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清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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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清延水自流-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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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玄师太及时有数不尽的痛苦也必须克制住,她淡淡地说道:“虽然现在玄寒剑已经拥有极阴的元神的祭剑,但你现在体内的七星胎记已经不完整,想要完全开启它的剑鞘,还需要我将天竺圣气注入给你,你一定要自我调节气息好好运用,才能将天竺圣气与七星魂魄融合,再集合这股力量去操控玄寒剑。”
襄子延点了点头,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立刻铲除天幺,所以不管要自己干嘛,自己一定会全力配合。
静玄师太将真气汇集丹田,伸出双手用内力将襄子延浮空托起,又一个转身,打通襄子延的任督二脉以便将天竺圣气灌入襄子延体内。
圣气传到一半,静玄似发现了什么,即刻手掌,并自我调节内息运气,好一阵才缓过气来。
襄子延不禁问道:“师太,你怎么了?”
静玄师太缓慢说道:“太奇怪了,我感到你的体内不仅有七星胎记的强大能量,还汇入了极阴的血液的融合,你震碎一颗七星魂魄不仅没有影响你的内功,还有这股极阴血液的帮忙,让你七星魂魄的功力连番几倍。”
襄子延不解道:“极阴的血液……这究竟是哪里来的?”
静玄师太说道:“如今这股力量已经是无法估量的了,我再传给你天竺生气只有增添排斥,而且对你目前的内功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如今你只需做好自我调息,打败癸玄,势在必得,但切记,万事还需小心。”
襄子延向静玄师太鞠躬道别,此次前去,不管是死是活,成功与否,他都不会退缩,不仅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也为了秦清,为了冷明夜,为了蓝少,为了天素喧,为了所有牺牲的人。
这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可以杀的人,襄子延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去心软的,但他也很不可思议,自己体内原来随时都会爆发的七星魂魄居然可以得以控制,难道真的是那股极阴血液的作用,那么极阴血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而七星魂魄是自自己从蒙古回来就没有再莫名爆发过,在蒙古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别花的血?!襄子延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想起最后走的那一日别花虚弱的模样,难道她用自己的血喂过自己?襄子延抑制了自己这个想法,这实在让他的心太疼了,如果自己能够活着回去,他发誓,一定要让别花做最幸福的武林盟主夫人,而自己做她永远的守护神,这是约定好的。
襄子延手握玄寒剑,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冰雪覆盖,不知为何,每当他拿着玄寒剑,体内七星魂魄的力量就会像爆发而出一般,而这次的感觉尤为强烈,但却始终被另一股力量控制住,襄子延的眼突变宝蓝色,寒风呼啸着,襄子延抵着风一手握着玄寒剑向前走着,当天幺出现在他面前,他终于停了下来。
天幺看到此刻的襄子延,好像是原本的那个襄子延,又好像并非同一个人,那种力量的境界就连天幺也从未感受过,他原本只是贪婪地想吞噬襄子延的内功却增生了一丝畏惧,宝蓝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天幺,全力像天幺冲刺过来,挥起玄寒剑卷起千层冰刀剑影,天幺避之不及,躲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聚起一团巨大的黑色魔影,顿时电闪雷鸣,这便是江湖上从未有一人练成的鬼邪三十二式,襄子延宝蓝色的眸子却没有任何颤抖,黑色魔影将襄子延的身体整个笼罩住,襄子延无处可逃。
襄子延举起玄寒剑挥向黑色魔影,无数次地挥砍,终于有一道裂缝,襄子延从中出来,狂风呼啸地更加厉害,绑在手中的衣带随风刮起,襄子延体内的力量好像超出了他本身的承受范围,这并不是七星魂魄引起的发狂,襄子延的眼眸变得冷冽无情,这股力量的爆发让他神智不清,但他仍分得清他的敌人是谁。
襄子延又一起挥起玄寒剑,同一时刻天幺也聚起了更大的一轮黑色刀影伴随着紫色的光电,与襄子延的玄寒剑互相产生剧烈的碰撞。
襄子延还没有能够很好掌握体内的力量,玄寒剑被鬼邪三十二式打在地上。
失去玄寒剑,襄子延的思绪顿时回到了正常,紧接着就是被一股前所未有剧烈的力道给打出百米之外,襄子延倒在了地上,襄子延明白这次又是自己太急切着报仇,如果自己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冲动和疏忽害了整个武林,那么以死谢罪绝对是不够的,他必须尽所有努力去拯救大家,就算是受尽折磨而死。
襄子延爬了起来,看到天幺将襄子延打倒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要吸取襄子延体内的内功,而是转向想要摧毁玄寒剑。
天幺用手心魔障的力量隔空卷起玄寒剑,正要用内力震破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用身体挡住了巨大的攻击,付追风被天幺鬼邪三十二式一招便倒地上,吐了一口鲜红血,染红了胸口的白纱。
天幺收回掌势,唏嘘道:“若是你们不来干扰我,如今你恐怕已经是我的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可惜,可惜……只能让你去地下陪我的素暄了。”
天幺撇过一眼付追风,仍要继续摧毁玄寒剑,付追风却撑起自己重伤的身体发挥内劲用轻功来到玄寒剑旁一把夺过玄寒剑,接住天幺的鬼邪三十二式。
看到一次次被鬼邪三十二式打倒在地上又强忍着站起来保护那把剑的付追风,襄子延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因为玄寒剑里有秦清的灵魂,所以他要保护它……
一次又一次的强烈攻击,付追风瘫倒在地上,鲜血将他的白衫染成血红,付追风奄奄一息的身体布满了伤口,大片的鲜血溢满了这片土地,他仍然想撑着站起来,却连头也抬不起来,他虚脱着断断续续地说:“只要我没死,我就会保护清儿……”
天幺没有再继续摧毁那把剑,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付追风,仿佛想成全他般从手心汇集出黑色的幻影般的力量朝付追风打去。
“嘶!”似乎突然有什么阻止了天幺的动作,一根银针深深地从远处刺入天幺的太阳穴,天幺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唇也因突然的袭击来不及闭合。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瘫倒在地上的付追风感觉自己将死,他看到了此生只为她而活的这个人,那个青色的背影,是可以让他牺牲无数次的人,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居然在自己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可以见到,真的很庆幸。
青色的身影显得那么真实,好像伸手就能触碰一样,可是他现在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他只看到到她对着远方大叫什么,付追风闭上了双眼。
对襄子延来说,这是真实的,尽管他不敢相信,是真的秦清在朝他大喊:“快用玄寒剑!!”
襄子延来不及判断来不及思考这是为什么,他拿起那把被付追风用身体无数次的抵挡而拯救下来的玄寒剑,这把剑到底以为着什么……
襄子延不知怎么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只是拿着玄寒剑的时候,自己心也同剑一般冻裂的结成冰,又被打碎,他撕心裂肺地吼着,冲向天幺,玄寒剑刺入天幺的身体,天幺的身体如同一团黑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天际,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也从未消失过一般,只是做了一场梦。
秦清看着杀了天幺后顿时犹如傻子般瘫坐在地上的襄子延,只是心痛,她来到付追风身旁,看着满身是血的付追风,血泪盈襟地看着他:“付大哥……我真的明白了,真的知错了……求你不要死……”
秦清真的明白了,她从未如此后悔,后悔自己从未珍惜自己身旁的人,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此时再多的泪水也弥补不了她的错误,但她也只能哭泣。
突然一只染满血的手抚摸上秦清的脸颊,虚弱地说着:“你明白了什么……你没有错……”
听到这个声音仿佛是老天爷对秦清最大的眷恋,她不知用什么感谢老天眼,居然将他又还到了她身边,她顿时泪如泉涌,只是伏下身去深深地抱住付追风。
付追风的嘴角散出淡淡地微笑,等这一天他真的等了太久:“也许是阎王爷知道你还在等我……所以让我回来了吧。”
秦清只是哭泣,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在居然这么晚爱上一个早就应该爱上的人,她对上天起誓,这辈子都要珍惜这个最珍惜自己的男子。
从背后将秦清打晕,又将她捆起来的人是别花,她对秦清这样说出她这一声最后一段话:“我同你一样的自私,不,我比你更自私,为了千千万万的人,我要抛下他了,秦姐姐,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请你不要逃走,请你不要气我的自私,如果他知道祭剑的是我,我不知道那个傻子还会不会有那样的力量去对付天幺了,求你原谅我这样说,还有,请你要珍惜付大哥,这样一个珍惜自己的人在身边,是最幸福的事。”
尽管秦清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别花牺牲,但她还是会这样做。
如果这个时间有忘情水,她一定会给襄子延喝的,她不想让襄子延记得她这样自私的人一辈子。
但别花不知道,就算襄子延喝了忘情水,一定还是会记得她一辈子。
冰冷的御剑池,是别花生命最后的归宿,纵深投入其中,灵魂顿时四分五裂,肉身也沉入池底,被寒气所进化升华,玄寒剑中的灵魂,是别花对襄子延永远的思念,就算被误会剑中的灵魂不是自己,她也无怨无悔,她此生不愧对任何人,除了襄子延。
襄子延活了下来,活的那样颓废,他知道别花不想他这样,刚开始失去别花,他肝肠寸断,后悔自己之前做过的事,后悔自己疏忽了那么多事,他忘了别花经历了这么多事,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了,他疏忽了,他以为只要从蒙古回来便能和别花此生相守相依。
“如果可以,我也愿与你一同沉入御剑池底。”
这是襄子延无数次在心中说的话,但是静玄师太却告诉他,他体内极阴血和七星胎记的集合将会让他成为不死之身,御剑池也不接受纯阳的肉身和灵魂。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何时会死,如果不死,他就一定要等到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秦清可以代替别花照顾襄子延,却不能照顾他那颗已经缺了一块的心,从前的人都想要长生不老,可谁又知道真正不死的人心是多么的寂寞。

番外

七年之难
天幺在三年前死了,多年之前他曾经预言付家帮会遭遇一场劫难,可如今他已经死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语言还会不会对应。
如今襄子延已不是武林盟主,杀了天幺之后,付追风、秦清连同聚义堂、付家帮、清水教一同向皇上举密天幺为乱臣贼党的罪证,并对皇上陈述武林盟主襄子延已经为国除害,皇上对襄子延特为赐封护国大将军,聚义堂、清水教、付家帮为皇宫办事的皇家帮派,特许令牌,使得进出皇宫自由,三年间,聚义堂、付家帮、清水教成为江湖的三大帮派,但只有襄子延拒绝了奖赏,三年前便离开了长安,没有留书,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尽管襄子延的离去成为大家心中永远的遗憾,但是秦清和付追风还是将武林治理的有声有色,新一代的盟主为付追风,秦清也没有辜负爹的期望,真的将清水教建立起了这么大的名声。
都说七年之灾,可聚义堂里,只有四个小娃上串下跳,跟个小猴精没什么两样。
一个小孩对着另一个小孩做鬼脸,另一个又从背后挠前面一个小孩的痒痒。
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小姐快来吃水果咯!”
几个小孩闻声立刻跑了过来纷纷抢着水果吃,明明是武林盟主的孩子却一副从没吃过水果的样子,老妇欣慰地看着几个小孩说道:“如今帮主和夫人都将江湖打理的妥妥当当,家庭也如此和睦,夫人第一胎便生了三个,多了你们几个小人精,这家还真是不那么太平。”
“也许这就是天幺说的付家帮的劫难吧。”秦清慢步大腹便便地走了出来,笑着看着这几个拿他们没办法的孩子,虽已嫁为人妇,但骨子里透露的那清丽的气质却从没改变过。
看到秦清走了过来,妇人对着她点了点头:“夫人,帮主他在后院呢。”
秦清笑着便向后院走去。
付追风正坐在石凳前阅读书文,这个后院是他们一群人的回忆,曾经他们都一齐住在聚义堂,一齐治理武林,如今却只剩他们二人。
当上了武林盟主的付追风仍是当年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但眼眸却深了不少,也更温柔了不少,看到秦清来了,便起身搀扶着她入座。
“清儿你大腹便便,别总随意走动,那几个小子撞到你便不好了。”付追风温柔地问候道。
秦清低首一笑:“不会的。”
付追风便也是相视而笑,他们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因为他们会互相珍惜对方一辈子,因为这样,他们便永远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秦清握着付追风的手,望着远方渐渐下落的夕阳,靠在付追风肩头静静说道:“你猜,别花她现在在哪呢?”
“一定和襄子延在一起,很幸福。”
“和我们一样幸福吗?”
“和我们一样,幸福。”
襄子延成为了不死之身,他曾经也想跃入御剑池,与别花一样沉入池底,但现在他已经不是这样想的了,如果不死,不管过几千年,他也一定不会忘记别花,他可以在这里静静地躺下,沉沉地睡着,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别花,那个红衣女子,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那个他深爱的女子,他可以和她手牵着手,游过他们俩一起经历过的所有地方。
去天竺圣地的断崖看日落,看星星,别花做蟹然后他为她剥壳,去当初他们俩见面的客栈在一次同枕共眠……
梦醒来,似乎已经过了好久好久,襄子延躺在床上,睁开双眼,看着这世界,他真的太久没有下地走过了,这个梦像做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现在是深夜还是晨曦,他已分不清了。
推开门,走出房间,外面的黑夜被无数颗繁星点缀成明亮的世界,那些星星还有不同的颜色,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
周围移动着的房子,男人们剪掉了长发,女人穿着裤子,他们的衣着真的很奇怪,襄子延摸不着头脑,他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这个世界为什么变成这样。
往前一路探索地走着,只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襄子延却觉得这些人都很奇怪。
周围的建筑都那么的奇怪,竟然可以建到这么高,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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