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猛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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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猛鬼新娘-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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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以为这丫头准是上次跟我相亲被我拒绝,心里有怨恨发发牢骚,后来一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田妞这时嘴里胡言乱语的,一会说我把她按在柴禾垛对她动手动脚了,一会又说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就快生了。大吵大闹的声音惊动了不少村民,这些一点小事都能渲染得绘声绘色的长舌妇们,一看到有这么好的新闻素材,赶紧都从自家出来围拢到我家来,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一会我家就聚满了看热闹的。
我脸都绿了,心说田妞你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就算我没答应跟你处对象呗,你也不能败坏我名声啊,我啥时候把你按柴禾垛非礼你了?
田妞在我家院子里又哭又闹的,本来挺文静腼腆的姑娘,现在活脱一个骂街的泼妇。不管我怎样解释,这些围观村民们都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这时田妞的妈妈跟王大娘闻讯赶到了我家,这王大娘还给我和田妞当过媒人呢,她见田妞在这无礼取闹太不像话,把眼一瞪说:“田妞,你这孩子咋的了,是不是中邪了,别在这胡闹了,快跟你妈回家去!”
田妞把眼睛一翻,模样怪异得很,脸上透着股妖邪之气,让人看了直浑身不舒服。她用眼睛瞟着王大娘,尖声尖气的说:“这不是王婆么,我是你奶奶,快跪地下给奶奶磕个头!”
一句话把大伙都震惊了,现在没人再相信田妞的话而怀疑我了。因为村里人都知道,田妞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招老黄儿”了,(“招老黄儿”是东北的土话,意思是黄皮子上身了,被它给迷住了。)胡言乱语装大辈儿,而且她现在的表情和动作,活脱一个尖嘴猴腮的黄鼠狼。
最后王大娘和田妞的妈妈合力把田妞拽回了家,田妞脸上五官扭曲着,不时的回过头来对我大骂,还扬言每天都来找我算帐。
我心里这个郁闷啊,平白无故的被个小丫头片子骂了一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到了晚上也没心情吃饭,一个人到院子里透口气。夜晚的秋风拂面,很是凉爽畅快,我望着天空中半圆的月亮,心里琢磨着下午发生的事情,田妞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人我最了解,今天她这是抽了什么疯呢?正在我胡乱想着的时候,易根金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我的旁边,说:“狗哥,还为白天那点事儿闹心呢?”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田妞这丫头发了什么疯,跟我较上劲儿了。”
易根金此时一脸严肃,没了往日呆头呆脑的吃货模样,说:“狗哥,我知道病根儿在哪,要是你信得过我,现在就带上铁锹跟我走。”


、第二十五章 深夜挖坟


易根金来我家这么些天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此时他表情很是严峻,看样子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知道病根儿在哪?”我疑惑的问他。
易根金用手理了理他蓬乱的头发,说:“狗哥,我知道你一直认为我只知道吃,别的啥都不行。其实你错了,我易根金也知晓阴阳五行的一些皮毛,看看风水预测个啥事的都不在话下。今天下午那个叫田妞的丫头不是抽疯,她是被黄皮子迷了,这黄皮子成了精可了不得,依我看它是冲你来的。”
我听了易根金这话后半信半疑,要说田妞被黄皮子给迷了,这是可能的,在东北的农村,这种事很常见。可是听他说又会五行又会看风水的,这可就有点吹牛的嫌疑了。
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我倒真想知道他要带我去哪,于是我从屋里拿了把铁锹,跟易根金出了村子。
易根金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走起村路来比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都熟,最令我费解的是他带着我径直走向了一块坟地。我心里不禁开始紧张起来,村子里历年来死的人基本都埋在这里,这是一片乱坟岗子,平时白天路过这里的时候我都绕道走,更别说大晚上的跑这里来了。
“我说小金子,你带我到这干啥啊,我白天路过这都渗的慌,更别说晚上了。”我扛着铁锹心中忐忑的说道。
易根金在前面迈着两条小短腿紧着走,头都没回的对我说:“狗哥,你相信我就别多说话,到地方你就明白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让我带把铁锹,,,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的一翻个,带铁锹干啥啊,难不成易根金要挖人祖坟!?这种损阴丧德的事我四狗子可做不出来啊,再说没事都怕碰到鬼呢,这要把坟挖开惹恼了里面的主儿,还不把我俩拖地底下去啊!
我刚想叫住易根金,打算拉着他赶紧回家,别没事找事。可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乱坟岗子了,只见易根金在一座坟头前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旁边的情况,最后他好像确定这座坟头就是他要找的目标,回过头对我说:“狗哥,把铁锹给我。”
我把铁锹递给了他,心说我倒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易根金接过铁锹后挽了挽袖子,在掌心吐了口吐沫,用铁锹开始挖坟头上的土。
我赶紧上去一把拉住了他,“小金子,你干啥啊,这是村里刘喜财他爹的坟,那老头才入土不到一年,你咋挖人家的坟啊!”
“狗哥你就别拦着了,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田妞身上的东西天天缠着她,到时天天来找你,你也没个消停日子过!”易根金嘴上说着,手上却是没停,此时他已经几铁锹下去把坟头的土挖平了。
我松开了易根金的胳膊,心说今晚就不该答应跟他来,想不到这么一个吃货竟然胆子这么大,大半夜的出来挖坟,真无语。
没过几分钟,易根金就把刘喜财他爹的坟挖了个大坑,露出了还没烂的棺材。这个年月我们这小山村还都是以土葬为主,刘喜财他爹下葬的时候我还来看了呢,想不到刚一年的光景,就被易根金这愣头青给起了坟。
易根金见露出了棺材,两只大眼睛直放光,紧紧的盯着棺材侧壁上的一个圆洞,说:“狗哥,果不出我所料,那东西就在棺材里,妈的,它把棺材盗了个洞钻进来了。”说着,他用铁锹狠狠的戳着棺材盖,这棺材板经过一年的腐蚀,木板都糟损了,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棺材盖戳开了。我跟易根金借着月光往棺村里一看,一副诡异的画面展现在我眼前。
刘喜财他爹平躺在棺材里,身上的衣服和肉都烂得差不多了,他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胸前正趴着一只正在沉睡的黄鼠狼,一身光滑的黄色毛皮,两只细眼微闭着,往脸上看去像是在狞笑,而且笑的还很得意。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黄皮子应该是很警觉的动物,易根金用铁锹那么用力的戳棺材板,咋都没能把它惊醒呢?
易根金看了看趴伏在尸身上的黄皮子,伸出大手把它抓了起来,说:“狗哥,田妞就是被这个成了精的黄皮子给迷住了。按理说黄皮子想迷住谁,必须在那个人附近几十米藏身,然后像它这样昏昏沉睡。可是这坟地离村子这么远,它都能把田妞给迷了,看来这家伙快修炼到家了。”
“那,那你打算咋处置它呢?”我问易根金道,现在我不由得对他改变了看法,难怪老道临走时说他这个外甥有点特殊的能耐,今晚看来还真有一套手段。不过我深知这狐黄可以修仙,看这个黄皮子应该算老的了,还是尽量别招惹它的好。
易根金嘿嘿一笑,“总之是不能留着它了,这玩意最记仇,今晚要是不弄死它,以后它肯定还来找麻烦。”他说着,把这黄皮子扔在地上,举起铁锹就向它头上劈去。
就在易根金铁锹将要劈到它头上时,这黄皮子猛的一翻身窜了出去,易根金手里的铁锹一下子劈在了地上,紧接着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竟是这黄皮子逃窜的时候放出的臭气。
我和易根金赶紧把鼻子捂上,这恶臭老半天才散发完,再找这黄皮子早没了踪迹。
易根金急得一跺脚,嘴里骂了一句,“我草它大爷的,它居然会在我面前装死,这下可大意了!”
我心想跑就跑了吧,赶紧把坟坑的土填上离开这里,再在这呆下去能把人整崩溃了。见易根金在那懊恼的站着,我说:“快把人家坟坑埋上啊,你是管挖不管埋啊!”
“不埋了,妈的,咱回去。”易根金说着,气哄哄的就往回走。
我刚想再说什么,见易根金没走几步忽然身子一颤,慢慢的又转过身走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对劲,怪异的样子让我简直认不出来是他了。只见他噘着嘴,眼眶青青的,一张圆脸煞白煞白的,他走回来后也不跟我说话,径直走到坟坑前,竟慢悠悠的躺进了棺材里,此时他身子底下就是刘喜财他爹的尸体!
他这怪异的举动把我看得张口结舌,难道小金子疯了?咋还躺棺材里了呢!
“小金子,你,你干啥啊,快点出来!”我冲他喊道。
易根金就像没听到我说话一般,仰面朝天的躺在棺材里,用铁锹一锹一锹的挖着头上的土,然后扬在自己的身上,此时他两眼发直,呆呆的望着夜空,手上却是不停的忙活着,不一会就把自己的下半身盖上了一层土。
再过一会他非把自己活埋了不可,我赶紧冲过去一把夺过铁锹,“你快给我出来,你中邪了咋的!”
易根金看都不看我,手上没了铁锹,他竟用手抓起土来,一把一把的往自己身上扬着。我一把将他前胸的衣服抓住,想把他从棺材里拽出来,可是他肥胖的身体太过沉重,我硬是没拽动他。最后我用双手把他上半身扶起,让他的身体坐起来,费了好大力气这才把他弄出棺材。
这时的易根金痴痴傻傻的样子,两眼发直嘴里不停的叼咕着:“让我把自己埋了吧,我不想再活了”
我把他放在一边,心想这肯定是跑了的黄皮子在作祟。现在小金子中了邪,得尽快把他弄回村里才是,这要是被人发现我俩大半夜跑到这挖人家坟,那还得了?我赶紧拿铁锹把刚挖出来的土又重新填了回去,吃力的背起易根金就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我耳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尖声尖气的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四狗子,你今晚走不出这片乱坟岗子啦,嘻嘻嘻”


、第二十六章 内蒙寄来的包裹


这声音太过尖锐刺耳,听起来不男不女的,让人汗毛发乍,易根金却是没多大反应,依旧嘴里胡言乱语的趴在我的背上。
空旷的坟地里寂静的很,这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东西说了这一句话后就再没了动静。我警惕的向四外望去,除了一座座荒凉的坟头外,哪还有能说话的东西了。
我现在只想背着易根金尽快离开这里,脚步加紧向村子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一会后我的心越来越凉,明明是往村子的方向走的,可走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走回了刘喜财他爹的坟头前。
小时候常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起“鬼砌墙”,难道今晚被我遇上了?
我已经背着易根金走了一个多小时,这家伙的体重有将近二百斤,累的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脑门上全是汗。正当我准备把他放下来歇一会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阴森怪异的笑,“嘻嘻,走不出去了吧四狗子,今晚姑奶奶一定结果了你。”
这不男不女的声音跟刚才的一模一样,但这次却是从我身背后的易根金嘴里发出来的!我心说不好,居然背了个脏东西,刚想松开手摆脱后背上的易根金,忽然我的脖子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掐住,这双手力气大的很,把我掐得几近窒息。
我顿时呼吸困难,拼命的想把易根金从我背后甩下来,可此时易根金就像发了疯一样,死死掐着我的脖子入了死扣,看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我脖子掐断一样,我怎么也摆脱不掉他,最后我俩一起跌倒在地。
易根金几近发狂,脸色乌青,倒地后终于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但是仍然在我背后把我死死的抱住,张开嘴就咬我的肩膀,把我疼得一咧嘴。我知道易根金肯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极有可能就是呆在棺材里的那只黄皮子附在了他身上。我肩膀上的肉差点被他撕咬下来,情急之下我忽然想起怀里有这几天画好的符咒,这几张符咒都是我在老道的指点下画出来的,我从怀里抓出一张来,扭过身一下就贴在了易根金的脑门上。
易根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松开了嘴不再咬我,我心中暗喜,看来我画的符咒还是有用的,第一次用就有了效果。赶紧口中念起了老道传授我的咒语,念完之后易根金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这时我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哀叫着,我轻轻的走了过去,伸手拨开了草丛,发现那个跑掉的黄皮子正仰面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莫非刚才真的是它附身在了易根金身上,刚才被我的符咒所伤?正在我疑惑之时,这只黄皮子突然张开嘴说起了人话,还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刺耳声音,只是现在明显气息微弱,“四狗子,今晚没能弄死你,周福轩不会放过我的,不过我不会死在你手里的”
黄皮子说完,翻过身来摇摇晃晃的向杂草中爬去,厚厚的杂草把它的身体掩盖住,也不知道它爬出了多远。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早就猜到那些阴阳怪气的话是这只黄皮子说的,但是亲眼见到它开口说人话,还是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它提到了周福轩,今晚弄不死我的话周福轩就不会放过它,难道它是周福轩派来对付我的?想到这我冷汗直流,看来这周福轩一直在暗中搞鬼,先是派了个恶鬼到我家找小莲,现在又用这黄皮子把田妞迷住去我家骂我,恐怕就是想把我引到这来干掉我,要不是我身上带着的符咒管用,刚才就被神智不清的易根金给掐死了。
我连忙在杂草中翻找着那只黄皮子,想从它那里再知道点什么,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它的踪迹。正在我四处寻找的时候,倒在地上的易根金终于恢复了正常,从地上爬起来后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狗哥快看那棵树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只黄皮子居然在那棵树上上了吊,也不知它什么时候弄来的绳子拴在了树上,此时它的头正勒在了绳套里,彻底断气了。
我心想这只黄皮子还真有点武士道精神啊,害我没害成,它就来个自尽,不过总算是除了这害人的东西,我想现在田妞也应该没事了。我和易根金开始往回走,这次没那只黄皮子暗中使绊子,终于走出了坟地,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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