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乱之烛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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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妖乱之烛心灯-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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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抖,蝶儿坐到了地上,有些发呆地看着前方。
 “你不要急,也许他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尚息低声劝解,“只要他活着,不管在谁的手里我都能够把他抢回来。”
 “如果……如果抢不回来呢?”蝶儿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如果最后失败了呢?!”
 沉默。尚息看了一眼蝶儿,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
 午后窗边,蜀葵和归韶带着张绝墨安静地躲在那里。突然,一只手在蜀葵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吓了蜀葵一跳。
 扭头过去,正好对上雪昼的眼睛。
 “你……”刚刚说出一个字,雪昼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朝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了一眼被封住动作的张绝墨,雪昼挑了挑眉,做了个手势,示意蜀葵靠过来听他说话。
 “让他们两个在屋子里讲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讲到重点。”雪昼小声在她耳边说,“倒不如你直接过去和他们争论这件事,也让这死书生听的更明白。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不对我会带走这个书生,你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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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角色呢^^ 
第十三章 祭魂之术(7)
怔了一下,蜀葵看向归韶。那个人微微沉默了片刻,对着蜀葵轻轻点了点头。
 轻轻站起身,归韶抓住了蜀葵的手,转身走进屋内。
 “什么人!”听见有声音,蝶儿猛然扭头,却发现是归韶。微微有些失望,蝶儿朝着归韶寒暄地笑了笑,继续坐在那里出神。
 “蝶儿姑娘这是怎么了?”蜀葵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出神的女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发问,“看蝶儿姑娘心神不宁,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好像没有听见对方的话语一般,蝶儿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回答。尚息扭头看了一眼蜀葵,微微一怔:“这不是殊尘身边贴身的纸灯姑娘么?真是好久不见了。”
 尴尬了一下,蜀葵扭头看了一眼归韶。
 “她不是纸灯。”伸手,归韶轻轻一挥,蜀葵的容貌瞬间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眸子里明显闪过了一丝震惊。尚息看着蜀葵的脸,一直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居然是醉冥……那张脸,居然是应该早就在十六年前死去的醉冥的模样!殊尘他……居然把醉冥找回来了么?!
 “怪不得你会突然来这里。”尚息淡淡看了一眼蜀葵,“不过,不论你们是为了殊尘还是辰非来的,我现在都没有兴趣听。在这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们请先自便。”
 微微沉吟,蜀葵轻轻笑了笑:“蝶儿姑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姑娘可是正在找张绝墨张公子?”
 “……你知道他?”怔了一下,尚息扭过了头看向蜀葵。
 蜀葵轻轻点了点头:“之前在路上曾经有缘见过一面。他昨日被家人追赶,我曾经收留他躲避了一阵子。”
 “你昨天见过他?!”听见那句话的一瞬间,刚刚坐在那里发呆的蝶儿瞬间扭过头来,脸上满是急切,“他如今在哪?!”
 蜀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昨晚就离去了。蝶儿姑娘为何如此在意他?难道‘祭魂之术’施展非他不可么?”
 “‘祭魂之术’的施展必须使用和亡者相似的魂魄,张绝墨是我找了这么久以来的唯一一个。天下之大,你以为找两个相似的人很容易么?!”唇角挑上一丝冷笑,蝶儿扭头冷冷看着她,“姑娘真是天真……若不是非他不可,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接近他?若是简简单单就能施展这个术法,为什么我还要这么辛苦地筹备这么久?!就只要一次就好了!我已经在他的身上印下了咒印,只要他再来,‘祭魂之术’就可以施展,楚陌他就能活过来了!”
 轻挑眉梢,蜀葵笑了笑,故意地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么张绝墨呢?‘祭魂之术’施展之后,张绝墨会怎样?”
 “‘祭魂之术’施展之后祭品必定会死,这种事情醉冥姑娘难道不知道么?何必假惺惺地来问我。”冷冷一笑,蝶儿把头扭了过去不去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蜀葵的真面容露出后,蝶儿的目光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仇视。心中有些不解,蜀葵扭头看了一眼归韶,目光里满是疑惑。
 “楚陌活过来又如何?他的心里不是一样不曾有你。”归韶的脸上没有表情,“费了这么多的力气,救活一个心中没有你的人,不是一样白费力气。”
 “你闭嘴!”听了那句话,本来安静的女子瞬间崩溃了,她一把抓住了归韶的衣襟,脸上满是疯狂的怒意,“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你还要把她带来见我?!醉冥,我恨你!”
 蜀葵被突然而来的指责闹的一头雾水,只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蝶儿。
 “蝶儿住口。”打断了失控的女子,尚息一把抓住了她,眉宇间镇定自若,“你失礼了,快向醉冥赔罪。”
 没有说话,蝶儿只是冷笑一声,盯着蜀葵没有说话。她目光里满是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
 雪昼淡淡看了一眼张绝墨,唇角挑起一个莫测的弧度。这个书生此刻被封住了行动,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僵硬,他无法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可是正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事情有那么一丝有趣。
 骨无声地出现在了他身后。察觉到来者,雪昼淡淡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张绝墨,示意骨把他带走。
 “主人还要留在这里?”骨在雪昼耳边低声询问。
 点了点头,雪昼的眼光中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我在这里还有正事要做。这是我们答应殊尘的……既然归韶已经找到了尚息,那么我们也该来做些正事了。看吧,骨——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第十四章 妖界之王(1)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梦。
 那个像精灵一样的少女在遥远的地方向前跑着。那个背影象是一个幻觉,在他的眼前浮动,揪着他的心脏,让他时时刻刻地感到钻心的痛楚。他在后面狼狈地追,不停地叫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还是消失了,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终于忍不住,他跪倒在地上,发现自己脸上满是泪水。
 “喂,笨蛋。”眼前突然出现了少女的脸庞,带着清甜的香气,“真是蠢死了……你说,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才好呢?”
 抬起头,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她的脸。她冲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突然转身跑了。
 “笨蛋,来追我啊。”她转过身来,向后一步一步倒退着,“你猜你抓不抓的到我?”
 说完那句话,少女咯咯地笑了,转过身又跑了。她大红的裙子在风中飞起来,象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我抓到你了。”微微喘气,他满是迫切地抬起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他用的力气那样的大,仿佛担心一松手就会有什么永远地离他而去。
 然而那只手却冰冷而没有温度。只是一霎间,那熟悉的笑靥突然变得苍白而僵硬。少女的身体突然寸寸皲裂,血从伤痕处向外汩汩流出,满地都是残肢和血红。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响起,回荡在他的耳边。
 “你什么都抓不到。你是个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的人,所有你爱的人都不会有好的命运。这就是你的宿命。”
 不……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一定,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主人?主人?”隐隐地,有少女的声音在喊他,“主人,你醒一醒。主人?”
 微微皱眉,殊尘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梦。在荒凉而孤寂的梦里,他又见到那个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容颜,这一次次的梦境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割裂他的心脏,告诉他曾经的一切再也不会回来了。
 “做了噩梦。我吓到你了么,纸灯?”轻柔地笑了笑,殊尘坐了起来,“居然睡了这么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摇了摇头,纸灯轻声回答:“主人也没有睡太久,从刚刚回来不过只休息了两个时辰。”
 “够了。”淡淡笑了笑,殊尘站了起来,“我睡着的时间里,有什么人来过么?”
 点了点头,纸灯躬身从一旁取出了一封信件:“雪昼公子刚刚给主人送了一封信。他在信里说,归韶和蜀葵已经找到了尚息的下落。他说他会将主人的话分毫不差的传给尚息的,让主人不必担忧。”
 “我对他的能力没有怀疑。”淡然一笑,殊尘接过了信件,“他很优秀。”
 沉默。纸灯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说话。
 “怎么了?”抬头看了一眼她,殊尘笑了笑,“你是在奇怪他究竟是谁,对么?”
 “不。主人的事情,纸灯不敢妄加揣测。”摇了摇头,红衣少女轻声,“纸灯只用听主人的吩咐去做事就够了。”
 温柔地笑了笑,殊尘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这里有些事要做。晚些我会叫你,今天我有些累,想去看看落日。陪我去好么?” 
第十四章 妖界之王(2)
“是。”低身领命,纸灯回身走出了屋子。
 关上了殊尘房间的门,红衣的少女微微蹙眉,眼中的神彩变幻莫测。
 白宓听。
 又一次……她又一次在主人梦境的时候听见他喊那个名字。多少年了,她的主人每次沉沉睡去后,总会喊着那个名字被噩梦惊醒——次次如是,无一例外。
 那个名字象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萦绕在殊尘的心头,无法释怀。
 然而,她从没有听过殊尘在醒后向她提过那个人。清醒时的殊尘对那个人绝口不提,仿佛她所听到的一起都是幻觉。
 唯一知道的,是那是一个死去很久的女人。她是扎在这个妖界王者心中的一根刺,让他这么多年都不得安宁。
 她……究竟是如何击破了这个心如止水的妖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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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
 笛声绕梁。男子坐在树上,闭目低低吹着一支曲子。
 “原来尚息公子还吹的一手好曲子。”身后,突然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公子的曲子里满是忧伤,不知道在忧伤何事?”
 眼中厉光一闪,尚息冷冷回头:“你是谁?”
 “我叫雪昼。”年轻的贵公子抬头看着树上的尚息,“你并不认识我,也无需知道我是谁。我是替殊尘来的。”
 冷冷笑了笑,尚息挑了挑眉,眼中有嘲弄的光色:“哦……原来是殊尘的走狗。”
 “走狗?这个词倒是新鲜。”听到对方的话,雪昼反而朗朗地笑了,“如果你觉得算的话,我倒是懒得反驳。”
 淡淡一笑,雪昼走到树下,轻盈一跳站到了尚息旁边:“坐在你旁边说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殊尘让你来和我说什么?”看了一眼雪昼,尚息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说来听听看。”
 看着对方手里的笛子,雪昼的脑中有什么骤然闪过。
 ……
 “曲子的好坏,和用不用心可没关系。你在吹曲子,可曲子里却不带你的感情。纵然你吹的好,可你和天下间千千万万吹得一手好曲子的人吹出的仍然没有丝毫区别。我听过别人吹这首曲子,比你吹的好听多了。你知道这首曲子里有什么故事么?”
 “什么故事?”
 “这个曲子是一个少年为他的恋人谱的。他很喜欢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很喜欢他。有一天那个少年死了,那个女孩却不知道。女孩上穷碧落下黄泉,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女孩就开始每天在山前吹这支曲子等他回来,她想让他一回来就听见这支他亲手谱的曲子。时间久了,女孩心里伤心,硬生生把这支婉转欢快的曲子吹成了一支哀曲。”
 “嗯……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女孩也死了。一天清晨早上,人们发现她死在了那个山前,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口。她死的那天正是人间的鬼节,人们都说她吹的那支曲子是招魂曲,招来了那个少年的魂魄,把她带走了。”
 “你骗人。这支曲子我吹了这么久,可没听说过有什么故事。这不过是民间的一首小乐曲,懂些音律的都会吹奏,哪儿来的什么故事?”
 “那是你笨蛋。反正不是我编的。”
 ……
 刚刚尚息吹奏的曲子,居然恰恰好正是这一首。一瞬间想到那个消失的少女,雪昼感觉心里一动,不知为什么隐隐有些担忧。 
第十四章 妖界之王(3)
“怎么,雪昼公子特地前来找我,到了这里又没什么话要说么?”尚息冷冷看他一眼,“那就不奉陪了。”
 急忙拉住对方,雪昼优雅一笑:“尚息公子可知道烛心灯?”
 微微沉默了片刻,尚息轻挑唇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我当然知道。可是烛心灯的力量只有真正的妖界之王才能开启,殊尘并不是它所承认的王者,即使拿到了也毫无用处。如果这就是殊尘让你前来的目的,那么我劝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的好。”
 眯起眼睛冷冷笑了笑,雪昼的眸子里满是锐利的光。
 烛心灯。
 这是妖界历代传承下来的宝物。传闻每个每个妖界之王的孩子,在出生后就会被抱去它的面前,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只有能够融进灯芯的血,才是真正被承认的妖界之王。
 众所周知,醉冥才是继承了妖界之王血脉的人。只是因为在那次大战中醉冥死去,所以殊尘才被推上了这个位置。
 也正是因为殊尘不是名副其实的王者,尚息不想介入殊尘和辰非之间的争斗,这才带了众人离开了妖界。而众所周知的是,尚息是上任妖界之王最信任的人,烛心灯的下落只有他才知道。
 “尚息公子不该已经见过醉冥了么?”挑了挑眉,雪昼轻笑,“她才是你们真正的妖界之王,殊尘为你们找回了她,昔日你答应过上任妖界之王卿辕,要以性命保护她。如今她回来了,难道尚息公子你要食言么?”
 尚息冷笑了一下,明显不信任对方的话:“不错,她如今是回来了。不过殊尘刚刚坐上这妖界之王的位置十六年,难道他愿意拱手把这个位置让出来么?”
 “殊尘公子为人谦逊温润,对这种名利的事情可是毫不在乎。”雪昼笑的波澜不惊,“他恳请尚息公子带着醉冥姑娘去找回烛心灯,寻回她真正的力量。这时他也就该功成身退,寻一处山清水秀风景绝佳的地方隐居终身。不知尚息公子意下如何?”
 那一句话让尚息整个人震惊在当地,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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