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常海宽剑光一闪,柳成龙的一条左臂已被常海宽一剑削去,紧接了常海宽剑光再一闪,一柄剑已贴到了柳成龙咽喉。这时常海宽冷冷道:“高黎派的剑法也同样可以斩去你一条手臂,也同样可以指住你的咽喉。”常海宽说罢便撤了长剑。柳成龙疾点左臂上穴道止血,柳思宗、柳文昌二人急忙过来相帮,却苦于无就手药物。常海宽从身上取出一包药粉,扔过去道:“这是止血的良药。”柳思宗伸手接了,对常海宽道:“多谢前辈。”说罢急忙给柳成龙断臂上敷了,顿时止住血流,果然是止血的良药。
自常海宽出现,到一剑指住了柳成龙咽喉,陈柔目光便一直随了常海宽转来转去。柳成龙几人杀羽而去,韦雄略令高黎派弟子替常海宽腾了间大房居住。常海宽也不客气,坦然而受。高黎派中帮主韦雄略因养了断臂伤口不常来见常海宽,王兴智、马超强、闻好来、余有力、田武场几人均是时时来房中向常海宽请教了高黎派拳脚剑法的精义。常海宽也不藏私,侃侃道来,众人均是收获不少,便不住师叔长、师叔短地叫了常海宽来。陈柔也时常来向常海宽请教,却从不叫海宽师叔,说的是混囵话。陈柔怎地变得非常没有礼貌。好在常海宽也不与她计较,反到对她关心之极。
时日匆匆,晃眼间十数日过去。常海宽这一日也不与高黎派一众人分说,待夜深人静之时,常海宽悄悄离开高黎派,上马沿江往下行去,但是方才行得离了高黎派不到三里的路程,后面一条人影施展着轻身功夫如飞窜来,窜到常海宽近前。常海宽见来的是陈柔,便勒住马跃了下来。
陈柔对常海宽道:“你要走了?”陈柔还是没有礼貌。常海宽道:“嗯。”陈柔道:“你还回不回来?”陈柔一回没有礼貌。常海宽也不在意道:“回来。”陈柔道:“我送送你。”常海宽道:“你为什么送我?”陈柔道:“因为我应该送你。”常海宽没有说话,陈柔却唉一声叹道:“我很想跟了你去,只可惜你不要我去!”常海宽道:“我一个快成老头子的人了,你跟着我有什么好处?你还是回去吧!”
陈柔并不回去,反而忽地伸了双手搂住了常海宽。常海宽居然不并不闪避,也不推开陈柔,却对陈柔问道:“你抱着我做什么?”陈柔仰着头,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常海宽,一字字道:“因为我喜欢你。”常海宽道:“你可知道,我已是年近五拾的老头子了。”陈柔道:“我却偏偏喜欢老头子。”陈柔看来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忽然喜欢起了老头子。
常海宽道:“你知道我是谁了?”陈柔道:“嗯。”常海宽道:“所以你从不叫我师叔。”陈柔道:“嗯。”常海宽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柔道:“我是闻出来的。”常海宽吃惊了问道:“我身上可是只有一身臭汗,有每个男人都有的一身臭汗,你能闻出什么来?”陈柔道:“我闻的可不是你身上的臭汗,我闻的是你身上坏人的味道。”常海宽道:“好心没有好报,坏人居然有这么好的好事,我还是做一个坏人算了。”陈柔道:“你本已是个坏人。”
常海宽伸臂紧紧拥住了陈柔,陈柔嘤咛一声埋入常海宽怀中,常海宽手指抚着陈柔的头道:“你很聪明,也很懂事了,只是我这般搂着你,你不怕旁人见了,说你是个疯子?”陈柔道:“我本就已是个疯子,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了一个老头子,而且还是一个坏老头子。”常海宽笑着道:“坏老头子的福气还真是不错。”陈柔抬起头瞧着常海宽道:“你带我走吧!”常海宽道:“现下不忙,到时我来接了你去,将你拴在裤腰带上,天天带着你,你却不要闲我烦。”陈柔道:“不会,因为我要天天跟着你,烦死了你。”说罢咯咯笑了,却只笑得一半,却已笑不出声,因为常海宽的嘴已堵住了陈柔的嘴。
常海宽紧紧搂着陈柔,深深吻着陈柔,伸手轻轻拍着陈柔的脸儿。陈柔不是美色女子,笑起来却实在可人,一张小口双唇又软又润。常海宽深吻陈柔小嘴一阵,双手捧了陈柔脸颊细细端祥了,对陈柔道:“小师妹,你真的长大了。”陈柔道:“你怎地这时才说我长大了,莫不是怕我太小了配不上老头子,要快快长成个老太婆。”常海宽哈哈笑了,笑着道:“都不是,却要你猜上一猜。”陈柔道:“我猜不出。”常海宽道:“哦,你又成个小呆子了,你搂得我那么紧,我不知道也不行。”一个已是成熟的青春女子紧紧搂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确实能知道很多。陈柔不是呆子,顿即明白,双手不住擂了常海宽肩头,嗔道:“我说你是个坏人,真是一分也没有说错。”
常海宽抱着陈柔,轻轻一掠,便掠到马背上坐了。陈柔被横抱在了怀中。常海宽实在是喜欢了陈柔,又将陈柔紧紧搂住深深吻住、甜甜拥住。
第十章 女儿心思明九、暗贺十、偷味
九、暗贺
陈柔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关雪仍在房中等了陈柔,灯光下对陈柔道:“柔儿,干什么去了,怎地这时才回来?娘的瞌睡实在是撑不住了。”说着啊一声打了个大大哈欠。陈柔道:“娘,今日我睡不着,在花园中瞧了会月儿。”关雪道:“今日是初几?”陈柔略一愣,便咯一声笑了,笑着道:“初一。”初一看不看得到月亮?当然看不到,所以陈柔才会笑,笑得却是很幸福、很欢喜,还很狡黠。陈柔初一虽是看不到月亮,但是陈柔的心中却有一轮很大很亮的月亮。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吻了,实在是件最愉快的事,因为常海宽便是上官策。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猪人的谄井,陈柔就是猎人,陈柔就是陷井,女人这诱铒,很少诱不到狐狸。
陈柔母女二人在大床上睡了,睡梦中陈柔又叭叭叭不住香了关雪脸颊,口中居然说着梦话道:“我就喜欢老头子,我就亲你这个老头子。”关雪被弄得醒了,听了陈柔梦话中言语,听得糊涂之极。不由唉一声叹了口气道:“小疯子,一个小疯子。”陈柔这个小疯子却甜甜地笑着、甜甜地睡着,甜得关雪都不忍心唤醒了她。自己女儿从未见有这般开心过。这时关雪瞧着陈柔欢喜的样儿,关雪也欢喜地笑了,伸手搂着陈柔,脑中现了自己爱做梦的姑娘之事。窗外虽是没有月亮,星星却特别地亮。
永昌城英雄酒楼三楼雅厅中,石成事、杨存武、童正蒙三人聚坐在桌旁。石成事永昌城中从不去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城北妓院桃花楼,一个便是杨存武的斧头帮。石成事的口碑甚好,方圆永昌府境内,乡人百姓均道石成事是个大大的好官、清官。
酒桌旁杨存武对石成事道:“石兄,你有没有听闻高黎派近来之事?”石成事笑了一笑道:“你说呢?”杨存武道:“石兄定然是早已知闻,你手下那俩个捕快起码还不是废物。”石成事道:“一个人是不是废物,在于他愿不愿意去做事。好在我手下的人还是很愿意做事的。”这便是石成事的历害之处,也是他与众不同之处。石成事对杨存武道:“能让九隆三杰杀羽而回。高黎派中已有了能人,起码比韦雄略那一头猪高明得太多,因为韦雄略被九隆三杰中的一杰柳成龙斩了一条手臂。高黎派死灰复燃对咱们决计不是好事。”石成事道:“不错。”杨存武道:“只是咱们该用个什么法子让高黎派麻了大烦。”
石成事不忙说话,抬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方才对杨存武缓缓说道:“杨兄弟,水清之时,反到无鱼,水浑之时,却正好摸鱼。咱们何不借了这一件事,搅浑他高黎派与九隆派这一塘水,让他们去比拼,咱们却坐山观虎斗。”杨存武顿即明白,抚掌道:“石兄高明,咱们只须让帮中弟兄四下去造了高黎派大败九隆派的谣言,九隆派便不会袖手不管,咱们便有好戏瞧了。”说罢嘿嘿直笑,笑过一阵之后,又对石成事道:“石兄,你的主意实在是高明之极,前些时日我与童兄弟带了十数名帮中一流好手,去了趟蒙化城,半夜里分头办了几件大事,你猜怎么着,到手的银子真是不少,多得我与童兄弟都不敢相信,居然弄到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的数。便是吕昆仲吕大人家,咱们也亲自去照顾了他家生意,劫到的银子数他的最多。咱们得手后,留下几个弟兄听了风声,居然没有一人报官,果真是人人屁股上有屎,一分不敢声张。”石成事笑着道:“只是这般好事,却不能经常做了。不过这一次你二人做得不错,一买卖做个足够。他姓吕的又怎么了?咱们左手送与他的银子,右手加倍去取回业。”说罢哈哈而笑。杨存武、童正蒙二人也是附合了哈哈而笑。
杨存武忽地对石成事道:“石兄,兄弟弄到俩个没有开过苞的女子,俏美之极,石兄你想不想开了她二人的苞儿?”石成事摇了摇头道:“这种事还是留着你自己去做,我现下喜欢的是已懂事的女子,咱们俩人的口味可不一样。”杨存武笑了一笑道:“兄弟我喜欢换了口味,石兄却是喜欢轻车熟路。”说罢笑着转头对童正蒙笑了一笑道:“童兄弟,你弄到银子不花,活着有什么滋味?”童正蒙笑了一笑道:“杨帮主怎知我没有将银子花出去?”杨存武道:“原来童兄对了女子,还是喜欢做贼,偷吃了独食也不让人知道。”童正蒙道:“银子又不是非得花在女人身上。”杨存武道:“童兄花在什么上?”童正蒙道:“花在骰子上。”杨存武道:“童兄弟,你这话糊弄三岁小儿有人相信,糊弄我,你却错了,你若是去玩了骰子,赢到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怎么会输。”童正蒙道:“多谢杨帮主瞧得起我。”童正蒙却并不解释。杨存武笑了一笑,不再问了下去,问一个人不愿意说的事,是件极不明智之事,愚蠢之极,即便别人碍不过面子说与你的,也一定是假话,决不会真!
十、偷味
石成事不喜欢将老婆甩在家里自己天天在外鬼混,但这般有事之时,他便甚懂得利用,坏人并不是不做事。石成事、杨存武、童正蒙三人事一办完,石成事便下楼去了,转过几条街巷,到了自己别院门外,左右张了无人,便轻轻一纵窜进了院中,一眼便见阁楼上亮着灯光。秦万种并不知道石成事今日会来,秦万种也不是瞎子,世上只有瞎子才从不点灯。
石成事笑了一笑,轻手轻脚悄悄上了楼去,悄悄到了窗下,悄悄印湿了窗纸,悄悄截破了一个洞孔,便凑头用一只眼睛往洞孔中瞧了进去。石成事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来自己藏了女人的别院,居然与做贼一般,似乎秦万种是别人的女人。
石成事从窗上洞孔中看到的是一件奇怪之极的事,房中大床上,居然俩个女子光了身子抱在了一起。石成事见到了居然不觉着奇怪,一个女子如果闲的时间太多,便会做些奇怪的事,大凡戴了绿帽之人,要么自己不行,要么便是去忙种了别人的地,却荒了自家的地,这地一荒,便有人想来种了。秦万种这一块地并不荒着,但石成事却不常来种,这便是石成事瞧着并不奇怪的因由。当然,种地也有很多种种法。俩个女子光了身子缠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瞧之事。石成事右手一扬,一枚铜钱便穿破窗纸射到房中,击灭了桌上燃着的油灯,房中顿时一片黑暗。房中秦万种声音欢呼了一声道:“官人,你来了。”
石成事开了房门,步进门去,反手关上房门之时,一个女子吹呼着从后搂住了石成事。石成事一回身,那女子便伏在了石成事怀中。石成事伸手一揽,已揽到了女子后腰,触到肌肤上。石成事道:“情儿。”房中有俩个光了身子的女子,石成事若不触到秦万种身上的肌肤,俩个女子又不发一声,石成事黑暗中也没有底。秦万种在石成事怀中道:“官人,这许多日子你也不来,我可是想死你了。”石成事道:“你想的不是我,是我的兄弟。”秦万种道:“还不是一样,不然我怎么不想了别人的兄弟。”石成事笑了一笑道:“尽说假话,方才你不正想了缘儿的兄弟。”秦万种道:“缘儿没有兄弟,那做不得数。”石成事不由哈哈一笑,道:“世上有很多事,只有等待才会快乐。”秦万种道:“可是我却等不及了。”石成事道:“等,有时候也是你才有的一种福气,我家中的俩个老婆,日日搂在一起,麻木得就像搂着自己。她们已没有了你这种享受,你这种福气,这便是我迟迟不将你娶进门去的因由,因为日子久了,你会太闷,我更是会闷,情儿,你懂我的意思么?”秦万种咯一声笑道:“官人,我知道了,你要的是偷人的味儿,偷的还是自己的女人。”这时另一个女子,自然是小丫头缘儿,缘儿穿好身上衣裳过来,要出房去。石成事叫住了道:“缘儿,你过来。”缘儿便步到石成事身旁,石成事伸手在缘儿脸上摸了一把,又在缘儿胸口上摸了一把道:“小丫头已是个大人了,已懂事了。”秦万种道:“官人,今日你还赶缘儿出去?”
石成事并不接了秦万种话头,伸手拍拍缘儿的脸道:“缘儿,你还是太小,你下去吧。”缘儿嗯一声应了,出了房门,从外关上房门,咚咚下楼去了。石成事这时方才抱起秦万种,将秦万种扔到了床上,之后扒在了秦万种身上道:“我不叫缘儿下去,我叫你下去?”秦万种道:“官人,你不喜欢一食二鸟?”石成事道:“我做事喜欢一食二鸟,唯独做这种事时我不喜欢。”石成事并不想说太多的话,嫖女人嫖成老婆,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寻开心被女人弄了,他却觉得并不是件好玩的事,他喜欢主宰,并不喜欢被主宰。
石成事是秦万种弄不懂的一个男人。秦万种在桃花楼的经验是,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恨不能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他才满足。而石成事却与众不同,他居然并不喜欢太多的女人。秦万种忽地想起那一日石成事说的,天下女子不外乎四种,再多便是浪费精神。石成事做事从不浪费精神,他已有了三种老婆,余下的那一种,他一世都不会去要,所以他最多只要三个老婆,确切说是三种老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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