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捉住护花鸟放进衣襟中:“咱们去找玄女吧!”
护花鸟颤抖着身子:”我就知道你想一出是一出!那玄女早就魂飞魄散啦!这会儿不知已经轮回几世了都,咱们还是回灵云山吧,吃好喝好还有人伺候,你为什么老要跟你亲娘犯轴?”
她抖抖衣袖,随口道:”高兴!”
玄女这事儿没过一盏茶就被抛到脑后了。
这会儿叶蔓大摇大摆地站在清风观门口逗守门的小道士:“嗯呐,是师娘,你是新来的吧?秦岳收徒弟怎么越来越没谱儿了,斗鸡眼也收,嘿,小牛鼻子,你做法的时候看得清铭文么?”
那小道士确实是新来的,也不曾见过这么端正漂亮的姑娘,一双眼睛放哪儿都觉得不合适,干脆直挺挺地盯着门口的鼎炉看,这么一来倒显得一双眼睛有些斗鸡。
小道士红着脸嗫嚅:”师父下山去了,尊驾请回吧!”
叶蔓也不进去,就赖在门口:”那我等等他,晚间他总该回来吧,你们不是还要做晚课么!”
小道士显然招架不住:”小道真的不知,师父跟师姑一道下山的,前天就走了。”
她哼了一声,伸手拨开小道士:”我去里面等,你叫清炎送瓶水来给我吃!”
那小道士目送她娉娉婷婷地进了观里,熟门熟路地摸进秦岳的房间,早已风中凌乱:”难道真是师娘?”
清炎多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掐了大腿好几次,最终放弃了,颇是恭敬地迎上前:“无量寿福,叶姑娘!”
叶蔓抬抬手:”快些的,我渴死了!”
清炎知道师父稀罕这花妖,是以不敢怠慢,赶紧去院子里等露水,可这不早不晚的当口哪里有露水啊,心中不禁哀叹:师父啊师父,徒弟们当您是真神您怎么能自甘堕落地被个刁钻的妖精搓圆捏扁呐!
秦岳把阮小情送回了南芜山。
修乙真人没想自己的爱徒伤成这样,忍不住把秦岳一通好骂:“你说说你,年纪越长脑子越糊涂!是谁把小情打伤的?!”
秦岳哪里还敢说实话,阮小情撒娇道:“师父哎,我这不是没事了么,那妖怪太厉害,我一时大意中了他圈套,要不是师弟赶过来,师父您老人家恐怕真看不到我了啊!”
修乙狠瞪了秦岳一眼:“我怎么听说紫薇宫的人去找过你?那劳伯玉是个城府极深的,你最好不要和他有牵扯!”
秦岳作揖:“弟子知道,这中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弟子有分寸的。”
阮小情也帮腔:“是啊师父,我在他身边看着您还不放心啊,好了好了,我想休息了,师父你先放师弟回去吧,观里不能没人。”
修乙将秦岳叫到门外,神色有些凝重:“秦岳,你跟师伯说实话,究竟你师姐的伤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和那劳伯玉有关?”
秦岳不是个会撒谎的,也不喜欢撒谎,只好说了实话。
修乙听了真话反倒镇静了:“嗯,你这么说,那劳伯玉也不像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若真是皇帝打上拂尘的主意也好办,等你归位后上禀帝君,能借便借,万不可跟劳伯玉起了正面冲突!”
秦岳不知这个犟头师伯竟也会忌惮劳伯玉,一时间对劳伯玉的来头有些好奇:“师伯,他奉诏入凡辅佐皇帝,了不起也只是紫薇大帝的弟子,何须惶恐!”
修乙摇摇手:“你不了解,总之,听师伯的话,避着他一点,小情就先在这里养伤,等好了再叫她回去帮衬你,你自己也当心一点,要历劫了,任何差池都不能有,要是这劳伯玉是个耍心机的小人,你啊,我看你拿什么归位!”
秦岳点头,谢过修乙便下山往回走。
路上遇上骤雨又耽搁了半天,等到了清风观时天已黑透,开门的小道士见来人是秦岳急忙迎出来:“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秦岳听他这语气有些奇怪:“怎么?我不在这几天出什么事了么?”
小道士不敢隐瞒,也瞒不住啊:“师父,有个妖精!非说是我们师娘,这两天不分昼夜地折磨我们,又是跑山,又是等露水,师父啊,弟子们学艺不精,打不过她……”
秦岳听了一半便知道是谁,他皱着眉:“你们打她了?”
小道士张着嘴,似是没听清:“师……父,不是……我们……”
秦岳走在他前面,脚步有些急:“好了,你下去吧,晚课叫清炎代我讲。”
小道士结巴了半天才哀嚎道:“师父啊,您是不是听错重点了啊……”
秦岳三两步跨上台阶,将要推开门又收回手。
房里传出一个尖利的鸟音:“哎哎哎,你又撒什么气,老牛鼻子回来岂不要气死啊!”
秦岳屏着气听,那道穿门而过的女音似是天籁:“呸,他敢!”
他推开门,眉目含笑地看着里面的人。
叶蔓扭头一看是他也不停手,一把大铜剪子咔嚓咔嚓就在一件道袍上刺出几个窟窿。
她得意地问:“你说,我绞了你的衣服你气么?”
秦岳走过去,又递给她一件:“不气,剪吧,我身上这件也脱了让你剪。”
叶蔓啐他一口:“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
她一激动就挥着剪刀乱舞,秦岳看得心惊,捉住她的手,把剪刀握在自己手里:“当心!别伤到自己,我哪里敢欺负你,疼还来不及。”
叶蔓哇的一声哭起来:“那你去把我夫子抢回来,去弄死那个大花仙!”
秦岳并不知她受了什么委屈,也只好哄着她:“好,我去抢,你吃了水没?我给你去引露水,先歇息好不好?”
叶蔓抽抽噎噎地看着他,看到他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自己,心里一动:“你做什么对我这样好?”
秦岳叹口气,怨她愚笨,又怨自己寡断,只好说:“还能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叶蔓摇头:“不知道,你告诉我啊。”
他抱着她,不是良辰,没有美景,只有一只假寐的小鸟看着,他说:“我喜欢你,懂了么?”
第二十三章 尘埃落定
叶蔓别的不行,打架跟装大尾巴狼还是很有一套的,且不说秦岳抱着她表白,就是被人堵在床上,捉奸成双了,她也能睁着眼睛告诉你:“人家年纪还小,现在不好想这些的,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再等等好不好啦……”
秦岳很不幸,他未开窍的时候,这小花妖已经爱慕上了自己的夫子,等他开窍了,她依然爱慕她的夫子,女人有时候太痴情了一点也不可爱啊。
不过对她好是心甘情愿的。
就像现在,观里黑灯瞎火,小道士们都睡熟了,他还披着罩衫立在院子里引露水。
这些事情也可以随口点个小道士来做,甚至他可以板着脸把她轰下山去,毕竟她是只妖。
秦岳知道,哪怕她杀人放火,犯下滔天大罪了,在他心里,叶蔓终是那个轻易就被他打倒在地,娇羞纯真的小花精。
他有点怅然地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新月,大约这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护花鸟倒刺着毛飞进房里,气喘咻咻道:“小道姑没在呀!唉,没有葵花籽的日子可怎么捱呢……”
叶蔓似是听到什么趣事:“你是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牛鼻子不在清风观?嗷,没有跟屁虫的日子可真是美呀!”
秦岳甫一进门便瞧见她笑嘻嘻地捉着护花鸟满屋子转,他也笑起来:“什么事叫你高兴成这样?”
叶蔓哼了一声:“你那个跟屁虫的师姐呢?她没在?”
秦岳放下瓷瓶,朝她招手:“过来吃水,我师姐病了,回去修养,要过些日子才来。”
她挪过去挨着他坐下,一头青丝落在他臂上,青黑的发丝,雪白的衣衫,看得秦岳眼眶发热,攥起一小把缠在指尖:“吃完了我带你去山上转转可好?”
她看了他一眼:“山上有什么呀?没有好玩的我可是会打人的!”
秦岳摸摸鼻子,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有,去了就有。”
护花鸟被一群小道士围住了,秦岳怕它脱困跟来,又给每个徒弟发了一大把葵花籽:“喂它,不要停。”
护花鸟差点没乐疯,也不管主人到底被掳上山干什么去了。
叶蔓被娇养惯了,走了一小截路就揪着秦岳的衣角不肯再挪一步:“喂,牛鼻子,你不会是要把我骗上山干坏事吧!”
秦岳故作镇静:“不是坏事,对你有好处。”
她一听这个又来了精神:“什么好处呀?是要给我什么宝贝么?”
他逗她:“嗯,给你宝贝,来我背你。”
叶蔓乖乖地爬上去,左边摸摸右边看看,一本正经道:“你倒是比我家夫子高,肩也比他宽,不过我家夫子背我最舒服!”
秦岳眼神一暗,声音低了下去:“哦?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劳夫子?”
“当然是我家夫子!”
他以为她是姑娘家,这种话不会青天白日地说出来,谁知这个没心没肺的答的这样干脆,秦岳一个心摔的稀碎。
宝芝山原是元始天尊炼丹的仙地,秦岳能把道观落在这里也是托了前世的福。
他一点也记不清前世的星君是个怎样了不得的人物,大约是个十分精彩的人,若不然中天宫也不会独独为他空着仙位了。
秦岳扭头看看身后的人,果然是睡着了,他无奈地笑笑,不知这样的妙人儿被那位前世的星君遇上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恐怕也是跟他一样无可奈何吧!
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叶蔓放下,山上的老树很多,枝叶丛生,轻易就将二人遮在其中。
秦岳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她经年只着两件衣衫,一件衬底一件外穿,脱起来十分容易。
待要褪去底衫时叶蔓倏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做什么?脱我衣服做什么?”
秦岳摸摸她的脸,有些羞窘:“你听话,我遗些元精给你。”
叶蔓一惊,抬腿就要踢他:“流氓!谁要你的元精,骗我上山竟是要欺负我!”
说着就要哭开了,秦岳哄也不是不哄又舍不得,只好把心一狠脱了她的底衫。
日头还未上来,天色是灰青的,地上还有乌黑的败叶,衬着叶蔓白嫩的一身有说不出的诱惑,那两处圆润的绵软一见光便颤抖起来,粉粉的小豆子娇俏地挺立在风中,她青葱的指尖捏着自己的发梢,一双眼含泪含怨,竟也生出另一种勾人的风情。
秦岳不敢再看,怕自己浊气上涌污了元精。
他也不愿意强迫她,只是,她舍了命地把那颗灵花珠送给他,自己落下病根,那劳伯玉将珠子要回去也不知有没有再还给她。
秦岳没有别的法子,这宝芝山上灵气厚重,若能在此与她交融,将元精泄进她体内,那是妙不可言的内修良方。
叶蔓哪里知道这些,她撅着嘴,气咻咻道:“虽然是很舒服,但是也疼呢!我只要舒服,不要疼!”
秦岳被她的话刺激地血气上涌,一下子没把持住,抬起身子就冲了进去。
叶蔓一口气没上来,白着脸打他:“疼,疼……”
秦岳揉着她的腰,想让她松一松,他不知那腰是她的情点,才揉了两下,那一处已被她死死咬住,秦岳差点就缴械,他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边念边挺动腰杆。
大约是被挺的舒服了,小花妖一双腿缠上来,绞在他腰上不放,下边跟着秦岳一起动。
常年禁欲修道的秦岳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红着眼冲刺起来,手劲也大起来,把那对可爱的圆润捏成了各样的形状。
小花妖娇艳地叫了一声,身下不停地收缩,暖暖水液尽数浇在秦岳昂扬处,绞得他浑身发疼,只得全部泄了出来。
叶蔓已经累的不想说话,只知道秦岳给她擦干净了又替她穿上衣服,背着她下了山。
晚间,秦岳摸黑进了房。
叶蔓还是与他同眠,他借着月光瞧见床上的人已然睡熟,三两下又解开了她的衣襟。
床上的人儿乖巧地偎进他怀中,带着讨喜的鼻音道:“怎么又来……累……”
秦岳面上发红,手下动作却不停:“白天……怪我不好,元精不清,再来一次吧,你听话一点,不要乱动!”
他挺着翘然的物什抵在她软软的腹部。
在山上那一次因着情动,浊气上涌,泄入她体内的是浊精。
这会子他不敢再分心,一直默念着清心咒,身下动作迟缓规律,不再急躁。
小花妖大约是被白天的一场情事耗去了力气也不闹腾,乖乖窝在他怀里,连呼吸都是浅浅的。
秦岳定了心神,一下一下撞击在花心上,不过片刻,一股暖流涌进花心。
叶蔓舒服地叹气,浑身都热起来,烘的她更加困乏,抱着秦岳的脖子就睡去了,秦岳亲亲她的鼻尖,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
第二十四章 大战双犼
连着四五天晚上秦岳都占着叶蔓,倒不是色急,这种事,本来就食髓知味,他有心想调理好她的身子当然不肯停下。
小花妖也是个玩家子,对房中术略知一二,但不曾体会过,如今被秦岳喂养的甜蜜滋润,自然是千好万好,乖巧地陪着他巫山云雨。
这就苦了清炎了,观里大小事物基本上都是他在操持,从前秦岳再昏庸也断不会连早课也不上,现在干脆早晚课统统丢给了清炎,把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臭名给坐实了。山下有名流商贾前来拜会讨教他也不出面,叫清炎打发了事。
某天早晨大师兄实在憋不住了,想去师父房前跪请他出来主持早课,脚步方停在门口便听见那花精娇嗔的嗓子:“我不穿肚兜!难看死了!”
房里一阵响动之后,沉静的男音道:“你敢脱了试试!”
清炎嘴角抽搐,想着还是算了,刚要走,房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那花精的声音里似是裹了蜜:“可是你自个儿给我脱的!”
清炎心中师父伟岸高大的形象已然轰塌,他都能猜到师父下面的话,大约又是要哄着那花精……
不等他腹诽完,秦高功开口了:“那么,今天就不出去了,来试试这个乘交元真。”
那花精一声哀嚎,门外的清炎也是一声哀嚎在心里,师父果真是当世神人,竟与一个妖精研习房中术,也不怕折了阳寿。
他叹口气,想着这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护花鸟从山下飞回来时叶蔓正在房里发呆,它飞过她的头顶,不停的打圈:“你知道吗,劳伯玉被帝君打了十二道天火,他泄露天机,帝君划了他五百年的仙寿!”
叶蔓似是没听到,依旧坐着出神,那鸟火急火燎地啄在她肩上:“他原是可以避过此劫,皇帝要发兵来抢拂尘,他知道你在这里,阻扰了皇帝,把星君转世一事告诉了皇帝,这才惹恼了帝君,你快回去求求帝君吧!好歹他也是我的仙父……”
叶蔓歪着头稚气地笑:“仙父?给你元神的可是我阿公!”
护花鸟气急败坏道:“放屁!我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