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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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剑之乱世兄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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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要处理国事,或是要练功,来慈宁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迈来迪派人来摧妥欢去见她,妥欢也总是推三阻四的,实在推不过了这才去见上一见。但即便是见了面也再无从前的亲密无间了,无话不谈变成了母问他答。但母亲似乎并没表示对他的不满,见到他总是亲热的招呼他坐自己身旁,拿出些点心让他吃,然后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他吃。吃毕问他一些她想知道的事,如此而已。
但今天,她是怎么啦?竟发这么大的火?妥欢心里有些发怵,但他又不能不去,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好在自那事发后,妥欢便责令慈宁宫负责安全的侍卫把剑全换成了木的,所有铁器等一律不准佩带。现在的慈宁宫里连把剪刀都别想找到了,所以他尽可放心大胆的去见太后,自己即便是再怎么惹她生气了,她也最多只能打他两巴掌了。不,还有杯子、茶碗。
妥欢刚迈进门槛,一个茶壶便向他飞来,好在他身手敏捷,快速的接住了,但壶里有满满一壶滚烫的茶水,差点烫得他脱手!又飞来一个茶盘,妥欢忙接了茶盘将茶壶放茶盘上,端了进屋。
“哀家说过你们都给我滚呐!”
妥欢递上茶:“娘,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欢儿这不是来了吗?您喝口茶,消消气。”
迈来迪看见妥欢,气得手一掀,茶壶、茶盘咣当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幸亏妥欢功夫在身,又早有准备,这才侧身避过。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有多久没来我这儿了?怕有半个来月了吧?你是皇上,日理万机呢,为娘的请都请不动你了!”
“娘,孩儿是真的忙呢。这里造反,那里遭灾的。昨儿个我去北边瞧了瞧那边的防务,这不,才刚刚回宫呢。听说娘找我,孩儿连衣服都未及换就来了。娘,您这么急的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你胡说!哀家问过扩廓丞相了,昨儿个就没看见你,你连早朝都没去,他也到处找你呢。欢儿啊,你长大了,越来越会撒谎了呀!”
妥欢低头道:“母亲,孩儿怎敢对撒谎啊?孩儿只是不想让母亲担忧罢了。”
迈来迪叹口气:“唉,这些我且不管,你只给哀家说说,明天,哦不,应该是今天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今天是冬历十六,冬历十六是什么日子啊?”妥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今天的日子有什么特别。要说真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今天他遇见了奇奇,但这恐怕不是母亲所问的。那今天会是什么日子呢?母后的生日?不对,是朕的生日?更不对。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忙道:“母后,是不是您记错了,不是今天而是明天,明天是父皇的祀日。”
“你。。。。。。你只知道你的父皇?哀家问的不是明天的事!而是今天!今天便是你亲生父亲的祀日!你竟然忘得干干净净了!”
迈来迪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个不孝子给我跪下!”
妥欢如梦初醒:“唉呀,怪不得母亲急得到处找我呢,今天是生父的周年祀日啊!我怎地把这碴给忘了呢?”他只好跪下,等着挨几下了。
迈来迪四下瞧了瞧,其实不用瞧,妥欢早防着这手了,早叫人把一切硬的全收拾走了,剩下的都只是轻软的衣物之类,或便是桌椅等。不过,这桌椅可结实了,全是红木的,既大又笨重,就是有功夫也很难将它们拆开当兵器打人的。但迈来迪有手呀,手也同样可以打人的。她举手便要打妥欢几巴掌的,妥欢也闭上眼睛等那巴掌下来,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便睁开眼瞧,见母亲举起手却愣在那里,脸色怪怪的有些不对,忙道:“娘,您没什么吧?一切都是欢儿的错,你要打便打吧,可别气着自己。”
迈来迪一把拉过妥欢,边仔细瞧边急问道:“欢儿,你的脸怎么啦?如何会有手印啊?”
“唉呀,别碰!”妥欢急忙护住自己的脸伤。
“是谁?谁这么大胆敢打你?还下手这么狠?欢儿,疼吗?娘给你上药。”
“没事,已经上过药了。”
“是银花?她干的?”迈来迪心想:妥欢身边整天都有人护着,别人连边都靠不着,当然更不可能打着他了?那就只有银花了,两口子的事别人管不着呀。迈来迪因是蒙古人,所以不为公婆喜欢,但赵礘决意要娶她,为此,母子间冲突不断,以至赵母死后,赵礘认为是自己不孝,将母亲气死的,所以一直都闷闷不乐。虽然他从来没在妻子面前透出半点怨言,但迈来迪知道丈夫内心深处其实很为此内疚。便一心要为儿子找个汉族的大家闺秀,以弥补对公婆和丈夫的内疚之心。但一直也未能找着合适的,她喜欢的,儿子不喜欢,儿子喜欢的她又不喜欢,所以这皇后的位置便一直空着。她对儿子说:“你找多少个贵人嫔妃我都不管,但这皇后一定得是我满意的。”她不喜欢银花,一来银花是夷人,二来又整天弄这毒那毒的,光听着便叫人害怕,别哪天吃醋发起疯来,把儿子给毒了,所以反对妥欢与银花在一起。前段日子听说银花已经被撵出宫去了,心里还挺高兴的。这突然见妥欢脸上弄成这样,心便一跳:“难道说这女人不善罢甘休,潜进宫来打了欢儿不成?”
“娘,您想哪儿去了?欢儿这伤是被那古纳答刺给弄的。”
妥欢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不过他讲的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将银花劫他出宫的事给瞒了,说成是自己出宫找她。
“娘,这不,欢儿刚脱险回来,听说母亲找我,就马上见您来了。”
迈来迪听得心惊肉跳,她紧紧的拉过妥欢搂在怀里:“欢儿,娘错怪你了,差点给你伤上加伤啊!这个陈也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对哀家说实话!你要真有什么,哀家不会饶了他!”
“娘,这事也不能怪陈师傅呀,告诉了您,也帮不上忙,反而可能走漏风声,那朝中可就要大乱了。”
看着妥欢红肿的脸,迈来迪心疼的道:“明宗跟文宗两兄弟为了争这个皇位就你杀我,我毒你的,哀家一想起那些日子便害怕,现在又伦到你们这辈了。欢儿啊,这皇位本就不是咱的,古纳答刺他想做皇帝就让他做好了,咱娘俩找一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清静之所过咱俩的日子多好,省得在这担惊受怕的,一会儿这里造反,一会儿那个行刺的,弄得哀家心神不宁。”
妥欢不满的道:“娘,您说啥呢?这话要不是您说的,孩儿便要杀了他!咱不坐皇帝想做流徒吗?高丽的日子娘便忘记了不成?”
迈来迪叹口气:“得了,一切随你吧。不过,今天可是你生父的祭日,娘早就预备好了一切,一会儿咱娘俩便去一趟回龙湾,给你父亲上坟去,你可别告诉哀家你没空啊?”
“行了,娘都发话了,欢儿岂敢不听?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跟您去一趟不是?要不然刚才您不是说拿绳子来捆也要把欢儿捆去的吗?”
迈来迪不满的瞪妥欢一眼:“你说得好象是为娘强迫你去似的,他是你亲生父亲啊,你生为人子难道不该去吗?”
“该去,孩儿去还不成吗?不过,娘,欢儿出事,已有整整两天没有上朝了,大臣们都着急了,您且等欢儿上朝稍稍处理一下朝政之后,再与您去成不?”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快点。”
玉泉山下的回龙湾,向是以霞出名,所以也叫霞湾。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太阳从水面冉冉升起,霞光万道,射在临水的一座孤坟上,显得格外神圣及神秘。
“韩公赵礘之墓”
韩林跪倒墓前哭泣道:“父亲,林儿来看您来了,孩儿无能,您遇害都一年了,也没能查出害您的元凶!孩儿也没能找到母亲及弟弟,不知他们在哪儿,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铁木花忍不住道:“你不用找你弟弟了,他。。。。。。他不是个好人。”
韩林收泪诧异道:“木花你。。。。。。你说什么?我弟弟他不是好人?你如何知道?你见过我弟弟?他是谁?他在哪?”
铁木花拿出那柄凤剑道:“你瞧这是什么?”
“凤剑?这凤剑应该在我弟弟那里呀?如何会在你这儿?”
“哼!你那个弟弟他。。。。。。他竟敢想污辱我,幸好我二姨路过撞见,我才没事。这剑便是从他身上缴来的。”
“你说什么?他要污辱你?他是叫赵欢吗?”
“赵欢?”铁木花摇摇头:“他说他叫朱英,是朱元璋的什么义子。对了,他还对我说朱元璋很快就要做什么皇帝了,他便是什么太子,我若顺了他,便封我做太子妃,日后他做了皇帝,我就是皇后了。哼!这就要你们日月盟的义军呢!”
韩林不相信的摇头道:“朱英?朱大哥的义子?他会是我的弟弟?”他想了想,对,朱元璋是给他介绍过他的义子给他认识,不过,他不是马姐姐的儿子吗?那他怎么可能是我弟弟呢?但若他不是自己的弟弟又哪来的凤剑呢?还有,朱元璋要做皇帝?谁做皇帝的事,韩林想都没想,鞑子还耐在中原没走呢,现在就谈什么谁做皇帝岂不是太早了点吗?唉,想这些干麻?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想管也管不了呀!但他对义军的事还是放不下。
“铁木花,”
“干麻?你要说什么就快点,我可等不及要去找我二姨了。”
“对不起,我耽误你了,但有些事我必须得给你讲清楚。那个朱英他不是我弟弟,这凤剑你就自个儿留着吧。不过希望你能替我去找那朱英,问问他那凤剑是打哪儿来的,若能替我找到我娘亲及弟弟,九泉之下我也会感激你的。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这龙剑是我义军重要的信物,烦你一定交给义军总管参谋李善长李伯伯,如果你不认识李道长,交给田丰转交也成,叫他另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做盟主,或者自个儿做了也成,重要的是要团结,别要元鞑子还未赶出去,自个儿窝里反先打起来。你重要的是别告诉他们,我是死在你手里的,否则的话,你会很麻烦。跟他们说我是被狗皇帝所害好了,让他们找狗皇帝报仇去。还有就是我师傅那里也希望你能去一趟,告诉他,林儿让他失望了,请他另找一个好徒儿吧。”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师傅啊,让我上哪儿找他去?”
“我从小就是跟我师爷爷习武的,所以师爷爷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俗家姓名就叫刘福通。。。。。。”
“什么?刘福通?是那个在黄河挖出石人的刘福通?石人一只眼,搅动黄河天下反,他是元朝廷的死对头啊!他不是早被朝廷剿杀了吗?”
“我师爷爷他可并没有死,是元贼为了贪功谎报他死了罢了。当时他只是受了重伤,伤好以后便出家了。你去九宫山找了尘大师就是他了。九宫山你知道的,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座山。那天雪下得真大,我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亲、母亲及弟弟,一家人团聚,心里一高兴就滑起了雪,谁知不小心竟撞上了你,真是对不起。”
韩林的话一下子把铁木花带到了那天的早晨。那天的情景就象昨天才发生,历历在目。她也是刚离开师门回家,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面对茫茫雪原,一时兴起也滑起了雪,想到他抱住自己的感觉,到现在,心仍跳得厉害。那是他为了救我呀,可我却反手打了他,还推他下崖,幸亏没事。想到在陶然亭,他背自己回家,想到他竟然一直将自己丢失的香囊带在胸前。。。。。。他不是她的林儿还能是啊?元人的死对头刘福通的徒弟是不可能与元人有什么瓜葛的,当然更不可能是狗皇帝了。难道说有这世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是自己的林儿,另一个是那狗皇帝了?可那狗皇帝明明是自己从宫中亲自抓出来的呀,怎么可能又变成了林儿呢?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这两人肯定是象戏法似的给调了包了,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铁木花其实并不笨,只是以前没向这边怀疑罢了,这阵将自己带人出宫直到这里的事,重新疏理一遍,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建。当自己正强拉那狗皇帝走的时候,远远的有两个人过来,这两个人当然就是胡大海与林儿了。胡大海跑上来与自己对打时,狗皇帝定是此时乘机逃脱的,再上来的那一个应该就不是狗皇帝而是林儿了,否则的话,自己明明便要死在他手里的,为何会转眼自己没事反倒是他受了伤呢?现在想来定是林儿突然认出了自己,所以才宁愿自己受伤,中途撤回了他打出的掌力,这才保全了自己的。之前胡大海盟主小白脸的大叫,自己还以为他是胡乱喊罢了,这阵想来应是在叫韩林了,这也从侧面上证明,他是我的林儿,而并非先前我从宫中带出来的狗皇帝了。这么说我先前真的是冤枉他了?铁木花心潮澎湃,自己真浑啊!他对我那样好,一次次的救自己,自己却总是误会了他,上一次,自己推他下崖,这一次又将他吊起来打,天啊,自己对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但同时她心里又有一种很甜丝丝的感觉,这说明林儿他真的爱自己呀!虽然现在才明白,但那香囊的出现救了他,使自己并没有下很手,所以为时并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她幸福的笑了,深情的望着韩林道:“还有吗?”
韩林一怔:“没有了。你让我为我父亲上了坟,我就很感谢你了,现在你可以杀我了。”韩林闭上眼:“下手吧,只盼你给我一个痛快的,你也好早点去找你的二姨。。。。。。”
一样东西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一个湿湿的、烫烫的、外加甜甜的吻贴紧了韩林的嘴,将他下半句未说完的话给堵回进了肚里,良久,良久。
韩林不知所措的睁开眼,瞧见了胸前那红心般的香囊,不敢相信:“木花,这香囊你怎么给了我?你不杀我了吗?”
铁木花笑道:“杀了你?你说的那些个麻烦事都要我去做,岂不活活要把我给累死?还是留着给你自个儿慢慢一样样的做吧。”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道:“至于香囊,它是你捡到的,当然归你。不过,你得给我好好保管,我若哪天发现这东西有半点损伤,我会毫不容情的杀了你的。”
韩林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说你真的决定放过我了?”
“怎么可能!林儿,我跟你说,上辈子你欠我的多了,这辈子你都休想我会放过你!”
铁木花将韩林的穴道解开,韩林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解了我的穴道,就不怕我这狗皇帝跑了?”
“呸!狗皇帝是生前麻烦事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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