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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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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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敢轻易使用。
张士德虽听说过无影梭的厉害,但还从末见识过,也没将无影梭与眼前的陈友谅联系起来。更末想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有人会用喂毒的暗器来对付他。张士德从小便练过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是不怕一般的刀剑暗器的,所以他一上场便发挥自己力大掌沉的优势,展开了大刀阔斧般的功势,一拳紧过一拳,一掌连着一掌,拳拳带着风声,掌掌夹着雷鸣,打得陈友谅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步步后退,狼狈不堪。张士德心里暗暗高兴,见陈被掌风扫得“唉哟!”一声,弯腰退后二步,似乎站立站立不稳,知他已受伤,哪肯放过这趁热打铁的机会,立即踏步上前,猛的又劈出一掌:“你给我躺下罢!”
“唉呀!”
张士德后退两步,双手捂住胸口,满脸痛苦之色,不相信似的把眼望住了陈友谅:“你……你……”突然喷出一股黑血,往下便倒。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人全都惊得呆住了。
“二哥!”张士信首先冲进场中抱住了张士德。
“二弟!”张士城也急忙跑进场中。
张士信带着哭腔,无助的望着张士城道:“大哥,二哥他……他是中了毒梭啦!”
“毒梭?”张士城转身怒视悄悄后退的陈友谅:“姓陈的!你……你竟敢用毒伤人?快!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张士城定将你碎尸万段!”
“刷!”抽出宝剑,举剑直向陈友谅逼去。
人总是护短的,徐寿辉及倪文俊见状,急忙也抽剑跑进场中,挡在张、陈二人之间道:“张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张士城怒指陈友谅道:“这姓陈的用毒梭害了我二弟,难道我不该向他要解药?”
“毒梭?”徐寿辉也很生气,他转身向陈友谅道:“陈友谅,你怎么能这样做啊?”
陈友谅委曲的道:“他……他逼得那么紧,象是要我的命,我……我也是没办法啊。”
“那解药呢?还不快快把解药拿出来给人家服下?”
“这……”陈友谅怔怔不安的道:“这毒,我……我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陈友谅,没解药的毒你也敢用?”徐还要喝叱,已听到张士信的大哭声:“二哥!二哥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抛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啊?二哥!……”
张士城忙蹲下身去,一摸士德的鼻吸,张士德已是没了呼吸。他神色黯然的将士德那睁得大大的眼睛慢慢合上。
“陈友谅!”张士城慢慢站起来,神情骇然的逼视着陈友谅。陈友谅不敢正眼接触对方的目光,他慢慢的向徐寿辉身后退去。
“我要碎刮了你!”张士城突然象疯了似的举剑便向对方扑了过去。
“慢着!”徐寿辉急忙举剑挡住了张士城。
“闪开!”张士城举着剑,红着眼道:“谁挡我报仇,我认得他,我的剑可认不得!”
“张兄,有什么事尽可商量,可别乱来啊?”郭光卿及四位公正人和众家反王也都下到场中,见状忙将双方隔开。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杀人尝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将姓陈的交出来,万事皆休,否则,就别怪我姓张的翻脸不认人!”张士城仍想冲过去拼命,却给众人死死给拦住了。
陈友谅道:“各位王爷,刚才的情形你们也是看到的,我已经受了伤,可士德兄仍向我打来,想置我于死地呀!我是为了自保才打了一梭,这是不得已啊!否则,死的也许是我呢?那又怎么说?难道你们将让士德兄为我抵命不成?”
“放屁!”徐寿辉怒道:“陈友谅,你难道不知道你该死吗?你为什么要用毒梭?用毒就得先准备解药!没解药的毒是绝对禁止使用的,这是每个用毒者都知道的起码规距!你师傅没教你吗?即使是对那该死的恶人也不能轻易使用,更何况对自家兄弟?象你这样狠毒的人,怎能继续留在我军中?倪元帅,速将他逐出大营!”
陈友谅跪地道:“王爷,原谅我这次吧?我……我不知道有这规距的呀,因为我没有师傅,我也没想到这毒会有这么厉害,若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用的呀!王……王爷,我已经知错了,您打我骂我都成,可千万别赶我走呀!……”
徐寿辉不理他,只对倪文俊道:“文俊,还不快拖他走?尽在这儿哆索什么?
倪上前将陈拉走,小声耳语道:“放心吧,就算王爷要你走,我却也舍不得呢。快快回营去,等王爷气消了,我自会替你求情的。”
陈友谅喜道:“那全仗元帅了。”他急忙转身走了。
“姓陈的,你想逃么?”
张士城见陈友谅走了,不由大为焦急:“你们闪开!”他想拨开众人去追,但众人哪里肯放,不由气得跳脚大骂:“陈友谅,你给老子记好了!别以为你逃得了!你逃过了今天,逃不过明天!有我姓张的在一日,就跟你没完!”
田丰道:“算了,张王兄,对二爷的死,我们也非常痛心和难过,但真能让他给抵命?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这也是比武的规矩。再说了,就是将陈友谅处死,二爷他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朱元璋插言道:“但田兄,这场比武,算谁输谁赢呢?”
郭光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论什么输赢?不会讲话的东西,还不快给我退下!”见郭竟当着众人的面叱他,朱元璋心里很不舒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又不能犟嘴,只好讪讪的退下了。
田丰忙道:“论结果,应该是徐兄这边陈友谅胜。”
张士城闻言一下子变了脸,他抢步上前正要说什么,徐寿辉却抢先发话道:“不,不,田兄,这场是我方输了。张兄请放心,陈友谅对自家兄弟都下如此狠手,我绝挠不了他!对二爷的死,我感到非常难过,也非常痛心。如此一员猛将,他死得太不值了!”
徐寿辉的话勾起了张士城的痛处,不由得一下子痛哭起来。
“张兄,你要节哀呢,陈友谅他既是我的人,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怪为兄我平日里御下不严之过。我向你陪罪了。”言毕,徐寿辉撩衣便向张士城跪下。
“这……徐王兄快快起来。”张士城忙将徐寿辉扶起:“徐兄,这……这可使不得!”
“那么张兄是肯原谅为兄了?”
张士城忙道:“我本来就没怪徐兄你麻。”
“既然张兄肯原谅为兄,则那陈友谅也是肯原谅的了?那么我就先代他向张兄谢恩了。”徐寿辉又跪了下去。
“徐兄……”张士城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叹口气。
“张兄。”徐寿辉见状大喜,道:“陈友谅此次确是无心铸错,趟若因此而闹得我们兄弟不和,自折手足,只会让元人高兴。张兄明白这道理便好。”
张士城道:“徐兄,我这可全是看在你的份上……”
“我知道,我徐寿辉欠你这份人情,我会永远记住的。今后,你张兄弟但凡有用得着兄弟的,只一片纸来,为兄我拼了命也要替你办到。唉,现在,我也没脸跟你争什么盟主了,你们接着比吧,我徐寿辉宣布退出。”
“徐兄……”
“别说了,下葬那天通知我一声,我会让陈友谅披麻戴孝尽尽心,就这样。”
郭光卿等亦觉得很不是滋味,忙道:“来,我们帮着将二爷的遗体送回驿馆暂时安放吧?我建议,比武的事,明天再继续。各位,你们说呢?”
“只得如此。”
大家答应一声,一起动手,抬来了上好棺木,将士德尸体抬回驿馆,帮着布置好灵堂,每人哀掉一番,才慢慢各回住所。
张士城默默的坐在灵前,脸沉似水,一言不发。张士信上前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不要悲伤过度,伤着身子可怎么办?明天还要继续比武呢。”
张士诚怒道:“比!还比什么武?趟若不去争什么狗屁盟主,二弟他也不会……也不会死得这么不明不白,不值得!”
“正因咱死了二哥,才更要争呢!为争这盟主,咱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趟若空手而回,二哥他岂不是白死了吗?”
张士城犹豫道:“徐寿辉退出,剩下的是我们和朱元璋两家,明天不比则罢,若比,那边一定是常遇春出马。这常遇春号称常胜将军,我方除了二弟谁能抵挡?但二弟已经不在了,与其明天出丑,倒不如趁早不比的好。”
张士信道:“明天我去。”
“你?”张士诚断然道:“不行!那常遇春何等厉害,我不能让你去送死!”叹口气,又道:“二弟已经没了,我不能让你也……”
张士诚说不下去了。
“大哥!”张士信很是感动:“大哥是不放心我吧?这样,我们比比,若是小弟输给了大哥,没说的,明天我也就不去献丑了。但趟若小弟侥幸赢了大哥一招半式呢?”
“那好,”张士诚整理一下衣衫,站起来笑道:“来吧,你赢了我,自然让你去。”
“真的?”张士信忙摆出架式,倒也似模似样,但显然神情很紧张。
“嗯,样子倒也还象那家人。”张士城挥拳进招,边道:“但贤弟你用不着如此紧张啊?就算你输了,也没什么麻,我是你大哥,也不会真的伤着你。”
张士信斜踏一步,右掌倏而一翻,斜切士城脉门,左掌已是闪电穿出,**士城的咽喉。嘴里笑道:“也不知是谁伤着谁呢?”
对张士信反应之快,进攻之速,且攻守兼备,张士城不由大为惊讶,急忙后退两步。看来,如今的士信已非惜日之阿蒙呢。好胜心起,忙打点起精神,长身滑步,拳掌兼施,连攻士信十几处要害。
张士信连忙拆解哥哥的攻势,忙得他手忙脚乱。士城看出士信只是经验不足罢了,真实本领绝不止此。因此,将攻势慢下来,替他慢慢喂招。
张士信已懂得了大哥的用意,暗道一声:“惭愧,自己自以为学了秘籍中的武功,定可天下无敌了,若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便去参加什么比武,不输得鼻青脸肿才怪呢。”他连忙打点起精神,定下神来,不管大哥如何进招,他只将自己所学一招一式的演练出来。但见他静若山岳,动若脱兔,高秀越逸,绵密精严。
张士城越打越觉心惊肉跳,他再也没法采取攻势了,只得拼命的防御。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狂喜:“嘿,这三弟从小就文弱多病,只喜看书习文,什么时候练得如此功夫在身呢?只是缺了临敌经验。这也难怪,以前总是二弟出马,三弟他哪有机会展露啊?只要好好加以磨练,还用怕那常遇春吗?”他只管这么想着,一走神的功夫,躲得稍慢一点,士信一掌扫着他的肩膀,顿觉半拉膀子都裂开了:“唉哟!”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大哥!你怎么样了?”士信忙收掌来看士城的伤。
张士城连忙推开他道:“没什么,真的没事。”
张士信过去,使强褪开衣衫观瞧,见张士城膀子上青肿了好大一堂,急得带着哭腔道:“怪我!怪我收手不及伤着了大哥!大哥,你……”
张士城笑道:“瞧你,这点伤算个屁!又死不了。都做王爷了还兴哭鼻子,羞不羞啊?快去,给我拿点膏药来贴贴不就完事了吗?”
张士信急从百宝囊中取出药来给士城敷上,包好。
张士诚见士信恹恹的样子,便道:“快去睡吧,明天还要比武呢。”
张士信兴奋道:“大哥,你同意我去比武啦?”
张士诚板起了脸,严肃道:“三弟,大哥看你功夫到有,只是经验不足,明天比武,你不要跟着别人转,要以你之长攻敌之短。那常遇春身经百战,从来末遇上敌手。你千万要小心,不行就赶快下来,千万别硬撑!知道吗?”
“哥,你就放心吧,士信知道。”
张士诚望着张士德的棺木,心里默念道:“二弟,你在天之灵保佑三弟平安无事吧。”
清晨,不辞辛劳的太阳,老早便爬了起来,它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暖化这个世界。它用浓浓的红色不遗余力的泼染着世间万物,希望能驱走冷清,换来喜色。
但这个世界太冷太沉了,人们丝毫也没感觉到太阳给带来的暖意与喜色,大地仍是那么苍白,人们头带白巾,心情沉重的慢慢向校军场走去,就象是走向刑场。
只有朱元璋例外,他今天特别高兴。太阳照在身上,令他觉得暖洋洋的,是那么舒服,那么暇意。他走在路上,就象是去检阅部队,就象是去视察领地,就象是走向金銮宝殿。
是的,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似乎看见盟主的宝座在向他招手。当然,是他舅舅坐,但他舅舅无儿无女,他坐与他坐又有什么分别呢?他舅的,早晚不就是他的吗?
这一天的到来虽说是朱元璋图谋这么些年的目的,但他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发展得如此顺利,顺利得令他如此的满意,满意得令他觉得象是在做梦。他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啊!知道疼,说明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啊!
他本来图的是龙剑,但机关算尽一场空,无可耐何的他才想出这比武的下策,谁知道竟会歪打正着!陈友谅这毒下得可真是太好了,轻易的便去掉了一个争夺盟主的对手——徐寿辉,还除掉了另一个对手张士城的最得力的大将张士德。张士城没了张士德他还能叫得出谁来跟我争啊?他自己亲自上马吗?朱元璋知道这张士城也有两手的,但他跟他二弟士德比可就差了远了,更没法与他的常胜将军常遇春比。所以他知道,现在自己这方已是胜券在握,赢定了!盟主之位已经是煮熟的鸭子它飞不了啦。这才叫做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但当朱元璋看见对方出场的竟是张士信,那象是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提文断字的文弱书生时,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回事?难道说我竟看走了眼了?这文弱书生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吗?否则的话,那张士诚刚死了二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他三弟前来送死的呀?常言道:江湖中唯书生与女人最难缠。因为他们若是没几刷子,又岂敢来趟这浑水呢?看来今天并不那么顺利呢。
朱元璋乐观的心里罩上了一层阴影。常遇春上场时,他便嘱咐了好几声小心。
其实常遇春也早已看出对方的不凡了。他就那么站在那儿,看上去是那么的轻松自如,但常遇春一见便觉沉重异常。看他那浑身都是空门的样子,却令常遇春觉得无所适从。那似乎全是陷井,处处透射出凌人的杀气!
但常遇春毕竟身经百战,临敌经验何等丰富,所以见状他并不急于进攻。但见他缓缓地向士信走去,他要给张士信造成心里压力,观察他的反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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