈柔道:“馋死了好。”房中一众人又笑了,笑声暖得如冬夜里一盆红红的炭火。

六、寻事

正午之时,数骑马马不停蹄过了双虹桥,直驰到高黎派总坛。马上数人,均是一色的红色襟口,一身似和尚、像道士的长袍,却是九隆派的几人,九隆派的人终是找上了门来。

高黎派宽敞大房中,高黎派韦雄略帮主请九隆派数人到厅中椅上坐了,自己新收的几个女弟子奉上茶水来照呼了九隆派来人,自己的几个师兄弟坐在了自己身侧。高黎派有事,关雪、陈柔母女二人也在厅中坐了。

韦雄略客客气气对九隆派几人道:“在下久闻九隆派乃是咱们西南第一大派,弟子虽是不多,武功却独领群雄,在下久仰得紧,早已想到贵派哀牢寺去拜访。只是本派近年来杂务凡多,一时忙不及去拜会,几位今日前来敝派,不甚荣幸。”韦雄略说罢,九隆派中一人鼻孔中哼了一声,一人却冷冷道:“韦帮主言重了,本派怎及得上大名鼎鼎的高黎派。阁下说什么久仰,到是咱们九隆派久仰了你高黎派。”韦雄略一愣,顿觉话音不对,问道:“阁下此言何意?咱们高黎派何时得罪了贵派?”九隆派说话之人冷哼了一声不语,田武扬却立起身道:“几位是来找我的,这事与我们帮主无关。永昌城那一日,是你们派中的弟子无礼在先,我是被逼出手难道错了?”

九隆派中冷言冷语之人是九隆派三杰中首杰柳成龙,柳成龙对田武扬道:“阁下没有错,很好,只是欺辱本派几个手下俗家杂务弟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九隆派的武功向来不传杂务之人。”柳成龙的意思自然是田武扬打倒俩个九隆派的杂务弟子,算不得什么荣耀之事,用话套明九隆派并没有栽了,只不过是为了九隆派的声誉而来。

田武扬指着自己鼻头对柳成龙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欺辱了你们帮中弟子?我好端端吃饱了撑的。”柳成龙仍是冷冷道:“你踢了他二人屁股总不假吧!”田武扬气愤愤道:“我踢了他二人的屁股是不假,可是他二人好端端欺辱我在先又怎么说?这世上总还有个黑白。”柳成龙道:“黑白自然是要分的,只是咱们九隆派的声誉,却也不能不正。”田武扬道:“你九隆派要怎样正了声誉?”柳成龙道:“咱们今日前来便是要领教领教高黎派的高招。”田武扬哈哈一笑道:“几位不过是想踏平了咱们高黎派,咱们高黎派也不是怕死怕事的。”柳成龙道:“好,很好。”

韦雄略这时已听出了个来龙去脉,便摆手示意田武扬坐下了,对柳成龙道:“韦谋若是没有瞧错,阁下是九隆三杰中的柳成龙大侠,那俩位是柳思宗、柳文昌大侠,几位在江湖中是响当当的英雄。咱们九师弟也是事出有因,与贵派的误会,还请几位网开一面,至于武功一道,九隆派历来是咱们西南道上的领袖,在下历来敬仰,勿须在下明言,武功一道,即首推九隆派,还有什么好比划的。”

柳成龙道:“那位好汉若能像韦帮主一般说话,也不必有那么多的事了,只是话却并不是这般说,现下永昌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说高黎派弟子踢了九隆派弟子的屁股,这一件事却是说一说又怎能做数,咱们今日不比个高低,见个真章,咱们九隆派的颜面何存。”韦雄略道:“听阁下言来,却是化解不开了?”柳成龙道:“要化解了也可以,叫这位好汉到永城中让咱们那俩个杂务弟子在他屁股上也踢上两脚,便算扯平。”闻好来插言道:“阁下可知士可杀不可辱?”柳成龙哈哈一阵冷笑道:“柳某还算识得两个字,用不着你来教我。”闻好来道:“即是如此,刀剑无情。”柳成龙道:“生死由命。”闻好来便转头对韦雄略道:“韦帮主,有些事是让不开的,只好刀剑上见真章。”韦雄略道:“好,立字据。”说罢命人取来了纸笔,几人立下了生死字据,之后一众人便到了高黎派练武场上。

 第十章  女儿心思明 七、出手八、疯子

七、出手

柳成龙对韦雄略道:“韦帮主,咱们九隆派就我们师兄弟三人,你们是一起动手呢?还是与咱们比试三场?”韦雄略道:“咱们高称派再不济,也决不会以多欺少。咱们高黎派也只三人下场。”柳成龙道:“好。”田武扬气愤愤对韦雄略道:“帮主师兄,我田武扬惹出的事,今日这一场比武,牵着咱们高黎派的声名,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我与四师弟、五师弟下场。”田武扬听了,只好作罢。

比武开始,九隆派、高黎派双方各自三人下场捉对手比拼,双方均是用剑,日光光照之下,剑光闪闪、剑气萧萧。九隆派的武功,决非浪得虚名,自九隆王建立哀牢国,创立九隆派,延至现下的南诏王府,已是拾数代的延续,虽是不常在江湖中走动,武功却是甚高。

高黎派马超强对了九隆派的柳文昌,数十招一过渐渐处了下风,一旁的高黎派一众师兄弟瞧着均是替马超强捏着把汗。武功一道,数十招之后,除了棋逢对手,便已能分出谁强谁弱。果然又是十数招后,柳文昌手中的一柄剑已指住了马超强颈上嗯喉,马超强只好撤剑认输。一旁观战的一众师兄弟唉一声叹气,马超强低着头走到了一旁,虽是没有人责怪他,马超强心下却还是很难过。

高黎派王兴智对了九隆派柳思宗,二人到是棋逢对手,斗了个难解难分,一时半会怎分得出高下来。那边韦雄略也渐渐处了下风,现了败像。那柳成龙有一些傲慢,却原来果然有真实功夫。二人又斗了数十招,柳成龙忽地一剑斩下了韦雄略左手手臂,又一剑指在了韦雄略颈下咽喉。韦雄略撤剑伸右手疾点左臂上穴道,止住喷涌鲜血。这时柳成龙也撤了长剑。田武扬见韦雄略失去了一条手臂,忍耐不住拔剑便要上前与柳成龙拼命,被闻好来伸手一把抓住。闻好来恨恨对田武扬道:“九师弟,这会是比武,不是拼命的时候,咱们高黎派胜要胜得光明正大,输也要输得志气。”

王诗月见韦雄略失了一条手臂,虽是点了左臂上穴道,断臂处仍是不住浸出血来,便急忙撕下一截裙角,过去替韦雄略包扎了伤处。韦雄略的脸色发白,余自立、田武扬二人过来一旁搀扶了韦雄略。那边王兴智、柳思宗二人斗得正酣,闻好来便对王兴智道:“四师兄,不用比了,咱们高黎派输了,咱们今日认栽。”王兴智、柳思宗二人听了倏地分开,相互均道:“承让。”原来二人相斗得生了相互敬重之意。

“谁说高黎派输了、栽了?”这时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步入到场中,腰上斜挂着一柄长剑。高黎派中一众人等均是没有见过此人,不由奇怪地瞧着。韦雄略出声对四十余岁汉子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那汉子道:“我的名姓说与你们,你们也不会知道,我叫常海宽,是你们师父同门师叔的一个弟子,与你们师父也算是师兄弟了。”

常海宽的名字,韦雄略等一众人果然从未听说过,自已师父也没有提起过。关雪也正奇怪,怎地没听丈夫陈一展说起过,却原来是自己丈夫师叔的一个师弟。

常海宽忽地一伸手,掌中已多了一柄剑,只这一分手法,已不敢让人小瞧了。常海宽手腕一抖,长剑刷刷连施数招,均是高黎派剑法。常海宽对柳成龙道:“我师兄陈一展不在了,他这几个弟子的剑法,还未练到火候,常某也不敢托大,比起他们来稍好一点。九隆派的武功,我常某不想妄说,常某只想领教三位的武功,却不是领教九隆派的武功。武功一道,艺无止境,持强好胜之徒,便不好说了。”柳成龙冷冷道:“阁下是说我争强好胜了?”常海宽道:“不错!你不是争强好胜,跑那么远来做什么?明明是自己九隆派中杂务弟子欺人欺惯了,这一次挨了揍,回去妄说一通,你居然也会相信。若不是你早有了来高黎派逞强之意,那还有什么?”

柳成龙听了恼羞成怒道:“阁下嘴巴会说,只不知能不能斗?”常海宽笑了一笑道:“比划比划不就知道了。”柳成龙听了,便不打话,拔剑便刺了过去,常海宽一侧身让过,便与柳成龙斗在了一起。二人越斗越快,数十招一过,向来自负的柳成龙居然讨不了一分好去。韦雄略及一众高黎派师兄弟瞧着二人动手,瞧着瞧着,不由血脉愤张,原来自己高黎派的武功也有这般精妙的威力,只是自己并未悟到。常海宽也是有意让高黎派一众人瞧出高黎派武功一分不差,只不过在于运使得法。



八、疯子

忽地常海宽剑光一闪,柳成龙的一条左臂已被常海宽一剑削去,紧接了常海宽剑光再一闪,一柄剑已贴到了柳成龙咽喉。这时常海宽冷冷道:“高黎派的剑法也同样可以斩去你一条手臂,也同样可以指住你的咽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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