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聊?”
妥欢向侍候一旁的库吉一招手:“库吉,去叫他们上菜。”
小二摆上精美的菜肴,妥欢给韩林倒了一杯,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哥,因为小弟的事,害得大哥往来奔波,实在是对不起。来,小弟敬大哥一杯,向你陪罪。”端起酒,一饮而尽。
韩林也将酒喝了,但仍紧张的望着妥欢道:“欢弟,你不是病了吗?没事吧?”
妥欢倒了一杯酒,递给韩林:“嗨!大哥,小弟其实只是偶染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病。也许是因为小弟练的是凤剑,内功上本就至阴,所以才会将那大夫吓着。那该死的开达斡儿带人来抓我,受他这一惊吓,出了一身汗,病倒好了,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象有病的人?大哥就是大哥,这么替小弟操心。来,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听妥欢这么说,看他也确实是没病的样子,韩林真的放下了心,他接过酒杯喝了,道:“父母都不在了,长兄若父,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啊?”
妥欢确实深觉感动,他也动情道:“大哥,那你就不要走,就留在小弟身边吧?也免得我们兄弟为敌,彼此为难,不是吗?”
韩林笑道:“那你就跟了我呀?认祖归宗岂不更好?”
妥欢知道自己说不了韩林,忙挟了一只烤鸭腿,岔开话题道:“大哥,这是这里有名的烤鸭,外香里嫩,味道还可以,你偿偿?”
韩林偿了一片,点头道:“嗯,还不错吧。”
“对了大哥,你此去寿州追查咱父亲的事,还顺利吗?结果如何?”
妥欢的话使韩林一下子想到了朱英的死,心情顿时坏起来。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查?查什么查?查到那纸条是朱英所写?联想到这是朱元璋的指使?郭伯伯当然默认?然后我就把他们全杀了?然后他们的部属当然会不满?于是我再杀?于是我们义军不用别人打,自个儿先就完了?你就希望是这个结果!对不对?”
“大哥,你这是怎么说呢?你若不想查,那就算了。我……我也只不过是想知道那到底是谁出卖了咱父亲的罢了。不都是想为咱爹报仇来着麻。”
韩林苦笑道:“为爹报仇?得了吧,是谁给了咱爹一剑啊?是你!我听说当时在场的还有陈也先吧?”
转头正看见站一旁的陈也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燕山之事,当时料不到会有如此之后果那也就罢了,可欢弟,陈也先他可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对吧?你去刑部时,他也在场啊?可他既然认识咱爹,又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却为何不提醒你?反而更打父亲一掌?”
站起来,怒视陈也先道:“姓陈的!你说你这一掌是什么意思?”
转向妥欢道:“欢弟!我敢肯定,咱爹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为咱爹报仇吗?那好,你马上上前把这个姓陈的给我杀了!”
陈也先扑通跪倒在地:“皇上,臣当时确实没有认出那韩山童就是您的父亲赵礘啊!臣已有二十年没同你父亲同见面了,他又改了名,一时没认出他来也是有的。否则,怎么会出手?皇上若是不信,就此认为臣该死,那臣马上去死。”
妥欢心里翻了个个:父亲内力深厚,容貌不容易改变,在红庙母亲就一眼认出他来,便是这个道理。所以陈也先也该一眼就认出父亲来的,可他不但不说,反而出手打他一掌,这是为什么?对了,他一直想我母亲,而若是父亲还活着的话,不就意味着他的希望破灭吗?所以他就想置父亲于死地!
妥欢对陈也先的敌意油然而生。但他却面无表情,只顾自己倒酒、品酒、夹菜、品菜,一副悠然的泰势。他什么话也没说,父亲已经死了,杀了人父亲也活不过来。大哥他懂这个道理,所以不用问,寿州之行大哥可能什么也没干空手就回来了。而我?道理也一样,杀了陈也先,父亲也不会活过来,而我却会失去一个可利用之人,傻瓜才这么干呢!
“欢弟!你不动手是吧?那好,我就替你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