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才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堂堂的君主怎的在我面前就耍起了小性子。
轻身缓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在他眼前特特的晃了几下,这番好似我才是最该生气的。但说为何要生气,且是先不论它,“你是在撒娇?”
见他没回应,又是说了一句,“那你在是小性子吗?”
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才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饶是悲伤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无辜的坐到了原位上。不声不响的搅着手中的娟帕,特特是不看桑子钼一眼。
“这番,还是出去转转吧。”
“无趣。”
“便是让石筠带了去有趣的地界儿瞧瞧。”
“灵冥的妖道都是不同我讲话的。”
一阵沉默之后他便是起了身往外头走了去,抬头就不见了他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怪脾气,真是不知石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还有那些姬妾,一想到此便是头痛了起来。
起身喊了一声石筠,便是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去。
此后的场面,让我足足吓了好几跳,原先都见我如蛇蝎避之不急的妖道都很是热情的前来打招呼。有些还拿着所谓的见面礼来瞧我,话说那些见面礼都是灵冥特有的毒物,饶是碰上就会形散。
有些僵硬的冲着他们笑了笑,这些都送的是什么礼。转身看到石筠手中的物件都已是堆了起来,盖过了他的脑袋。低声嗤笑了一下,饶是一员大将怎的又成了跑腿的小卒。
走过去将他跟前的一些物件拿了下来,“这都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不被待见的么。”
转眉又瞧见一批想要上前送礼的妖道,特特的向后走了几步。抬头就看到不远处负手前来的桑子钼,饶是清浅的说了一声,“你便是说说我方才与你说了些什么话。”
一时又转不过弯来,自从到了灵冥竟是发觉脑袋不够用了,倒也不是桑子钼说的话都极有深味,而是如此一折三波的状况都是将我绕晕了。
那些欲要上前的妖道一见桑子钼的神情,都说了一声改日再来拜访姑娘便就统统的走了。清场的速度可不是一下子快的,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我们三。
石筠手中的物件有些歪歪扭扭的呆着,担心都会不慎掉落下来就特特的上千扶了一把。
“便是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
“是。”
一声话落,石筠也突的就消失在了眼前。想来这灵冥的妖道都是有迅速离去的功力。改明儿向石筠学习学习,好在生命攸关的场所溜之大吉。
见到桑子钼一脸期待的站在面前,饶是不好意思去打击他。想来方才那场面应是他去向灵冥的妖道说了些什么,抑或是什么都没说就将将的摆了个脸色。恐我又是要在灵冥之中烙下一段“佳话”。
“你说的是,她是我妻子?”
恍然,见他的脸色黑了三分。想来应是我讲错了,那便是改改,“那她曾经是你妻子。”
又是黑了三分。向后微微的退了几步,要是那桑子钼发起怒来我好是从旁溜走,又多瞥了一眼边上的石子小路,想来这样恶劣的条件是极不容易逃窜的。
“我是说,她不是我的妻妾。”
“哦。”
随即闷哼了一声,就如此浅薄的话还要费如此大的功夫。
转身离去之时听到他淡然的说了一声,“这才是你的本性。”
刹那回眸好奇的看向他的眼睛,饶是能有什么样的本性。似乎这样的话连老槐树都是说过的,那若不是本性又改是什么样的呢?
、第十一章:姬妾如云(1)
桑子钼又留给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在闲着无事就拿来揣摩揣摩,最终得到的结论便如同老槐树曾是讲过的也无非就是桑子钼曾是我前世所认得的。
继而又邪魅的往窗户边上看了一眼,先前是担忧屋内少人气清凉得慌,这下倒是好了,屋内全都是灵冥妖道的身影。差些就把这间屋子给挤坏了,恍然,石筠端上了上好的茶到我面前。四处望了一下,都是自行带了茶水来的,心安理得的喝了一口茶。
那些送来的礼物都是让石筠放到了库中,说不准哪一日要谋杀谁还能派上些用场。
懒洋洋的听着边上的一个妖道说,“听闻姑娘的书法极好,不知可否给我们写副字来瞧瞧?”
“这都是听谁说的,想来我也没与石筠说过。”
话落就听到茶盖掉落的声响,那讲话的声音也是掩了下去,见着都是面面相觑的模样。才是说道,“那日我看桑子钼的字饶是不错,改日,我让他写一副丹青送与你可好?”
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妖道,只见她直直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想来我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继而又补充了一句,“那末就让桑子钼再多送你几幅吧。”
此下便是一阵抽气的声音,想来桑子钼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不怎么高大,只能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要不就让他每人都送一幅吧。”
刚是说罢,屋内就像是大风刮过只剩下了残留的茶杯。抬了抬眉,看向石筠,“将这些东西都收好了。”
“是。”
只手靠在桌沿,半日打发时间就看着石筠收拾桌子上的茶具。
竖了竖耳朵就听到从门外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疾步快速,倒不像是桑子钼。
抬了抬眉毛,就见到门口站定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饶是特别的刺眼。在她身后还有几个婢子,与那日的场景尤为相似。
石筠也正看向门口,浅浅的说了一声,“姑娘可是要打发?”
“为何是要打发。”
浅笑的看向那女子,特特的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据后来的石筠说,那手势颇有挑衅的意味。那倒也不怪那女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了。
只见她重重的走了我跟前,倒不若先前那女子般冷眼瞧着我,只说了句,“君主这是要拐卖少女呢,一看就是没什么修为的。倘若是高深的仙道也就罢了,还非得是一个没出息的小仙。”
喝了口茶,一本正经的同她说了句,“小仙今日恰是成仙的第一百年,无做为,也无多大的修为。”
挑眉,看到她身后又是多了一些女子。倒不像是婢子的模样,稍稍的皱了皱眉,且不会都是那桑子钼娶来的吧。
“我说是要来瞧瞧的,这几日君主都不曾到过后殿,也不过是被这个没修为的小仙给占了便宜。”
“可是君主他。”
“君主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想来不过是图个乐子,连封号都是未给她的。”
许是听了她后面的那句话,原先还是沉默不语的女子都纷纷的数落起我来。是谁说一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的,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哲理。
有些厌烦的掏了掏耳朵,这场面不会就是老槐树所说的劫难吧。倒也是简单了些,抬眉就见到石筠毕恭毕敬的站到了边上。
桑子钼饶是说过什么的,我倒是特特的忘记了,而石筠的脸色也大抵上是不好看的。特特的转了个身,将茶杯放了下去,她不知说了一声什么又引来一群附和的声音。
想来也是事先打探好的,要不怎会如此大的排场统统的都赶了来。而那桑子钼似乎也是为这两方的战斗,为了不让我前去凑热闹他就派了那么大一帮妖道整日都来与我“谈心”。
“姐姐,这话若是传到君主的耳朵里我们可是又要受罚的。”
“受罚?饶是能受什么罚,君主要是真的在意她还能将她这么没名没份的摆在这边。”
对着身后说话的女子瞥了一眼,那为首的女子不在意的用娟帕试了试嘴角。想着她就是这里排行最大的,要不就是脾性最大的。
见我没说话她便又壮大了胆子,特特的走到了我边上,一转身就将桌子上滚烫的茶杯扫落在了地上。而不偏不倚的恰是从我的手腕上打落的,刹那就在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块通红的印迹,虽说不上疼,但也是烙下了的。
她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声,“哎呀,真当是我不小心了。来呀,还不快给姑娘上些好的药酒来。”
话音刚落下就瞧见婢子匆忙的拿上了一罐类似药物状的东西,顺势就要往我手腕上倒去,想要伸开手却是被她紧紧的握着,在原先红了的地方又是多了一圈印迹。
想来她方才那声讶异也是装出来的,倒是演戏演的不精当,破绽也是太多了些。
倒是石筠眼明手快的将那药物从婢子的手中拿了过去,还饶是一副谦逊的模样看着那女子,“君主有令在先,姑娘若是有了个闪失得是命着灵冥的医妖来医治的。”
“石筠,你倒是胆子大了起来,这后宫内殿的怎能容许你进来的。”
“此番也是君主的吩咐,在下不敢不从。君主也是说了,若是有妖道前来此地寻姑娘的不是,还明目张胆的样子,便可让在下行先斩后奏的礼数。”
她听后顿时有些结巴,继而又大声的说了一句,“饶是连我在内的?”
“灵冥之内所有的妖道。”
“我去问问他究竟是什么个情形。”
说罢就急匆匆的从屋内走了出去,饶是桑子钼如此交代石筠的我倒是不知晓,眯着眼睛朝前看了一眼,就见到那群尾随而来的女子也都面面相觑了一下,最末跟着她的身影也是出了去。
低眉又瞧了方才手腕上的印迹,倒也是不再那样醒目了,看着要走出去的石筠,轻声喊住了他,“饶是没事的,虽说我没什么道行,但这点小伤的是不用请那医药来。”
“姑娘?”
“那些,都是桑子钼的姬妾?”
“这。”
见他有些尴尬的颜面,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本也就问问的。”
也就是有些稍稍的心脏收缩。
、第十二章:姬妾如云(2)
倘若是桑子钼能与我讲些什么也就罢了,只是连日来都不曾见过他的身影,才是哀怨的看了在旁的石筠一眼。 这还倒真真是应了她们的一句话,我终究是落宠了。不过我与那桑子钼也没什么特别的瓜葛,怎么能扯到失宠的一事上呢。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帮女子也是太无聊了才是重装到我这边来闹腾一番。不过所得到的下场便是我特特的拿上好的布料扎了一个小人,按着五行的方法编排了桑子钼的姓名在上头,若是一见到那些前来挑衅的女子便就在小人上头扎几针。
这个法子是从画本子上得来的,当然,那画本子也是桑子钼的。一日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就倒腾了书房许久才是找到一本能是消磨时间的。说来也怪,桑子钼明明是灵冥的君主,藏书却都是有关佛经或者就是修仙的一些书籍,都是落了灰。瞧来也是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翻看画本子也是此后的事情。
不过好处便是让我瞧到了这样的方式,用灵冥上好的缎料特特的做了一个玩偶。虽说不怎么相似,但也是能凑合着用用的。
“姑娘这是在看什么?”
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石筠,瞬即就将手上的玩偶藏到了身后,“没什么,新做的玩偶,想来也不是好看的。”
“今日姑娘找到了新鲜的玩意儿?”
“多时无事闲来做做的。”
低眉笑了一下,只听到他又说了一声,“昨日来的那个,她是。”
“饶是九重天与灵冥的大战开始了,若是九重天赢了,我便能回去。若是九重天输了,想来也是改回去的。”
吱声打断了石筠原本要说的话,就又瞧见昨日的那个女子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饶是特特的走到了我面前,轻缓的坐了下去。
微微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对着石筠说了一声,“将好茶端给她。”
“怎么这番亲和了?听闻其他的婢子说你可是高傲了去的。”
“要看遇上什么样的,饶是你我便要好生招待了去,要是桑子钼见我有慢待你的,说不准怎般的要惩治我了。”
言罢,就瞧着她无限止的笑了起来。要是以我这个方位来瞧,她还真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很快石筠就端上了前几日桑子钼带来的茶叶,不知为何,他总能明了我心中所欢喜的物件。就如这间屋子内的陈置摆设都是他所安排,却也都是合了我的心意。
听闻在灵冥之中有一个家族是拥有崇高的地位,但是从不干涉灵冥的政治,那族里的女子却也都是每一届灵冥君主的妻子。
抬眉看了那女子一眼,她便就是那传闻中的妖后吧。
“哦?你是知晓我的?”
今日她未是带来任何婢子,只一个来。往背后稍稍的伸了一下手指,将那玩偶藏到了宽大的衣袖当中,“是不知晓的。”
看着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追问。她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而下的看着我,嬉笑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桑子钼。这几日未见,却也是有些记挂着的,但脑海中时常浮现的却是承华银发的背影。
她又是轻笑,“我是妖族族长侄女,妖怜儿。”
“那是幸会幸会了。”
依旧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只见她很恨的看了我一眼,将边上放着的茶杯端了起来放在我手臂上头。
“饶是你还想尝尝那被茶杯烫过的滋味儿。”
“若是你觉着好玩,便是可烫烫自己,切身体会了才会懂得他人的感受不是?”
她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此时石筠恰巧走到我的边上。许是想起了他昨日说过的话,她便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掩嘴学着她的模样轻笑了一下,又是见到她跺了跺脚,气呼呼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饶是至此,我还是不知晓她今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带着好奇的眼光看了一眼石筠,却是见到他像是憋着想笑的样子。
“有什么好笑的,让我也是听听。”
“她是妖族的族女,君主待她如同自个儿的亲妹子。”
“哦?”
将那杯已是薄凉的茶推到了一旁,像是捡着了什么好听的故事一样盯着石筠的脸看了许久,等着他接下来讲的事情。却只见他稍稍的停顿了一下,将杯中的水换了新的,茶叶也是换上了新的。
如此的男子,做起这等事情来竟是如此的精当,倒是让我佩服了许久。牡丹也总是数落我,像似与我那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幸而是做了仙道,否则就有得苦头吃了。
“她是仰慕君主的,但是君主却从未是放在心上,如同亲妹妹一样的照看着。”
“那又怎是成了你君主的妖后?”
“姑娘是,怎么知晓的?”
看着石筠诧异的表情也不好打击他,如此明显的样子,是个明眼的都会知晓她便是传闻中的妖后。当然,那传闻也是我从常来的妖道那里旁敲侧击得来的。
盯着石筠的眼神只微微的眨了眨眼,“便就是知晓了的,那她是如何成为妖后的呢?”
“曾是君主不知为何被困在了蛇窟当中,是妖族的老族长以性命相救才得以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