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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湖/亡命天涯》作者:梁汉生
江湖少年单行鹄,生性孤傲,武功盖世。因自幼被弃,故素行孤独,且冷酷无情,动则杀人,为此武林界怨恨四起,遂派九十三名高手追杀,均被其坑杀。
武林前辈“世外三奇”天龙僧等,惜其才华,导其以正途、使其行侠江湖、除恶扬善、匡扶正义。为武林界免遭恶邦“淳于世家”的血腥屠杀,单行鹄历尽艰险、几入生死……最后成了武林界的三邦之主,并得到了几位绝色女侠的爱慕。
本书故事情节新颖、结构紧凑、武打场面新奇独特、惊险纷呈,实有一书在手,欲罢不能之感。
引子
晚秋。
几株枯树孑立在荒漠的原野上,枯树枝头的几只寒鸦在秋风里竦竦发抖,不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
树下,躺着奄奄一息的单行鹄。
由于他的天赋太深厚了,虽然五脏六腑,九经八脉几乎都被击得寸寸而断,但他不但未曾死去,而且竟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说不出心中究竟有什么感觉,一种失败后的沉重心情,使他痛不欲生,但他觉得不能就此死去,因为他死得不能瞑目甘心!
他更知道自己的伤势实在太重了,重得几乎已经没有求生的机会与不死的可能,算来残存的生命至多不过还能苟延三四个时辰!
他晃动着身子,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他并没有一定的目的,只是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死。
经过了一段跋涉之后,他的步子竟然渐渐硬朗了起来,仿佛体力经过这阵活动,已经恢复了一些!
于是,他继续漫无目标地向前走去。
呜咽的断魂河水渐渐丢在了身后,他已走到了另一座上岗之上。
忽然一阵马嘶之声,使他不禁吃了一惊!
但他随即失声笑了起来,原来是他所骑来的那匹枣骝马,随在他的身后,一路跟了上来。
他微微一笑,待那匹马走至近前,轻轻拍拍它的脖颈道:“不要再跟着我了,至少是现在不要跟着我了,因为你也许会为我引来强敌,现在……我连江湖上的三流庸手也敌不过了……”
他鼻头又有些发酸,眼角也有些湿润,但他强忍住不再流泪,当下不管枣骝马如何,复又举步向前走去!
忽然,不远处的树林之内,现出一座绿瓦红墙的庙宇来。
单行鹄心头暗喜,勉强挣扎着加快脚步,向那庙宇走去。
来到近前,方才发现那是一座是修的破庙,山门半倒,蛛网封尘,显然人迹久绝。
他信步踱进庙内,只见庙中范围不大,仅有正偏两间大殿,正殿中神像东倒西歪,一片凌乱,偏殿中则更是墙倒屋坍,一片废墟。
其实这正是他所需要的理想之地,这种破庙已是人烟绝迹,即使在庙中藏上个十天半月,大约也不致被人发觉。
于是,他在偏殿中的瓦砾堆里坐了下来,摒绝杂念,开始运功。
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一经运息,立刻痛彻肺腑,几乎晕倒,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痛楚,一遍两遍,反复不停……
大约过去了一顿饭时光,痛苦略减,呼吸均匀,伤势已经稳定下来。
不久,他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
时光慢慢逝去,已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他被一阵脚步噪杂之声所惊醒,心头一惊,连忙倾耳静听。
只听一个重浊的声音道:“马匹就在庙外,庙中定然有人……”
声音来自正殿。
另一个声音立刻接道:“也许那是一匹离群的野马!”
方才重浊的声音叫道:“那么庙外淋漓的血迹呢?”
另一个声音道:“老二,你我本为避雨而来,何苦要管这些闲事?”
单行鹄倾耳听去,此刻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一时心中不由大急,虽然他原本身负绝世之技,但此刻却软弱得有如一个纸人,就算是不懂武功的平常之人只要伸手戳上他一指,也会使他立刻血凝心经,气凅丹田而死。
无奈他此刻正在运功疗伤之际,纵然想要躲藏也不可能,只好把心一横,听其自然。
只听那被叫做老二之人压了嗓子道:“九大门派正出高价购买鹄侠士的项上人头……”
不待他说完,另外那人立刻斥道:“老二,你疯了么,鹄侠士武功通玄,天下武林九十三名精英都死于他手,咱们……”
被称为老二的笑接道:“九十三名高手虽都被他搏杀,但听说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说不定……倘若能取得他的项上人头,你我兄弟立刻就成了武林中的第一流人物,不怕九大门派掌门不降阶以迎……”
那人被说得心动了,但仍有些忧虑道:“既然如此,咱们先搜搜看,说不定是另外的江湖人物……”
单行鹄一颗心立刻又悬了起来,只听钢刀出鞘的铿锵声响,随之是沉重的脚步之声。
那声音向偏殿靠来。
单行鹄心头不禁一惨,
由那沉重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得出两人武功平庸,若在平时这两人根本不够一指戳的,但此刻,自己的性命却悬在这两人之手。
忖念之间,只见两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手中各持明晃晃的钢刀,踏入了偏殿之中。
单行鹄勉强提住一口心头真气,双目大睁,逼射着两人,喝道:“你们是谁?”
两个中年汉子见状吃了一惊,不由得齐齐退了一步,其中一个胸垂长髯的汉子应道:“愚兄弟陇右双枭,在下石飞虎……”
伸手一指身旁的短髯汉子道:“这是舍弟石飞豹!”
单行鹄咽了一口心头淤血,冷冷地道:“久仰了!”
石飞豹三角眼一转,阴阴一笑道:“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可有用得到愚兄弟效劳之处?”
单行鹄双眉微皱道:“在下单行鹄!借用此地疗伤!两位果然肯帮忙,就请速离此地!”
陇右双枭大吃一惊,又向后退一步,仍是石飞豹阴阴地道:“原来是鹄大侠……鹄大侠伤得……很重么?”
单行鹄冷笑道:“倘若天下武林再选拔出九十三名高手赶来,大约我就完了!”
两人面色倏变,石飞虎呐呐地道:“鹄大侠万安,愚兄弟不再打扰,就此告退了!”
单行鹄喘出一口大气,心头暗道:“这一关大概过去了!”
忽然,就在两人快要退出殿外之际,只听石飞豹阴冷地一笑,回身扬刀道:“单行鹄,你今天算是完了!”
单行鹄大吃一惊,但他气血正在运行之际,略一移动都会使气血离位而死,只有一动不动。
但却应声叱道:“莫非你们两人活得不耐烦了么?”
石飞豹大笑道:“你内伤已到了不能支持的境地,正在运功疗伤,是么?”
原来石飞豹胆量虽小,心思颇细,因为他想到以鹄侠士在江湖武林中的往日行为而论,两人冒然闯来绝难逃出他的掌下,但鹄侠士却言语缓和跌坐不动,而且额间汗珠隐隐,正是运功疗伤之象。
任凭一个武功多高之人,当运息疗伤之际,也是形同废人,故而他放心的又扬刀回身,要取单行鹄的性命!
单行鹄急怒攻心,昂首高叫道:“罢了,罢了……”
一时鲜血狂喷,栽倒于地。
由于鹄侠士的名字太响亮了,虽是喷血倒地,陇右双枭仍是趑趄不前,石飞豹钢刀护身,试探着喝问道:“看在你英雄末路的份上,愚兄弟可以接受你的遗言,替你办一件死后难于安心之事!”
单行鹄形同已死,瞑目无言。
石飞豹瞄了石飞虎一眼,又放声叫道:“单行鹄,难道你没有遗言么?”
忽然,一声娇叱传了过来:“留遗言的应该是你们兄弟两人!”
只见一条翠绿的人影,由殿外疾射而入,不待身临切近,已经点出两股指风,将陇右双枭的穴道尽皆闭了起来。
原来来者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绿衣少女,杏眼桃腮,艳比花娇,陇右双枭感到一阵香风扑来,已经是全身僵直,成了两段木头。
绿衣少女眸光一转,立刻扑向单行鹄身边,无限怜惜地抚摸着他沾满血渍的双颊,喃喃叫道:“单行鹄,单行鹄,你怎么成这付摸样了?”
单行鹄唇角间留着汩汩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绿衣少女又悲又怒,蓦然站起身来,恨恨地道:“陇右双枭,今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待话落,狠狠两指点了出去!
只听卜卜两声,指风过处,陇右双枭兄弟头颅之上顿时鲜血四溢,脑浆迸流,同时死于非命!
绿衣少女意犹未尽,纤掌一扬,又欲拍下!
但她扬起的手掌却被另一双手掌托住了,一个身着青衣的妇人不知何时已经进入殿中,接住了她的纤掌。
绿衣少女大叫道:“娘,你别管!”
但那青衣妇人却牢牢握住她的玉掌,一脸严肃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既杀其身,又毁其尸,不嫌太残忍了一些吗?”
绿衣少女跺脚道:“他们杀死了单行鹄!……”
青衣妇人仍是面色冷凛地道:“单行鹄并非直接死于他们之手,何况,单行鹄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杀了他正好替江湖除去一大祸害,与你又有何干?即使单行鹄与你有关,杀了他们替他报仇,也已经足够了,你还要怎样?”
绿衣少女被青衣妇人一顿说教,弄得张口结舌,但她略一呆怔,又扑在单行鹄身边,哭道:“单行鹄,你不是说自己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永不会死的么?为什么你……”
她只一味地连哭带闹,忘记了查看单行鹄是否真的已死,此刻方才想到自己的糊涂举动,连忙去检查他的伤势。
只见单行鹄心头微温,鼻息若断若续,仍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
只听那青衣妇人沉声叫道:“孩子,可以走了!”
“走?!……”
绿衣少女忽然转身奔到青衣妇人面前,叫道:“娘,你要救他!”
“救他?!……”
青衣妇人微怒道:“孩子,你疯了!”
绿衣少女忽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娘,我跪下来求你,求你救他一命!”
青衣妇人无动于衷地道:“孩子,为娘不会害你,这人绝救不得,而且,为娘就是想救他,也就不了,他心脉已断,是注定非死不可了!”
绿衣少女无限凄婉地道:“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救他我于心不安,不但因为他曾救过我一命,而且,因为……”
但她因为了半天,却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
青衣妇人冷冷地道:“我知道,因为你爱上了他,但这人是爱不得的,他金玉为貌,但却豺狼其心,杀人无数,毫无愧疚之情,而且……”
她目光凛然注视到绿衣少女脸上,语重心长地道:“你大概早已向他表达过爱慕之意,他可曾表示过爱你没有?”
绿衣少女面颊羞红,俯首无语。
青衣妇人道:“一定没有,否则他也不会叫做单行鹄了!……孩子,听为娘的话,快些随娘走吧!”
绿衣少女挣扎了一下,叫道:“不行,娘……我没有办法!”
青衣妇人微怒道:“孩子,你怎么这样没出息?”
绿衣少女红着脸叫道:“不管怎样,我也非救他不可!”
青衣妇人冷冷地道:“如果为了救他,你也不惜断绝母女之情么?”
绿衣少女震了一震道:“娘,您不会那样绝情的……”
青衣妇人疾言厉色道:“那就要看你了。如你随娘走,只有抛了单行鹄不顾,否则,母女之情就此而断!”说罢,即刻转身而行,向殿外走去。
绿衣少女双目蕴泪,眸光看着青衣妇人,再看看倒卧在血泊中的单行鹄,一时进退两难,脚步动了一动,却又停了下来。
青衣妇人已经走至偏殿之外,头也不回地叫道:“孩子,你不来么?”
绿衣少女突然双泪滚滚,哽咽着叫道:“娘!您……别逼我了,我……”
青衣妇人喟然一叹道:“好吧……”
突然探手入怀,掏出一颗红色药丸,抖手掷了过去,道:“这颗药丸大约可使他支持上三天不死,此后,为娘就无能为力了……”不待话落,身形鹘起,疾跃而去。
绿衣少女失声叫道:“娘……”
但她叫得十分多余,青衣妇人身形如电,早已踪影俱无。
绿衣少女呆呆怔了一刻,急忙赶到单行鹄身边,将那颗药丸塞进他口中,同时伸指一点他的喉结穴,只听咕嘟一声,药丸已经咽入腹中。
然后,她紧张地注视着他的变化。
只见单行鹄僵直的身子慢慢扭动起来,似那药丸已经发生了效力。
大约一盏茶之后,他肚腹中已有了响动。
绿衣少女长叹一声,腐蚀着单行鹄那英俊、苍白而又血渍斑斑的面孔,自语般地喃喃道:“单行鹄,单行鹄,你可知道我为了你连自己的亲娘都得罪了么?”
单行鹄身子虽然在扭动,但却始终昏迷不醒,绿衣少女在他身边守候了三四个时辰之久,也不见他苏醒过来。
她在殿中逡巡踱步,无限焦灼地绞扭着双手,口中不停地喃喃道:“怎么办呢,他只能活上三天了!”
忽然,一个意念掠过脑际:“对了,只有去找他,也许能救单行鹄的性命!”
一念既决,不再迟疑,她连忙俯身将单行鹄抱了起来,平托在她的臂弯之中,出殿而去。
山门外有一匹枣骝马正在啃食野草,见到绿衣少女抱了单行鹄出来,立刻昂首一阵长嘶。
原来那正是说瞎话的坐骑。
绿衣少女连忙抱单行鹄上马,认准方向,策马而行。难见人踪,一路上不曾遇到过一人一骑。
绿衣少女心急如火,策马疾行,半日之内已经出去了数百里之遥。
黄昏过后,但见荒草连天,一望无际。
绿衣少女踌躇着收住马缰,迟疑着喃喃自语:“计算路程,应该到了,为何……”
忽然,一阵衣袂啸风之声大起。
绿衣少女微微一惊,连忙探手扣上三枚暗器,准备应变。
只见一条青影横空而坠,大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原来来者是一个身形瘦小的青衣老儿,拦在绿衣少女马前,神气无比。
绿衣少女双眉一皱道:“一定要告诉你么?”
那青衣老儿目光一转,笑道:
“老夫是一番好意,因为……”他伸手遥遥一指道:
“前面是陇右出名的百回岭,姑娘如果地势不熟,只怕费上三五日时光,也走不出去!”
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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