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天之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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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之掌握-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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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来也没用的!”那人终于开口。
“什么?怎么可能呢?大哥可是在公告牌剑榜上名列第三高位的,他怎么不行?”先前的那人惊讶道。
“公告牌!公告牌!公告牌也只不过名列的是一些为世人所知的高手,象这里的名山大川不知道藏有多少奇能异士,如仙似神一般的人物隐没其中,他们不为世人所知,他们也不愿为世人所知!”
(对于这人的一番话,关渡深表赞同)
“不可能?他们真的有那么强?”另一人依然不信道。
“怎么不可能?就拿我来说,我虽不敢妄自斐薄,但是即使是公告牌上的高手要想轻易胜我,哼!恐怕也不会太轻松。可是我对上的那一个道士,只一个照面,我就知道我与他差太多了,太多了,那人的武功恐怕已至化境,就是…。另外,我看其他的也差不到哪里去,起码不会比公告牌上的任何一个差。”说到这里,那人又叹了一声。
(这一刻连关渡也感兴趣起来)。
“那不是相当于有十几个公告牌上的高手了!”另一人惊道。那人又不语。
“不过,三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象上次北疆的那样,您的神机妙算,连胡文教主与空灵院主司空空,还不是给您搞得团团转,我想就是直到今天,胡文教主还以为当初是给司空空抢了去,怎料到原来是中了我们的三哥的计谋,其实,这次我们完全还可以用三哥您上次的计策来对付这群道士。”
“不行!绝对不行!”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计谋的实施是要在与敌实力对等或差距不是太大的情况下,才能发挥作用,而如果象这次,我们与对方的实力之比太过悬殊,更何况,我看他们中间的某些人已可能修至天人之境,计谋对于他们就好比虱子撼象,虽努力,又徒能奈何!”
闻言,另一人长吸了口气,“难怪三哥会叹气了!”
“哦!其实我叹气倒不是为了这个,技不如人,又何叹之有?”
“那三哥所叹为何?”
“我叹!嗨!我叹我滚滚江湖数十载,我鬓早生华发,可家中老母又老成什么样了,我想不到,更不敢想,我已有许多年未归家了!我。。。我想回家!”那人又是一声长叹,关渡不自由的心中一酸,眼泪终于落下。
※※※
关渡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忽然,关渡心中有了一个决定,关渡顿觉浑身轻松,飞快的向住处行去。
※※※
“关渡,你回来了!”俞长空有气无力的问着。
“俞师!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此时的关渡已是归心似箭。
“什么事?”
“听说翻过了那座山就到西泠了,我们来这儿已有一个月了,我想顺便回去一趟!”关渡迫切的看着俞长空。闻言,俞长空许久未语。
“你要去多久?”俞长空声音沉得象来自地底。
“最多一个月!”其实,关渡也不能确定。
※※※
“松平,我要回西泠一段时日!”关渡说道。习松平竟一时无语。
见习松平孤零零的样子,关渡突然想起一件事,便从怀里取出了十两银子(那是上次何去、何从给关渡的)。
“松平,我走了,这些你恐怕还用的着,等我这次回来,我一定和俞师好好谈谈你的事。”关渡象作了个承诺。
“谢谢!”习松平急匆匆的接过了银子。



第七章、与月盟为敌
更新时间2005718 21:23:00  字数:42931

 2005/10/29日修改: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从窗户射进屋里,就这般洒在脸之侧面,温暖而宁静。关渡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着实酣畅,也许是这五年来,关渡睡得最酣最畅的一觉了,不由得精神气爽。“起床!”关渡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跃了下来。
“娘——!”关渡喊了一声,却不见有人应答。“家里没人?连母亲也出门了?”关渡纳闷着。
而时光若倒流,当如少年时,关渡就轻巧地进了厨房,炉子上正微火炖着粥,关渡忍不住揭开锅盖,猛的一嗅,随之大赞:“真香啊!”
当匆匆洗漱过后,关渡就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盛了一大碗粥来。“要是再有一碟盐炙的菱角泡就更棒了!”关渡边吃着粥还边四处张望着。“在这里了!”关渡惊喜的发现碗橱里赫然放着一碟菱角泡,而且还是用红红碎碎的野山椒拌炒过的。有了菱角泡来佐粥,关渡一连喝了三大碗。
“呃——”关渡长长的打了一个响嗝,然后,拍着微鼓的肚皮,不禁哑然失笑。
※※※
阳光下送着小风,关渡便踱到了街上。西泠依旧未变,虽远不及东京来的繁华,却很热闹,就象这街上,卖艺的、卖葫芦糖的、卖剪纸的。。。。。吆喝阵阵,乡音听在耳里,更是温暖在心头。关渡不禁微笑,而当目光流连,就瞥见街的一角,摆放了数十张长凳,熙熙攘攘的、或坐或站得围观了许多人,他们是来听书的。
只见那说书人“啪!”的一击醒木,然后又清了清喉舌,便开始说起书来:“话说这一年京无术在蛛仙镇摆下了一个怪阵迎战岳走,那岳走手下精兵三十万,来势汹汹,自然未将京无术放在眼里,可是。。。。”
听到这里,关渡不禁会心一笑,他记得小时侯他与李乘破最爱听的就是这段《京无术大战岳走》的故事了,他俩甚至还为京无术与岳走谁优谁劣而激烈的争吵过,而此时此境,李乘破正慢慢的朝着他少年时的偶像——京无术的方向,决胜于千里之外,而关渡联想到其自身就不禁有些泄气,随之便快步向另一街角行去。
转过一条街,关渡便来到了另一条街。街道很宽,却没什么行人,这一条街名为缅街,而位于缅街左首的第一家正是关渡的哥哥关游所开的药店——三人堂。
三人堂仿佛是重新修葺过的,但关渡的感觉,似乎只比原先大了些许,其它的却没有任何改变。而且,令关渡奇怪的是:药店里竟没有客人,搁在往日,这应该是客人光顾最多的时候了,起码五年前是这样。
“小渡,你来了!”关游正坐在一张宽背椅上悠闲的嘬着茶。
“哥!你这里没怎么变吗?而且。。。。”关渡实在想不出关游生意好的理由。幸好,关游马上就明白了关渡的疑惑。
“没人是吗?小渡你离家太久了,你以为我还是象过去那般,一天到晚零打细敲的和那些散客打交道,我早就不这样做了。”关游慢条斯理的解说道。
“为什么?”关渡却越听越糊涂。“药不就是卖给那些病人的吗?”
闻言,关游微微一笑。“小渡,生意上的事,你可能还不太明白(闻言,关渡顿时脸一红),你想想看,以前我的药为什么卖的好,那是因为我的药要比看病的诊所卖的便宜。可是,以前你也见过,那些到我这里买药的散客,不是车前子五钱就是柴胡两钱的,一文两文的也要还还价,人少了还好,人一多我这里就忙不过来了,除非我请人。其实请人也不简单,不是每个人马上都能懂药性的。另外,诊所那边一看我这里生意好了,他们的药价也降了。他们好做,药价降了,自可在诊费上做文章,可我这里怎么能行?我只能一而再的降价,可一味的降价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便想出了个法子。”
“什么办法?”关渡好奇的问道。
“你知道每个诊所都有各自的特色,就象咱爹擅长的只是伤寒科,其他家的也大致如此,或是小儿科,或是其它什么的,因此,他们进的药材相对我这里就略显单一,量也不会太大,他们就不可能在药材的产地获得最低的进价,于是我就跟他们协商,我供给他们比他们进价还要低廉的药材,而且只要他们进了我的货,所有到我这里买药的散客我就不做了,反之还会推荐给他们,因为这样,他们方才同意了,当然开始我也借用了咱爹在药界的关系。于是,我的生意就越做越大,量大了,我的进价就更低了,你想想看,原先我一笔生意只是一文两文的,顶多也就是吊把钱,现在我一笔就是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两,上千两,你说我要选那一种?”
“当然是后一种!”听到这里,关渡也不禁对大哥深表佩服。他们二人正说着,忽然,一人进了店来,是一身形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一见那人,关游马上停止了与关渡的交谈,热情的冲那人打着招呼:“什么风把秦老板您吹来了,真是稀客,快请座!”那人却没说话,先是打量了一番店内的情况,这才皱着眉说道:“怎么?关老板,我要的药材到了没有?”
“唉——!”关游故意叹了口气(关渡知道大哥撒谎前就会叹气,心中偷笑)。“说来秦老板还真不好意思,原本昨天就应该到的,可是你知道东游最近出了乱子,季平这一趟最快恐怕也得半月后才得回来。”
那人一听就急了。“关老板,你知道我来这一趟有多么不容易,车马我都带来了,不是说好的,药我们可等着急用呢!哎?关老板,你不会将我订的那一单已卖给别人了吧!”
“哪敢啊!秦老板,你看这样好吗?你先把你要的药材详细的列个清单,等这一批货一到,我就派人给您送过去!”
闻言,那人的面色方才平和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有些心意难平:“那我这一次,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跑空吧?”
“那没关系呀!我后堂还有一些药材,秦老板您尽管挑。”关游笑着说道。
“那还不尽是些别人挑剩下来卖不掉的!”
“怎么可能呢?秦老板,不是我关游吹嘘,我三人堂从来没有卖不掉的药,只有舍不得卖的好药,要不是这次觉得实在对不起秦老板您,我还不会拿出来呢?”
“什么药?搞得那么宝贝,我看看,关老板你可别骗我?”说完,秦老板与关游进了后院去了。
关渡一个人在屋里,房间内空寂寂的,百无聊赖处,关渡便在屋子里东看看,西瞅瞅,仿若没个得闲,最后,关渡竟饶有兴致的翻看一格格的药橱来了。或许是很久都没人整理,关渡发现药橱上落了一层灰。
“大哥真是的,既做老板又做伙计,难怪会照顾不过来。弄的这里象我住的地方一样脏。”想到这里,关渡先是偷笑了一记,然后,竟拿起一支鸡毛掸子掸起灰来,一时间屋内尘土飞扬。
“是关大哥吗?”关渡正忙的热火朝天,忽然就听见一个柔柔轻轻的声音问道。关渡一转首,然后就看见了她。
她着一袭天青色衣,就象这秋日里的一琼清婉,尘土飞扬间,愈发显得清怡。那女子一见竟是关渡,忙一掩口。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话间,那女子脸颊微红,可转眼就看到灰头土脸的关渡。禁不住又抿嘴微笑。见状,关渡一边用鸡毛掸子掸了掸头上及衣上的落灰,一边对那女子笑道:“姑娘可是来买药?请里面坐!”说完,关渡又用手扇了扇飘散于空中的浮尘,便象个小伙计一般领着那女子选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了。
两人刚落座,关渡便急着问道:“姑娘可要喝茶?”没等那女子开口,关渡忽然省得适才在屋子里转了半天好象没看见哪里有放杯盏的,关渡忙道:“姑娘请稍等!容我先去看看这茶杯放在什么地方?这茶杯究竟放在什么地方呢?”关渡四处张望着正要起身,谁知那女子又掩嘴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关渡忙问道。那女子努力才止住了笑容(关渡看得出来)。
“谢谢你,我不喝茶的。”说完,那女子又悄悄指了指关渡的身后,关渡回首一看,身后的小几上不正放着一套精美的青花茶具吗,关渡的脸募地一红,暗骂他自己了一声:“蠢蛋!”这时,就听那女子又问道:“关先生不在?”关渡听得一愣,可瞬间就明白了她问的是关游,关渡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做老板的关先生不在,做小伙计的关先生倒有一个。”
“你是关渡!”那女子满脸的惊讶,闻言,关渡更是吃了一惊:
“你认得我?”说话间,关渡禁不住仔细打量起那女子起来,谁知关渡不看则好,他这么一看,顿时心中涌出一种异样,那是一种微妙的就象是似曾相识的感触,直觉得曾在何时何地与她见过的。
“难道是在梦中见过。。。。?”关渡思念着。
那女子给关渡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脸一红,忙低下头去,关渡猛然醒得,忙道:
“我们以前见过的?”
闻言,那女子微笑着摇摇头,
“那我们一定是在梦中见过的?”这话一出口,关渡就感觉有些过了,果然,那女子的脸儿愈发的红润了,其状落在关渡眼里更是动人。可是,见那女子害羞的低下头去,关渡暗叫了一声:“糟糕!”连忙岔开了话题:“姑娘要买什么药?”
“车前子!”那女子轻声答道。闻言,关渡故作吃惊:
“车前子?难道姑娘着了风寒?”关渡趁机又偷偷打量起了那女子来,只见那女子低着头,然而,从这个角度关渡却正好能看见她优美如白玉般的颈项,或许是有些紧张,关渡甚至感觉到她的胸还在微微起伏着,不过关渡并不敢再仔细端详下去,眼光终于一偏。而就在这时,那女子一抬头,竟平静如初的目视着关渡,眼如秋水般的恬静,这一次轮到关渡的脸腾地红了。关渡恍惚自语般地自我解嘲道:“我真苯,象姑娘您这般模样,怎会有病呢?其实我曾见过一千八百九十一个姑娘,就没见过一个能象姑娘您这么好气色的,咦?难道姑娘您是替表哥抓药的吗?”关渡竟不自觉的用上了何去、何从的说话方式,信口开河了一句,幸好那女子笑了。
“我没有表哥!”那女子笑着回答。
“怎么没有表哥呢?”关渡依然胡扯着。“其实每个姑娘都是有表哥的,戏里的小姐不是都把他们的心上人都称作为‘表哥’的吗?难道姑娘没有?那就怪了!”关渡继续开着玩笑。
“谁听你乱说的!”那女子的脸又是一红。“我是给我爹抓药的。”那女子小声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原来姑娘竟是这般孝顺的,那我可不能怠慢了。”说着,关渡就一起身到药橱抓药去了。可他如何识得药来,只按着药橱上标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大把车前子就给那女子包上。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目视着关渡的手忙脚乱。
“给你!”关渡将包的乱七八糟的药递到那女子的面前。那女子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
“多少钱?”那女子问道。
“恩——”关渡故作沉思之状。“三下五除二,子丑寅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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