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江湖-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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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湖-亡命天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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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鹄严峻地扫了他一眼道:“为什么?我会死在此地吗?”

四不和尚摇头晃脑地道:“强凌弱,众暴寡,江湖中不平事儿多了,如果你事事都管,纵然不死到他们手中,只怕遥遥路程之上,管不胜管,永远也管不完了!”

单行鹄坚决地道:“不遇上也就罢了,既遇上了我单行鹄不能不管!”

出言斩钉截铁,一派坚决。

就在两人争论之际,场中剧变已起!

原来淳于五夫人在接近那道白圈之际,一声大喝,与所有由四面围攻之人同时跃入了白圈之中。

蓝衣少女双剑已收了起来,两只纤掌疾挥,劈击得四周白雾迷漫,向围攻之人疾挥不已。

但那淳于五夫人等,却都在周身笼上了一层凝成形的黑气,加上冲入的速度过于快捷,因而虽有不少人被白雾所伤,倒地挣扎,相继惨死,但至少仍有七、八人冲入了白圈之内,而未为白雾所伤!

只听淳于五夫人厉叱一声道:“丫头,再不束手就缚,可就有你受的了!”

双掌快如泼风,向蓝衣少女攻了过去,其他之人也相继出手,但意在生擒,没有人使出狠招!

蓝衣少女再度抽出双剑,挥出一片耀眼银芒,凛然无惧,就与这一般人拼命厮杀了起来。

匿身林中的单行鹄,见状并不怠慢,立刻探手拔剑,就想冲出,去协助那蓝衣少女。

四不和尚则急声喝道:“且慢,这办法不行!”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怎么不行!”

四不和尚笑道:“阁下枉负绝世聪明,但也不过仅仅局限于武功方面,其他方面可就差得多了!”

单行鹄怒道:“你是在教训我吗?”

四不和尚连忙双于合什道:“小僧不敢……”又道:“不过要助这小妞儿,倒有一个妙法!”

单行鹄收住双剑道:“你说说看!”

四不和尚笑道:“我和尚送给你的那支铁笛还在吗?”

单行鹄猛然醒悟,这倒的确是一个绝妙的办法,虽然四不和尚的主意他不愿采用,但此时此地,除此而外,确实没有更好的应变之法。

当下单行鹄道:“办法虽好,但却欠光明!”

四不和尚前仰后合地笑道:“单行鹄,你又何必如此假装正经,平心而论,要假冒音圣林天雷之事,不是你早就定了主意的么?”

这句话说得重了一些,单行鹄不禁有些恼火,喝道:“野和尚,小心有一天我把你的满口狗牙打光!”

四不和尚舌头一伸,退出两三步远,不言语了。

单行鹄不再犹豫,拉出铁笛,就想吹奏一曲。

就在他要吹之际,只听广场对面的另一簇丛林之中传来了一串声如春雷的呵呵大笑之声。

单行鹄心头一震,喃喃自语道:“怎么她也来了?!……”

手中铁笛也随之无力地垂了下来。

四不和尚则一连数变,似是惊,疑,忧,怖,兼而有之,但随即露出了一抹喜色。

原来那声音正是音圣林天雷的声音。

单行鹄心中有数,音圣林天雷已死,此人必是林月秋无疑。

一时之间,他心中一阵激动,索性静以观变。

那呵呵的大笑之声一起,场中的搏斗顿时停了下来,淳于世家之人都疾攻数招后退至丈余之外。

那蓝衣少女在众人围攻之下,似是十分疲累,同时也为那笑声所惊,随之停了下来,一面借机调息,一面静以待变。

淳于五夫人叱问道:“什么人,敢在此时此地撤野发笑?”

那呵呵的笑声一收道:“怎么,听不出老朽的声音吗?”

淳于五夫人怔了一怔道:“报出你的字号来吧,老身孤陋寡闻,听不出你是什么人来!”

那苍老的声音笑道:“难怪!……你大约是淳于五夫人吧?……”

五夫人大叫道:“不错,你究竟是谁?”

那声音似乎故意含蓄不露,仍然大笑道:“你们老夫人好吗?”

五夫人声如枭啼般地叫道:“托福,托福,她老人家好得很……你还不报出名号来么?”

“老朽日前在北邙山中,与你家的二夫人曾会过一面,不知五夫人可曾耳闻……”

淳于五夫人愕然一惊,呐呐地道:“莫非你是音圣林天雷,林老侠士?”

那声音呵呵大笑道:“毕竟你想起老朽来了……”

微微一顿,又道:“今夜西风抖峭,天气阴沉,天气阴沉,令人心头烦闷,老朽新谱了几支曲子,意欲吹奏一番与五夫人同消长夜,不知……”

淳于五夫人双手连摇道:“老身不解音律,对林老侠士的阳春白雪之曲颇难领会,还是不奏也罢……”

林天雷的声音道:“不行,老夫雅兴一起,非要吹奏一曲不可……”

不待话落,突然一声清脆的箫声冲天而起。

那声音有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令人心头发颤,心血激荡。

淳于五夫人大叫道:“够了,说出你的来意吧!”

林天雷的声音立刻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再逼那小妞儿,把她放走吧!”

淳于五夫人为难地尴尬一笑道:“以林老侠士的名头,这点小事本该从命,无奈她是老夫人指定的要见之人,如果老身等不把她请了去,只怕难以复老夫人之命!”

林天雷的声音突然一沉,有些怒意地道:“就说老朽中途强拉走了!”

淳于五夫人格格一笑道:“这话林老侠士说来容易,但老身在老夫人面前若以此言回禀,同样的要受严厉责罚!”

林天雷冷笑一声道:“这样说五夫人是不肯赏睑了!”

淳于五夫人强笑道:“违命之处,只好请林老侠士体谅了!”

林天雷的声音大怒道:“这样说,老朽是非奏曲不可了!”

淳于五夫人犹豫了一阵笑道:“如果林老侠士坚持非奏不可,老身也只好恭聆雅奏了,不过……老身想提醒老侠士一句,老身拼着同归于尽,也不能答应此事!”

林天雷声调中显然有些焦灼,喝道:“要怎样才能使你答应?”

淳于五夫人笑道:“至少应该现身一见!”

“现身一见?!……”林天雷的声音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淳于五夫人大笑道:“至少老身不能仅凭着暗中的声音而退!”

林天雷呵呵笑道:“原来如此,但……老朽纵使现身,只怕你们也看不到老朽!”

声调仍是那样雄浑豪壮,但却听得出有无比的焦灼忧愁。

淳于五夫人纵声狂笑道:“这样说来,林老侠士定是会隐身法儿了?”

林天雷的声音有短暂的沉默,显然他正处于进退的尴尬境地之中。

忽然,单行鹄灵机一动,摹仿着林天雷的声音大笑道:“老朽已由你们头上横越而过,你们可曾看到老朽的行踪没有?”

他摹仿得惟妙惟肖,与林月秋所摹仿的林天雷的声音完全一模一样,一点也听不出是出自两人之口。

场中之人都暴出一片惊呼,包括淳于五夫人在内,无不为这意外之事弄得怔住了!

这实在是使人迷离难解之事,因为两地相隔至少也有六、七十丈之遥,任凭身法如何快捷,也绝不可能到这等程度。

何况,连影踪也没看到一点。

单行鹄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同时,他可以想像到对面林中,林月秋的惊喜疑讶之情。

良久良久。

淳于五夫人轻声喊道:“林老侠士……”

单行鹄应声道:“老朽在此……现在可以答允老朽之请了罢?”

淳于五夫人畏畏惧惧地道:“你可以再过去一次么?”

单行鹄大笑道“这事最容易不过,你要留神了!”

淳于五夫人等,甚至连那被围攻的蓝衣少女在内都把头高高昂了起来,注视着天上。

但她们还是慢得太多了。

因为单行鹄话声刚落,广场对面的林中已经响起了林月秋所摹仿的林天雷的声音,大笑道:“老朽已经过来了,你们看到了吗?”

淳于五夫人等都大惊失色,一时呆呆怔了起来,犹如庙中木雕泥塑的菩萨一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单行鹄见淳于五夫人只呆呆发怔,忍不住春雷似的爆声大喝道:“老朽又过来一次,可惜你们连老朽的一点踪影都没看到,现在怎样,是放那小妞儿,还是与老朽同归于尽……”

微微一顿,又道:“老朽最近脾气特别暴燥,希望你们不要把老朽惹得火了起来!”

淳于五夫人如梦初醒,一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呐呐地道:“林老侠士能有这等神技,老身可以向老夫人交差了,不用老身放过小妞儿,老身率众告辞了!”

说过之后,不再留连,当先一跃而去。

其他所有随来之人,不待吩咐,立刻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跟随淳于五夫人一路而去,眨眼间踪影俱失。

单行鹄摇身一晃,立刻象幽灵一般纵上一株树巅,连目远眺,直到淳于五夫人等背影消失在云雾之中,才飘身落于场中。

只见对面林中的林月秋也已姗姗地走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柄玉箫,似是新制成之物。

四不和尚则摇摇摆摆地也向场中走来,他显然疲累未消,走得蹒蹒跚跚,跌跌撞撞。

蓝衣少女仍然立于场中,目注着林月秋、单行鹄,以及四不和尚等三人,眸光中流露出一片困惑之色。

林月秋仍是一付凛然之色,及至走到丈余之内时,方才向单行鹄冷冷扫了一眼,哼道:“物以类聚,你和这野和尚看样子大约分不开了!”

单行鹄苦笑道:“林姑娘别后可好?”

林月秋冷笑道:“好与不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单行鹄碰了一个橡皮钉子,心中很不悦。四不和尚把手中铁笛向她递了过去道:这是和尚赔你的千载寒铁制的铁笛,不过,既然姑娘有了玉萧,这铁笛就送与鹄施主也无不可!“

林月秋气得柳眉倒竖,凛然厉叱道:“野和尚,我要的不是你的铁笛,而是你的脑袋,今天先饶了你,不出三个月,我准叫你的脑袋搬家。”

四不和尚叹气道:“姑娘当真这样心狠吗?”

林月秋就象一头激怒的野猫,不理四不和尚,转向单行鹄叱道:“你也小心一些,以后最好别惹着我,我再也不愿见你了……”

她眸光向那蓝衣少女一转,接下去吼道:“怪不得你不惜冒我爷爷的名头,原来是有所贪图!”

娇躯一转,纵身驰去。

单行鹄沉声喝道:“姑娘慢走,这话说得太过份了!”

林月秋回头怒喝道:“一点也不过份,你爱上了人家,才冒充我爷爷来救她,早知如此,我才不管这些闲事呢!……”

不待话落,又纵身而驰。

单行鹄气得脸都白了,大喝一声,纵身就追。

但他刚迈动脚步,就见那蓝衣少女娇躯一摇,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单行鹄吃了一惊,不禁一收脚步道:“野和尚!”

四不和尚一直守在一侧,被林月秋发脾气之事弄得有些手足无措,闻得单行鹄的喝声,缩头缩脑地道:“怎么,我和尚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你?”

单行鹄大叫道:“去追林月秋,监视着她的行踪,随时设法和我连络!”

四不和尚皱皱眉道:“怎么,莫非你想杀她吗?”

单行鹄双手乱摇道:“死和尚,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一怒而走,也许会遭到不测,要你跟踪她,只是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如有大故,火速设法告诉我……

四不和尚略一踌躇,点点头道:“好吧,我和尚认了!”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认了什么?”

四不和尚龇牙苦笑道:“倒霉!”

单行鹄也禁不住微微一笑,但却没再说什么,四不和尚摇头一叹,不再迟疑,拧身一纵,向林月秋逝去的方向追去。

那蓝衣少女已经昏了过去,单行鹄连忙走了过去,摇头微吁一声,立刻伸手向那蓝衣少女周身穴道上轻轻按摩起来。

不久,那蓝衣少女又哇的喷了一口鲜血,但人随之清醒了过来。

单行鹄轻声道:“姑娘伤势重么?”

那蓝衣少女怔了一怔道:“我没有受伤啊?!”

“没有受伤?!”单行鹄也怔了一怔道:“那么姑娘为何……”

蓝衣少女扑哧一笑道:“这只是一种先天的病症,没什么关系……”

她笑容十分凄凉,虽然生得貌若百花,但又十分瘦弱。她很凄切地一笑道:“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单行鹄正想答话,忽听一阵嘎嘎之声大起,那只导引他来此的巨鸟,不知由何处飞了回来,落到两人面前!



单行鹄正与蓝衣少女谈话,忽听一阵嘎嘎长鸣,那只引导他来此的大鸟,不知由什么地方飞了回来箭落一般落于两人面前。

蓝衣少女立刻露出满脸的笑容,伸手拍拍那巨鸟的颈部,温柔地叫道:“老白毛,你真好,谢谢你啦……”

那巨鸟也像懂得蓝衣少女的言语,柔顺地把它那长长的尖嘴放在蓝衣少女肩头之上,眼皮一睁一闭,无限依恋之态。

单行鹄此刻方才看清那只巨鸟的形状,只见它通体雪白,长约两丈,但颈长就占去了一丈左右,颈下生着一个金黄色的肉瘤,闪闪发光,十分美观。

他见的禽鸟虽然不少,但象这样的庞然大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忍不住插口问道:“这鸟是姑娘养的吗?”

蓝衣少女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是我三岁那一年养的,算起来已经十二年了……”

她唇角间立刻浮上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象是在回忆往事似的,慢吞吞地接下去道:“那时它不过只有一只野鸭子那样大,象是病得要死一样的躺在一条河边上,是我见它可怜,带回家去养着,它就一天天地长大起来,除了自己出去找吃的以外,天天都陪在我身边,十二年来竟长得这么大了!”

单行鹄大感兴趣地道:“这鸟有名字么?”

蓝衣少女应声道:“老白毛,是我替它起的!”

谈吐之间,一付天真之态。

单行鹄禁不住扑哧一笑道:“我是问这是一种什么鸟?”

蓝衣少女也微带羞赧地笑了起来,道:“最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后来我爹爹觉得这鸟古怪,才帮我查出这鸟叫做’天鹄‘,是一种通灵的神鸟,连我说的话它都能听懂……”

她得意地再次拍拍老白毛的头颈道:“我的话你句句都懂,是吧?”

那大鸟果然象回答似的,轻轻嘎嘎了两声,而后又频频点头,象对蓝衣少女之言果然能够听懂。

单行鹄大感奇异,忘情地道:“怪不得它一再引我前来,原来是因姑娘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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