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素卿回了绘莲池,找着借口是说去看看玲珑还好不好。她也十分的同意,呆在这里仿倒是像了这里头的主人。
晃儿想起这已是我到九重天上的第两千个年头,殿中的老仙碧说这是一个历劫的年岁,若是能历经这个劫难,就便能飞升一个术法,就再也不是这聊聊九重天上的一名最末的小仙碧。
细问是怎么历劫的,却是谁都说不出个究竟来。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劫,往是只有拥有着几万年修为的仙道才会历经遭天雷劈和下凡世。
想着想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恍惚中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面前,呢喃了一声却也没睁开眼睛。许是近来都没睡好,挣扎了一下还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似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残留的始终就只有一个身影,渐渐的又变成了一阵云烟。看不清,却也很是习惯这样的梦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看到窗口站着的身影,以为还是在梦中,张口喊住了他,又幻化成了轻烟散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起身走到了那窗前,依稀能闻到浅薄的栀子花的香气。
多半是在桑子钼的身上嗅到,却也总是不认为是他的味道。
想来也不可能会是桑子钼,说不定他恨极了我。擅闯天牢的能有几个是活着出来,闭上眼就能感知到他那日决绝的眼神。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低头浅闻,却是发现身上也是有那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倒也不是很难闻,像是一股清泉流入心中间。
守在外头的天兵终年都不会走,若素卿不常来,这倒是成了司幽神君口中提及过的凡世冷宫,多是凄凉。说起司幽神君,也已是两百年未见,都说他与桑子钼私下交好,也不知是怎样的交好能让他无视九重天的礼数。
“若是成为在凡世的小莲花,那该是多好。”
九重天的这般规矩太过于繁琐,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这不知要被关押多久。
那桑子钼多半已是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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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锦园困(2)
大清早素卿就到了锦园,一脸嬉笑的模样。 吃着她端来的莲花羹,竟是比往日里吃的要好很多。
细数着历劫那天的到来,却也是没什么征兆。
“素卿,你说一直呆在九重天上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习惯了也便是好的,日日复日日,九重之上的天总是比那凡世好些。”
“哪里好了?”
“且不过是这样,要是说好别的地方也无端多好的。”
嘴里还残留着一口的莲花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着,抬头,阳光正好。
外头飘过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声,大抵上是有什么大典,在九重天上久了就会知晓很多东西。譬如什么样的大典配上什么样的奏乐都是很有讲究,前几日因是有乐师犯了错而被贬下凡世,永生都不得再修仙。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竟那么热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锦园本是就偏僻,一般能从大殿上传入锦园的声响,想必是极其隆重的。
素卿稍稍的愣了一下,她很少这么出神。虽说她的阶位比我高很多,但她与我也是无大小之别的,总觉得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在我们之间。
“哦,可能是有什么庆典吧。”
“是吗,思安玄响了九十七下,该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想来是怪的,这几年四海八荒太平的很。”
她轻手轻脚的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呆在锦园久了,整个身体就开始变得懒散起来,不愿动也不愿多想。
谁与谁相像,也只是一个相像而已。近来痴迷于栀子花香,连着园子中的桃花都开得最胜也是不再顾及。年年盼桃花,常与素卿说我是一个守着魂散的小仙碧。
门口惊起一阵响动,不知觉的向外头看去,只是看到守卫的天兵眼前站着一个梳着发髻的小仙碧,气势倒是极大的。大约是起了争执,双方都是面红耳赤的。
趴在窗口饶有兴致的听起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是很远,听得最是清晰。
——天君有指,凡事,那位在里头的姑娘都是不能离开锦园一步的。
——我是奉了天后的指令,来领绮涟儿去大殿上。
——对不住了姑娘,我等只听从天君的号令。
——凡是天后的号令都是与天君有关的,你等担罪的起么?
天兵迟疑了多时,相互望了一下,最末还是不确信的再问了一遍,可真是天君与天后的意思?
那仙碧先是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令牌,金波浅绿色的玉牌在阳光下显得很是透亮。
——这是天后随身的令牌,你们倒是说说真的假的。我还能如此大胆的诓骗你们?
——是是是,是我们疏忽了。
随后那仙碧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素卿赶忙上前福了个身,迎着那仙碧走了进来,还不忘关照几声。
那仙碧上上下下的将我大量了一番,最末还是啐了一声,“跟上吧,天后说了想念你的莲花羹了。”
“我做的羹?”
“且是疑惑什么,就跟我去吧。”
转身便走,直到素卿摇了一下我的胳膊才是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前。
还未到九重大殿就听到承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语调充斥在整个殿中。
转身却不见了那仙碧,此时的大殿被层层守卫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下,都是忙碌着的仙碧来来往往,眼尖的发现走在前头的捻安。在他跟前却是没有司幽神君的身影,匆匆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捻安。”
“姐姐?真的是你。”
他依如先前一样挽住了我的胳膊,先下他倒是比我高了许多,而这九重天依旧是如此这般。
“听师父说天君把姐姐关押到了锦园中,任何仙家都不能进行探望。如今天君是打算放姐姐出来了吗?”
“也无不好的,你这会儿要去那里?”
趴到耳边用甚是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从大殿偷溜出来的,也不知为何,天君与东海帝俊又是起了争执。且不说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生的,但也不用如此见面就起争端啊。”
“他们不是关系一向都很好的么?”
“也不知为怎的了,好好的两兄弟就这么成了冤家对头。”
捻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中的流苏,又是神神叨叨的靠到我耳边,“姐姐可是想进这大殿之中?”
“不想。”
“那怎么在外头?”
“也不知怎么的就呆在了这里,好了好了,且是与我出去走走吧,好容易才从锦园出来的。”
反正那仙碧也是不知去向的,若是要寻我,也是一件极为方便的事情。九重天的仙道,凡是道法比我高的,都能随意的找到我。
一时兴起就去了桃花源,只奈是我们谁都没有听到从大殿内传出桑子钼阴冷的声音。
都说桃花源是桑子钼为博得女子一笑才修建的,想来也是这样的,院子内的装饰都是极尽的精致。桃花瓣落在身上,轻轻一弹就随风散去。
捻安走在前头,恍惚中觉着多少是有些与梦中的场景有几分吻合。也是这样,前头走着一个身影,一转身便是明媚如阳光的微笑。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一直的在喊着,“锦儿,锦儿,锦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抬头却是捻安宽阔的肩膀。
捻安说先去寻一些吃的来,我便坐在了一处的小凉亭之中。闲来无聊,就盯着凉亭之中的紫丹葫发呆。不知是哪位仙道落下的,那里头装的又不知是谁的回忆和谁的一生。以前总是看着下凡历劫的仙道都会央着天君取出他们脑中的记忆装在紫丹葫中,不生不见。
抬眼望去,也竟然只有这个凉亭之中才有这样的东西,问过玲珑她是否也有这样不需要的回忆,总是如期的见到从她脸上带过的慌张的神色。总会,有些东西是被摆在心的最里头,不可见光的。
“你在那里做什么!”
先前的那个仙碧突地出现在眼前,怒眉看向我。
直愣愣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一挥,不慎打翻了桌子上的紫丹葫。顷刻,流转出浅浅的栀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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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声叹,两世情缘猜(1)
——锦儿,后园的桃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我以倾城相聘,娶你为妻。
——我是九重天上的太子,你跟我回去。
眼见的场景不断的变换,那模糊的身影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清晰,那人说他叫桑子钼。
不知觉从眼角划落一滴泪。
——锦儿,孩子会有的。你那半身血能救天后啊。
——我要娶妻了,是东海水君的幺女。
啪嗒一声,全部的回忆断线,像漂浮在水中的丝线,了无方向。
脸颊上依旧能感觉到跳落诛仙台时的疼痛,如火,割伤每一处的肌肤。在绘莲池的边上,不过是他一手的点染,九重天就是九重劫。
紫丹葫的香气寥若毒药,一层层的将心浸起来,全是刺。
突地一刹那,眼前的场景都变回了先前的模样,那个仙碧换了个严厉的神色纤纤玉指的指向我,“好啊你,将紫砂壶给打翻了。”
透过她的肩膀能看到一脸迷茫的捻安,手中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见着似是我被她欺负了,就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堆笑的看着那个仙碧,“这位仙碧姐姐,这是怎么啊,那么生气?”
“她打翻了天君摆在这里头的紫丹葫,若是以九重天上的责罚看来她是要被推下诛仙台了。”
她那娟帕试了试额角,继而又望了一眼园子的入口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捻安见我神色怪异,上前放下手中的盘子担忧的握了握我的手掌,满当当的就是汗。
“姐姐,不会有事的,顶多是受些责罚。”
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虚空,也不若是这样,低头看了看心的位置,想来就是如莲花那样是无心之物。轻巧的,既然也有几抹疼痛的感觉存在。轻轻的抚了一下,竟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也不知为何,在天钟敲响第十下的刹那,园子里出现了很多的仙道,多是相互调笑的往里头走,而在最前面的是桑子钼,一如是那件衣衫。那一身衣衫,见到,心狠狠的纠了一下,那是在他生辰之时,我绣的。粗略的线条,是比不上九重天上绣娘的绣工。
原本站立在此的仙碧跑到了青鸾的边上低估了几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特特的都是往这边看来。捻安用力的捏了一下手掌,抬眼,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竟是想起了桑子钼在荒瘠山上说我以倾城相聘的场景。
冲着他笑了笑,用唇语说无事,无事。
大抵是都闻见了从紫丹葫中散发出的气味,了事围在一起相互讨论着。只有桑子钼、承华与青鸾远远的走了过来,用手挡了挡眼,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微微的福了福身,清浅的说道,“小仙见过天君、天后、东海帝俊。”
侧目看到承华的脸色突突的变了一下,顺即又恢复了原先的神色,青衫绿衣的倒是显得不像一方的帝俊。
青鸾先开了口,软语浅笑的模样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心,“我可是记着你是被关押在锦园当中的,今日怎的偷溜出来了?”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上任何一句话,捻安有些着急的捏了捏我的手臂,轻灵。
木然的看了一眼桑子钼,解读不出任何表情的含义,终究是隔了千年,也是隔了众多难以言说的细微陈杂的东西存在着。
只见青鸾用手抚了抚打碎的紫丹葫,“你是打翻了天君的东西?”
“小仙,甘愿受罚。”
“哦?这般你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罚么?”
直了直身体,张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用只能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天后抬爱了,小仙有做错的,自然是要接受罚。”
稍稍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捻安冰冷的手掌。
缓缓的才听到从桑子钼口中发出的话,“你,还是这样。”
定定的看着他,脑中全是跳下诛仙台时的场景,那时与玲珑说要是我,我一定会当着他的面跳下去。
站在远处的仙道都香这边张望,似是要看清什么,仅是一眼就看见玲珑捏着手中的流苏钻到了最前头,像是皱着眉。她边上依旧是司幽神君,这九重天向来就是我呆不得的。
闭上眼,全是金帛被砍头后血溅的场面。
桑子钼,整个四海八荒谁都没有你狠。
“请天君责罚,若是下诛仙台小仙也是甘愿的。”
“不可。”
出声的是承华,风中摇曳的衣摆与桑子钼素白的衣衫相印成趣。虽说是一母同胞所生,但是脾性是相反的,映像中的承华永远都是很沉默的跟在后头。倒是与桑子钼的沉默不同,他的沉默多半是带着浅笑的,也终究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承华君上,这等是九重天的事,你并未会清晰的知道缘由责罚。”青鸾说话的时候头上的凤头钗翠翠的响了几声,听起来很是悦耳,她转身看向桑子钼,浅笑的说道,“且不论是不是故意打翻的紫丹葫,都是要收到责罚的。听闻帝俊幼时不慎打坏了大殿中的紫金镶玉瓶都是被老天君打了二十大板,这般是天君,自然也是要赏罚分明的。”
侧耳竟是听到了捻安咬牙切齿的声音,细细想来也无关他的事情,本是要将他推出去的,却也找不到借口。
“那天后可是想到了什么责罚的方式?”
“一般而言,在九重天上打翻物件的仙碧都是要先杖责,再是贬入凡世受七十二道的责罚。”
“嫂嫂,这责罚可是过重了,好歹涟儿她也是本君未来的妻子。”
那承华的一声嫂嫂着着实实的将在场的一行都惊得够呛,这是未成定局的事情,经他这么一说,倒也像是真的。他近来与桑子钼的关系不好,伸手要去扯他的袖子,免得为了我多生出那多的事端来。
伸到半空中的手却是被桑子钼给握住了,从手腕处传来锥心的痛,刹那就收了回来。
“想来本君是未应允过你这桩婚事的。”
“天君言重,父君曾应允过承华,自己的婚事便是可自己做主。”
桑子钼的脸色微微的暗了一下,“她是你嫂子。”
“天君健忘,那锦儿嫂嫂是在千年之前就已是下了诛仙台,那是父君说过的。”
他没接话,只是缓慢的走进了我,“承华,那我们就一桩桩一件件的来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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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一声叹,两世情缘猜(2)
这回九重天上的各仙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