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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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之掌握-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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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渐离你想怎样?可是小林风烛让你来的?”贺川沉声问道,心中更是如临大敌。闻言,苟渐离不冷不热地笑了一记。 
“七郎此言差已,想我来意你们三人何不清楚,念在三十年的交情,诸位就体谅渐离苦心之劳,还是跟我走吧,或许我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说到这里,苟渐离叹了一记。 
“你休想!”说话间,伊春一掌就向苟渐离拍去。苟渐离却不为所动,伊春恨不得一掌就将这个看似苍老却阴沉可怕的敌人击得粉碎,然而,伊春终于止住了掌势,因为他看见一个人。 
“十三弟!你这又何必?”曲银枪一掌将伊春已成强弩之末的掌势隔开。转首向夜无机、贺川一恭身:“大哥!七哥!” 
“你真的甘愿而投奔小林风烛?难道你忘了族人的血仇了吗?”贺川冷声喝道。 
“本是同根,相煎何急?”曲银枪叹道。 
“好一个相煎何急?小林风烛当初可是相煎太急!九弟你究竟想怎样?”贺川喝道。闻言,曲银枪的汗水滚滚而落。苟渐离瞥了一眼曲银枪,终于开口道: 
“识时务为俊杰,我也毋须多言,三位跟我走吧!”苟渐离冷笑一声,面上煞气一现。见状,贺川心中一凛,暗道:“想这苟渐离昔日在无忧岛号称‘人者’,为最身藏不露之人,此时真实武功恐怕连武者也不能。。。”想到这里,贺川立即朝伊春递了个眼色。贺川微笑着上前一步。 
“也好。。。!”说话间,贺川忽然身形如电,而在同时伊春的身形暴起,两人同时攻向苟渐离,“不可!”曲银枪惊喝了一记,因为他知道苟渐离的武功,可是来得及吗?曲银枪立即出了一身的冷汗。 
苟渐离冷笑一声,巨大的拳上青筋暴露,苟渐离已很久没有像此时这样全力以付了,苟渐离一拳就将贺川与伊春的攻势轰了回去,正当苟渐离准备先将他原先认为最难缠的贺川轰成重伤的时候,忽然,他感觉一道若有若无的真气,祥和之极托住了他的拳势。 
“错非是大慈悲掌?”苟渐离有些吃惊的看着夜无机,他实未料到夜无机的武功竟高明若斯。 
“其实,即使我们将心中所知全告诉于你,你也无甚作为。”夜无机叹道。见状,苟渐离一愣,因为他观得目下夜无机表情不似说谎,但转瞬一想:“是了!他们以为,我即使擒住了他们仍然不能,因为昔日羊皮卷他们也没得全,但是那个十一却一定知晓,今天好不容易寻着个逐一击破的良机,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想到这里,苟渐离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们还想逃吗?”霎时间园内人影浮动,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这园子里来了多少人。 
夜无机暗吃了一惊:“看来连小林风烛亲手训练的影子武士也来了!”而刚才通过与苟渐离对了一掌,看似苟渐离面现忌惮之色,但夜无机实是知道,只是因为苟渐离事先小看了他的缘故,而他自身由于跟随无名时日不长,限于天资不能领悟天寺博大的武学,如论真实武功,当远非这身藏不露的苟渐离的对手,而关于天陵之钥的机密实半点也不能透露给野心勃勃的小林风烛,想到这些,夜无机背上的冷汗横流。 
※※※
笃、笃”地轻扣门扉的声音响过,随即就听一人轻柔地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我等你已经很长时间了!”门内的李乘破笑道。闻言,陆针终于一脸微笑的进了门来。 
“哦呦!”陆针首先故作惊讶一声。“关兄弟竟伤得如此重!早知道我求武三松大师将解药带来了!”说到这里,陆针煞有其事的回头向一脸木然的武三松看了一眼。 
“你可胜卷在握?”李乘破抬眼问道。闻言,陆针眉头一皱,心中暗思:“李乘破此话是何道理?”但是于眼下,陆针自家的确认为他已胜卷在握,当脑海中瞬间将局势想得通透,陆针更是微笑。忽然间,陆针看见一人,那人虽是背影,陆针也已知道此人是谁。 
“原来连七寨九冈大联盟的智多星关三关先生也在此,难怪李乘破竟然不相信我会胜卷在握似的。可惜!可惜!”陆针仿似遗憾极了的叹了一记。 
“为何?”关三终于转过身来。见状,陆针微微一笑。 
“我在遗憾,假使关三先生能早一日返回大禹岭,及时召开大联盟紧急会议,我想就是长真腾不同意你的非份联盟之想,但以你们大联盟山高水远,关键时刻甚至还可选择无忧岛这条退路,即使大掌握速败长真腾,然而凭你关三运筹帷幄的能力,大联盟再苟延残喘个半年八月也或许可能,可惜!”陆针言下之意恍似关三立马就要死了的。闻言,关三微微变色,可随即关三就恢复常态。 
“即使我可以诚如陆针你的好言相劝,但是,我仍旧认为陆针你不能如愿!”关三微笑道。闻言,陆针微微一怔,陆针斜眼瞥了一记侧卧于床塌的关渡,心想:“关渡即使伤重不死,但那毒取自武三松,关渡此时必无再战之能!至于李乘破。。。武功从来就不甚高明,而且李乘破也从不刻意求进,那么。。。”陆针忽然想起令他最为之头疼忌惮的凌倾斜,昔日七小胡同一战,凌倾斜全然不顾对其有情的杨依铃之生死,破体而欲制陆针死命,对于凌倾斜的杀意,陆针有种从心底透出的畏惧。而凌倾斜毕竟又是世上唯一亲临最后一刀之境的人,想到这里,陆针心中暗自谨慎了一记。 
“是吗?”陆针朝段切金与刁凤仙一示意,其二人顿时一左一右分立于凌倾斜的面前,而陆针的身前早已布成了一个严密无比的上天入地诛仙大阵。也直到此时,陆针稍觉安心。 
“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关三叹了一记。而这一句话却像锤子一样重重的击打在陆针的心上,陆针忍不住疑惑的望去,只见凌倾斜依然低着头,对身前的段、刁二人的虎视在旁,浑若未觉,而陆针却惊骇的发现:段切金与刁凤仙的气势均有颓然之态。陆针暗吸了口气。 
陆针心里虽惊,可面上却依然微笑。“有意思!想不到凌倾斜的武功又精进了!可喜可贺!”闻言,段、刁二人面有惭愧之色,而就在同时,凌倾斜忽然抬眼,看了陆针一记,陆针心头顿时涌出一股寒意。为了避及凌倾斜那充满杀意的目光,陆针立即转问向关三。“但是不知可否与武三松大师相比?” 
关三终于陷入了沉思,陆针暗笑,忽然间,关三一抬头,以无比自信的语气答道:“但是你依旧不能!”闻言,陆针一怔。“为什么?”陆针疑惑的问道。 
“我不相信武三松在与那最后一刀的交锋后还是当初的武三松!”关三微笑道。闻得此言,陆针终于愣住了,因为关三说的确是实情,自与季征途交手后,武三松竟变得恍如行尸走肉一般,陆针从未有机会让武三松出手过,有时陆针甚至庆幸:幸好武三松在最后一刀中变成痴呆,否则一个真正的武三松怎会臣服于自己手下,料想即使昔日杨戟复生,也顶多令一个在清醒状态的武三松忌惮,否则杨戟何须对云林精舍动用血咒。 
“不管此时武三松是否为当时武三松,我倒不相信我陆针在占据人力之优的情况下还不能胜?”陆针在沉吟良久后终于再次微笑。关三却为之语塞,因为无论武三松的武功尚剩多少,起码以陆针现有的实力,的确已经占据优势,更何况一个神智不清的武三松,谁也无法预料他将何时清醒,使出那令天下人无不忌惮的毒。 
“但是你还是不能!”李乘破终于站起身来,直向门外走去。陆针的笑容终于僵滞,因为陆针看见并正听见一个高大如山、一袭黑衣的风波雪朗声说道: 
“李乘破已作决断,他此时已归顺了大掌握!陆针,你及时撤手吧!”闻言,陆针的心仿如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为什么?为什么?”陆针在心中怒吼了一记,然而,陆针只能无奈的接受这完全出乎他全盘预料的功败垂成。 
※※※ 
苟渐离心有未甘的煞住身形,因为他听见一阵恍如银铃般的笑声。 
“难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连昔日号称小林风烛座下的人者也大驾光临!看来东游的确热闹!”长真笑容“咯咯”地笑着,眼光更是在苟渐离身上上下逡巡,连城府深如苟渐离都暗自心惊,因为他知道,如果给长真笑容缠上,他将毫无隐秘可言。 
正在苟渐离头疼之际,就听一人冷笑一声:“想不到连无忧岛也敢趁火打劫?!”那人这一句话虽说的气势汹汹,苟渐离却是心中一安,因为蔡放来了。 
苟渐离终于灰心丧气却又幸运之极的离开了别府那是非之地。 
※※※ 
武者凝神看着眼前这个对手,这个被号称东游第一人,也是公告牌奇功绝艺榜的第一人王舞阳。武者的眼睛越眯越细,渐渐的脑海里再无它物,武者的心中只有刀!武者一个跨步,一刀劈去。这一刀是武者自见着那最后一刀,受阻于齐仲及的大悲无妄之刀后,首次发出如此汹涌的刀势,天地间仿佛划过一道闪电,连在阳光普照下的连幼大街也不禁暗淡,终于没有了生气。 
王舞阳心中着实佩服这一刀,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齐仲及的悲刀方能可以与此一刀相比拟,那是如何滂湃的一刀啊?王舞阳终于微笑,心满意足的微笑。王舞阳斜跨一步,迎着那刀光,更是迎着那灿烂夺目的阳光,王舞阳的手舞、身舞、阳光也舞,仿佛整个世界俱在王舞阳那浑如天成的一式下旋转、翻腾,一时间阳光更是灼目的令人刺痛。 
武者终于压住了翻腾的内息。而武者却是压不住内心的失望:原来天地间的我的那一点刀势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得一提!武者仰天长叹一记,神情萧瑟而去。 
※※※ 
王舞阳望着武者慢慢消逝的身影,忍不住咳了一记,内心更是苦笑了一记,虽然他刚才胜了那个人,但是其实却最终败给了另外一个人。因为另外一个人曾对他这样说道:“既然你我终要分出胜负,那不如借着无忧岛高手武者来分个胜负,也算暂时帮我一个忙!”那人将他会如何破解武者一刀的方式及最终的结果详细说出,细致到每一招每一式,以王舞阳的境界自是能分辨出那人不虚言,而那人也从不虚言。然而,王舞阳最终却不能像那人一样因破解武者的刀而胜。王舞阳是因功力的超绝最终使武者震伤而胜,但是,无论如何那人的眼光之准终于超越了他,况且以那人所修的家派渊源,王舞阳知道不出三年,其修为定将超越己,更何况此时那人已在境界上超越。想到这里,王舞阳忽然生出意趣索然之态。 
“风波雪!难道你真的不愿让我心悦一败吗?”王舞阳忽然仰天望了一记,阳光渐渐的越来越亮,丝毫未因冬天的到来而失却一丝光彩,王舞阳终于笑了一记,大踏步的沿着人马渐稀的连幼大街向西行去。 
※※※ 
“他为何会归顺大掌握?”陆针甚至想了一千个理由,自问也不能完全分析出李乘破的真实用意,起码目前因李乘破这一不合常规的举措令他措手不及。 
“但是这于李乘破又有什么好处呢?”陆针承认李乘破是个极具抱负与想法的人,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手法在某种程度甚至类似于大掌握,否则,陆针也不会将他视为对手,但是正因为李乘破同于大掌握却又从本质上区别于大掌握,陆针曾定论,那就是:李乘破无论如何也不会与大掌握走在一起,因为他们一个代表无上权威,一个代表向世袭挑战,他们生来必将成为死敌!然而,眼前的事实不由得陆针不信,他!李乘破竟然在这最不可能的际遇下归顺了大掌握,陆针忽然有种时不予我,被命运捉弄之感! 
然而,李乘破就是凭借这种完全出乎陆针意料之外的举措,从而破了陆针布下的完美之局,即使陆针此时并不想李乘破死,陆针只是要激起李乘破对他的仇恨,也就是当李乘破对他的仇恨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他,陆针却让他——李乘破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先于他而去,最后只剩下李乘破孤零零的一个,陆针要让李乘破尝一尝什么叫做家破人亡、形单影孤的滋味,然后在李乘破痛苦的发狂偏又无力对付他陆针的时候,陆针才会用最残忍的手法杀了他。陆针认为只有这样的法子才具有创造性,对于李乘破这样世间难寻之强劲对手,陆针就是喜欢这样“玩火*”!然而他——陆针终于失败了! 
但是,陆针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李乘破已归顺了大掌握,这怎么办?陆针自问了一句,脑海里更是纷乱得没有一丝办法。于是,陆针开始恨风波雪,恨风波雪那顽固不化的头脑,禀章办事?如此愚忠我倒要看你有何下场!然而,与一个捕快呕什么气?即使他武攻再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御前带刀侍卫罢了!想到这里,陆针忍不住笑了一记,然而,当痛过笑过,这一回,陆针终于忍不住怒火,陆针怒得将怒火洒向大掌握。 
宋道情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一边给我支持,一面又每每在我大获全胜心怀舒畅的时候给我泼一记冷水,先不说子午大街一役那莫名其妙的令箭,而对李乘破下达决断令就更不是个东西,他到底目的何在?难道李乘破也像我。。。刚想到这里,陆针忽然发现:大掌握扶植他竟也有问题,而他竟然从没有一次认真的思索过,陆针顿时愣了一记。 
※※※ 
思域里,陆针从来就不记得童年,也许童年只是一段破碎凌乱而且模糊的梦,陆针在十二岁的时候被一个人带到了一间月白色的房子里,陆针记得一个无比温和的声音对他说道: 
“从此,你就叫陆针,今后我会安排你的一切,我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你的!”那人温和的声音,陆针至今清晰的记得,而从那以后,陆针更是在那人不着痕迹的安排下游历四方,陆针尝尽了人间冷暖,奇怪的是,陆针越苦,那人却从不出现,而每当陆针前进一步,那人就仿似神通广大的给陆针配备了陆针当时最想要的东西,无论是武功还是知识甚至是女人。因此,为了得到最想要的东西、陆针不停的前进,终于陆针前进的已经差不多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甚至连那人陆针已能清楚的知道,然而,陆针终是不知道他自己。 
“我又是谁?”陆针第一次这样的自问一句,陆针根本找不到答案。 
“但是无论我是谁?宋道情,我陆针是何许人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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